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7章 王鐵成被揍了

“鐵城他在哪個醫院?”我一邊拉著薛寶往外走,一邊問道。

“警察說是什麽甲府市城東醫院。”薛寶說道。

甲府市?

聽到這,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王鐵成為什麽會在甲府市?

甲府市是山梨縣的首府,從我們這坐車過去,起碼要一個多小時,如果說王鐵成寂寞難耐,出去瞎溜達看島國妹子的話,他也沒必要去那麽遠的地方,他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薛寶見我不走了,推了我一把,催道,“想什麽呢,趕緊走啊,別擔心錢的事,我來島國務工的錢全攢著呢,足夠給鐵城看病的了。”

他的話,讓我莫名有些感動,我來島國的時間不長,卻也知道薛寶這人平時花錢從來不大手大腳,辛苦攢下來的錢基本上全都郵回了國內的老人,省吃儉用細致得很。

“我替鐵城謝謝你。”

“這有啥,出門靠朋友,大家都是兄弟。”薛寶對我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道,“咱們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誰有個什麽事,還不是要互相幫襯。”

我狠狠地點了點頭,這話我喜歡聽,腦子裏不知道怎麽就有了股熱血,島國沒白來,不僅看到了不少的美女,還認識了兩個好兄弟。

將果園的大門一鎖,我和薛寶兩個人攔了輛出租車就往甲府市趕。

等我們火急火燎地趕到城東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按照警察給我們的指示,我們在醫院的急救室,總算是見到了已經包紮完畢,此時正打著鹽水的王鐵成。

“你們來了啊。”王鐵成看到我們,朝我們咧嘴笑了下,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疼得齜牙咧嘴。

我走到他的身邊,上下打量著他,頭上,胳膊上還有前胸上,都被打上了繃帶,右眼角還泛著淤青,嘴角也破了一塊。

之前一直陪著他的警察見到我們來了,就問我們是不是他的朋友,薛寶會的日語多,便主動迎上警察答話,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我坐在王鐵成的身邊,擰著眉毛看著他,“說說吧,到底是怎麽了。”

“沒啥,就是被幾個人給打悶棍了。”王鐵成裝得很無所謂,“狗日的,那幾個鬼子要不是偷襲我,老子一個人能把他們全幹死。”

看著王鐵成說得輕描淡寫,想要把這事情大事化小的樣子,要不是他身上有傷,我真恨不得再踹他幾腳,當即就說道,“你丫的裝什麽大尾巴狼,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揍你的人到底是誰?你一個來島國務工的窮屌絲,穿得破布爛衫的,既沒有錢也不是美女,他們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就揍你?”

王鐵成被我損得有點掛不住臉,但還是嘴硬,“真的,我沒事,你就別瞎拆了。”

我聽完這話,立馬起身,拉起還在跟警察說話的薛寶掉頭就要往外麵走,“咱倆回去吧,王鐵成大爺人家啥事沒有,用不著咱們操心。”

這下王鐵成急了,

強撐著站起來,一把拉住我,“童哥,我錯了還不行麽,我實話跟你說還不行麽。”

我冷著臉,這小子就是犯倔,有什麽事都強撐著,他又不是褲衩穿在外麵的超人,犯得著這麽好強麽。

“童哥給我弄根煙唄,不抽根煙我說不下去。”王鐵成苦著臉說道,想要從兜裏拿煙抽,又發現煙盒早就被擠扁了,根本抽不了。

我說這是醫院,抽什麽煙,要說趕緊說,少提要求。

薛寶這時候也將警察送走了,拎著三瓶水回來,他其實也好奇,這王鐵成怎麽就一聲不吭大老遠跑這來被人揍了。

“其實我是來找山本次郎的。”王鐵成想了想,開口說道。

“那不是咱們來島國務工的介紹人麽。”薛寶替王鐵成開了瓶水,遞給他,“你找他幹什麽,難道是你的務工合同有問題?”

王鐵成抬頭悶了半瓶水,轉頭看向我,“我是來找他問田甜的事,那天咱倆從羅拐子打聽田甜,他不是給過咱們山本次郎的電話號碼嗎,我就想著今天過來找他問問,田甜到底在哪,生活得好不好。本來我早上走的時候想要找你的,但看你沒回來,我又不想等,所以就自己來了。”

我點點頭,這事我知道,那天我就跟王鐵成說過,這事不能急,得慢慢來,當時他就不怎麽樂意,敢情已經是打了主意,這也就解釋了他為什麽會來甲府市。

“那你這傷,是山本次郎給打的?”我問道。

“就他那長得跟瘦猴子似得,能打得過我?”王鐵成不屑地說道。

我想想也是,王鐵成一米九的大個,壯得跟頭牛似得,就是七八個山本次郎都不夠他打的。

“那打你的人是誰?”我追問道,“咱們都剛來島國不久,你平時連日語都不學,根本沒地方跟人結仇,誰能無緣無故打你。”

王鐵成鬱悶地搖了搖頭,“不知道,我都不認識。”

“不知道?”

