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05章以血還血
第005章以血還血
在方月娥走過去的時候，身邊的洗衣壯婦一個個沒有好眼色看她，有的還撇著大嘴，露出仇恨的表情。
“哼，這小浪蹄子，又快活去了！”
“誰說不是，就一個**，早該賣到窯子裏，找幾百個男人好好伺候伺候！”
方月娥嘴唇咬出血，她不明白，為什麽同是下人，這些人對她沒有一點點的同情與關心，反而是處處落井下石，比那些貴人老爺們更迫不及待地欺辱於她！
李如海今年四十二歲，雖然是煉體五重的修為，但卻過早地發福，身上盡是肥肉，臉上盡是橫肉，此時坐在躺椅上慢慢搖著，兩個俏婢小心剝好葡萄，一粒粒細心地喂在嘴裏，另一俏婢用絲巾小心為李如海擦著嘴角汁液。
“二爺，人來到！”
一個家丁大聲報告，眼光卻貪婪地在方月娥細長的頸部、俊美的臉蛋上狠狠剜了幾眼。他知道這樣的女人這輩子他也得不到，不看白不看，能多看幾眼就多看幾眼。
李如海眼睛微閉，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胖腳微微搖晃，兩個俏婢兩眼發亮，露出鄙夷神情。
方月娥咬緊牙關，每走一步都似走向鬼門關一樣，來到李如海麵前輕輕跪下，給他輕輕脫下絲襪，一股比大糞要強百倍的惡臭撲鼻而來，熏得方月娥差點就吐了出來。
腳肥大，好比小豬羔一樣，隻是上麵斑斑點點，發出濃烈的既酸且鹹的大醬樣味道。
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方月娥的遲疑，李如海心中興奮，動動大腳趾頭，“你那弟弟，喂馬還是不錯，要不明天讓他去挖礦吧，也好鍛煉鍛煉身體！”
方月娥心頭一震，想到親切可愛的弟弟，淚如泉湧，卻是狠下心，伸出舌頭，在那臭腳上細心地舔弄起來。
從每一個腳縫開始，全都細細舔過。
李如海則舒服得鼻尖哼哼，眉頭緊皺，連葡萄都顧不得吃了。
“真是個賤貨！”身邊俏婢小雲皺眉罵道。
“就是，賤得不能再賤！”另一俏婢春草也跟著附和。
“是嗎？要不，你們親自來試試？”一個溫柔而又有些冰冷的聲音突兀想起，再場幾人都嚇了一跳。
特別是李如海，更是頭皮發炸，連忙睜眼，卻是目瞪口呆，一動都不敢動，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拿著一把刀的人。
一個人，一個微笑的人，手裏拿著一把閃亮短刀，正架在李如海的脖子上，輕輕地對他微笑。
“大俠，別，有話好話，有話好說！”李如海顫動如篩糠，好像三九天裏的小母雞。
方月娥抬起頭，卻是一喜，原來是弟弟；接著又是一驚，看來弟弟是舍身救己
，隻是這李府牆高屋大，又豈是能逃得出去的！
“弟弟，你怎麽來了？”方月娥本就眼淚鼻涕一大把，此時嗚咽著說道。
原來害怕得如同母雞的李如海，立時來了膽氣，怒視著方超，“原來是你這個賤種，把刀拿開，二爺我考慮留你一命，要不然……”
方超持刀之手穩如磐石，“要不然怎樣，李二爺，你可能還未明白你的處境！”說完用力一削，立時脖子破皮，鮮血嘩嘩淌出，把小雲和春草兩個嚇得大叫。
“不要叫！”李如海低喝道，卻是早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就在方超的掌握之中。
“姐，你閃開，讓這兩位美麗的姐姐也嚐一嚐你的感受！”方超溫柔地說道，短刀又壓了一壓。
那兩人雖然不同意，卻在李如海的怒視下，一人捧起一隻腳，還沒等舔，卻已是嘔吐連連。
“這下人對你不敬，看來你不是真的李二爺，既然是假的，留你何用！”方超說完，舉刀欲砍。
那李如海連忙哀求，怒斥著兩個侍女，於是那兩個女人開始一邊吐一邊舔，眼淚也是嘩嘩地淌。
此時兩人寧可吃大糞，也不舔這比大糞還要惡心的臭腳。
李如海則是生不如死。一邊享受著舔腳，一邊承受著脖子上的疼痛和隨時會死的恐懼，心如擂鼓樣跳動。
