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仙幹爹

第027章 神仙幹爹

被門人拋棄的巴望和針針,因為不能行動,他們一直在雪地裏躺著等死。

在突然看到接連有三個人從王華的家門飛出來,還飛向了星空,又接著看到了先前中槍的修真者竟然活了過來,還能駕起飛劍飛走了,隻叫巴望和針針更是害怕了。

雖然巴望的傷勢,在之前比針針的輕一些,隻是後來被他的同伴使用了分筋錯骨手,把手臂筋骨弄錯了位,又一腳踹壞了腰椎,隻叫他的傷勢,現在比針針的還重了,根本無法行動。

針針道:“巴望,你還能動嗎?要能動,我們爬到旁邊的人家裏,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巴望道:“我要能動,早爬走了。先不要說話,忍到天亮,如果有凡人出來,看看能不能救了我們。”

針針惱恨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就從來隻顧自己,怎麽就不知道關心人?”

巴望道:“我是男賊,你是女賊;天道無情,大道尚且無情,我這小盜要是有情,除非想死;我還沒有活夠,為什麽要關心人?”

針針惱怒之極地叫道:“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是我瞎了眼睛會看上你。”

巴望道:“你會看上我?看上我了為什麽不準我碰你?做了賊,你還以為自己多純潔?省省力氣吧,要不然,會死很快的。”

針針氣惱,卻是沒有辦法,隻得躺在雪地裏不聲不響了。

在王華的房間裏,自從朱焱和木森走後,不多時,王華的床前,一瞬間出現了一個虛幻的模糊得像是迷霧一樣的人影,看不清容貌,隻能看到是一個人形的影子。

人形的影子伸手向著王華憑空虛托,王華被無形的力量憑空托著飛到了半空中。

人形的影子伸手給王華身上的衣裳脫下,換上了王華原來的衣裳。

再把從王華身上脫下來的皓月送的衣裳,以及皓月拿出來的錦被繡枕一應用品,一起像變戲法似地,揮手變沒有了。

等把王華原來的鋪蓋從寫字的方桌上拿起,重新鋪在了床上,再把王華從空中托了下來,放在了床中間。

人形的影子給王華蓋好了被子,發出了悅耳之極的甜美女子聲音道:“雖然是抹除了你走上歧路的痕跡,許多的麻煩卻是因此而惹上了。”

“這就是你踏上神仙之路的開始。”

“你的兩個仆人太過混仗,叫你才要踏上神仙之路,豈能就要成為神仙界的公敵了?”

“什麽事情不好惹,和神仙界的計劃生育天條扯上關係,以後豈能有好日子過?”

說罷,從王華寫字的方桌下的抽屜中拿出了王華的日記本,再修修改改地修改了一通,把王華的日記本放回了原處;又把王華桌子上的書籍做了翻找查看,把其中所記載的一些事情也做了修改。

人形的影子修改了王華所記的一些東西之後;關掉了王華房間裏的燈;通過房間的腳門,穿過毛玻璃幕牆似的結界,走到了堂屋裏;變戲法似地變出了一個大紅色的門簾子,掛在了腳門上,阻止了從堂屋裏看向王華房間的視線。

人形的影子又到了王華的東屋裏,把床下放著的皓月的挎包也收了起來。最後,身形一閃,憑空消失了,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隻是王華堂屋裏的燈一直亮著,在這個寒冬臘月裏的深夜,誰家無事深夜還亮著燈?既然亮著燈,那就會有事情發生。

從王華家宅房屋西邊的道路上,自北邊走來了一個醉熏熏的醉漢,一邊走著,還一邊說唱著《呂洞賓戲牡丹》的大鼓書。

醉漢說唱道:“咚!咚!咚!話說呂洞賓聽了大小姐白牡丹之言,哈哈大笑,開言道:你這小女子聽好了,若是你對不出我的十味藥名,我定砸了你萬全藥店的招牌。咚!咚!咚!”

