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二十七章 紅白喜事
第三百二十七章 紅白喜事
百裏穀主拍了拍那青衣男子的肩膀笑道:“這是焚歌的二叔,也是如今百裏堂的堂主,婉月的父親,以後孫媳婦你可得多幫著教了。”
這麽說來,那人應該也是穀主的兒子才對。
百裏焚歌牽著宋凝予的手上前,朝百裏堂主揚眉一笑道:“這是本少主的妻子宋白,以後可就得多多麻煩堂主了。”兩人之間完全不見半絲親戚之間該有的溫和,那兩者眼神之間銳利的摩擦著,宋凝予斂眉不語,這裏麵,一定有故事!
“裏麵請。”堂主掃了眼宋凝予不置可否,讓開身朝眾人朗聲輕喝,那一聲輕喝中帶著無上的威嚴與威懾,宋凝予眯了眯眸子,跟著百裏焚歌緩步而入。
那百裏堂中是一處寬廣的院落,青石板地麵,院子裏麵放置著足量的玉石桌子,想必這穀裏有人大婚的時候都會在這裏舉行一頓酒席,隻是,除了玉石桌與石凳之外,便再也沒有了任何一絲多餘的東西,連顆花草也沒有,幹淨利落得有些不正常。
宋凝予隨著百裏焚歌被拉著坐進了大廳裏,大廳的玻璃水缸之中種著萬年青,除此之外再無別物,在一個常年百花盛開的百裏神穀裏,諾大的百裏堂中竟然不見一盆花,未免有些詭異。
百裏焚歌坐在宋凝予的身旁,湊近她的耳旁低聲道:“一會會敬茶,你就當作是為你想做的事情事先道個歉,沒有別的意思。”
若是以媳婦之禮去敬百裏穀主的茶,以宋凝予的性子,會不會敬還真不好說,宋凝予眸不閃過一絲淩厲,你就當作是為你想做的事情先道個歉?這話……
“百裏焚歌,你什麽意思!”握著的杯盞一瞬間充滿了內力的氣息,百裏焚歌揚了揚眉無辜的看著宋凝予湊近她的耳旁低聲笑道:“七日之後我便放你離去,老人家年歲大了,難免會傷心的,你以為是什麽?”
宋凝予手中的內力一瞬間撤了個一幹二淨,那盞杯子在宋凝予的手中砰,一聲細片的聲響,化為
了碎片,酒水從桌子上朝著宋凝予的身上淌去,一塊粉色的帕子放在宋凝予的桌前,擋下了那快流到宋凝予身上的酒水。
百裏婉月那雙纖長的眸子微微彎彎的笑著,朝一旁的婢女笑道:“這杯子放得有些年月了,快,替嫂子重新換一個過來,要琉璃玉的。”那清潤的嗓子讓整個大堂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這可不是什麽年月久了能放壞的杯子!
鋼玉打造的杯子,摔都摔不碎,宋凝予不過是輕輕用手一握就成了碎片了!菜式魚慣而上,眾人在台下嘀嘀咕呈,目光不時的落在宋凝予的身上,我的媽呀,這如今都這麽厲害了,時日長了,可怎麽得了。
坐於穀主之下的百裏堂主餘光落在宋凝予的身上,微微眯了眯,婉月回眸朝堂主輕聲笑道:“父親,時間差不多了呢。”
百裏堂主緩緩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抬了抬手笑道:“今日是侄兒與侄媳婦的好日子,現在請新人敬酒。”
那個大位是特意留給百裏老穀主的,這是穀主專位,在穀中,但凡是新婚的父親,都可以坐在那個位置上一次,以顯其對於百裏穀中所做的貢獻。
而今日坐的那個位置,老穀主的。
百裏焚歌起身,朝宋凝予伸出手笑道:“娘子,賞為夫個麵子吧。”眾人台下議論紛紛,少主和少夫人當真是夫妻伉儷情深啊,肯定白頭偕老啊,是啊,早生貴子啊,宋凝予聽著這些話臉色沉了沉,最終還是將手伸了過去,咬牙切齒道:“欠我個人情!”否則她不幹!
百裏焚歌寵溺般點頭,那又是一個愛妻子的好男人的模樣看得眾人未婚的女子心都碎了,兩人站在老爺子的麵前,這跪都還沒有跪下去呢,那道門便被人猛烈的拍打著,宋凝予揚了揚眉,這可不關她的事了。
“開門!還請穀主還我百裏東家一個公道!”
“請穀主清空我百裏東家一個公道!”
聲音在門外朗朗而起,宋凝予餘光掃過老爺子那張烏黑的臉,再看向一旁站著的百裏堂主
,那雙精光炯炯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戲謔,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插手這一樁事的,最多就是在一旁看一看笑話。
宋凝予將這一點看得很明白,人心冷暖,宋凝予那超乎常人一般敏銳的心總能察覺到些什麽,隻是,不說而已。
百裏婉月挽著宋凝予的手低聲道:“嫂子別害怕,在嫂子之前其實焚歌大婚的時候娶的是百裏東家的小姐,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第二天大家看到的是嫂子,木已成舟了,誰知道她們的女兒為什麽會自盡死在自己的房裏而沒有嫁過來,嫂子,你知道嗎?”
清冷的眸子微微縮了縮,緩緩的抽回百裏婉月的手淡道:“焚歌,昨天夜裏你可說過,你會自己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意思很明白了,宋凝予並不打算插手。
一旁的百裏婉月那濃濃的笑意裏與百裏堂主的如出一轍,深不見底,那雙眸子看得久了,讓人心生寒意,宋凝予眯了眯眸子,站在百裏焚歌的身旁斂眸順眸,一副居家好媳婦的模樣,其實隻有百裏焚歌心裏清楚。
“讓他們進來。”百裏穀主坐在主位上一揚手,外麵立即便有人打開了門,無數雙眼睛盯在宋凝予與那進來的人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著,並且不時的為自己所看見的事情添把油加把醋。
於是漸漸的那事情就變成了,宋凝予乃那百裏東家的私生小姐,由於羨慕嫉妒那大小姐,於是便將那大小姐給殺了,製造出自殺的假象,自己則代替她嫁到了百裏穀主家。
台下一片議論紛紛,宋凝予眉眼抽了抽,這抽象的解釋還頗合乎情理,百裏穀主朝宋凝予招了招手,笑道:“你不要怕,有爺爺在這裏,你們先坐。”
宋凝予端著琉璃玉酒杯,餘光落在那從門外大步而入的一大家子人,那嚎啕得模樣,令宋凝予眉眼不可抑製的抽了抽,為首的是一個處邁的老者,身後跟著一對夫妻,在那一對夫妻的身後四個人抬著一個白色的擔架,那白色的擔架之中露出紅色的婚服。
紅白之間隔外的明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