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章:真假鑒寶
傳世隻有六十七件,還得除去在博物館裏的,尚可欣已經可以想見這東西有多珍貴了。
“秦先生!三件汝窯瓷兩假一真!請鑒賞!”高山對秦立得意地笑著說道,就坐回了椅子上。
秦立立刻就走了出列,也朝著四方作了作揖,就開始進行鑒定了。
高山看著秦立在那裏又摸又看,就笑著對身邊的薛剛說道,“薛先生,你知道為什麽汝瓷難以鑒定嗎?”
薛剛還真是不懂這些道道,要是懂就不會輸得隻剩這點家當了,於是對高山問道,“請高先生指教。”
高山也看出來了,這個薛剛就是個好賭不好學的人,他也樂的在薛剛麵前顯擺,於是就說道,“傳世的東西越少,能夠用來比對的就越少,所以才越難鑒定。”
“原來如此,多謝高先生賜教。”薛剛這頭話剛一說完,秦立就走了回來對兩人說道,“我已經辨出了哪一個是汝窯瓷了。”
“哦?!秦先生說說。”高山臉上有些意外,但並不是很驚訝。
“雨過天青雲**……正真的汝窯就是中間的那個!”秦立臉上很是淡定地斷言說道,這點東西還是難不住他。
“啪啪啪……”高山給秦立鼓掌笑眯眯地說道,“厲害!厲害!當真厲害!秦先生,真是慧眼如炬!這一題算是你們破了!”
“厲害啊!這個小秦平時看起來不怎麽樣的一個人的,沒想到居然沒有用到了兩分鍾就分辨出了汝窯!老蔡頭找了個好夥計!”
“看人不能看外表,你想想那個姓高的這麽高調地來到咱們古玩街街上,第一場就拿出了汝窯瓷,要是沒有兩把刷子,他敢嗎?不過你說老蔡頭怎麽會同意小秦拿店裏的東西來賭?萬一輸了怎麽辦?”
“誰知道,不過既然小秦敢賭,肯定是有把握的,要是贏了,他就不用給老蔡頭當夥計了,說不定能夠重新開一家小一點的店了。”
“你們懂個屁!這‘賭三場’第一場賭的是‘麵子’,第二場才是‘裏子’!這姓高的能拿出汝窯來,那是要逼小秦把好東西拿出來,‘三場’勝兩場這才算是贏!贏了的人才能拿東西!要是平局,就還得一直往下賭,咱們就瞧瞧小秦的能拿出什麽玩意來吧。”
“……”
周圍的人很是期待著這古玩街的秦立能拿出什麽讓他們眼前一亮的東西。
三個汝窯瓷撤走之後,高山就對秦立說道,“秦先生!現在輪到你們了,有什麽好寶貝拿出來讓高某人開開眼啊!”
秦立看了程韜一眼,他已經把東西給程韜了,程韜當然就知道該怎麽做,程韜招呼著幾個人拿出了三架掛書畫的架子,然後著人把三幅字給掛了上去,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字的妙處。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山還有一山高呐!這小秦果然是藏得深的人物!這一出手就是不凡的東西!趙孟頫的字都能拿得出來!”
“我做了這麽多年的古玩生意,今天算是徹底讓我開眼了,簡直就是不得了的了不得啊!先是汝窯瓷後是趙孟頫的字!這兩家當真財大氣粗!”
“我覺得這趙孟頫的字還真有些難猜了,倒是比還汝窯瓷還要難上一兩分!”
“……”
“嘖嘖嘖!出手不凡!秦先生,這趙孟頫的《膽巴碑》很是有收
藏價值啊。”高山說著,一雙眼睛露出無盡的貪婪。
秦立沒有多說話,隻是淡然地說道,“高先生!鑒定吧!”
高山緩緩悠悠地就走了過去,對著三幅字開始仔細地端詳了起來。而這高山一邊端詳一邊又開始賣弄了起來,慢悠悠地屬地說道,“趙孟頫其書風遒媚、秀逸,結體嚴整、筆法圓熟、世稱‘趙體’,與顏真卿、柳公權、歐陽詢並稱為楷書‘四大家’。能得其一字,就是人生的大幸事,難得秦先生把這種東西拿出來賭,真是……大膽啊!”
秦立一聽高山這口氣,分明就是一副勝券在握,已經贏定的樣子,不由得說道,“高先生,你就這麽確定你能贏?”
“是肯定!”高山昂著頭對秦立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挑釁的神色。
很快,高山也鑒定出了三幅中的那副真字,這“賭三場”的第一賭兩家戰成了平手。
“嘿!這第一場居然還真打成了平手,這兩家還真是不分伯仲,有來有回啊。”
“想要在咱們這古玩街街站住腳跟,沒有點實力那能行嗎?一家拿出來的是汝窯瓷,一家拿出來的是趙孟頫的字,都是大手筆,都不簡單呐!”