跟在醉漢身後的一條狗,突然狂叫了一聲,從醉漢身後迅速地跑到了王華房屋西邊的道路邊上,把一團不道是何事物的東西一口吞食了,再接著舔食起了雪地上留下的血漬。

這一團事物,豈不就是朱焱和木森給天機門的少主天光淨身之後留下的子孫根嗎?地上留下的血漬自然是天機門少主的血了。

這可是神仙之物,乃是好東西,這條狗因此得了此等大好機緣,從而踏上了神仙的道路。

醉漢看到跟著他的狗狂叫,還跑到了他的前麵,大笑道:“這呂洞賓真是奇人,不愧是神仙之中的風流浪子,隻要一提起呂洞賓三個字,是狗都要叫上三聲。”

醉漢哈哈大笑之後,接著說唱道:“咚!咚!咚!咚!咚!咚!話說呂洞賓對著白牡丹大小姐說道:你這小女子聽好了。咚!咚!咚!我第一味藥,要的比天大!咚!咚!咚!我第二味藥,要的比海還寬!咚!咚!咚!我第三味藥,哎喲!”

卻是醉漢走在黑燈瞎火的路上,一邊唱,一邊走,正巧被睡在路邊上的針針給絆住了,摔了一個跟頭。

醉漢摔了一個跟頭,看到腳邊有白色的白布帶。

在這黑夜裏,映著星光,以及從王華家門透出的電燈光亮,白布帶特別的顯眼;又因為路上的積雪經過路人的濺踏,已經化得差不多了,路上經過泥土汙染的積雪也不是白色的;所以,針針身上的繃帶,就是醉漢眼中的白布帶。

醉漢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悔氣,以後不唱呂洞賓了。”

“不就得了三尺孝布子嗎?絆一跤,還摔個跟頭。”

“他娘的,請我去舉重,不給吃飽喝足也就算了,三尺孝布子還不給夠數。死在大過年的,不憑良心。”

說著,上前撿拾地上的白布,卻是一把抓到了針針的臉麵,針針的臉麵有傷,疼得尖叫了一聲,隻把醉漢嚇得急忙撒手,又一次往後摔了一跤。

醉漢經過這一嚇,摔了一跤之後,醉意大醒,大怒著站起身來,向著針針憤怒地吐了一口唾沫,繼而,又不停地吐了幾口唾沫。

醉漢大罵道:“你他娘的死鬼,你家兒子求爹爹,跪爺爺地求我去把你抬埋了,生怕你被火葬了,還要夜裏偷著埋你。”

“正準備今晚把你給埋了,你兒子又說你女兒明天就能回來了,叫你和你女兒見一麵,今晚才沒有埋了你。”

“老子不過是先吃了你家一頓飯,拿了三尺不足的孝布子,你就來嚇我。惹惱了老子,老子明天夜裏不去抬你這個死鬼了,叫人給你拉去火葬廠,把你燒成灰。”

針針嚇得不敢吱聲,因為先前看到過神仙,在這深夜裏,走路還唱著神仙呂洞賓,說不準這個醉漢也是神仙。她絆倒了醉漢,如果醉漢是神仙,她豈能活命?

醉漢看到沒有人回應他的話,再次上前撿拾白布帶,這一次是一把抓下,隻叫針針因為臉麵被抓得疼痛,又是尖叫了一聲。

醉漢嚇得又一次撒手,隻是醉漢這次並沒有嚇摔倒。

醉漢二次被嚇,非常的憤怒,憤怒起來的醉漢,自然是不怕鬼的,對著麵前的白布是又踢又踹,一邊踢踹,還一邊吐著口水唾沫。

醉漢之所以吐唾沫,皆是因為傳說鬼都怕人吐唾沫,所以,自從醉漢被嚇到,就一直吐唾沫。

針針再不出言說話,若是一直這樣被醉漢打下去,非被打死不可,最後,針針喊叫道:“老爹!老爹!別打了,我是人。老爹饒命,別打了,你打死人要償命的。”

醉漢聽到打死人要償命,立即停止了踢踹,再次伸手向著被踢踹的針針摸了摸,抓到了針針的一隻腳脖子,直接拖拽著針針,向著王華的門前走去。

到了王華的門前,看到先前跟著他的狗,正在王華的家門口,啃食著兩條被劈成了兩半的死狗。

醉漢向著正在啃食的狗一腳踢去,隻把那條狗嚇得急忙躲開,逃竄到了王華的堂屋裏。

這條狗進了王華的堂屋裏,這才看清了大小和毛色。是一條一尺多長的金黃色的小狗,渾身的毛色柔順非常,看著非常的幹淨好看。要是再添上彩色,簡直就像是中國人在喜慶節日上所舞的龍獅一般,非常的可愛,同時也不失威武的神態。

