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7章 假裝男朋友

所謂幫人幫到底,時千在聽陶夭說完“假裝男朋友嚇跑相親對象”後,有那麽幾分猶豫。

“不過你要把衣服換一下,穿的這身是什麽啊,地攤貨?”陶夭看著他身上騷性的一身,皺了皺眉。

時千不以為意地笑笑,解釋說:“剛從海邊回來,沒來得及……”

“我先帶你去買衣服吧,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沒錢。”陶夭沒聽完他說的話,扒拉下皮包。

本來興致隻有兩分的時先生一下子燃起十分的趣味,十分配合,表現出窮小子的一麵,對著她身上中高檔衣服露出膜拜的神色。

他們去了一家中型商場,時千演技極高,兩手插袋,帶著墨鏡,完全是俊美的小青年。

“看好哪件和我說。”陶夭淡淡道,“可以多挑幾件,算作你的報酬。”

“行啊,這麽大方。”

時千笑容更深,正兒八經站那兒挑衣服,身長如玉,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是猶如亞洲模特。

隨便挑了身價格中等的衣服,上麵的標價翻十倍也抵不上他身上的背心泳褲錢,時千卻興致盎然地去試衣間。

出來後,陶夭匆匆地看了眼,便拿出錢包付賬。

“真送我啊?”時千笑。

“不然呢,你那身地攤貨扔掉吧。”

“必須的,有錢人給我買衣服,還穿那個幹嗎。”

陶夭皺眉,她不太喜歡男人窮酸的樣子,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並不那麽讓人討厭。

難道是因為臉?她什麽時候成顏控了?

陶夭把在她眼裏穿著體麵的時千帶到了餐廳,找到座位號後看見一個樣貌清秀的青年坐在那裏。

詫異過後,她禮貌地問:“抱歉,這位子是有人事先定好的。”

青年簡單地嗯了一聲。

這裏是靠近海邊的餐廳,風景宜人,菜的口碑很好,不管什麽時候都需要提前預定。

陶夭翻著白眼,繼續耐心道:“那你應該起來讓給我們的。”

那青年莫名其妙看了眼她,兩人對視幾秒後幾乎同時喊出對方的名字,雙方都看過照片,自然能認得出。

他才是相親對象,那之前那個糟老頭呢?陶夭下意識地環顧四周,隻見糟老頭子挽著另一個中年女人的手在另一桌低語。

真尷尬,又認錯了。

“請坐吧。”青年教養極高,又問她身邊的男性。

被忽略已久的時千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是她老公。”

陶夭:“……”

說好隻是假裝男朋友,怎麽成老公了?

她眉頭皺如山川,瞪著這個無賴又無恥的男人,時先生相當淡定一笑,將她的椅子拉開,讓她坐下再說。

青年不愧為知識分子,即便對方帶……老公來,仍然鎮定自若,讓服務員送來菜單先點單。

可能是這次相親對象長得不錯條件不錯還有禮貌,陶夭心裏為他點讚,並且暗暗後悔不該帶時千過來。

旁邊的時千忽然湊過來,在她的耳畔低喃:“你是不是後悔帶我來了?”

“啊……沒有阿。”她一驚,實際是有的。

上菜過程緩慢,三個人的氣氛卻不足以尷尬,青年說,既然陶夭結婚了,那不妨做個朋友。

聊起興趣愛好,青年說他非常愛看電影,說起了某部十分悲情的電影,並且把內容詳細說了一遍。

可能情深意動,連連歎氣,“這部電影我看了三遍,哭了四遍。”

“這樣啊。”陶夭表示很同情,實際上她一句沒聽懂。

時千已經完全不耐煩了,見陶夭大腿上有蜘蛛,動了意念,手伸過去,順勢捏了一把。

此時,青年又感慨說道:“哎……世上哪有那麽感人的愛情,他們最後竟然都死了!”

“是啊,好可憐……啊哈哈哈哈!癢!”

陶夭的笑聲落下,對麵的青年一臉扭曲地看著她。

尷尬浮現在臉上,她把時千伸到她腿上的手強行挪開,訕訕地對那位青年道:“不好意思……我……剛剛情不自禁。”

聽到悲傷的情節情不自禁地笑了。

望著修養良好的青年憤然離去的背影,陶夭把一切罪責都推到時千身上。

時千露出一個相當無辜的笑,“不

關我的事……我隻是替你驅趕蜘蛛。”

“你是故意的!”

“不不,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明明是有意的。”

“……”

時千把陶夭安撫下來,讓她一切等吃過飯再說,畢竟那青年已經付過賬了,不吃白不吃。

“在你們小資女性眼裏,這裏的菜還挺貴的。”時先生再次表現他演技的一麵。

“你怎麽知道挺貴的。”陶夭虎視眈眈看著他。

“和朋友來過一次……就是鬱之……鬱少,你懂的。”

陶夭翻了個白眼,她心裏最瞧不起這種沒錢還跟在有錢人屁股後麵拍馬屁討吃討喝的男人。

飯菜的口味的確不錯,沒有酒,外麵的風景都看得醉人。

一頓飯吃完,時千要了她的手機號碼,理由倒也簡單,他需要把衣服的錢還給她。

同時,他也給了她名片。

陶夭冷冷地瞥了眼,“時千?這麽文藝的名字,不是你的吧。”

“嗯,你說得對,我的真名叫做李狗蛋。”

“……”

懶得同這種人糾纏,陶夭趁他不注意把名片扔在了垃圾桶裏,出門後她隨口問了句要不要搭車,他倒十分識趣地說不用。

陶夭便自己一個人輕輕鬆回家。

家裏沒有人,陶母不知做什麽去了,陶夭隻能從包裏翻出手機玩,無意中找到了那張被自己扔掉的名片。

準確說,是另一張名片,上麵寫著幾個字:就知道你會扔掉,我偷放一張在你包裏。

陶夭:“……”

果然是無賴啊。

她沒多想,把名片隨手放在茶幾上,躺在沙發上刷微博。

一天過得渾渾噩噩,晚上的時候,陶夭把飯做好,陶母正好回來。

母女兩個一起吃了飯,二嬸的電話適時打來。

開口便是質問。

“我說小夭你怎麽這樣啊。”二嬸的嗓門尖酸刻薄。

沒辦法,怕震破耳膜,陶夭把手機挪遠一些,這樣,陶母也聽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男方責怪她帶老公來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