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6章 腦殘的發明
夜晚山風很涼,雖然我心裏惦記著大津美純說的日後報答到底是什麽意思,但是現在我們的狀況實在是不合適再在山上待著。
大津美純問我接下來該怎麽辦,我說反正她是不能回家了,那倆來綁架她的人肯定是有備而來的,她住在什麽地方肯定已經摸清楚了,現在貿然回去,無異於是自投羅網,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晚上,想想對策,從長計議。
對於我說的話,大津美純還是很認同搞的,經過之前的狀況,她對我很信任,甚至是依賴。說到底,就算她再怎麽知性理智,說到底依舊還是一個女人,在這種時刻,還是需要我幫她想辦法。
我讓大津美純跟在身後,琢磨著之前跑上山的方向,一點點摸索著往山下走。
大津美純寸步不離地跟著我,生怕跟丟了,不過此時完全看不清腳下的路況走起來十分的不方便,深一腳淺一腳的,一不小心她踩空了一步,驚呼一聲,趕忙拉住我的手。
我手上一疼,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童關君,對不起,對不起。”大津美純以為是她不小心抓疼了我,趕忙道歉。
“沒事,是剛剛我被踩到手了,那孫子太特麽的重,踩壞的,跟你沒關係。”我甩了甩手,解釋了一下,想著繼續走。
“什麽!你受傷了?”但大津美純卻是特別的在意,站在黑燈瞎火的山地裏拉起我的手,又是摸又是吹的,“都怪我不好,害得你受傷了。”
“這又什麽,就是腫了點,過兩天就好了。”我沒當一回事,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到山下。
“對不起,對不起。”大津美純聲音哽咽,跟在我的後麵一直道歉不停。
我回頭笑了笑,“千萬別哭,真沒事,你這一邊走一邊哭的,萬一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把你那啥了呢。”
大津美純現在沒什麽心思跟我開玩笑,我說完之後,她隻是默不作聲地跟著,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走了約莫小半個鍾頭的功夫,我們總算找到了之前上山的路口,萬幸的是雪奈的自行車還倒在一邊沒丟,我心道萬幸,這要是哪個愛貪便宜的偷走了,我可不好跟雪奈交代。
找到了路,自然就回到了鎮子上,很快我們就沿路找到了一家小旅館。
進去之後熱情的旅館老板就迎了上來,嘰哩哇啦地招呼著我們。
我讓大津美純按照我之前教她的話,說我們兩個過來登山不小心迷了路,現在才走出來隻好先找個地方休息。
“他說什麽了?”我見大津美純有點踟躕,便問道。
“老板在問我們開幾個房間。”大津美純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淩亂的頭發上,還有些許細微的碎樹葉子,原本白淨的臉蛋上也是髒兮兮的,說話間看向我,長長的睫毛上似乎還沾著一點水珠,也不知道是山間的露水還是她哭過的眼淚。
“當然是開一個房間。”我不假思索地說。
“哦。”大津美純的臉上忽地抹上一朵紅霞,顯得有些難為情。
我趕忙說別誤會,我是讓她一個人住,等安頓好她,我還打算趕回果園的。
可我不說還好,說完大津美純反倒是更有點手足無措了,“童關君,如果你晚上沒有其他事情的話,能不能留下來陪我,我不介意的。”
美女主動讓我留下?這好事我能不幹?
想想她今天這麽遭罪,留下她一個人也不是辦法,我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交待好一切,旅店老板便熱情地帶著我們倆來到了二樓的房間。
一進門,典型的日式風格房間布置得也算精致,給人的感覺還算不錯。
放鬆下來的我癱坐在榻榻米上,之前提著神還不覺什麽,現在卻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不酸疼的地方。
我見大津美純還是有些心神不寧,便說讓她放心,說我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就是動動嘴,絕對不會趁人之危的,過了今晚一切就都過去了,明天就沒事了。
大津美純點點頭,“童關君我相信你,因為你是個君子。”
“你就別糟蹋君子這個詞了,你什麽時候見過君子有我這樣的。”我指了指自己,現在我的樣子也不必大津美純好到哪去,渾身上下也是髒得不成樣子,頭發都快成鳥窩了。
大津美純淺淺一笑,總算是沒了之前心事重重的樣子,“那童關君你先去清理一下吧,今天你肯定很累。”
我說算了,還是女士優先吧,這點素質我還是有的。
聽完我的話,大津美純也沒有反對,說了句抱歉,便紮進了洗手間中,接著很快就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這女人,到哪都是愛幹淨。
過了能有好一會功夫,大津美純才頭發濕漉漉的從洗手間中走出來,雖然還是穿著那件髒兮兮的襯衫,但是臉蛋又恢複了之前的幹淨漂亮。她見我囫圇地躺在榻榻米上,正盯著天花板發呆,便笑著問道,“童關君,你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想你的情人?”
