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第四十七章:你也要殺我嗎

“鳴哥。”燕靈兒喚道,沒有多少欣喜,她知道,他的眼裏早就沒了當年的柔情,有的隻是權勢利益。

楊鳴不吭聲,默默在前麵走著,燕靈兒和她的兩個丫鬟知趣的跟在後頭,而楊鳴所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太子府。

看來,他很小心,身怕事情牽扯到太子。

燕靈兒也不知道自己跟著楊鳴到底走了多久,隻是在一處狹小偏僻的巷子口,燕靈兒突然停了下來,叫住了前麵的楊鳴。

“鳴哥。”

楊鳴應聲回過頭看了燕靈兒一眼,燕靈兒側身指了指身後的兩名丫鬟,道:“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放她們一馬,她們……畢竟無辜!”

楊鳴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你覺得可能嗎?”陡然,一道寒光從他眼底閃過,手起劍落,燕靈兒的兩名已經倒地不起。

“你……”

燕靈兒嚇退兩步,“小雲,小雨!”燕靈兒不死心地蹲身探了探兩名丫鬟的鼻息,確是死了,死得透透的!

燕靈兒顧不得傷心,直起身來望著楊鳴,看著看著,竟多出了一絲絕望。

“你……也要殺了我嗎?”

“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楊鳴別過臉去不看燕靈兒,“你身份暴露,殿下又怎能留你……”

雙眸中隱隱有淚光閃爍,燕靈兒終是沒有哭,安靜地躺倒在楊鳴懷中。

正如楊鳴所說,死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情。

真的一點都不痛。

楊鳴為最後為燕靈兒闔上雙眼的時候,默默道:“靈兒別怕,我會帶你回家,也會為了除掉那個女人……”

岑依依得知燕靈兒的死訊竟已是三日後了,三日後,容沅將這個消息告知了她。

“你肯定沒有搞錯?”岑依依有些不信,“你不是放她走了嗎,她為什麽還會……”

“走不掉的……”容沅沉聲:“她出了王府,便被太子的人盯上了。”

“難道說,這府裏還有太子的眼線不成?”岑依依望向窗外。

容沅點頭:“這郕王府,一草一木都要防,何況是人呢?”說著,容沅轉而認真地看著岑依依,呢喃道:“我隻有你了。”

正在吃東西的岑依依,突然被容沅這麽“深情”的話給噎到了,咳嗽了兩聲後,慌忙找水來喝,好不容易才緩了過來,隻是,再看容沅的眼神,便覺得有些異樣。

後來,岑依依央著容沅將他所查到的關於燕靈兒的一切都告訴了她,岑依依不禁對這個女人生出了些許同情來。

岑依依猶記得自己剛入郕王府時所見到的燕靈兒,那不過是個典型的女配綠茶婊嗎?還次次妄圖害她……

可看過容沅遞給自己的所有資料後,岑依依竟開始對燕靈兒的看法有了改變。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

至少,在她三年前被迫入郕王府為妾前,她的本性並非如此。

這就是所謂權勢給女人帶來的最大傷痛吧,更是這些被男人們無情利用的女人

們的悲哀。

那麽她自己呢?

岑依依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己和燕靈兒又有什麽不同呢?

她當初答應和容沅合作,是否也如燕靈兒一般,給自己選了一條不歸路呢?

而這樣胡思亂想給岑依依帶來的後果,是讓她連續失眠了半個月,雖然這半個月裏容沅都賴在岑依依的房裏,每晚強行抱著岑依依入睡,可容沅越是抱她抱得緊,她就越是不安,每晚天不亮,總能被噩夢驚醒。

“岑依依啊岑依依,你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小了!”

一大早,岑依依獨自坐在妝鏡前,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失眠的後果,除了給她帶來一對怎麽消也消不下去的黑眼圈外,連著她的皮膚也都變得十分粗糙,一向不愛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的岑依依,現在也不得不把這些胭脂水粉掏出來搗鼓。

望著鏡子裏那張越來越有女人味的臉,岑依依猛地驚住了。

怎麽回事?怎麽覺得自己越來越“娘”了呢?

“小姐,喝藥了!”年兒小心端著熱騰騰的中藥進來,送到岑依依跟前。

這藥已經連續喝了半個多月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岑依依端著藥碗,吹了吹,隨後豪邁地一飲而盡,將空碗送到年兒手中,“呐,明兒別再煎了,這麽難喝的東西,實在不想再受罪了。”

“不行的小姐。”年兒扁了扁嘴,“王爺交代了,小姐還要再喝上半個月才有效用呢!”

“啊?”岑依依瞪圓了眼睛:“容沅?他什麽時候交代的?他怎麽那麽喜歡多管閑事呢?”

