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章 幫他上藥

第一百一十章 幫他上藥

幾十平方米的臥室,兩個人互相對視,萬籟俱靜,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女人微熱的眼眶落進他眼裏深處,一陣晦澀。

齊遠銘不想看到她這種目光,有些事就應該隱藏起來,戲謔的聲音響起,“你這個女人果然毫無魅力,被你看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溫卉回過神才聽懂他的意思,“聽說京都的夜店都很不錯,要不要我去找兩個女人過來給你?”

她覺得自己的情緒不對,必須轉移點什麽,她怎麽可以再對他心存寄望!他的殘忍曆曆在目,她絕不允許自己再次萌動心思。

糾結一旦滋生,就會阻礙到意念,她想要離開他的意念。

沒料到她會回嘴,斜眼看她,一本正經口吻:“不用,我自己家裏有女人,何必花錢到外麵找,麻煩又浪費錢。”

溫卉摩挲著藥膏的圓形白蓋微微頓住,她是他家裏的?是家裏的床上用品吧!她是住在他家裏,但並沒有住在他心裏,“躺好,我給你上藥!”

齊遠銘冷眼掃過來,“是上藥還是上你!想清楚了再說。”不含半點情欲說著汙言穢語,大概也隻有他能做到了。

“你……”

溫卉沒有想到他都受傷了說話還這樣,“你要是再不好好躺下,我真給你找女人來。”

“被人抽幾下,你腦子倒是被抽靈光了,都敢說話威脅我了。”

他重新躺回原來的位置,嘴巴依然毒,“真要女人也不用你找,你眼光不好。”瞧她那穿衣用物的眼光,差極了。

溫卉發笑,她要不是眼光不好之前能喜歡上他嗎?

男人冷不丁出聲,“這事你別多嘴告訴我媽。”

他媽要是知道他挨了鞭子,鐵定會來京都算賬的,一直以來她也看不過齊山的作風。

齊山管理下的齊家規矩多,思想迂腐到了骨子裏去,沒人能改變他,根深蒂固的專製,他不想林秀慧擔心。

溫卉心

想她沒有機會再見到林秀慧的,卻還是應著他,“我知道了。”

女人的手很軟,那藥膏很神奇,藥效也很快,她的手已經不疼了,手指關節也能彎曲起來,塗藥的力道像是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很癢,男人莫名心煩氣躁。

“行了,抹得那麽細致做什麽?”

溫卉將手伸在他眼前,“我手疼。”

她沒說是因為手顫得厲害,使不出力氣來,上次他受傷她沒去看過傷口,能做到仿若未覺,但這次猙獰的傷口浮在她眼底時,她竟能感同身受。

齊遠銘穿上新的襯衫,又是黑色的,她不喜歡,男人徑直走出去外麵樹下抽煙,許久後,他轉身回房,地上落滿了煙蒂。

溫卉看著他挺得筆直的背影,回想起剛剛場景,她受傷的手指觸摸著他受傷的後背,兩個傷口相逢,看似距離很近,但卻隔著心。

齊遠銘抓起外套,什麽也沒交代就要出門,溫卉問:“你要去找我媽媽的同學嗎?”

她以為他的生意已經跟季宗談好,剩下的時間就是處理她的事,來京都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找她媽媽同學嗎?

男人的身影頓在門口,頭幾乎要跟門框抵住,沒有回頭,“我帶你來京都而已,但沒有給你過問我行蹤的權利!”

溫卉微楞,眼底的光芒暗了下去,是她忘了他的性子陰晴難定。

齊遠銘身上的傷隻是簡單抹了藥,甚至連醫院都沒有去,他卻就這樣離開了。

一消失就是兩天,扔下她一個人呆在這清冷的宅裏,明知道她在這裏的處境為難,不為她著想半分。

齊家這種豪門望族,深得如同海底深淵,要步步為營。

她一直呆在翡翠院沒出去過,齊三爺跟老嚒沒再出現,翡翠院仿佛與世隔絕般清靜,她立在齊遠銘那天站著的窗口位置,心一下變得清明起來,這個角度能看到一片翠綠的林子,景色極好。

憶起老嚒那天打她的模樣,真的很像電視裏麵的容嚒嚒,她不敢邁

出翡翠院,手心的痕跡變成了淡紫色,但她隱隱約約覺得手心的痛感還在。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過來,不似那日早餐的豐盛,菜色敷衍,她並不介意,味同嚼蠟,半點胃口都沒有,隻盼著那個人快點回來,帶她走。

午後,她呆在房間裏,傭人敲門進來對她說,“小姐,老爺請你過去一趟。”

溫卉心裏發顫,齊遠銘不在,萬一齊山又要懲罰她怎麽辦?沒人再站在她前麵了。

她跟著傭人又來到了大廳,這個客廳的空間空曠寂沉,鏤空架看似擺滿了形形色色的珍稀物品,奢華裏帶著的是蒼涼。

她並未落座,雙手交握站在老者麵前,如果再古代她此刻的姿態一定是婢女,齊嚒不在,她微微鬆了心,臉色平靜,“三爺爺。”

齊山不應她,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聲音渾厚有力,“你不適合阿銘,我想這點你自己很清楚。”

溫卉站在老人麵前,目光定定,“我知道,不是我賴著不走,我們兩年前其實就已經準備離婚了,但中間出了點意外,現在離婚手續正在辦。”

齊山喜不喜歡她都無所謂,她本來就準備離婚的,早晚的事,趁這個時機把話說清楚也好,免得齊山總以為她霸占齊家少奶奶的位置不放,是多稀罕。

她稀罕嗎?當然沒有。

這個位置,她早已經失去了興趣,冷酷無情的丈夫,同床異夢的夫妻,利用威脅的婚姻,還有什麽值得她想念的?

齊山沉澱的目光落在溫卉臉上,“你們準備離婚了?”這事他還真不知道,如此一來也好,不用他動手趕走了。

溫卉抬起眼簾看到老人的臉色緩了些,但那股淩厲勁還在,終於明白齊遠銘的冷冽性子承襲何處,他的家族大抵都是這種性格。

齊山骨子裏的優越感又冒了出來,“離了就好,像你這種小門小戶的人家,別說管理公司就是打理齊家大大小小的瑣事,你恐怕也辦不好,我們齊家曆來不接受你這種人進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