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章 行走在荒原

名字很怪,但當銘嵐雨杉拿在手中的時候,心裏那種莫名的衝動讓他感到了心驚,自從醒來的兩年內,他內心一直保持著平靜,難有波動,連造物主都見識過,實在是沒什麽東西讓他感到太大的波動。

但當把這把劍拿在手裏時,心裏的蠢蠢欲動有些按耐不住。

看著手裏這把宛如一體的劍柄和劍鞘。

劍柄和劍鞘的顏色很普通,普通的像是隻有精鋼那種銀亮,還有簡單的暗花,並無其他讓人感到眼前一亮的地方。

銘嵐雨杉心裏嘀咕,血愁,難道見血封喉,愁血不夠?

輕輕搖了搖頭,看著這些人,溫和說道“此次出郡,定不會辱沒這劍的名聲,更不能讓爺爺和父親的傳說打折扣。”

銘嵐桑和銘嵐懿軒微笑點了點頭。

“那孩兒這就走了。”銘嵐雨杉輕聲說完後,恭敬的對每個人行了禮,然後轉身大步走出了銘嵐府。

這後麵的銘嵐桑一行人也走到了門口,在他們身後,站在那些下人,臉上都黯然些。

“這孩子言行舉止,定不會是池中物,外麵世界固然精彩,但風險也很大,希望他每次都會化險為夷吧。”銘嵐懿塵摸著已經隆起肚子的戚雲,歎聲說道。

“我看,雨杉一定會平安的。”戚雲輕聲說道。

銘嵐桑看著遠走的背影,抓過他看著一臉緊張不舍的銘嵐懿軒和葵嫦喃,略微冷漠說道“我銘嵐家哪有孬種,出去在外,定會一展雄風,何必在這做這些女人之態。”

說完後,轉身向著院內走去。

所有人看著那個腰杆筆直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銘嵐雨杉背著上好牛氣背包,漫步走在街道上,對於出去闖蕩,他心裏有些忐忑,也很向往。

最初的有些留戀,但當自己邁出大門後,這些留戀都壓在了心低。

自己畢竟不是真屬於這裏,外麵的路再難也是自己要走的。

今天的天氣清涼,道路兩旁的店鋪也變得蕭瑟許多。不過買饅頭的,依然在高高吆喝,掌鞋依然沉默著麵對手裏那雙皮靴認真打理著。店鋪裏買些糖果小吃,一些孩童拿著手裏錢幣抬起腳跟,把錢幣放在櫃台上。酒樓裏依然很紅火,在很遠之外就能聽見裏麵的小二高聲報著菜名,別人呼來喝去。

看起來很熱鬧,但沒有往常那般。

背著背包,沿途認真看著那些人忙裏忙出,半晌後,嘴角露出了微笑。幸福,隻在於本心認為,跟旁人並無多大關係。

看著充實過著生活每一天的人們,銘嵐雨杉有些感慨的笑了笑。

當走到城門,四五個衛兵檢查過往的車輛和人們。現在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實在沒必要這麽認真去做。

但這些衛兵,依然一絲不苟的堅持過往的每個人。

銘嵐雨杉剛走過去時,那名衛兵恭敬的對他說的“見過雨杉少爺。”

有些無奈的摸了摸眉梢,我已經走在最不顯眼的地方了,怎麽還會被認出來?

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伸出食指,示意不要聲張,而後快步離開了這裏。

衛兵沒明白的撓了撓頸後,隨後投入到檢查的事情裏。

“喬裝打扮這件事情,真得需要經驗,書本上學不來啊。”

銘嵐雨杉出城走在大路上,但當他沒走過遠,就拐進了小路裏。

因為這條大路是官道,方圓百裏隻有這麽一條而且直通銘山郡。

自己走在這條路上,隱姓埋名這個詞兒估計還沒出銘山郡範圍就被揭穿的稀巴爛了。

誰不知道自己這一頭棗紅色頭發,誰不知道當年葵嫦喃抱著滿是鮮血的自己,飛快的行走在街上。

雖然不見得能認出兩年後的自己,但為防止意外,依然要走小路,自己這天玄上境有能力獨立走出不一樣的路。

腳步輕盈,腰杆筆直,溫和帶著些許笑容的嘴角,都讓人覺得,這個總有特殊氣質的翩翩少年不是普通人。

小路很幽靜,很長,路上隻夠幾個人並排走,路邊的枯黃的雜草在秋風裏扭動。

樹很多,葉子變得很枯黃,每顆樹下都有厚厚一層葉子,看著就很鬆軟。

按照這幾天看的地圖,大概先前走三天就能走出這片荒地。

沒有錯,在銘山郡城門前,就是一片大荒地,因為銘山郡距離皇城很遙遠,隻要有些見識的都向著皇城靠近,大樹下好乘涼的道理誰都懂。

這片荒原也是很有名的,當年開國皇帝,征戰下來的戰場,因為軍力沒有站穩,招到另一國家偷襲,從銘山郡這裏偷偷淺了上來,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當即,開國皇帝,對銘嵐家先祖,說道“命你,率領一千精兵,鎮守荒地,如堅守住,荒原便是銘嵐家之地,如堅守不住,提頭來見。”