“是啊,我從山本次郎那出來沒多一會,就讓那幾個人給堵在巷子裏了。”王鐵成憋屈地說道,“我哪知道他們是來打我的。”

我低頭想了想,王鐵成說話不像是假的,但我總覺得哪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聽得很仔細的薛寶卻忽然問王鐵成,“你是不是跟山本次郎起衝突了?島國不比國內的雜碎,除非你惹到他們,不然就算是街頭的混混也不會無緣無故地隨便打人。”

王鐵成抬頭想了想,“我沒把山本次郎怎麽著啊,就是把他從辦公桌後麵扯領子拎出來,問他田甜的事,他不肯說,我就扇了他兩巴掌,然後就出來了。”

“這就對了!”薛寶捶了一下大腿,“我知道是誰打的你了。”

“你是說山本次郎?”我皺了皺眉毛,當時在大巴車上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家夥挺陰險,睚眥必報,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薛寶說沒錯,就是山本次郎,他說他來到島國比我們早,從來島國務工的人那裏聽到不少關於山本次郎的

事情,據說他之前就是混黑社會的,最近幾年才開始幹起了雇傭勞工的買賣,不過似乎還是沒有跟他的組織斷了聯係,今天王鐵成被打的這事,肯定就是他安排的。

“我日他大爺!”王鐵成一聽我倆的分析,當即就坐不住了,“老子現在就過去找他算賬,非把他打成死狗不可!”

醫務室裏的人不少,王鐵成他這一喊,周圍的島國人紛紛看了過來,一個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護士趕忙跑過來,問發生了什麽。

薛寶找個話把小護士支應了過去,便勸王鐵成,說人家山本次郎在這裏有人有背景,我們在這什麽都沒有,要是現在回去報仇,絕對吃虧的還是我們,千萬不能胡來。

“你個慫蛋,照你這麽說,這事就這麽算了?老子就白挨揍了?”王鐵成瞪著薛寶,“要認慫你就滾回果園去,老子特麽的賤命一條,死了也不在乎,怕他個鳥!”

見薛寶被王鐵成的話頂得滿臉通紅,我抬手照著王鐵成的後腦勺就來了一巴掌,“你是瘋狗啊,見誰咬誰,虧得我和薛寶還把你當兄弟,別忘了你這醫藥費還是薛寶拿的呢,他說不報仇了嗎,你瞎嚷嚷什麽。”

我的話很衝,但說的卻都是事實,王鐵成的仇不能不報,但他現在這個樣子,恐怕就是找山本次郎尋仇,估摸著也送菜的節奏,得讓他冷靜下來。

沒搭理坐在椅子上繼續生悶氣的王鐵成,我拉過薛寶,低聲問,“果園今晚上不回去應該沒事吧。”

薛寶知道我話裏的意思,看了看我,吸口氣,不可置信地問,“童關,你該不會也是腦子被打壞了吧,我也想著替鐵成報仇,但是先去去找山本次郎,肯定沒戲,要收拾他,也得想個折才行。”

我嘿嘿一笑,拍著薛寶的肩膀說沒想到他長得挺憨厚,可肚子裏裝的都是壞水。

“靠,我可什麽都沒說。”薛寶揉了揉胳膊,“咱們出來不是來惹事的,不能給自己找麻煩,要報仇絕對不能衝過去,得下黑手。”

薛寶說的正是我想的,山本次郎不算什麽,但是我卻不得不顧忌很多問題,給王鐵成出氣還不暴露自己才可以,這就需要點技術了,而找個地方趁他不注意下黑手,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裏,我又低頭悄悄跟薛寶商量了一下,薛寶還是覺得今天就報仇不太合適,但最終還是聽從了我的意見。

“還生悶氣呢?”我轉頭看著咬牙切齒的王鐵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吊瓶也快打完了,還準備坐在這裏過一夜?”

王鐵成生著氣,根本不想搭理我。

“裝什麽高冷小青年。”我招呼著那個穿著肉色絲襪,走起路來還扭著腰的小護士幫王鐵成把針拔了,然後帶著薛寶作勢就往外走,“還能動彈嗎,能動彈就起來跟我們走。”

“幹啥去?”王鐵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說道。

我被他氣樂了,“還能幹啥去,你特麽現在又不肯老老實實回果園,當然是給你報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