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41章 止痛
警車比易千率要快一步,張薰羽和易千率到張氏的時候,簡安寧已經被拷上了手銬,被警員拉著往外走。
“率!”簡安寧在看見易千率的瞬間,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撲到易千率身前抱著易千率的手臂,甚至連警員都來不及阻止。
“率,我是被陷害的,那段音頻不是我的聲音,監控視頻裏也不是我,有人為了給其他人洗脫嫌疑,都是故意製造的假證據。不相信你可以去查的,可以查通話記錄,我絕對沒有打過那樣一通電話。還有保險櫃,我根本沒有開過保險櫃。”簡安寧淌著漣漣淚水看著易千率。
話裏明顯的指向張薰羽,意思是張薰羽為了自己洗脫嫌疑所以刻意陷害她。
易千率瞥了簡安寧一眼,眼裏沒有任何的波動,拂開簡安寧的手,“我手下的人找出的音頻和視頻,是不是你我很清楚,如果你真的想看到你另一部手機的通話記錄的話,我可以去通訊公司查。監控保險櫃的監控器在昨天晚上一度出現故障,半個小時後才再次恢複正常,需要我再說的明白一些嗎?”至於保險櫃的鑰匙,就更不是什麽難事了。
簡安寧拉著易千率衣袖的手一點一點鬆開,難以置信的看著易千率:“率,你調查我?”
盈在眼睛裏的眼淚都忘了落下來,簡安寧看著易千率,臉色終於一寸一寸的灰敗下去,半晌才放棄偽裝笑了一聲:“易千率,你憑什麽對我這麽狠。”
“憑你對張薰羽太狠。”易千率冷淡的回應。
“我對張薰羽狠?是,我對張薰羽狠。”簡安寧後退了兩步,心口劇烈的起伏了兩次,“我對張薰羽狠,難道你對我就不狠嗎?難道我想要這麽狠嗎?你根本不知道這麽多年我經曆的是什麽日子,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曆了多少黑暗,那些黑暗的日子裏我把你當做唯一的希望,可是結果呢?結果等我還不容易從黑暗裏逃出來,你卻跟這個女人在一起,眼裏心裏都完全沒有我的存在,我難道就不會覺得嫉恨嗎?!”
易千率的眼裏終於掠過淡淡的歉疚:“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易千率說對不起她,但為了張薰羽還是會沒有任何猶豫的把她送進監獄。
簡安寧隻覺得諷刺,定定的看著易千率除了歉疚隻剩下冷漠的眼,直到被警員拉出了張氏。
張薰羽忽然就覺得悲哀。
簡安寧說到底也隻是因為太愛易千率了,愛的太多,自然容易生出恨來。簡安寧的這一輩子也相當於是因為這一樁案子毀了。
“不要多想,簡安寧的事情到此為止,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易千率抱著張薰羽,手在張薰羽的身後撫著張薰羽的長發。
張薰羽的手抬起,僵硬的環住易千率。
明明是如此充實的擁抱,張薰羽卻覺得心裏是一片漫天漫地的荒蕪。
直到跟著易千率回了那棟一居室的小公寓,張薰羽依舊是有些出神。
易千率輕淺的歎了一聲,抱著張薰羽在沙發上坐下:“不要多想,既然簡安寧選擇
做了這些事情,總還是要為這些事情付出代價的。”
“我沒有多想。”張薰羽推開易千率的手,滑到易千率旁邊的位置坐下。
易千率看著張薰羽違心的樣子默了片刻,終究還是沒有說破,吃過晚飯後就擁著張薰羽在床上躺下。
“睡吧。”易千率在張薰羽的唇上輕輕印了一下,沒有什麽情緒是睡一覺不能淡化的。
第二天張薰羽醒過來的時候,擁著被子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易千率看著張薰羽剛剛醒來時迷茫著一雙眼的樣子,有些好笑。
易千率起的比較早,已經準備好了早飯,也正在從洗衣機裏往外拿已經洗好的衣服。
“時間還早,過來幫我晾晾衣服。”易千率笑了一下伸手招張薰羽過來。
隻要是在這棟公寓裏,對於家務,易千率非常熱衷於親力親為。
張薰羽沒有起床氣,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總是茫然且溫順,聽見易千率這樣說趿拉著拖鞋順從的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個衣架幫易千率晾衣服,都是昨天她和易千率穿過的衣服,不算太多,然而晾到最後卻是一床……被單?
張薰羽相對於易千率來說個子小,之前又沒有晾過衣服,晾被單的時候難免有些費勁。剛剛起床時的迷茫已經退的差不多了,張薰羽淡淡埋怨的睨了易千率一眼:“早上怎麽洗這麽多東西?”
