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十六章 克星

第二十六章 克星

白妙香的心咯噔一下,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她的全身,竟有些無法抗拒。耳邊連城逸低沉暗啞的聲音有響了起來:“你難道對本王就一點也不心動?還是你的心中裝著別人?”

白妙香沉淪的心霎時間清醒,睜開連城逸的懷抱轉身看著他,唇角一抹嬉笑:“王爺雖然長的豐神俊朗,英俊不凡,但偏偏不和我的胃口。眼下時辰已經不早了,王爺不去安撫你的清兒嗎?明日我可不想聽她哭哭啼啼的來鬧,王爺還是請回吧。”

“白妙香,本王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了什麽。”連城逸鐵定了心,與她耗上了。

白妙香聲音驟冷,輕哼一聲:“那王爺不防等著。”她不在理會連城逸徑自推門走了出去。

出了房門,白妙香有些鄙夷的輕歎一聲,複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連城逸是自大還是自負,他這幅嘴臉莫名的就讓她生氣。

平複了這紛雜的內心後,白妙香朝著一旁的院子走去。她本來就沒打算殺了錦瑟,這一切不過就是她的手段罷了。

推開房門,安靜的房間裏,錦瑟躺在床榻上,因為被人點了昏睡穴眼下還正在睡著。

她走進,掏出銀針在她人中穴紮了紮,錦瑟幽幽的睜開眼睛,有些混沌迷離的樣子看著白妙香道:“咦,小姐你怎麽也來了?難道小姐你也死了嗎?”

白妙香被她這有些稚氣的話逗得哭笑不得,她雖然痛心錦瑟的背叛,但她也並沒有做十惡不赦的事情。

她設計讓錦瑟看清影月的內心,想來這個丫頭心中也是極苦的,一直最依靠的姐姐為了一個男人而拋棄她,其實錦瑟也是個可憐人。

“你沒死,你還活著。”白妙香微微挑眉,看著錦瑟咕嚕的爬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滿臉不解的看著白妙香。

“可是,小姐你不是讓人將我殺了嗎?”錦瑟在自己脖子上捏了一把,果然有感覺,她分明記得自己被人拉了出去,然後看著那人的刀舉了起來,然後覺得身子一疼她就沒了隻覺。

白妙香笑了笑,看著她那天真無邪的孩子氣,她真的覺得錦瑟還小,可是就是如此小的年紀背負了許多。

“我隻是想讓你姐姐內疚罷了,你跟了我這麽多年,縱然你背叛了我,我怎麽狠得下心殺你呢?”白妙香輕歎一聲,語氣幽幽。

錦瑟這才確信自己是真的活著,想起她的姐姐她的眼又濕潤了,她匆忙起來跪在地上將頭俯在地上:“小姐,是錦瑟的錯,錦瑟應該將身份早點告訴你。”

白妙香彎腰將她扶了起來說道:“我知道,你雖然向著你姐姐,但你的心中還是有我個小姐的。我不怪你就是,你也不要自責了。”

錦瑟哭的更凶了起來,像一個飽受委屈的孩子一樣:“小姐,以後錦瑟的心中隻有小姐你一個人,從今以後影月她是生是死也和錦瑟沒有一點關係。”

錦瑟是傷心決定,甚至連姐姐也不願喊而是叫她的名字。

白妙香輕拍了拍錦瑟的肩道:“錦瑟,人活在這世上總有迷失的時候。你隻要看清楚人心和人性,不要在犯糊塗就好。至於你姐姐,我不會殺她,我會讓她看清楚自己選擇的路是錯的,你等著,總有一日她會向你道歉求

你原諒的。”

錦瑟狠狠的點點頭,滿是感激的回道:“謝謝小姐,從今以後錦瑟的這條性命就是小姐你的,錦瑟願意為小姐做任何的事情。”

白妙香心頭微微一舒,點了點頭道:“我信你,好了,你也不必太傷心了。早點休息,好好睡一覺,醒來就什麽忘了。”

錦瑟眨了眨眼,輕嗯一聲,白妙香對著她微微一笑,起身走了出去。有時候她覺得錦瑟像孩子,有時候又覺得她其實很玲瓏。

白妙香想曆經此事後她一定會長大,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這樣才不枉費她如此謀劃一場,眼下影月認為錦瑟已死,她的心還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連城逸說的沒錯,她是懂得攻心,知道人性的脆弱,所以拿下影月她勢在必得。

清寧居裏,蘇晚清接到線報知道連城逸最後去了白妙香那裏後,勃然大怒將房裏的東西摔了粉碎,連帶著那桌隻喝了一杯酒的菜肴。

她好不容易將連城逸請了過來,她知道憑著連城逸的定力若不借助點藥物定是難成好事。

在尚書府她已經與那人發生了關係,萬一真懷了孩子,那就必須與連城逸同房才可。

這個男人雖然口口聲聲說愛她,但是從來都是君子行徑,想想她就一肚子的火。可是讓她更氣憤的事,明明說府上發生了要事,連城逸卻是去了白妙香那裏。

那個女人就像她心頭的刺,紮的她日夜不安。從小到大她就處處低她一頭,每日笑臉逢迎的對她,其實早已是恨極了她。

後來她終於搶了她的男人,搶了連城逸的寵愛,可為什麽連城逸還是對她存著心思?她要用什麽辦法才能奪回連城逸,讓連城逸隻圍著她一個人轉?