“方大爺，您老人家的氣兒也消了，拿我當個屁，放了吧？”李如海低聲軟語相求，心裏卻在想，等老子脫了身，把你們全家都剝皮吊天燈，方解我心頭之恨！
方超微微一笑，“看李二爺說的，隻不過和您老人家開個玩笑，什麽又打又殺的，多不好！”說完把刀挪開，微笑舉手示意李如海可以走了。
李如海大喜，站起來剛要挪步，卻是感覺後心一涼，低頭一看，胸前刀尖冒出二寸有餘，兀自滴答著鮮血。
什麽時候，煉體五重比小母雞都還不如了？這是李如海最後的疑問，卻沒有人能給他解答。
看著李如海倒下去，方超卻及時扶了一把，輕輕地把他肥碩的身子放在躺椅上，還搖了幾搖。
小雲和春草嚇得思維麻木，隻是愣愣地蹲著，既不敢喊，也不敢叫。
方超麵帶微笑走上前，兩刀揮出，切斷兩人氣管。
方月娥嚇得剛要尖叫，卻被弟弟捂住了嘴，隻是發出嗚嗚的怪叫聲。
“弟弟，你殺人了，這下完了，完了，全完了！”方月娥似對己說，也似對方超說。
若無其事地用李如海的錦袍擦拭著刀上鮮血，方超還刀入鞘，“姐姐，你不殺人，人也要殺你，不用害怕，我準備，把李府人全部殺光，一個不留！到時候，我帶你和母親離開！”
方月娥想了片刻，似乎有些鎮定，拍拍胸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一會兒你隻管出去，其餘不要管，任誰都知道，你殺不了李如海的！你先走，我去看看母親！”方超冷靜說道，外麵家丁並不知道屋裏的事情。
方月娥轉身欲走，方超叫住了她，“姐姐，弟弟無能，這段時間讓你受苦了，但弟弟向你保證，以後，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可以欺負我們方家！隻要有人敢這麽做，他的結果隻有一個字，死！”
說到死的時候，方超如同身化死神，全身泛起冷冷煞氣，讓溫度驟然下降不少。
方月娥看著這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弟弟不知該說什麽，隻是點點頭，然後向外走去。她心裏知道，這個以前頑童一樣的弟弟，長大了。
等到方月娥回去時，屠婆婆瞪大了母豬眼，尖聲叫道，“哎，小賤蹄子，你怎麽回來得這麽快？不是偷懶了吧？”
方月娥有了弟弟撐腰，無形中有了底氣，再加上今日生不知明日是否死，因此勇氣大增，頗有豁出去的味道，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偷不偷懶有李二爺管，輪不著你這個肥母豬說了算！”
“什麽？”屠婆婆麵色鐵青，氣得蹬蹬蹬倒退三步，這才勉強站住，不認識地看著方月娥，暗道半個時辰不到，怎麽就變成這樣，若是不給她點厲害，以後怎麽管理洗衣房三十多號人物。
其餘洗衣健婦都是冷眼看熱鬧，打定主意兩不相幫。方月娥不是敵人，屠婆婆則更不是朋友。
“好你個狗日的賤……”還未等屠婆婆罵完，方月娥順手抄起洗衣杖衝了上去，掄起就砸。
屠婆婆年歲已大，加上身如肥豬，拚力氣自是在行，論速度早就過時了。
方月娥年方十七，動作敏捷，這洗衣杖又掄了一年多，自然駕輕就熟。
隻聽咚的一聲響，屠婆婆腦袋上早挨了一下，方月娥剛看過死人流血，沒有被嚇倒，咬牙掄起來又是一下，砸了個正著。
屠婆婆感覺天旋地轉，兩手捂頭，如喝醉酒樣慢慢倒下。
方月娥誓不罷休，一下，兩下，三下，一下接一下砸下去，邊砸邊喊，“叫你罵我，叫你罵我，老乞婆！不得好死！”
等到收了手，才發現屠婆婆翻著白眼，頭上血肉模糊，已是死去多時了。方月娥嚇得扔掉洗衣杖，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洗衣婦們看了，嚇得麵色青白，氣都喘不上來了，看著方月娥好像看一隻狼，都不自覺地離遠了好些，有的捂著臉嗚嗚地哭出聲來。
弟弟，你一定要成功，活著回來！方月娥跪在石板路上，兩手合什，在心裏默念著。
與此同時，方超正準備著下一個殺人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