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2章 這種事情真不好說

安詩情的這聲尖叫立即引起了全班同學的注意,不同於我,她的聲音柔中帶著委屈,兩眼含淚滿臉通紅,著實如同受近盡了委屈一樣。我確實沒有想到這針紮出來的效果那麽驚人,見安詩情揉著胸部……

等一下,我紮她哪了?

仔細一看,安詩情揉了幾下右胸,突然發現周圍的同學們都以奇怪的眼光看著我們,一張小臉如同著了火一般,紅得如同熟透了的番茄。

同學們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再見我手中拿著的針,當然知道我幹了些什麽。

向丹琴在一旁雖然沒有看清楚我是怎麽紮的,但在聽到安詩情叫出來的時候立即把目光鎖定在了我手中的針上麵,不用想都能明白我到底幹了些什麽。

安詩情是又羞又怒又急又氣,現在對我是罵不得打不得,更因為現在還在上課,突然走了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於是隻好埋著頭不說話。

正在滔滔不絕講課的修誌被安詩情的叫聲嚇了一跳,再回頭看到我錯愕的模樣立即衝了過來。對,是衝過來的,而不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真想不到修誌這樣的五短身材跑起來居然飛快,那動作像是劍聖開了大似的。

“陸千羽,你又鬧什麽鬼?站起來!”修誌的聲音不容反駁,說話的同時把我提了起來。

安詩情立即維護我說:“修老師,是我的腳不小心踢到桌子腿了,不趕他的事。”

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安詩情是在維護我,剛才那一下雖然沒有幾個人看見,但安詩情的叫聲足以說明一切。要不是我搞的鬼,一向端莊穩重的安詩情能突然叫出來,不是我弄出來的幺蛾子才怪!

現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希望從我的嘴裏得到些答案。在安詩情維護我的時候,我便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讓安詩情來承擔,是我弄的就是我的弄的,有什麽大不了的,不過細想一下,剛才那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安詩情的右胸給紮破了,萬一紮破了,漏出奶了那可如何是好?哈哈哈哈……

我心裏這樣想,嘴上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安詩情聽見我笑,立即“怨恨”的在我的腿上猛掐了一下,這一下可完完全全的被向丹琴看在眼中了。

向丹琴沒有說什麽,倒是修誌,氣得吹胡子瞪眼,肺似乎都快氣炸了:“陸千羽,你這個被開除了的學生還在這裏搗什麽亂,你對安老師做什麽了?你說,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要我說?我該怎麽說?難道我要說我把安老師的胸脯紮破了,是用針紮的,就是這樣紮的……巴拉巴拉說一大通?

安詩情見修誌認真的樣子更加羞了,這種事情能說麽,他立即扯了一下我的衣服,讓我別說,她卻說道:“修老師,沒什麽的,不要緊,上課吧!”

修誌是終於抓到了我當場“行凶”的證據了,這時候不好好的教訓我那還等什麽時候,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要是現在不修理我,那他就改名叫“修理”吧。他放下手中的書和粉筆,裝得跟審犯人似的瞪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像換電視台一樣瞬間就換了

個語氣對安詩情說:“安老師,你放心,你用護著這個小王八犢子,我一定讓他老實交代是怎麽傷害你的。”

說完,他惡狠狠的對我說:“陸千羽,說吧,你怎麽弄的,從實招來!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安詩情急得直跺腳,心裏一定在想修誌這樣的人真是不開竅,有點眼色都沒有。但她又不好說,隻有憋住了不說話,看著我表演,期間不止一次的拉著我的衣服讓我別說話了,但我不說也不行,修誌都把我當成煩人審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麽嚴肅的話都說了出來,我要是不解釋個子醜寅卯來,那我今天這“罪名”可就坐實了。

“我說。”我裝作一副煩人的語氣,“我坦白,我坦白,我一定好好坦白爭取寬大處理。”

同學們一聽我這樣的語氣立即笑了出來,氣得修誌不停的維護教室秩序,但他可管不了後三排這群調皮搗蛋的學生,尤其是在王猛的大力煽動下,更是讓笑聲快把房頂給掀了。

薄濤也在這時候恰當的站起來盡他的班長職責,不停的讓同學們不要笑了,認真的聽修誌老師維護秩序,我在想如果讓薄濤走上社會後,到底是怎樣一個溜須拍馬又不通人情世故的人?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其實,這件事情,還得從我那已故的母親說起……”

修誌一聽立即皺著眉頭說:“今天你在教室裏擾亂課堂紀律,你提你死去的老母親幹什麽,有她什麽事?”