“小姐,你別生氣了。”紫菱見蘇晚清發了這麽大的脾氣,心中跟著著急憂慮,隻能這樣勸說著。

蘇晚清回神看著滿是狼藉,心頭滿是憤恨,她胸口起伏不定一張俊臉上爬滿凶光。

“紫菱,明日替我傳話給大哥,就說我已經等不及了,讓他立即行動。”蘇晚清厲聲說道。

紫菱微微一愣,忙應了一聲,然後喚人清掃著房間裏的狼藉。蘇晚清看著那些侍女一個個神色緊張,她唇角一揚聲音陰寒帶著威脅:“誰若是敢亂嚼舌根,小心她的項上人頭。”

房間裏侍女嚇得哆嗦的跪在地上口中說著不敢,蘇晚清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白妙香踏著月色回了自己的房間裏,她以為連城逸早就走了,可是推開房門一看卻見她的秀榻上躺著一個妖冶的男人。

那人和衣而睡,占著床榻外側,玄黑色的衣袍上繡著素錦祥雲圖案,一片外袍掛在床簷邊上,對襟的領口處很是工整,上麵繡著團團金線飛雲。他雙眸閉著,呼吸均勻好似已經睡去,連她進房這麽大的動靜都沒有驚醒他。

白妙香秀眉擰成一團,連城逸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這裏不像連城逸的臥房,放置著美人榻,房間裏就這麽一張床榻還被連城逸給霸占著,如果她想睡那就必須爬到裏麵去。

白妙香氣急,自己不得好眠,憑什麽那人睡得這麽香還是在她的房間裏,她幾步走了過去,正琢磨著怎麽報仇,卻見連城逸突然睜開了眼睛,伸手一拽便抱著她的柳腰將她翻身

壓在了身下。

“本王知道你定不想本王好睡,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做點別的,比如盡一盡你做妻子的義務?”他戲虐的玩笑,眼底滿是笑意看著白妙香有些無措的樣子,心中滿是得意。

白妙香哼笑一聲,別開頭去,語氣淡漠很是隨意:“王爺如果不怕得不償失,盡管來,畢竟我也不介意像王爺這般俊朗的男人來侍寢~”她將那侍寢二字說的極其輕浮,眉眼間滿是笑帶著反敗為勝的喜悅。

連城逸咬著牙,不得不說白妙香的態度讓他刮目相看。每一次他想以此威脅她,她總是一副淡漠無所畏懼,有時候連城逸真想看看她究竟懼怕什麽?

他強勢耍無賴,她就比他更無賴。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天敵,克星,讓他是又恨又愛。

“白妙香,算你狠。”他極不情願的鬆開她,撂下這句話躺了回去,可是越想越覺得自己這般被一個女人給耍麵子上過不去。

在白妙香以為連城逸繳械投誠的時候她心下暗暗得意了一番,誰知未料那連城逸竟來了個突襲,趁她未所防備的時候突然湊過去咬著她的唇。

連城逸是真的在咬她,白妙香隻覺得唇上吃痛正欲發作,連城逸卻鬆了口改成吻她,這一吻和著鮮血的腥澀感在彼此唇齒上環繞著,白妙香一陣恍惚,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

“本王方才覺得獸毒發作,所以想用你的血來壓一壓,你若想報仇,那便咬回來。”連城逸鬆開了她,甚是得意的聲音響起。

白妙香險些抓狂,聽他這麽一說她倒是當真不客氣的趴在他的胸前狠狠的咬上他的唇。

連城逸本想借此搓搓白妙香的銳氣,不想她竟真的敢來咬他,白妙香絲毫不留情,將他的唇角破開,鮮血不停的流出,連城逸唇上吃痛,痛呼出聲。

白妙香解了恨,坐起來,一手擦去唇上他的血,笑道:“王爺應該不會怪罪吧,畢竟這是得了你的允許我才咬的。”

連城逸一手摸了摸唇角,他無奈的輕歎一聲,伸了伸舌將那血盡數吞下。“白妙香,你簡直就是個妖精。”連城逸痛斥,嘴上雖如此這般的說心中卻彷如漫過一條溪水,滋潤著他幹涸的心靈,這種感覺妙極。

白妙香輕哼還他一句:“我若是妖精定會吸幹你的陽氣,把你變成一具又老又醜的幹屍。”

連城逸失笑,伸手猛的一拉將她拽到自己的懷裏有些寵溺的聲音:“好了,仇你也報了,眼下時候不早了,本王明日還要早起去上朝,睡吧。”

他抱她入懷的同時,另一隻手用掌風將房中的燭火滅掉。房間頓時一片漆黑,白妙香窩在他的懷中試著動了動,可她沒動一下,連城逸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一分,她終放棄了掙紮,有這樣舒服的人肉墊子她不用白不用。

說服了自己後,白妙香本來想保持下警惕,可她的眼皮不聽的在打架,最終她也忘記了什麽危險,安然的躺在連城逸的懷中睡著了。

連城逸卻是未曾入睡,他感受到白妙香那均勻的呼吸在她身邊響起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借助著月關看著她安然的睡容,柔和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格外的好看,他一時看的有些入迷。

這一刻,連城逸突然覺得如果可以一輩子這樣,那也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