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021.這是誰的房子

不過還好,曹語戎被我糊弄過去了,並沒有接著追究,隻繼續說道:“可急死我了,好虐心啊,而且小溪姐更新好慢啊,我不好意思催她,你能不能幫我催催啊。”

“好,我幫你催,”因為剛才的一廂情願,我還是有點尷尬,於是立即轉移了話題,“你為什麽愛去林叔的包子鋪啊,你們也不是親戚啊。”

“你真的想知道啊?”曹語戎對我突然又問回那個問題稍稍有些驚訝,頓了一下,“告訴你也行,不過你要拿你的一個感情故事交換。”

我感情方麵的故事都被編成評書,傳的滿大街都是了,我怎麽會在意再多一個人知道,二話沒說,立即就答應了她。

曹語戎看我答應了也沒有扭捏,立刻痛快的講起她的故事來。

“有一次我失戀了,路過林叔的店,就進來吃包子。”

“莫不是你化悲痛為食量,一次就吃出個VIP客戶?從此你每點一斤包子,林叔送你一兩作為飯後零食?”

我覺得我猜的還是很靠譜的啊,但是曹語戎不覺得,擰的我是嗷嗷直叫。

“我在他那裏喝醉了,吐的到處都是,林叔和林嬸照顧了我一晚上,轉天還一直開導我,我感激他們,所以以後就經常去吃。”曹語戎解釋道。

“那你是怎麽失戀的?”感情經曆才是我想聽的重點嘛。

曹語戎看了看我,猶豫了一小下後說道:“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我們班的一個男生,他和我說句話,我都能美上一天的那種喜歡。可是我一直都不敢表白,上大學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再不說都能憋出病來,就鼓足勇氣表白了。”

“他拒絕了?”我驚訝的問道,聲音中的驚訝半點不作偽,居然有人拒絕曹語戎?

“嗯,說他暫時不想談戀愛,然後誇了我兩句就把我打發了。”過去這麽久了,曹語戎說到這裏還是有種落寞。

“你也別難過了,性取向也不是你像朵花就能逆轉的。”我安慰她道,我不信有正常的男的會拒絕曹語戎。

“他不是同性戀,我早就研究過了,他要是就好了,”說著曹語戎感歎起來,“我的gaydar可準了,生平唯一一次失手就是栽在你和耗子身上的。”

“呃……你能別提這茬兒了嗎,”我汗,看來在她麵前,假同性戀是我一輩子的汙點,怎麽也抹不掉了,“那就是他們家太窮了,你這麽能吃他養不起你。”

“去死。”曹語戎又要發動二指扭轉神功了。

“你別訴諸武力嘛,”我一邊躲著一邊問著,“你現在還喜歡他嗎?他為什麽讓你這麽喜歡啊。”

曹語戎搖了搖頭:“早就不了,當年一被拒絕我就放棄了,至於為什麽喜歡他,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壞壞的,但不是真的壞,是很聰明的感覺。酷酷的但不冷漠,反正跟他在一起我很開心。”

她笑著接著說道:“我記得有一次,我和他在學校車棚裏存車,他看見旁邊有一輛自行車要倒了,於是好心踹了它一腳,誰知道其他的自行車像多米諾骨牌一樣的倒了好幾

輛。他隻好再把它們都扶起來,是不是很搞笑,哈哈。”

看著曹語戎在旁邊回憶以前的往事,笑得和朵花似的,我心裏突然覺得:暗戀中的女孩子不但智商低,三觀也有問題,瞧她講的那個故事,好吧,我承認是挺好笑的,可那男的也太蔫壞了,一點也不值得她雙眼冒光啊。

“而且他還很有才華,會寫詩呢。”

聽到最後一句後,我心中有了些不吐不快的酸溜溜,張口就說:“寫詩啊,誰不會啊。”

“哦?真的啊,那你來一首啊。”曹語戎期待的看著我。

“你聽著啊,”我硬著頭皮念了首詩,“嗬,月亮,白色的妖精,你在夜晚才上班,瞪著僅有的一隻眼睛。是秋波?是感情?我糊塗了,阿耳忒彌斯神的精靈!”

“誒喲,還是哺乳詩呢,”曹語戎譏笑著,“我怎麽記得這是薑昆的相聲呢。”

“我這是開嗓呢,”我沒想到她竟然聽過這段相聲,隻好接著胡謅,“你聽著,我最近的力作:村東頭,有隻牛,逢人哞哞叫,別提多下流,白天竟吃草,整日樂悠悠,吞下還反芻,何時是個休。”

曹語戎在一旁笑的喘不上氣,勉強撐住問我:“為什麽說牛下流啊?”

