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04章一個接一個地殺
第004章一個接一個地殺
家奴與家丁的區別,是家丁必須要達到煉體五重以上。
而趙二牛要好不好,就處在煉體四重的節骨眼兒上。隻要再進一步,仗著老子多年奴才的資曆,可以穩穩地進入到家丁行列。
煉體之上,就是煉氣階段。
而此刻,方超已經大大方方地拋開煉體階段,進入到煉氣的第一階段,養氣。
吾善養吾之浩然正氣!
這是孟子所雲,不過對於方超來說,則是養萬物肅殺之氣。
“二牛哥,我敬你一個!祝你老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福祿壽喜,萬事如意!”尤四鼠喝得小臉兒跟猴屁股似的,端起大海碗,左手還拿著個雞腿。
趙二牛哈哈一笑,仰脖幹了,把大碗重重在放在桌上,更覺得意氣風發,天下之大,盡可去得。
咂咂嘴,腦海中不自覺地出現方超的模樣,禁不住歎口氣,可憐這小子,還沒用用,就他娘的見閻王了!
尤四鼠察言觀色,知道趙二牛所想,心中升起鄙夷,但麵上帶笑,“二牛哥,那小子死了也就死了,他姐不是強萬倍!哪天我把她給騙過來,還不是二牛哥你的人!”
趙二牛兩眼放光,重重拍了尤四鼠肩膀,“知我者,四鼠也!”幾個人都是嗬嗬怪笑,接著吃肉喝酒。
猛然,趙二牛以為自己喝多了看花了眼,抬起手指向門口,“方超……”
李東來看也不看,“二牛哥,你是想傻了吧?”
猛然發覺不對,大家齊回頭,門口站著方超,仍然的灰衣小帽,臉上帶著淡淡笑。隻是,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方超嗬嗬一笑,手裏提著個銅酒壺。
走上前來對著趙二牛點頭哈腰,“二牛哥,我給您送酒來了,您老人家看得上我是我的福氣,可我卻一時糊塗,惹您老人家不高興,這回,我送上門來了,您老人家想怎麽著就怎麽著!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沒有一句怨言!”
方超左一個老人家右一個老人家說個不停,終於把趙二牛給逗樂了,滿意地點點頭。
“算你小子識時務,總算是開竅了!”尤四鼠舌頭都有些不利索了,用油膩的手拍拍方超肩頭。以往方超都會厭惡地躲開,這回卻是沒有躲,仍然靜靜地站著,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早他娘的這樣多好,省得老子費這麽多功夫,這樣,明天你把方月娥帶來,你就是我的小舅哥,在李府,沒有人敢欺負你!”趙二牛桌子拍得山響
,看看方超,嘿嘿淫笑起來,就要解腰帶。
方超卻是一笑,“二牛哥,這裏人多不好,我們還是到裏屋吧!”
幾人一愣,都哈哈笑了起來。
“好好,裏屋就裏屋,要不白讓這幾個小子占了老子便宜,老子是賣藝不賣身!”趙二牛搖頭晃腦地說著,打了個酒嗝。
二人於是到了裏間,方超幫趙二牛寬衣解帶,就在趙二牛龍頭高昂的時候,被方超狠狠一把給硬生生扯了下來,接著一下捏碎了他的喉嚨。趙二牛到死都不願相信,自己是死在方超這個廢渣身上。
噢!一聲牛鳴似的悶叫,再就沒了動靜,外屋的人互視一下,都發出會心的微笑。
“老大好猛!”尤四鼠吧嗒著嘴,屁股卻是一陣酥麻,這滋味不好受,想也能想得到。
“那小子看來幾天走不了道了!”李東來啃著豬蹄,含糊不清地說道。
幾人眼一花,方超又出來了,邊走邊係著腰帶,手上還有鮮血,大家都明白那血是怎麽回事,隻是詫異這小子還能走路,而且走得還挺利索。
“二牛哥呢?”尤四鼠不解地問道。
