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60章 床前的陷阱

第060章 床前的陷阱

蕭玨回家的時候,已是醉意深沉。當他推開臥室的門,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

羽毛般潔白的大床上,田宓慵懶而又妖嬈地斜倚著,身上那件性感暴露的睡衣本已將她姣好的身姿顯露無疑,而她卻仿佛要故意撩起些什麽,連那根細小地肩帶也微微的下滑著。

“你……你穿得這麽暴露,你在等誰!”眼前這個人,白皙的皮膚像隨時可以掐出水來一樣,飽滿又欲說還休的紅唇,水汪汪的眼睛,烏黑的長發,這一切地一切,都令蕭玨的眉頭緊縮。

一想到那日在馬場裏,她連自己的好兄弟楊錚都敢勾搭,他就覺得莫名地憤怒!

田宓伸出手輕輕拉起自己的裙沿,向他出售著自己最勾魂的秘密,眼神也忽然之間變得無比溫柔:“我在等你啊,我特意穿給你看的,你今天不是生日嗎?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蕭玨眯著黑眸,唇邊勾起一抹輕笑,帶著細微的嘲諷和一點點難以言說的心動,“你給我打那麽多電話,為的就是這個?”

一想到電話,田宓心裏就來氣,但她依舊平靜的微笑著沒有表露出一絲的不悅,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改變。

“抱我!”抬眸看了眼止步不前的蕭玨,田宓小鳥依人般地張開手臂,舉止投足間風情流露。

蕭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再開口時已大步地向床邊移動:“看來你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誰說你蠢呢……”

哼,你才蠢呢!

田宓明明氣得要死,麵上卻還是一味地笑靨嬌柔,而她的眼睛則一瞬不瞬地盯著蕭玨的腳,心跳也驀然加速起來。

心底似有把灼熱的火焰在燃燒,酒後迷蒙的蕭玨,剛想衝上去抱住她,卻在踏進床邊的那一刹那,忽然腳底一滑,仰麵摔了個底兒朝天。

“天——呐!”田宓故意裝作大吃一驚地模樣,叫得比他還痛,接著又迅速從床上跳下來,從背後扶住他,可她的手卻一不小心打在了旁邊的花瓶,“蕭玨!你沒事吧!”

霎時間,名貴的英國骨瓷花瓶碎落了滿地

“我沒事……”蕭玨凝起一對英眉,扶住床沿想要站起來,卻一個不穩又坐回到地上去,“嘶——”

“蕭玨!你流血了!”田宓失聲驚叫著,一雙秀眸中水霧迷蒙。但她卻沒有放過他那眉間突然多出的細微摺痕,心下不禁發出冷笑,總是欺負我,這下輪到你倒黴了吧。

其實,剛才她在地板上灑了大量的食用油,醉醺醺的蕭玨根本就是個雄性動物,當然會看也不看地走過來,也當然就會遭殃啦。

可惜蕭玨卻沒看出她的鬼主意,他抬頭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田宓,酒意頓時清醒了,他的唇角僵硬地勾起,自嘲式地笑了笑:“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關心我。”

田宓的眼眸裏滿溢著溫柔和善的笑意,那雙查看他傷口的手卻不知輕重地悄悄使力:“那是當然了,你是我丈夫嘛。”

丈夫……

昏黃的燈光幽幽地照耀著,蕭玨緊緊握住田宓相扶的手,因為疼痛而呼吸急促,但他的心卻因為“丈夫”這兩個字而漸漸沉寂下來,在那裏,各種情感蛛網一般縱橫交錯著,無奈,心痛,迷茫,同情……

還有,動容。

……

“1——2——3——4——”

午後,田宓拿著雲南白藥小心翼翼地在蕭玨的腿上推拿著,還時不時地抬頭滿目關切地詢問一句,“疼嗎?”

昨晚蕭玨摔倒後就被送到醫院,其實他的傷沒什麽大礙,隻是扭傷了筋骨,外加一點點皮外割傷。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至少有一個星期都不能碰田宓了。

“唔——”蕭玨的眉頭因疼痛而不斷地攢動著,但他隻是咬緊自己雪白的牙齒,“還好。”

田宓迅速地垂下頭,以掩飾自己眸子裏那份隔岸觀火的笑意:“那我再輕一點好了,你跟著我一起數數,可以轉移注意力,也就不會那麽痛啦。”

“5——6——7——8——”她的語氣輕柔,手底下的力道卻一點也不輕,可蕭玨並不知道她心底搗的鬼,竟還真地跟著她念起了數字。

這可把田宓樂壞了,一想起以前他對自己的種種暴行,想起

自己在他身下“數數”的悲慘時光,她就無比的歡呼雀躍。

於是田宓十分賣力地揉著他腿上的烏青,心裏得瑟著:今兒我就是田宓牌*儀,哪裏很痛點哪裏,我點死你!

猛地,她看見了蕭玨那*在空氣中的小腿上,有幾條猙獰黝黑的傷痕,有的舊一些,已經落下疤痕,有的則新一些,仿佛是剛剛結了痂。

她那秀氣的眉頭忽然緊緊皺在一起:“這些傷……是怎麽來的?我好像都沒見過。”

“沒什麽。”蕭玨微微偏了頭,抿緊蒼白的唇,仿佛在極力忍著痛,語氣卻是淡淡的。

可站在一旁的張管家卻忍不住插了嘴,他襯田宓站起來拿藥的時候,偷偷附在田宓的耳邊說:“少奶奶你不知道啊,你給夏小姐過生日的那天晚上,少爺為了幫你踢開那個倒下的地燈,小腿上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生生戳出了個血窟窿呢!還有右邊那個新傷,是少爺墜馬時摔傷的。”

“有這樣的事嗎?”依稀悶熱的風吹拂在田宓密布汗珠的額頭上,卻又微微發涼,她的手勁驀地就輕了,“我怎麽……我怎麽就沒發現呢?”

蕭玨始終沉默著沒有說話,落地窗外,深濃的陽光在他儒雅卻慘白的麵龐上落下層層疊疊的暈影,奇妙地牽動著田宓的心。

她忽然回想起夏菁菁生日那晚,蕭玨和自己的爭執,當時她喝得很醉,隻記得自己不知死活地對著他臭罵一通,還有自己摔在碎片上的割傷以及他對自己的侵犯。卻壓根兒不曾注意到,他也受了傷。

不過仔細想想,憑自己那點小小的傷口,又怎麽可能會在床上染出那麽大一片濃墨渲染的血跡。

還有墜馬那天,他明明也受了傷,卻還逞強著離開,之後一連一個多星期都不讓她碰他一下。而她,居然什麽都不知道。

“我……我去看看給你熬得湯好了沒!”田宓頓時坐不住了,她十分尷尬地跑到廚房裏端出了排骨湯。

手都因緊張而有些顫抖了,她垂下頭,小心翼翼地把湯勺放在蕭玨的唇邊,迅速說了句:“喝吧。滋補的。”

蕭玨卻沒有接過湯勺,而是徑直握住了她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