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章 血愁

看著手中的氣體火焰,大聲不敢出,杜雲朵難以置信的表情顫聲說道“雨杉哥哥你怎麽會有品器的?”

“當年那一刀,給了我這個條件。”輕聲說完後,淡笑對著她說道“回去吧,過些時日,我便會離開家。剛才那話,想必回家後,杜伯父不會在難為你。如果有什麽難事,盡可來銘嵐家,他們會幫你的。”

銘嵐雨杉的話,讓杜雲朵感到了低沉,原來他真的變得不同,與以往更加高貴。

輕輕點了點,跟著些許驚慌的幾個人離開了這裏。

杜雨朵一步一回頭的看著那個對自己微笑的青少年,身上披著那件長衫,心裏那樣的溫暖和惆悵。

銘嵐雨杉轉身走進了大院,正好看見葵嫦喃和銘嵐懿軒站在門口不遠的地方,剛才那些話,他們應該都聽見了吧。

“父親,母親。”銘嵐雨杉輕聲說道。

“雨朵這孩子從小聰明伶俐,討人喜。當年那事也是年少不懂事物,便錯失了這緣分。”葵嫦喃淡笑著對銘嵐雨杉說道。

銘嵐懿軒看了旁邊妻子一眼,後對著銘嵐雨杉輕笑道“剛才你說的話,我跟你母親已經聽到了,今後這丫頭有什麽事,我們不會置之不理,杜家知道你有了品器,會更加小心些。如果你一直活著,銘嵐家百年無礙。”

“多謝父親,雨朵雖然成不了銘嵐家媳婦,但終究是陪伴我長大的人,把她當成妹妹也好。我此次前去闖蕩,外麵的世界無奇不有,我打算隱姓埋名,不靠銘嵐家的名聲,一是,報出名號,身邊難免多出些不必要的麻煩,二是,一些圖謀不軌之人定會盯上我,這樣我也不太方便行事。”銘嵐雨杉輕聲快語般說道。

銘嵐懿軒和葵嫦喃眼前一亮。這孩子未經俗世,怎會明白這麽多事情?

“你這方法很好,男兒理當自強,何須靠家裏,但,剛硬過易折,有時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銘嵐懿軒淡聲說道。

“雨杉明白。”

葵嫦喃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滿滿的自豪感,笑道“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我給你的那塊牌子,要收好,必要的時候亮出牌子能為你省去很多麻煩。”

銘嵐雨杉摸了摸眉毛,溫和說道“知道了,母親。話說,母親的來曆竟然這麽大,實在難以想象。”

“有何難以想象,你看了這麽久的書,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銘嵐懿軒語氣有些生硬。

“怎麽?我嫁給你,你很屈嗎?”葵嫦喃皺著眉頭說道。

銘嵐懿軒立馬反應過來,剛才的話,失了準度。幹笑道“哪有,你嫁給我,是你屈了,嘿嘿”

銘嵐雨杉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向著廂房走去,不在理這對夫妻,也許一會兒發生些自己不適合看的東西

邊走,邊回味剛才的銘嵐懿軒的話。

帝王權術,用道之所及啊

銘嵐雨杉歎息一聲。

杜雲朵一直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但心裏依然悔恨自己。

當人走進杜府後,杜富笙已經在杜府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門口上的大匾已經回恢複如初,大門也換了新的。

看見少女緩緩走進來,杜富笙快步走上前,皺眉厲聲說道“為何突然離家出走?你可知道你母親焦急

成何樣?是不是去銘嵐家了?當年你做的事情,還有什麽臉麵去見他。杜家可不想因為你的錯事,毀了幾輩人的產業。你”

正在滔滔不絕生氣的說道時,杜雨朵忽然跪在地上,柔弱裏帶著倔強,平靜的話裏帶著堅硬,說道“父親,雨朵讓您和母親擔心了,是我的不對。我去銘嵐家見他隻是想跟他說聲對不起,這三個字我應該說。我也得到了我要的答案,我很滿足,今後我不會讓二老在擔心我。”說完這話,杜富笙的臉色變得緩和了些,這幾年看著女兒憔悴下去,他的心裏也很不好受。

輕輕歎了一聲後。沒想到杜雨朵還有下文。

“雨杉哥哥跟我說,今後要遵守本心而走。還有,他讓我帶給您一句話,今後不得幹涉我任何決定,銘嵐家不止三人有品器。”杜雲朵脆生說完後,緩慢站了起來。向著莊園內走去。

杜富笙回味著剛才的話,什麽叫不止三人有品器?難道銘嵐家老二是有品器之人?回頭問向跟她一起回來的幾人,疑問道“剛才她話是什麽意思?”

那位四十左右歲的男子,上前一步,嚴肅說道“銘嵐雨杉有了品器。”

“什麽?”這個聲音傳出,把杜富笙嚇了一跳。而後問道“為何這麽多年沒有聽說?”

“在回來時,銘嵐雨杉對小姐說過,這一切的由來,都是那一刀所賜。”男子依然嚴肅的說道。

杜富笙眉頭緊皺,心裏嘀咕著,這幾年銘嵐雨杉一直不出門,以為在療傷,但卻是在修煉品器。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銘嵐家的實力突飛猛進不止一步,而且還跟皇室有那般關係。

杜富笙忽然說道“銘嵐雨杉品器是什麽顏色?濃不濃?”