“因為它逢人哞哞叫啊,動不動就跟人搭訕的感覺。”說完我也笑了,確實有些邏輯上的問題,但是我現場能編出這個東西我已經挺驕傲的了。

“好吧,算你過關了。”曹語戎沒再追究我會寫詩的問題。

我們倆正笑著,耗子來了。我趕緊招呼他過來。

“李靖笑什麽呢,這麽開心,我沒礙事兒吧,早知道晚來點了。”

“你來了,我們正在笑李靖寫的詩呢。”雖然隻見過耗子一麵,但曹語戎倒是不認生。

“他又寫酸詩啦?”

“李靖經常寫詩嗎?”曹語戎驚訝的問。

“當然了,都是那些酸不拉幾的情詩,靠這個哄騙小姑娘。當年他發在人人上的,我找給你看。”

得,我緊攔慢攔還是沒攔住耗子的嘴。

“好。”曹語戎略帶疑問的看了我一眼,便湊了過去。

耗子給曹語戎看的是一首我之前給盧文倩寫的情詩,我和盧文倩在一起的時候,我給她寫過很多首這樣的東西,這也是我剛才說會但是不願意念的原因。

暖帳春宵短,孤身錦衣寒。

分別手一揮,淚泣千裏遠。

晝短夜更長,長夜夢不斷。

件件關君事,借此晤君顏。

飛鳥雙相伴,人離兩不歡。

莫言草無情,與花終不遷。

心願寄明月,借此心相連。

年年複年年,願得永團圓。

曹語戎念完,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卻沒再說話。我有些心虛,趕緊說道:“好久之前寫的了,我自己也背不下來,而且我寫的有些粗鄙,之前也不好意思給你念。你看我臨時新做的那首多好,多貼近勞動群眾,多有生活氣息啊。”

“帶我去看看魚吧。”曹語

戎倒是沒有戳穿我這漏洞百出的借口。

我帶著她進去,讓她自己先看魚,我則把耗子拉到一邊偷偷埋怨他。

“兄弟,你是給我來拆台的嗎,還是腦子少根筋啊,不知道那是我寫給盧文倩的嗎。”

“我說剛才她看完好像沒那麽高興呢,”耗子這才醒過味來,連連催道,“你還有沒有新作,表示看不上盧文倩的,或者是不再喜歡她的,趕緊給我,我幫你彌補彌補。”

耗子說她看完不那麽高興,我也注意到了,要是真是吃醋了倒是讓我興奮的事,要是因為她覺得我不實誠怎麽辦,明顯這種可能性更大不是麽。

“你想什麽呢,哪有這種詩啊。”我對耗子是又一次無奈了。

“你不知道有網站能在線生成藏頭詩嗎,馬上給做一首,就用我不再喜歡盧文倩怎麽樣,要不用我不再喜歡前女友?”

“你別瞎來了好不好。”

耗子幹脆就沒理我這個茬,自顧自的說道:“你看我給你找出來了,就這首怎麽樣,我始為奴仆,不聞刁鬥聲。再飲破百憂,喜君馳後乘。歡心暢遐邇,盧橘垂殘雨。文物因時置,倩人醫病樹。尤其最後一句多好啊,倩人醫病樹,你就當病樹,讓她醫你怎麽樣。你趕緊背啊。”

我實在無力吐槽耗子的藝術審美能力,且不說這做出來的破詩詞不達意不守格律,就是這種混弄的方式也不行啊。

我不再搭理耗子朝曹語戎走了過去。

“你魚看的怎麽樣了。”

“好多種我都喜歡,都挑花眼了,你幫我推薦推薦唄。”曹語戎繞著那幾組大缸,看得興致勃勃的。

“你買魚是作為儲備糧吧,那就不用挑漂亮的,挑那些個大的才是要緊的啊。”我發現我最近和曹語戎在一起嘴是有點欠,老瞎說大實話。所以結果就不言而喻了,又是一頓好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話刺激到她了,曹語戎就挑小的買,最後買了一堆的霓虹燈。

“別忘了,倩人醫病樹啊。”我們倆臨出去的時候,耗子還不忘在後麵對我擠眉弄眼的說著。

“他說的什麽意思啊。”曹語戎不解的問。

“他說我欠他一兵書,”我現在打岔的能力越來越強了,不光打岔,還得轉移話題,“你是不是非要和我說的對著幹,才買霓虹燈的,這東西容易生病,還沒得治。”

“要你管,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情感故事,我就要聽你寫詩的那個前女友的。”曹語戎竟然還沒有忘了這事。

“好,其實也沒什麽。”反正也躲不過去了,我開始給她講我和盧文倩認識的故事。

我一直覺得的吧,一個人和現女友交代前女友的事情屬於政治審查,除了打情罵俏的細節外,其他的應該盡可能的交代清楚,省得以後被發現了,落下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但是要是和現在想追求的對象講前女友的事情,就應該像工作麵試,盡力往好了說,外加不著痕跡的吹噓自己。

我對曹語戎用的就是這招,但是好像不怎麽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