第三十章 往事

看著爸媽那麵容，老爸陳光才四十出頭的年齡就半頭花白的頭發；還有老媽楊群不滿四十的臉上就布滿的皺紋；可想而知他們為這個家操了多少的心。

家雖然不好，日子過得也是艱辛，但誰都沒有過一句怨言，但這些也隻能是對自己的一家人而言。

和老爸老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學校裏所發生的一些趣事，可就是從沒說過自己在學校裏被別人欺負的事；為的隻是不想老爸老媽為自己擔心。

老爸不怎麽的說話，好笑的時候就笑一句；不好笑就默默的聽著，抽著廉價的香煙。直到今天為止，陳天羽都沒有搞明白老爸抽煙究竟抽的是什麽？抽的可能是寂寞、也可能是無奈，或許也還是其他的。

時間總是在歡快的氣氛中一眨眼就過，當陳天羽有點睡意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枝頭，快半夜十二點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上，想著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他真的一點睡意也沒有。

一個經常在夢裏出現幫助自己的人，居然從夢裏走了出來，呆在了自己的身邊。雖然自己不知道他是為什麽，但自己知道他真的從夢裏出來了，帶著一些不可理解的東西就這麽的到了自己的世界，呆在了自己的身邊；而且現在就坐在自己的小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些是老天的安排？還是也定下了的宿命？自己一個隻會忍讓逃避現實的人，突然間變得想去把這一切都解開。

是自己突然之間改變了還是自己本來就該是如此？自己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居然在有一天從別人的嘴裏聽到自己是怎麽怎麽的厲害瀟灑，不學無術的自己為了得到他說的是自己的東西而去爭取到後看著他那驚恐的模樣。

這些若是有人在這之前告訴陳天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那麽他一定會嗤之以鼻，不屑而過。可是這兩天這些事就是這麽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是他的心理承受力極好，還是他也變得麻木無知坦然接受。這些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了，外人不可得知。

這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是否存在了一些關聯了？這會不會是老天爺在捉弄了他十六年後又再一次的和他開一個更大的玩笑了？猶如十六年前那般、、、

還記得十六年前，也不是記得；是聽老爸老媽說，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

在哪個時候，老百姓的日子可沒有現在這麽好過，頓頓都有肉吃。嗬嗬、、

陳天羽他家是個例外，不算數的。哪個時候，要是哪家能有口飯吃，那就

是極為了不得、極為厲害的人家了，生活水平處在能吃得起飯就是富裕人家的水準。

但是古老的相傳可不會因為有沒有飯吃就能改變的，俗話說：養兒防老，生女如草的思想可是普遍都有。

所以哪個時候哪家要是沒有好幾個孩子那就是對列祖列宗的大不敬，因此家家戶戶都在爭先恐後的生孩子比賽，看誰家生得多；這現象尤其是在偏遠的地區那才是叫著一絕。

因此，在某個偏遠的的農村裏，這種現象是不會少的。

陳祥是這個村的村長，沒上過什麽學，但是和村裏有些學問的老夫子學過幾天，識得一些字；在這封閉落後的村子裏，也是不可多得的存在。

因此，他做上了村長的位置。他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大兒子陳光，也就是陳天羽的父親；二兒子陳林，三女兒陳碧和小女兒陳菊。

別以為他的名字裏帶個祥字就以為他有多麽的慈祥和善，恰恰相反的是；他的脾氣暴躁猶如烈火，不知做了多少讓人心寒的事，其中有一次就是差點殺了自己的兩個親生兒子。

這還是因為他的兩個兒子跑得比較快才幸免於難的結果；否則，嗬嗬、、現在都不知道是否會有陳天羽了。

在別人的眼裏，不管陳家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們也樂於見到，也高興的在一邊欣賞著這難得的大戲。在這個偏遠的村裏，就他這麽一家陳姓之人，而且陳祥做事不計後果，所以村裏的人都不怎麽喜歡陳祥；但因他是村長，也沒有人表現出來。

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陳祥他就不知怎麽的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大兒子陳光也經結婚四年之久了；但是不知怎麽的，大兒媳就是沒給他生過一個帶把的種。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大兒子的三小子終於出世了，還是夢寐以求的小子；應該極為高興的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還一臉愁苦的樣子像是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看著眼前那個已經四個月大沒有呼吸、有呼吸但是沒眼神的孫兒，他的氣就不打的一處來。雖然二兒媳周菊的肚子也經鼓了起來，但是還沒生下地的小子，誰又知道是草還是寶了？

原來，就在四個多月前的某天，也經有孕在身七個多月的楊群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在家看著自己的兩個女兒為這一大家四口人煮飯。

看著家裏沒有口糧，也不想老公在外忙了一天回來後還要為這些小事操心；就自己慢慢的用樓梯爬上了樓上存放糧食的地方，想著弄一些玉米棒子來將就著酬和過幾天，等老公

哪天休息了再去多弄點口糧。

可惜，總有許多想不到的時候。下樓的時候，不知怎麽的楊群自己就從樓上摔倒在了樓下，這對於一個有孕在身的女人來說，這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一邊忍者疼痛從地上慢慢的坐了起來，一邊輕柔著自己的肚子；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兒啊！是媽媽不小心，是媽媽的不對，對不起！都是媽媽的不好！別離開媽媽好不好？如果你真的能夠聽見媽媽的話，就別離開媽媽好不好？”

眼淚順著臉頰不斷的往下流，沒有誰來回應楊群的呼喊，更不會有人來安慰他；有的隻是她一個人嗚咽的哭泣聲。

不管是不是會有人來同情自己，楊群知道是不會有人來可憐自己的，除了自己也經出門在外的老公。

慢慢的忍著肚子的疼痛，她慢慢的起身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連撒在地上的玉米棒子也不顧。想到了公公婆婆對自己充滿了期望而又失望的眼神，楊群就更是心冷。

楊群到現在分明還記得：記得自己的大女兒出生的時候，公公婆婆那失望的眼神，和不好的臉色是那麽的鮮明。

還有自己的女兒剛剛出生時不知怎麽的雙手就各自少了大拇指，那麽也就是說陳祥的大兒媳不僅僅是生了一個女兒，而且還是生了一個帶有殘疾的女兒。

不甘心女兒是有殘缺的楊群慢慢的才發現，自己的女兒沒有殘疾，隻是不知怎麽的，大拇指和食指挨在了一起，兩個手指間還是隔著那麽一絲的距離，並未連在一起。

看到這，楊群不知道有多麽的高興。還記得自己開開心心的告訴公公婆婆自己的女兒並未有殘疾的時候，公公婆婆那一臉的不耐和冷嘲熱諷的言語是多麽的清晰，隻有老公默默的陪著自己，和陳碧這個小姑子不時的躲著別人過來看望自己。

在此後沒多久，陳光的二弟就結婚了，弟妹周菊就在這時跨進了他陳家的大門。就在二弟結婚後沒多久，不知陳祥因為什麽原因，就和陳光分家過。

那時陳天羽的大姐陳美才剛剛滿一周歲不久，正是秋收不過一兩個月的樣子。陳光所分得的除了兩間小小的屋子外，就隻有還不夠支撐度過兩三個月的口糧。

想要等到明年的糧食出來，那可是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這點口糧就是陳祥分給陳光的唯一財產，而二兒子陳林所得的就是兩人什麽也不做，兩年也不會被餓死。這些就是公公婆婆給予自己的所有；楊群默默的想到這些，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