“王爺每日晨起早朝前,都會特意來囑咐奴婢煎藥的。”說著,年兒拿了空碗下去,滿麵春風,好像受了寵的是她自己一樣。

岑依依一屁股落回原座,頭疼地撐著自己腦袋。

自燕靈兒走後,這郕王府裏,算是徹底沒人了,這麽大的府邸,除了仆人還是仆人,岑依依近乎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唯一能跟岑依依玩兒得來的宇文奉天,也被容沅限製了不許入府,想要出去尋點樂子吧,容沅又囑咐了管家,這兩個月她需在府裏好好養身子,養不好不許隨意出門。

晚上,容沅回來時,對上的便是岑依依那張滿布著“不服”的臉。

“怎麽?”容沅褪下外袍,在岑依依對麵坐下,正準備起筷用膳,卻見岑依依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心中不禁狐疑,問道:“誰又得罪你了?”

“哼!”岑依依像個小媳婦一樣別過臉去。

容沅輕笑一聲,不再多話,不想岑依依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像是刻意要引起容沅的注意一般。

容沅放下筷子,認真地望著岑依依,“到底怎麽了?”

“沒什麽,大姨媽來了,不爽!”岑依依憤憤地撂下這句話便起身回了房。

容沅無奈地搖了搖頭,複又拿起筷子,獨自一人安靜地將這頓飯給吃完了。

岑依依沒吃晚飯,半夜餓得在床上打滾,容沅今日遲遲沒來,

想著他定是睡在別處不會來了,才要起身去找點吃的,突然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岑依依一個激靈,重又躺進了被窩假裝睡著。

容沅在門外站了站,隨後推門進來,手上還提著一隻紅木食盒,他走近了看了眼床上的岑依依,一眼就看出了她在裝睡。

容沅也不急著拆穿她,慢悠悠在床邊桌旁坐下,小心打開食盒的蓋子,任由飯菜的香味飄散開來,直飄進了岑依依的鼻子裏。

這對於一個餓得頭暈的人來說,簡直就是“酷刑”好嗎?

就這樣僵持了片刻,岑依依再也沒能控製,從床上彈坐了起來,幾步就奔向了食盒,看著食盒裏熱騰騰的飯菜,直接將她和容沅之間的“恩怨”都給拋向了九霄雲外。

容沅坐在一旁,看著抱著食盒狼吞虎咽的岑依依,隨時準備著給她接水。

他越來越懷疑,坐在自己眼前的這一位,真的是位名門千金大小姐嗎?

岑家是京中大戶,家中雖無官職,可富貴卻是不可言說的,總也不可能教出這樣一個“粗魯”的小姐來。

更何況……岑依依居然還會武功,而且身手還不弱,這更不合常理了。

莫不是岑家無男兒,要女兒來習武保家不成?

岑依依隻管盯著食盒裏的東西狂吃,而容沅隻管盯著岑依依看。

吃飽喝足後,岑依依撫著微微鼓起的肚子,當著容沅的麵,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兒,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

容沅伸手將帕子遞給岑依依,“吃飽了?”

“嗯,吃飽了!”岑依依隨口應著,用帕子擦過嘴後又隨手丟給了容沅。

容沅撂了帕子,起身便開始寬衣,岑依依愣愣地看了他一眼,退後兩步,問道:“你……你要幹什麽?”

容沅微微輕笑,一雙眼直盯著岑依依胸前那沒扣上的兩顆扣子,隨手吹滅了房裏的燈,一把便將岑依依帶進了自己懷裏。

黑暗裏,他的雙手不安分地在岑依依的全身上下摩挲,隔著衣物,直把岑依依逗得奇癢無比。

“喂,容沅,你幹什麽,你個禽獸,我都說我來例假了,拿開你的髒手!”岑依依抗議著想要從容沅的懷裏掙開。

容沅卻是越來越有興致,附在岑依依耳畔道:“我問過年兒了,你的例假昨日便已經過了!”

岑依依咬牙,心裏把年兒這個“叛徒”給罵了個遍,“啊……容沅,你要死啊,手往裏伸!”

似是不滿足隔著一層衣物似的,容沅很快便將岑依依剝了個精光。

岑依依的腦海裏不由得又浮現出了那一晚慘烈的情形,身子不由抖了兩下,容沅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在床上,細密地吻落在岑依依的兩頰,一直綿延到她的耳際甚至到她的鎖骨。

他說:“乖,這一次,一定不會再讓你受苦。”

岑依依閉上眼,不知不覺竟主動迎合上容沅的動作,在容沅的努力下,岑依依的身體越來越放鬆,直至徹底鬆懈,任他為所欲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