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內奸
丞相府。
王思然問到：“兩個都死了？”
衛坤說：“是。據說隻有一個護衛動手。”
王思然冷笑：“哼哼，一個人？這實力倒是不得不讓我提防啊。”
衛坤回答：“楊府的護衛有四人，據說有一人長年在外，其他三人負責輪值，看守嚴密，按這個出手的人來看，應該很不好對付。”
王思然說：“現在不需要你對付，目前已經打草驚蛇，暫且不要行動。這楊意含就算不是他，但也一定有問題。繼續查著。”
衛坤說：“是。”
見衛坤沒有離開的意思，王思然問：“還有什麽事嗎？”
衛坤說：“晚上二公子是從外麵回來的。”
王思然問：“哦？他怎麽說？”
衛坤說：“說是去喝酒了。”
王思然說：“還是小心點，看緊了。”
衛坤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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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楊意含一定有個重大的秘密，而且危險異常後，一一並沒有像她想象的那樣過於焦慮，反而認真思考起這件事來，仿佛解著謎題。與此同時，在得知老板對自己並未懷疑後，一一覺得心情越來越好，雖然天氣愈加寒冷，但心中卻愈覺溫暖，更愉悅的是，有時在書房碰到郝天，發現郝天對自己的態度已大有改觀，看他的樣子都覺得又帥到了新的高度。這樣大老板和二老板都對自己信任有加，一一覺得自己更應該堪以重用，平時少了些胡思亂想，工作上也更有幹勁起來。
楊意含在府中的日子，整理書房的工作量自然加大了一些，再加上一一正努力的想把這些書更合理的進行分類，所以工作並不輕鬆。有時，曉如就幫忙打掃下書桌附近的前廳。
這天，一一在整理中突然想起，前兩天拿去自己房間看的書忘了放回來，又急急趕回屋子，到處沒找到，剛從床底下鑽出來，突然看見窗外曉如東張西望的，往角落走去。一一心裏“咯噔”一下，閃現出一個詞“鬼鬼祟祟”，馬上屏息凝氣。隻見曉如走到牆角的一株榕樹下，這株樹，樹冠並未太高，但也生得枝繁葉茂，一直伸到院牆外。因為在角落，平時也沒有引人注意。曉如在樹下左右環視了一下，見並沒有人，飛身躍上樹梢。一一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忙捂住自己的嘴，偷偷瞟眼望過去，她將一片寫滿字的樹葉係在靠牆外的一根樹枝上，片刻未停留，閃身離開。
一一確定自己並未眼花，這曉如平時就是一打雜的小丫頭，居然也是深藏不露！楊府的秘密實在太多，一一覺得內存有點不夠了。接著又想起上次她故意在楊意含麵前提醒要自己搬走，估計也是不希望有人一直住這裏看見她。而她此次行動一定從窗子查看過房間，因為當時自己正在床下，所以她才以為無人。
仔細分析了種種異常，一一現在確信她潛伏在府內在與外界通著消
息。那掉落地上的樹葉，重新掛上去，完全與其他樹葉溶為一體，如果不是之前就約定好位置，根本不會看出有任何異常。現在自已眼見曉如掛上去，都找不出是哪片。
一一不知道該怎麽樣去說明，也不知道那片葉子什麽時候取走，如果曉如反口不認，自己又有什麽證據？萬一一擊不中，曉如肯定會對自己不利。她如果想取走自己的小命應該是易如反掌吧？一一感覺現在就像陷入一個漩渦，到處都是危險，但自己卻無力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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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一見楊意含與郝天大早已在書房，打了招呼，徑直進去整理，轉身見曉如也端著茶水進來。
楊意含正與郝天聊著：“接到消息了？什麽時候的事？”
郝天說：“應該這幾天就動身了，不過……”
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一一的驚呼聲：“啊！”一一不知道他們講的是什麽事，隻覺得無論什麽事情也不能在曉如在場的時候說。
郝天不耐煩：“你一驚一詐幹什麽！”
一一說：“有老鼠！”
郝天生氣道：“胡說八道！哪裏有老鼠！”
一一連忙說：“不好意思，可能是我看錯了。”
郝天繼續跟楊意含說：“不過，”
一一又驚叫一聲：“啊！”摔倒在地，說：“唉呀，我絆到了。”又揉著腳：“腳崴了。”
郝天更是煩燥：“真是麻煩！我先送你回去。”
楊意含眼光製止郝天，說：“慢著，你還有事要說，讓曉如先扶她回去吧。”