四十多歲的男子,回想了一下後,堅定說道“紅色,很豔,很濃,感覺有些實質。”

聽到回答,心裏有了決定,輕聲說道“今後見他麵,叫銘嵐少爺,背後也要這麽叫,還有,小姐做的什麽決定都要滿足,不可疑問。”

“這是為何?”男子輕聲說道。

杜富笙輕歎道“既然雨杉那孩子讓雨朵傳回來這句話,那便是放下了當年那事,但進門看她神形飄忽,就沒有了可能在一起的機會。既然會跟我說這句話,證明雨杉還是在乎雨朵的,雖然不能在一起,但跟銘嵐家交好,隻能在雨朵身上。”

“這麽細微的東西,才是那孩子的本意啊,雨朵好,我們就好,雨朵差,我們就差。這孩子心思縝密,杜家錯失了機會啊。”

有些感慨,有些黯然後悔。

那些人認真的聽著這話,片刻後,杜富笙嚴肅說道“既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銘嵐家有出現個品器之人,那就不要讓別人知道,今天你們見到的東西,都給我忘了,今後我聽見別人提到有關銘嵐雨杉品器的事兒,別怪我心狠手辣。”

“是!”那些下人們厲聲應道。

門外那兩顆梧桐樹,風中搖擺不定,枝頭垂下,秋風以把枯葉盡數吹在地上,顯得很蕭條。

已是秋中,再過一月便是冬天了。

這個世界裏,四季輪回有序,一季三個月,不先不遲,分配的很好。

距離那天梧桐樹下過去了三天。

此時銘嵐雨杉在自己的房間裏收拾行李,一件一件衣服放在上好牛皮的背包裏,這個

背包還是他特意找人定做而成。

樣式很平常,但質地很堅硬,柔滑。背包很長,在收口位置穿了一條繩子,輕輕一拉便會收緊口袋,而後把封口卷幾圈有個暗扣,按在背包麵上,這樣,下雨天也不會滴到裏麵。

很方便也很實用。

拿著這個背包,走出了房門。

今天他穿著跟樸素,淡灰色麻衣長衫,一頭的棗紅色頭發整齊的綁在頭頂,陰柔的氣息難以被長衫蓋住。

腰杆很直,目視前方。

出門便看見一群人守在自己房門前。

輕輕把背包放在腳邊,微微行禮,淡笑說道“爺爺,奶奶,父親,母親,二叔,二嬸。”

帶著微笑看著這青少年,點了點頭。

葵嫦喃神情有些擔憂,畢竟自幼在身邊的孩子,忽然間要離父母出去闖蕩,心裏難免有些擔心,憂愁。

“出門在外,萬事留心。”銘嵐桑輕聲說道。

“雨杉明白。”銘嵐雨杉淡聲說道。

“如有難事,便舍去俗世看法,那時,能以殺止殺,不要留手。”銘嵐懿塵輕聲說道,但話裏帶著些殺氣,銘嵐雨杉可知道,當年自己這位二叔出去曆練,就是以殺闖出來的。

正容說道“雨杉定會記住二叔的話。”

“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做些矯情的事兒,我兒子出去決不能吃虧,如到那時,也要做欺負人的人,不要做被人欺負的人。你二叔說的對,危險絕地,不要吝嗇自己的殺伐之氣,不要在意道德這件事。”銘嵐懿軒用著豪邁的話,說完後,銘嵐雨杉內心裏滿是激昂,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他都沒曾殺過人,就連雞都沒殺過。

想到殺人,確實讓他激動並且有些忐忑。

“老教孩子殺人,也是你這個父親說的話?”長夫人輕喝道,銘嵐懿軒聽完後,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這哪還有銘嵐家家主的樣子。

“孩子,出去後,眼光要獨到,外麵很危險,這個東西送給你防身。”長夫人說完後,從身後拿出一柄短劍,劍身長約七十厘米,手柄三十厘米左右,總長大概一米。

銘嵐雨杉接過劍後,鏘~

一聲脆響,拔出了這把劍,劍身銀白,兩邊的刃上冒著寒光。

“好劍。”銘嵐雨杉感歎道。這些年他用的劍很多,以前體製很弱時,銘嵐懿軒從小就鍛煉他使劍,雖然成果並不太理想,勉勉強強的能使一套蹩腳劍法,不過很難看。

但是他從小看過很多劍,一眼辨別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把劍,用特殊材質製作,是當年我出去闖蕩時,在一窩強盜裏搶來的,除了鋒利無比以外,他可以作為品器的媒介,品器可以在它劍身發揮超出身體百分之三十的能力,當年我找過著名的鑄劍大師,研究過,但也沒研究出來什麽。”銘嵐桑輕笑說完後,看著銘嵐雨杉欣喜的樣子,繼續說道“當年這把劍陪著我闖蕩出來一些名聲,你父親出去闖蕩的時候,也是用這把劍。當年江湖上,這把劍傳的更廣。”

銘嵐雨杉收回這把劍,難以壓住內心的**,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輕輕吐了口氣,說道“這劍叫什麽名?”

銘嵐桑看了銘嵐懿軒一眼,清淡說道“血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