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65章,A罩杯VS我不想

第065章,A罩杯VS我不想

翌日,池仁如期登上了飛往西雅圖的航班。天公作美,航班一分一秒都不肯延誤,像是不給人留下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沒人送行。

唐茹沒有來。用她的話說,她不喜歡離別,等到池仁回來的時候,她一定會穿上她最心愛的裙子,來機場迎接他。唐茹的話和她這個人並無二致,一樣都是半真半假。她不喜歡離別是真的,而她有比送行池仁更重要的事要做,更是真的。

趙大允也沒有來。從淩晨三點半,他接到池仁的電話,用了兩個半小時的時間,搞定了從蜂蜜到巴西紅耳龜的采購。他知道池仁的每一句話對他來說都是聖旨,也知道唐茹每一個小小的心血**對池仁來說都說天命不可違,卻不知道他橫在池仁和唐茹的戀愛日常中,處處代勞,又算什麽。

總之,池仁請趙大允把從蜂蜜到巴西紅耳龜的種種交到唐茹手上後,便放了他的假。

而江百果更沒有來送行。

畢竟,關於池仁的遠行,她還被蒙在鼓裏。

盡管,她和池仁在“秘密基地”逗留到了淩晨三點,但池仁始終也沒有將西雅圖三個字擺上桌麵。那時候,池仁認為,既然他和江百果即將從真正意義上分別,那麽,他人在這裏,抑或在大洋彼岸,又有什麽分別?

而所謂真正意義上的分別,代表著他放棄了江百果這顆棋子。他放棄了利用她,也就不存在了接下來的勝敗,以及接下來的慶祝,抑或再接再厲,不存在了接下來的一切。

沒錯,就在她對他俯首稱臣之際,就在他對吳煜鞭長莫及之際,他卻決定了,放棄利用她。

沒錯,他決定了終止他和她不可告人的關係,他決定了劃下句號。

經濟艙,人高馬大的池仁幾乎動彈不得。左右鄰裏一個是金發碧眼,對著爆米花電影哈哈大笑,一個是肥胖兒童,卻還在狼吞虎咽著薯片。池仁不會對陌生人品頭論足,卻不代表他能無動於衷。

他戴上了眼罩,

將自己關了禁閉。

若不是有特殊情況,例如,上一次陪唐茹,池仁是不會坐經濟艙的。倒不是說嬌生慣養,或是鋪張浪費,他不過是往往把旅途當作養精蓄銳,不做得不償失的事。

而這一次,是吳煜為他選擇了經濟艙。

池仁輕笑。或許無論身份地位,不管是毛頭小子,還是而立之年,是碌碌無為,還是揮斥方遒,為了心愛的人,都會被打回原形,誰也逃不掉。池仁知道吳煜是因為江百果而對他耿耿於懷,但發配他,甚至讓他坐經濟艙,就能打倒他嗎?即便能打倒他,江百果就會移情別戀嗎?

這天底下又不是僅有他們兩個男人,非此即彼。

站在勝利者的角度,池仁有些喜不自勝。

他摘下眼罩,看那金發碧眼在看他,這才知道或許他都笑出了聲了。

他站直身,擠過那肥胖兒童,來到了機艙的中部。在那裏,有乘客可以自取的小食和飲品。他倒了一杯蘇打水,找了個角落,難得不站如鬆地,懶洋洋地倚了進去。徹夜未眠,他卻興致勃勃地跟什麽似的,連杯子裏的氣泡,都在歡蹦亂跳。

十五小時前。

也就是前一晚的晚九點,在池仁……或者說是在池仁和江百果的“秘密基地”裏,池仁在江百果的對麵席地而坐,用目光一遍遍勾勒著她T恤上的和平標誌,直到江百果誤會了他:“A。”

池仁抬眼:“什麽?”

江百果麵不改色:“我說我是A罩杯。”

反倒是池仁,微微如坐針氈:“這我還看不出來嗎?”

“看得出來也不能看個沒完沒了吧?”江百果揚了揚下巴,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池仁偏過頭:“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要是有興趣,這事兒反倒簡單了。”江百果把玩著T恤下擺上的一根線頭。

池仁撥開江百果的手,扯斷了它:“怎麽說?”他知道他是多管閑事,畢竟,她要是想扯斷它,也是易如反掌。但他卻不想她一邊跟他談天說

地,一邊還做著小動作。他不想她心不在焉。

“你到底要磨蹭到什麽時候?你還不打算告訴我你到底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嗎?錢嗎?可我的家底你未必會放在眼裏。知識嗎?可你這個做學生的,早早就把我這個老師開除了。”江百果放過了T恤的下擺,這會兒又作勢將領口向下拉了拉,“那難道是身體嗎?這事兒真的簡單,我連對地點都沒什麽要求,家有家的自在,酒店有酒店的便捷,即便是荒郊野外,也會別有一番情趣。”

池仁伸腿,踢了一下江百果沒有受傷的右腳腳尖:“你對這種事一向這麽隨便?”

江百果嗤笑:“還‘這種事’?你對這種事一向這麽難以啟齒?我不是說過,愛情的兩要素,一是嫉妒,二是……這種事。兩個人在這種事上能不能做到水乳交融,也是要被我算在總分之內的。”

池仁不可一世:“那我能不能請教一下,那最高分的獲得者,他何德何能?”

江百果頭頭是道:“這種事,隻能意會,不能言傳。”

“隻能意會?”池仁不甘示弱,“那你是否有想過,和我意會一下?”

卻不料,江百果一口拒絕了他:“不,我不想。”

這下好了,池仁都來不及為自己的失言而後悔莫及,江百果就拒絕了他。不過,盡管結果都是這一個“不”字,但這一個“不”字是從誰的嘴裏說出來,卻有著天壤之別。

池仁顏麵掃地:“不想?江百果,你這個女人是雙重人格,精神分裂嗎?為什麽總是說一套,做一套,為什麽你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江百果悠閑地靠在椅背上,腳尖抵著池仁的腳尖:“你不要胡亂想象,牢記我的話就行了。我說過,你是唯一一個我拿不準,猜不到,打不出分數的人。那麽,那種事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畢竟,我也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池仁狠狠心,收回了腳尖:“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可你打過分數的男人,兩隻手也未必數的過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