一一裝著一瘸一拐的說：“曉如，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曉如說：“嗯，沒事，我扶你。”
一一走後，郝天問：“你覺得她是故意的？”
楊意含說：“嗯，她兩次打斷了你的話。午後你讓曉如去問下她有沒有好些，好些的話，讓她幫我來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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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一一說：“曉如，謝謝你。”
曉如扶一一坐好，說：“不用謝。一一，我們倆同病相憐，這府裏雖然下人不少，但就我們倆還聊得投機，有什麽事互相幫襯著些都是應該的，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先去忙了。”
一一想著，剛來到這裏時也多虧曉如的關照，住在一起的時候倆人也是經常聊天聊到深夜，她應該算是自己來了之後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現在卻感覺自己在給朋友捅刀，萬一自己判斷錯了該如何是好。
一一就這樣前思後想著，不覺到了下午，正犯著困，曉如進來，說：“一一，老爺問你好些沒有，說有本書找不到了，如果好些了就幫他去找一下呢。”
一一說：“嗯，好多了，活動活動，已經不疼了。”說完，竟然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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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一一才捱到楊意含房裏，
見郝天也站在旁邊，一時左思右想，遲疑著半天沒說話。好一會，見兩人仍看著自己，問道：“讓你們等了很久嗎？”
楊意含說：“嗯，肚子都餓了。”
一一知道瞞不住他，猜想那片葉子一定與人有約定過取走的周期、時間和指定位置，說不定已經不在了，又說：“老爺，我空口無憑啊。”
楊意含說：“你把知道的說出來。”
一一歎了口氣，把看到的情況詳細說完，見郝天喃喃說到：“原來是她。”
楊意含卻眼中含笑：“怎麽，你不是說誰你都會懷疑嗎？”
郝天說：“我哪知道，老川說曉如是她一個老鄉，父母都去世了，我想著老川沒有問題的。”
楊意含把難題一交，說：“那你說怎麽辦吧。”
郝天生氣：“我說怎麽辦？你說怎麽辦呀？”
楊意含又笑著說：“人不是你帶回來的嗎？你不是說看她長得挺漂亮所以就帶回來了嘛。”
郝天虛打楊意含一下：“你什麽意思！我哪有說看她長得漂亮，我是說看她長得機靈才帶回來的。你還幸災樂禍？這跟你沒關係嗎？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一一見大敵當前，這兩人還在東扯西拉，不覺得也擔心起來，說：“老爺，天哥說得對，您現在想想怎麽應對吧。她那天故意在您麵前提醒您讓我搬走，肯定就是不想我住那裏看見她。”
楊意含說：“現在，也不用更擔心，之前我們不知道是誰，無從防備，現在反而好些，不會比之前更難。”
於是他們決定並不馬上戳穿她的身份，留著以後大有用處。可是，這樣一來，一一覺得自己就相當於潛伏在曉如身邊了，這特工的工作，順理成章，可不就落到自己身上了？隻好說：“那，我知道了。我那裏監視她確實比較方便，不過，萬一搞砸了，我這個潛伏特工就此暴露，估計就要捐軀了。”遲疑著，繼續說道：“天哥，你覺得她幾招就能取我的小命？夠不夠時間你來救我？”
郝天輕視的說：“什麽幾招取你小命，估計動個小指頭就能把你命取了。”
一一大驚失色，目光呆滯，仿佛看見曉如拆穿自己，正惡狠狠的走來。不覺倒吸一口氣：“這麽說來，就是不知道我能力夠不夠。。”
楊意含笑著說：“你不需要什麽能力，也不需要更多的行動，注意自己的安全就好了。其他的事交給郝天吧。一一，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一一心中又泛起溫暖，目前狀況，自己暗中關注曉如是最便利的方法，但楊意含卻放棄這種方式，想著這危險境地，還有人時刻關注自己的安危，心中感動不已。此時看楊意含眼中溫暖的笑意撫過自己，從來都胡思亂想的腦中忽然空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