“早上起來覺得今天的太陽很好,很適合晾衣服。”易千率笑著從背後圈住了張薰羽,長臂以抻就把被單拉開晾好,邊角都平平整整,張薰羽拿了幾個夾子,半探過身去把被單固定牢,易千率卻沒有絲毫退開的打算,反而是趁著張薰羽在固定被單,擁著她上下其手,張薰羽使了全部的力氣也掙不開他,臉上有些發燙,偏過頭氣惱的瞪著易千率。
“怎麽了?怎麽不開心?”易千率偏偏還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繼續對她動手動腳,吃豆腐吃的很歡。
張薰羽怎麽好意思直接對易千率說?隻能悶不做聲的掙紮的更加用力,忽然之間小臂上就是一陣銳利的疼痛傳來,張薰羽不防之下疼的低低叫了一聲,易千率連忙放開“忙碌”的雙手低下頭去查看:“哪裏弄傷了嗎?”
張薰羽藕節一樣的小臂上橫著一道很淺的傷口,卻長的有些駭人,大概是夾子壞了,側麵的鋼絲圈突出來了一段,張薰羽掙紮的時候不慎蹭到手上,在小臂上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沿著傷口溢出來,順著手臂緩慢的向下淌。
易千率心疼的不行,當即在公寓裏翻上翻下的找出醫藥箱,取出碘酒和外用藥膏。
雖然鐵絲沒有生鏽,傷口也很淺,但易千率依舊用棉簽沾著碘酒細致的幫張薰羽清洗著傷口。
“嘶——”碘酒碰到傷口的時候張薰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張薰羽原本就怕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碘酒刺激著傷口,張薰羽總覺得比剛才被劃傷還要疼痛一些。
“張薰羽。”易千率忽然叫她。
“嗯?”張薰羽抬頭,撞上易千率的
眼。
易千率的一雙眼裏帶著笑意:“張薰羽,你還記得我們剛剛領了結婚證時,你崴了腳,我替你上藥的時候是怎麽幫你止痛的嗎?”
止痛?
張薰羽費力的想了想,然後目光慢慢的起了變化,一張臉透出紅來:“那根本不能算作止痛好不好……”充其量隻能算是分散她的注意力,或者說,是在堵住她的唇舌不讓她疼的叫出來而已。
不等張薰羽說完,手上忽然就是一陣痛,傷口上被直接倒上了碘酒,張薰羽一聲叫疼還沒有出口,唇就被易千率猛然覆住,堵住了所有痛呼,就如同多年前一般。
到了最後那樣淺的一條傷口卻被易千率纏上了厚厚的一層醫用紗布,張薰羽有些好笑:“易千率,這種傷口可以不用紗布的,最多貼個創口貼什麽的就好了。”
易千率把碘酒和藥膏收進醫藥箱裏,沒有理會張薰羽的“抗議”:“創口貼蓋不住你的傷口。”
“那就創口貼也不用貼,這麽淺的傷口沒關係的,你纏的這麽厚,我反倒怕對傷口不好。”
聽見張薰羽這樣說,易千率才解開了張薰羽手上的紗布……剪短了一些。
張薰羽哭笑不得的看著手上的紗布,這和剛才有什麽區別嗎?纏著這麽一圈紗布去上班,隻怕他們都會以為她受了什麽重創吧,張薰羽幾乎都可以想象到裴然滿眼輕浮的取笑她的樣子。
趁著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張薰羽把手上的紗布全部解下來。
易千率的襯衫上也蹭上了一點血跡,雖然很少,但恰好在襯衫中間很顯眼的位置。張薰羽換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易千率恰好脫下了襯衫,對著張薰羽露出光裸的背部。
“啊!”張薰羽低叫了一聲,慌忙用手擋住眼睛,但隻是剛才無意間瞥見了一眼,眼前就全部都是易千率背部的虛影。
真的是……很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麵啊……寬肩窄腰,接近完美的比例和線條,微微的有些肌肉起伏但不誇張,背脊中間凹下去的一道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摸上去。
張薰羽,你現在在想什麽啊。
張薰羽懊喪的咬著下唇,耳邊傳過來的易千率的輕笑聲讓張薰羽的臉更深的埋進手心裏。
“這就害羞了?看來,我應該讓你更加的熟悉了解丈夫的身體。”易千率的話裏帶著一絲邪氣。
張薰羽的一張臉漲的通紅:“你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
“已經穿上了,小鴕鳥。”易千率的聲音裏含著戲謔和笑意,屈起手指在張薰羽的頭頂敲了一下,然後往廚房的方向走,“不用埋沙了。”把臉埋在手裏的張薰羽,和一隻埋沙的鴕鳥相像極了。
你才埋沙!你們整個易家都埋沙!
張薰羽抬起頭來,看著易千率的背影腹誹。
明明易千率穿著衣服,張薰羽眼前揮之不去的卻都是易千率**的背部。
張薰羽,你沒救了。
張薰羽撫著額頭,懊惱的低吟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