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_第十章 該怎麽解釋

蔣李晉毫不猶豫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按在了車門上,然後代硯懸隻感覺唇上一冰,一個柔軟的東西伸進了她的嘴巴裏邊。

代硯懸自己的習慣是用草莓味的牙膏,她早晨一般都會喝一杯純牛奶,父親曾經常常調侃她,說她的早安吻跟晚安吻都是草莓牛奶味的,像是甜甜的糖果。但是蔣李晉的嘴唇,不但溫度低的嚇人,沒有絲毫的溫軟,甚至嘴中的味道都是非常涼爽的薄荷味。

其實這時候未來發展的事情已經有了一些預兆,代硯懸是那種非常柔軟的女孩子,而蔣李晉整個人,就像是他使用的牙膏,冰冷的過分。

但是這時候沒人會去想未來的事情。這是代硯懸的初吻,她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閉上了眼睛男人,蔣李晉的天資非常出眾,不僅僅體現在他的能力上,更體現在他的長相上。

代硯懸見過他的父母,蔣李晉的長相融合了他父母所有的優點。從她現在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男人半張臉,皮膚上沒有一點毛孔,真個人幹淨的像是商店中擺賣的瓷娃娃,睫毛又細又長,下睫毛長的尤為明顯,像是一隻振翅的蝴蝶,美豔的不可思議。

他全身心投入這個吻。他的吻技高超,代硯懸隻覺得自己像是一葉小舟,在汪洋中顛簸,不一會就暈頭轉向,完全失去了方向,她嚐著口中淡淡的薄荷味,就真的變成了一個吃糖的小女孩,好像她嘴中含著的不是一個男人的嘴唇,而是一片薄荷的葉子。

不知道為什麽,情深意亂的時候,代硯懸忽然感覺出了蔣李晉那一個吻中的含義——像是怒火,又像是懲罰,其中似乎還有求而不得的不安與忐忑。

她意識模模糊糊,想這個男人真的是那麽喜歡那個叫代硯墨的女孩子麽?會不會就像是她跟戚睦?因為一些事情錯開,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她跟戚睦分開,戚睦也會是這樣的、這樣的不安,那麽她該有多麽心疼?隻是不同於她跟戚睦的再難相見,這個男人跟代硯墨,遲早會重新相遇。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蔣李晉終於結束了這個吻。他緩慢的抬起頭,然後從口袋中抽了一塊手帕,淡淡的擦了擦嘴

。代硯懸還沒有換過來,隻是深呼吸一口氣,雙眼朦朧的看著已經做得非常端正的男人。

她深呼吸,倚在車門上的身體發軟,索性這時候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車子已經停下來,蔣李晉沒有下令讓人來開門,隻是冷淡的看著倚在車門上的代硯懸。

代硯懸很難去想象蔣李晉對她真正的感情,她隻是急忙做起來,試圖解釋:“蔣先生,您能聽我解釋一下麽?”

蔣李晉沒有回話,但是也沒有阻止,仿佛是剛剛那一場吻中代硯懸生澀的吻技取悅了他,雖然從麵部表情上看不出來,但是代硯懸能夠感覺得到,他現在的心情還不錯。想到這裏,她心中又是一陣酸澀,如果現在接她回家的人是戚睦,那麽戚睦他,又會有多麽的高興?

思緒許多,代硯懸卻沒有表露出來,她隻是很快的理清了思緒,解釋道:“是這樣的蔣先生,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您在找的好像是一個叫代硯墨的女孩子?而且按照您的反應來看,她跟我長得好像非常相似?”

蔣李晉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他的反應給了代硯懸很大的信心,她繼續道:“我。我非常年幼的時候,我的親生母親就離開了我,那時候我隻有一點淺淡的記憶,但是我能夠記得,有一個女孩子,是跟著我的母親一起離開了的,我想您是不是弄錯了?我的名字是代硯懸,您口中的代硯墨,可能是我的親人,但是很抱歉,我實際上,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我的母親了,跟著她離開的那個女孩子,也是同樣的多年不見,所以……”

她沒有再說下去,蔣李晉的眼神變了,剛剛緩和下來的目光,又變成了即將爆發的樣子。就這麽短短的一小會兒,代硯懸的勇氣就全部消失了,她想要掙紮著繼續,但是蔣李晉的眼睛太恐怖了。

比起穀以寧,蔣李晉的怒火更像是無邊的海水,讓漂流在其中的人根本就體會不到靠岸的希望。

他的眼睛已經變成那種,完全的、深不見底的黑色。

“蔣、蔣先生!”

蔣李晉沉默了很長時間,代硯懸大氣都不敢喘。停車後他們已經在車上呆了很長時間,但是訓練有

素的保鏢沒有走上來。

代硯懸可以隱約的看到窗外有人站著,但是車裏的氣氛一下子就僵持了起來。

在這麽下去,受不了的恐怕是她。

蔣李晉究竟有沒有相信她?

幸好氣氛沒有一直凝固下去,蔣李晉很快開了口,但是他話中的內容,卻讓代硯懸心寒不已:“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幼齒的笑話?”

代硯懸沉默不語,這時候很顯然不是她解釋就能行得通的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蔣李晉跟代硯墨之間發生過什麽,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麽樣子的羈絆?能夠讓蔣李晉不惜到拍賣場去接她?

但是疑惑也同樣不少,即使是長著一張臉,性格或多或少也會有不一樣的吧?為什麽蔣李晉在她解釋後依然不相信她根本就不是代硯墨?

按理來說,熟悉的人一般都可以輕鬆地辨別出兩個人之間的不同啊,即使是有同一張臉,在有了解釋的前提以及性格上的差異之後,都應該回去選擇稍微的去相信一下吧?

“這次在拍賣場把自己當成一件貨物,就是你想出的所謂拯救代家的方法麽?”蔣李晉冷冷的盯著他,他這時候的怒火已經非常劇烈了,不然一個這麽冷清的人,說出的話不會越來越具有嘲諷意味:“代硯懸就是你真正的名字是麽?想想倒真的是我比較可笑了,當初遇到你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代硯墨’跟代家大小姐聯係起來。啊呀,我原來還在好奇為什麽你一聲不吭就離開我,現在想想的話,說不定就是盼望著回國找你的舊情人吧?”

“等等!蔣先生!請你冷靜一下,我跟代硯墨真的不是一個人!”代硯懸這時候有口難辯,蔣李晉根本不聽她解釋,這個人的情緒現在波動的非常劇烈,但是她現在手上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證據來證明她不是代硯墨,嘴中說出的話隻能是幾句無意義的辯解。

“真是連不起啊,代家大小姐,戚睦就那麽討你喜歡麽?別想了代硯懸,他要是真的喜歡你,就不會讓你上拍賣台被拍賣!”

他這話說得太毒了,代硯懸下意識的反駁道;“戚睦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被拍賣是我自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