我看著她笑笑,抽出了被枕得發麻的手,搖搖頭,“你看我這樣子的人,像是能有女朋友的麽,我是在想下午的事情,那倆來綁架你的人,感覺挺不簡單的。”
大津美純微微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又有些無所謂,“那是因為我的父親叫大津少佐。”
我聳聳肩,大津少佐是誰我哪能知道,不過想著這老爺子也真夠蠢的,自己這麽漂亮的女兒出來工作也不知道擔心,就憑她這白富美的身份,好歹也配上倆保鏢吧。
大津美純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理了理自己的秀發,款款坐到了我的身邊,“其實我是偷跑出來的,沒想到這麽快就別人發現了,本以為當個老師就可以什麽都不用管了,看來我還是想的太美好了。”
“你也別擔心,大不了回頭給你爸打個電話,你父親不是什麽都幫你擺平了?”我想了半天,覺得這還是最安全穩妥的
辦法。
大津美純兩手交叉著放在身前,揉捏著她的衣襟,低著頭說道,“哪裏有這麽簡單。”不過轉瞬她有恢複了以往的神采,振作了精神,一如我剛剛認識她的那樣子,“不說這事了,童關君你說得對,今晚飽飽的睡上一覺,明天什麽都會好的。”
睡覺,這事挺美好的,尤其是孤男寡女還睡在一個屋子裏,不發生點什麽總也說不過去。可是我想說的是,這惡心的榻榻米到底是哪個腦殘的島國人發明的,整個屋子全是能躺下睡覺的地兒,別說是睡兩個人,就算是睡十個八個也擠不著。
我和大津美純一個人睡裏麵一個人睡外麵,我就算是再不要臉,也總不能裝成不小心滾到她那邊去吧!
第二天我和大津美純都起得很晚,畢竟頭一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耗費精力,出了旅館,我問大津美純準備怎麽辦,我擔心她還會有危險,如果她要回家的話,我還是得陪著她。
不過她說已經想好了,讓我不必擔心,她要先回學校去取車,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擔心了。
見她說的很明白,我知道她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恐怕接下來的事情我也幫她辦不了,便跟她作別,說是如果她碰到麻煩,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之後我便騎著自行車回了果園。
回到果園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薛寶一個人正吃著午飯,見我回來,便招呼我一起吃。
我肚子正餓的咕嚕嚕直響,便趕緊坐下吃了起來,不過我發現王鐵成沒在,就問薛寶他去哪了。
薛寶搖搖頭,說王鐵成一大早就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
我說這家夥是到了島國這麽長時間,肯定是耐不住寂寞,上大街上看島國妹子去了。
薛寶對此深表認同,他說絕對是,之前這小子大半夜不睡覺還偷摸在房間裏解決個人問題,肯定是精力旺盛,要去發泄。
吃過飯之後,我就進了園子裏幹活,想著川上壽子那個不苟言笑的樣子,我覺得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能幹活就別偷懶了。
不過正當我幹得正起勁的時候,卻忽然聽到薛寶扯著嗓子幹嚎叫我的名字。
“你喊什麽,啥事這麽急,哭喪呢?”我從地裏出來,找見薛寶,他嗓子本來就高,喊我又破了音,聽起來跟鬼哭狼嚎差不到哪去。
“童關,不好了,王鐵成出事了!”薛寶哭喪著臉。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一扯他的胳膊,趕忙問,“王鐵成出事了?”
薛寶點點頭,跟我說剛剛他接到電話,是警察局打來的,問我認不認識王鐵成,說他被人打了,現在正在醫院裏包紮,讓我們趕緊過去。
我和王鐵成是一起來島國務工的,倆人在這邊都是誰都不認識,早就把彼此當成了哥們兄弟,互相關照,現在他出事被人打了,我立馬就急了。
“他現在在哪?咱倆趕緊過去。”我隨手把鎬頭一扔,拉起薛寶火急火燎的就往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