我說:“你不是讓我說的嗎,我現在說給你聽,你又不相信,那我是說還是不說,你要是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

“你說!”修誌氣得快炸掉了,一揮手,回到講台位置讓我繼續說下去。

“其實吧,經過這段時間的經曆,我深深的體會到了當一名學生是多麽的不容易,尤其是當一名差生,在眾多可愛的同學們的照顧下,我感覺到有莫大的壓力,回想當年,我也是班級一等一的好學生,品學兼優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在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在我媽媽的教導下,我就得了七八張獎狀……”

王猛在這時候插話說:“陸千羽,一年級也就那幾本書,你怎麽能得七八張獎狀呢?你就吹吧!”

千百林也不失時機的說:“是呀是呀,你要給我們好好的解釋解釋。”

我的話也引起了其他同學們的興趣,都在好奇我這七八張獎狀是怎麽得來的。安詩情也詫異的看著我,我小學時候的事情她可是最清楚的,因為在荷蘭,我和她上的是同一所小學,同一個班級。隻到小學畢業之後我們才分開,我到了中國,她去了英國。

她自然是知道我在吹牛,不過我看著她的眼神,能夠感覺到她眼神裏對我話語的好奇和期盼,甚至有一種熱烈。

“不要起哄!”薄濤說道,“你們真想聽他胡說八道,我們還上課不上課了,你們不知道這節課很重要嗎,難道你們不想好好學習考大學了嗎?”

“我說薄濤。”千百林說道,“你學你別聽呀,我們現在都想聽,而且少聽這會課不影響考大學,大家說對吧?”

安詩情見教室的場麵已經失控,完全由我做主了,她連忙小聲的對我說:“別說了,要不一會校長又單獨找你談話,聽話行不行?”

我忽然覺得在焦急害羞狀態下的安詩情儼然沒有了一位班主任應該有的場控能力和震懾力,反倒把內心深處的那種小女人姿態全都顯露了出來。

我笑了笑,說:“沒事的,我今天也給他們上上課,你聽著就好,看我說得對不對。”

安詩情不說話了。

修誌氣得兩眼噴火,又好像是和我杠上了一樣,反倒不阻止我了。

我繼續說:“這七八張獎狀的由來,還得歸功於我的媽媽,她是一位慈母。她教導我,無論在什麽地方都要講禮貌,要尊重他人,不要在任何場合任何地點侮辱他人,尤其是將來如果當了一名老師為學生傳道=授業解惑的時候,更不要以老師的身份壓人……於是我把這句話在小學的時候講了,然後老師就獎勵了我傑出學生獎,端正態度獎,最佳輔助獎等七八張獎狀,哎,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才,你們以後遇見了多介紹我認識啊!”

安詩情聽到這裏,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其他大部分同學都笑了出來,他們自然知道什麽叫作“最佳輔助獎”……

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我也讓修誌氣得眼珠子都快飛了出來,他很清楚的知道我是在胡說八道,但是他挑不出我話裏的任何毛病,是的,我是在損他,但是他能說我什麽呢?

“那你說說,這些和安老師的尖叫有什麽聯係,難道那麽厲害的你,都能讓安老師尖叫不已了?”修誌說完後,有些同學已經開始想到其他地方去了。

是的,厲害和尖叫二字在某些時候不能同時用在一男一女兩位當事人的身上,尤其是那些情竇初開和初嚐禁果的少男少女們,更不可以。

他們會想到另外一個方麵去,不不不,他們已經想到另外一個方麵去了。

而我沒有嚐過厲害的我如何讓女人尖叫不已的滋味,但我還是覺得修誌這句話讓安詩情聽得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叫什麽話?!

我接過修誌的話說:“是的,我是很厲害的,厲害到都讓安老師尖叫了,哎,想當年……”

“你別想當年了!”修誌自然發現了他話裏的漏洞全被學生們抓住了,他及時的阻止了我再胡說八道下去,“直接說重點!”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說,“我剛才就在給安老師分享了我的經曆,然後安老師就尖叫了,安老師,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我是不是厲害得讓你尖叫了?”

安詩情恨不得現在就跑出教室,但是她在那麽多學生的麵又不能跑出去,這一跑出去問題就變得更加有意思了。

聽我問,她隻好點頭:“是的,你厲害得已經讓我尖叫了。”

我身後一排的同學們何嚐又沒有聽過我和安詩情在搞師生戀的風言風語,此時聽安詩情主動的把這種羞羞的話說了出來,立即起哄起來。

“喲……”起哄聲此起彼伏,把下課的鈴聲都給淹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