小黃狗又蹦又跳的在王華的房屋裏跑了一圈,就去扒王華睡覺的房間外麵的門簾子,隻是在門簾子後邊有一層毛玻璃幕牆似的結界,怎麽也進入不了王華的房間,最後隻是非常歡快地搖著尾巴,在王華睡覺房間的腳門處,哽哽嘰嘰地小聲叫著。

小黃狗看到醉漢把針針拖拉到了王華的堂屋裏,立即坐在了王華所睡房屋的門前,做出了一副看門狗的姿態,有些警惕地看著醉漢。

醉漢把針針拖拉到了王華的堂屋裏,看到了針針被繃帶包裹的樣子,這才確認了針針是人不是鬼。

醉漢放下了針針以後,狠踢了一腳,罵道:“是人你不早說話?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針針害怕地道:“我害怕老爹是神仙,如果老爹是神仙,我豈能活命?”

醉漢進了王華的堂屋裏,看到桌子上還剩下了不少飯菜,更有一瓶好酒。走到桌子邊,拿起酒瓶,打開瓶蓋,直接嘴對嘴地灌了一口酒。

醉漢笑道:“老子有酒就是神仙。你是人就不要裝死了,快點起來。”

針針道:“我的腰椎壞了,起不來。”

醉漢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走到針針的身邊。

針針這才看清了醉漢,是一個身材魁梧,穿著黑色棉衣,滿麵紅光的中年人。因為是農民的關係,臉色赤紅,已經有了不少的皺紋,留著很短的頭發,看起來還算是相貌堂堂的正派人。

醉漢伸手向著針針的肚子摸了摸,又把針針翻過身來,繼續摸著針針的腰,隻嚇得針針大叫道:“你幹什麽?快拿開你的手,要不然我喊人了。”

醉漢道:“你喊啊,你要能喊到人,就不用我來救你了。這裏就一個挺屍的王華,夜裏睡得就像一個死人,打炸雷都不會醒。”

說著,把手在針針的腰上摸了摸,摸到了錯骨分筋之處,要把錯骨分筋之處調正,手勁力道漸漸地加大,隻叫針針疼得聲嘶力竭地大叫特叫了起來,真的像是殺人了一樣。

針針大叫了十多分鍾之後,醉汗拿開了手,拍了拍針針的腦袋,很不高興地道:“叫得跟殺了似的,有這麽疼嗎?你試試可以站起來了。”

針針試了試,果然是可以動了,也能爬起來了。

針針急忙跪在地上磕頭道:“神仙老爹,我認你做幹爹怎麽樣?”

醉漢坐到了桌子邊,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看著給他磕頭的針針,笑道:“我行好行了一輩子,就你被我救了給我磕頭。”

“有些人,連句謝謝都沒有,還有恩將仇報的。”

“你許配了人家沒有?”

針針跪地道:“神仙老爹,你為什麽這麽問?”

醉漢道:“我侄子還沒有娶老婆。你要是沒有許配人家,我這個做幹爹的,就把你許配給我侄子。”

“過了年,你們一起出外打工,一起掙錢,以後再生孩子。”

“你們都年輕,隻要好好的幹,以後就不會窮。”

“我侄子就是睡在西屋裏的王華,因為他夜裏睡得很死,所以你剛才叫再大的聲,他都不會被吵醒。”

針針跪地磕頭道:“神仙老爹,我已經許配了人家,我隻能做你的幹女兒了,不能做你的侄媳婦,實在抱歉得很。”

突然,門外有人大叫道:“王華,你這個瘦猴子,是殺豬?還是殺人?”

“先前是放炮,這會子是殺人嗎?幹女人也不待這麽幹的,吵得一個莊子的人都能聽得到,你還叫不叫人睡覺了?”

針針雖然對巴望惱恨非常,還是有些擔心巴望,聽了外麵有人喊叫,立即起身走出了王華的房門。

喊叫的人,是居住在王華家宅道路西邊的青年鄰居,手裏拿著一個手電筒,一邊大聲的喊叫著,一邊朝著王華的家門走來。

隻是,青年鄰居才走到了王華的家門前,看到了渾身包裹在繃帶中的針針從房間裏走出來,如同看到了木乃伊一樣,嚇得大叫了一聲,喊叫道:“鬼啊!”

話未喊完,掉頭就跑,偏巧又踩到了巴望的一條受傷的手臂上,疼得巴望慘叫了一聲,隻叫那個青年鄰居嚇得更是害怕,一陣風一樣地跑回了家裏,再也不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