“這一場隻是個過場,賭的是麵子,後麵的東西才是考驗的是真正的技術。你們瞧著,這後麵的內容,保管讓大家夥大吃一驚。”
“……”
高山笑著朝著四麵八方說著,“這第一場咱們兩家戰成了平手,大家夥想來也沒瞧過癮!這第二場……啪啪!”說著高山就拍了拍手,然後他帶來的夥計就立刻端著案幾上來了,案幾上依舊是紅綢遮住的三個圓圓鼓鼓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秦先生!這第二場嘛……”高山說著就走到了案幾邊上信手一扯,“呼啦”一聲,紅綢被扯掉,三個看上去不值一文的石頭露了出來,“就是賭石!”
“我的天!居然是賭石!多少年沒有在咱們這古玩街街見到了!想想就興奮呐!這包裹在石頭皮裏的東西是好是壞,那可就真真的是見功夫了!”
“一刀窮!一刀富!這兩家今天還真是玩兒起了大的來了!這剛才才見了汝窯瓷和孟頫字,這回又是賭石的玩意!真是刺激!”
“這一場很有可能就沒有贏家啊!三塊石頭都是沒有開窗的石頭,這姓高的拿出來,難道他就真的能確認哪一塊裏麵可以開出翡翠來?我看懸!”
“老李!你這話差了,這高山好歹也是玩兒了多年的老手了,家裏怎麽會沒有一兩樣壓箱底兒的東西呢?我看著高山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了。”
“……”
“喂!什麽叫賭石?這人拿三個破石頭放在那裏幹嘛?那玩意真的值錢?”尚可欣伸手指戳了戳秦立問道。
秦立點點頭說道,“這石頭不是一般的時候,要是運氣好,把這個石頭切開就能夠得到裏麵的玉或是翡翠。”
“真的假的?你可別騙我!這破石頭切開裏麵能得到翡翠,大家不都到河邊去切石頭去了嗎?還用得著上班?”尚可欣根本就不相信秦立的說辭,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的性格倒是在秦立麵前全部釋放了。
秦立繼續解釋道,“這些石頭都是有產地的,隻有從那裏產出來的石頭才能剖開得到翡翠。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
其實味不同。是一樣的道理。”
“哦!原來是這樣,你懂得還真是蠻多的。”尚可欣隱隱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很有些本事。
“秦先生!這石頭您當真有把握?”高山搖晃著扇子對秦立問道。
秦立雙手一負,淡然說道,“練練手罷了。”
“好大的口氣!秦先生,您當心風大閃了舌頭。”高山拿話揶揄秦立說道。
“多謝高先生提醒,還沒有什麽風閃得了秦某人的舌頭!”秦立說著就走向了案幾。
案幾上的三塊石頭無論從大小、顏色、紋路等等各個方麵來說都差別不大,一眼看上去跟河灘裏找來的石頭並沒有什麽區別。
秦立左挑右選左邊摸摸右邊摸摸,最終選定了最左邊的一塊大石頭,然後回頭對高山說道,“高先生,我就選這塊。”
高山嘴角翹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好!既然秦先生選定了,那就請秦先生出題,該高某人上陣了!”
請來的幫手剛準備讓人拿石頭上場,秦立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對請來的幫手說道,“我來!”說完就親自一塊一塊地石頭搬到了案幾上,而每一塊石頭搬上桌子的時候,都沒有人注意到秦立嘴裏嘀嘀咕咕地念了些什麽。
“秦先生親力親為,真是折煞我也,要是高某人猜不出來,豈不是辜負了秦先生的一番心意?”高山笑著對秦立說道。
“高先生!請吧!”秦立伸手著對高山說道。
“嘩啦!”一聲,高山扯開了蓋在石頭上的紅綢,三塊石頭頓時出現了在案幾上。
“這……噗!”三塊石頭剛一亮相,當場就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小秦的也太小瞧人了吧,三塊石頭這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差別,出於山出於水,上手一摸也就知道了,這不是明擺著給別人姓高的送名送錢的嗎?”
“我就站在這裏,就能判斷哪塊石頭能夠出玉,更何況是精挑細選的高山,那就更加不可能隱瞞得住了!這一局高山鐵定是贏定了!”
“我看不一定,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麽簡單,這水坑也能出好玉,誰說就一定得是翡翠?而且就算是中間那塊確實是玉石毛料,依高山的那種性格,他不一定敢選!”
一看秦立擺上桌子的石頭,尚可欣頓時嘴巴就張成了“O”字形,然後低聲對身邊的秦立說道,“這……這左邊的兩塊不是昨天你跟我去河灘上撿來的石頭嗎?這也能開出玉來?還是說玉石藏在另外一塊裏?”說起撿石頭這件事,尚可欣還頗為有點怨言,在言情劇中都是裝裝樣子,製造點所謂的浪漫。沒想到現實裏搬石頭還真是不容易,這些天她已經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秦立的苦力了。
“別出聲,看著你就知道了。”秦立對尚可欣囑咐了一句。
雖然這是明擺著能贏的一局,但是高山在三塊石頭上猶豫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秦立從因果齋拿出來的玉石毛料,而並沒有選擇秦立跟尚可欣在河灘上撿的勢頭,轉身對秦立說道,“秦先生,真作假時假亦真,您是其中的高手!我選這塊!”
聽到高山選擇了最右邊的石頭,尚可欣心裏一緊,隱隱覺得這局秦立要輸了。
“嘖嘖!慧眼識珠!高先生不是一般兩般的厲害!”秦立慢慢地走了過去對高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