“他牛氣衝天,閻羅王要和他喝一杯!”方超仍然帶著冷冷笑意,隻是眼睛如萬古寒冰,話音一落,猛然上前,一把扼住尤四鼠的脖子。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以前就是這樣耍小醜似地看著方超出醜。
秀氣的雙手如同兩塊巨石,尤四鼠脖子不堪重負,幾下就斷了,腦袋耷拉在胸前,嘴角冒出血沫。
李東來感覺不對,後背上嗖嗖冒出涼風,兩腿間一片溫熱,卻是嚇得尿出來。
方超左手一探,手如巨蟒,出手如電,自左肋探入,把李東來心髒硬生生捏爆。
變生肘腋,兔起鶻落。
另三人剛返過勁兒來,隻是喝得東倒西歪,哪裏有反抗能力,方超三拳兩腳,全部打成肉餅,然後坐在方才趙二牛坐的位置,深深地吸了口氣。
桌麵上擺的東西剛動了一小半,方超抓起個豬頭就啃,不幾下啃得溜溜光,那舌頭仿佛熊瞎子一樣帶刺兒的,最細小的地方的肉末也被舔得幹幹淨淨。
感覺肚子像是個無底洞,方超風卷殘雲,吃了個幹淨,然後拿起酒壺,二斤多的烈酒一飲而盡,這才重重地擂了下桌子,暗叫痛快!
快意恩仇的人生,才是男人的人生!
一年多的鬱悶與戾氣一掃而光。
下一步,該到洗衣房看看姐姐,還有下人房的母親。
自己一定要不動生色把李府人殺光,這才能帶著姐姐與母親逃走,否則,後患無窮。自己倒是無恙,但必須得為親人著想。
否則就算是殺盡天下人,也是得不償失。
信步向前走去,仍是拘謹的下人模樣,隻是沒有人注意到方超衣角的血跡,就算有看到的,也以為是雞血鴨血。
洗衣房位於後院的東南方向,那裏有一泓碧湖,是整個李府漿洗衣服的地方。
說起來這洗衣房就風景來說倒是個好去處,綠柳依依,鮮花點綴,好像天朝的公園一樣。隻是,幾十個洗衣丫頭正在拚命地漿洗,用木棒捶打衣服汗流滿麵的樣子,再加上管家婆惡聲的叫罵,則多少有些不和諧。
方月娥拚命地捶打一件衣服,再加上早上隻喝了碗稀粥,感覺頭重腳輕,總是提不起勁兒來。
家族被滅,父母弟弟都成了奴隸,世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如此。
想當初在方家,父親本著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既不讓她學武,也不讓她學文,隻是成了混吃等死的米蟲,或者等著給未來夫婿做生育工具。如今生育工具還沒做,勞動工具倒是先做成了。
屠婆婆腆著如同懷了三胞胎的肚子走了過來,兩條大象腿能把地踩出坑來,惡衝衝來到方月娥旁邊,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嘴巴,“賤婢,又偷懶,就是老爺仁慈大量,早就應該把你們全都殺光!”
方月娥臉上一道鮮紅的掌印,眼中含淚,卻是不敢吭一聲,比之大的屈辱都受了,這點兒事已經不算什麽了。
“你個小浪蹄子,二老爺讓你去一次!”屠婆婆惡聲惡氣地吼叫,卻帶著莫名說不出的酸意。
想當初她年方二九的時候,也是老爺乖巧的侍婢,也曾經服侍二老爺枕前席上,但如今人如母豬,老爺雖然對她重視,侍寢則是想也不要想。
聽到屠婆婆這麽一說,方月娥全身劇震,麵無人色,雙肩不住抽搐,不發一言,似是遇到人生中最為恐怖的事情。
“怎麽著,得了便宜還想要賣乖,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那廢物弟弟想想,要不然,斬斷他的手腳,扔到街上要飯去!”屠婆婆惡聲罵著,卻不再打臉,隻是撿方月娥腰的部位狠狠地一掐一擰。
啊!方月娥發出慘叫,淚如泉湧。
看著屠婆婆有如老母豬的凶惡麵容,默默起身,攏了攏頭發,向著前院走去。
步履沉重,好比走向魔王的地獄一樣。
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