銘嵐先祖二話沒說,接過軍令,應了一聲後。

走到兵場,挑選一千精兵,馬不停蹄趕到荒原。苦戰七天,在銘嵐先祖的策劃下,強硬般拿下這個地方。

而後,皇帝並沒有食言,便把這地方化為銘山郡,銘嵐家一直鎮守在這。

建完大城後,那一千精兵最後僅剩四百多人,拖家帶口以及當時建築大城的人都住在了這座大城裏。

時間慢慢流過,裏麵的設施和經濟另立一脈,慢慢衍生出來第一大郡。

但城門前這片荒原,沒有人在願意留在此地,有意無意間,這片荒原空了下來。

皇朝那邊好像很放心一樣。這片地方一直歸於銘山郡管,都要屬於國中國了。

當時銘嵐雨杉看完這段曆史後,又聯想到自己的父母,咧嘴一笑說道“帝王權術,軟硬兼施,皇朝一代又一代的讓自己皇室公主遠嫁過來,無非就是要淡化銘嵐家血脈,長而久之,自然變成了皇朝一部分。好算計啊。”

走走停停,沿途看了很多風景,穿過小路,走到森林裏,身上衣服沒有弄髒一處地方,依然幹淨嶄新。

腰板依然那麽筆直,眼裏很平靜,些許的陰柔氣息在他身上淡淡泛出。

天空的太陽緩緩落山,森林裏變得幽暗起來。

隨著太陽落下去,半邊天的月亮升了上來。

抬頭望了望那輪淡黃色月亮。不解說道“為何月亮這麽大?而且會漸漸變小?白天為什麽看不見?難道這個月亮真的是從山下升上來的?這不科學”

心裏一直存在著這個疑惑,接連想到,那時,彼岸化成自己對他的隱晦笑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都是他創造的,何以科學就能判定?生死都在他的言語

間,著實沒什麽意思。”

既然沒什麽意思,那就不需要再去想,把背包拿下來,從裏麵拿出那把短劍,放在身邊。而後把背包放在大樹根上,靠在上麵,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他輕鬆愜意的走在滿是落葉的樹林裏。餓了拿起背包裏出來時準備的幹糧,喝了找到小溪喝幾口,然後裝滿水袋,啟程上路。

走的並不快,手裏的那把劍一直握在手裏。據說,這片森林裏會有些流竄的悍賊。悍賊的意思是,燒殺搶掠視為追求,以殺人為樂,強辱婦女為耀。十足的惡人。

雖然他並不怕,但誰用不想在這種地方栽跟頭。就算他是天玄上鏡的修煉者也不敢大意。

天黑的很快。銘嵐雨杉吃完最後一口燒餅,靠在樹下就閉上了眼睛。

這麽多年,他已經習慣並且喜歡這樣的習俗風氣。見麵有禮,民風自由。

自己這個身份,他還是很滿意的,不是憋屈無比的角色,而且還是個一方巨豪的少爺。

半邊天的月亮遠離了自己,麵容很平靜像是睡著了一樣。

忽然一陣清風而過,銘嵐雨杉突然睜開了眼睛。

拿起身邊的短劍站了起來,警惕著身邊。

因為身邊太安靜了,那些夜間鳴聲的小鳥都沒了動靜。

月亮離的很遠,而且在樹林裏,所以並沒有照出來他臉上的表情。

當自己安靜的站在鬆軟的落葉堆上將近十多分鍾時,發現身邊並沒有任何波動。拿著劍鞘的手,鬆了鬆。

就在這時,忽然間,一聲驚叫“你退開!在不退開我就殺了你!”

聲音很尖刺耳,夜色很深,忽然聽見這個聲音,是個人都會被嚇一跳。銘嵐雨杉自然不例外,特別是他現在很緊張。

猛然轉過身去,回味著剛才的聲音,從言語裏,聽出來,這個人定是受了危險。

當即沒多猶豫,整個人飛快的向著聲音放心飛快跑去。

動作輕巧連貫,在黑夜像是鬼魅一般。

腳下微動,落葉散開。

大概過了沒有一分鍾,他來到了一顆樹下,悄悄躲在樹後,隱約看見幾名大漢圍在一起,嘴裏的獰笑和貪婪立即表麵了他們的身份。

這時,一道有些虛弱的聲音依然輕喝道“你們你們竟然敢對我下毒,等我恢複過來,一定要殺了你們!”

其中一名男子無謂說道“我們知道你是一個擁有品器之人,在你出去的時候,偷摸在你幹糧裏下了些藥,哈哈不必在浪費自己的精神力了。既然知道你是品器之人自然不會用些爛藥虧待你。這是高檔的**。一般人我可不會這麽大方。”

聽到這話,癱坐在地上的那個人,驚恐的看著那人手裏的小小空瓶子。而後凝神自己的精神力,發現無法靜心凝神。暗道壞了,真的是那個東西?

“救命救命”聲音很虛弱,喊的有氣無力。

把那個空瓶子仍在地上,男子獰笑一聲“這半夜裏,那裏還會有人。就算有人也不敢來救你。嘿嘿白天我就注意到你,長得非常俊,哈哈~叫吧,再叫大點聲,給我們哥幾個助助興。”

忽然間,一道輕亮的聲音響起,說話那名男子脖子一涼,隻聽一道淡漠的聲音說道“你再叫啊,也給我助助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