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春心漾，誤惹無情人
第七十八章 春心漾，誤惹無情人
“對不起小師公，我馬上就去！”喬木一邊答應著一邊往樓下跑。高墨瀾半倚在床上淡淡瞟了邊上倆人一眼。
“你們還等著跟我一起吃呢,沒什麽事就走吧，看著鬧心。”
“墨瀾，你臉色不太好。”
“河水寒性重，別泡太久。”
“怎麽了？”
“就這樣？”
“進來。”
“你要就快點，不要就拉倒，哪裏來那麽多廢話。”展顏突然背過身去不理他。身後隻聽得一聲低低的笑，緊跟著溫熱的身體就貼了上來。
“小師公你肯吃了？”喬木欣喜的站起來看著他。見他嘴角似乎還漾著一抹笑，樣子實在是動人。
喬木趕得一身是汗，見有河，也顧不上那麽多，脫了衣服就往水裏跳。
“小師公你安心睡吧，我隨便怎樣睡都可以的。”
“嗯——”一聲輕哼不自覺就溢出了嘴邊，展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下的那一隻手上。隨著他手上的動作感覺自己忽而被拋上高空，忽而又跌落崖底。忽而欲生忽而又欲死。身體隻覺得燥熱難耐，不安的扭動著在無聲渴望著什麽。直到後麵感覺有東西進來了，將他身體裏的空虛感一點點擠出去，把他整個人都填的滿滿的。
“雲舒。”身體裏的火已然被那雙手點燃，展顏的眼睛漸漸染上了晴欲的顏色。他伸手抱住燕雲舒的脖子，嘴裏像是低聲呢喃般叫著燕雲舒的名字。
“你去叫他來，他自會明白。”
“吃完飯再好好睡一覺。若是嫌木頭吵，你就把他趕到我們那邊去。白天大夫就說你積勞成疾身子虛得很要靜養才行，你就安生點讓我也省點心吧。”
“那現在要怎麽辦？”燕雲舒說著壞心眼的還用那硬了東西惡意在他大腿上蹭了蹭。
他們這一路雖趕得急，但總有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喬木自那日得了燕雲舒的一本劍譜，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看看，隻得挑路上歇腳的功夫翻上幾頁。他底子雖算不上太好，總歸也會個一招半式，高墨瀾閑來無事順便也就指點他兩招。
高墨瀾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一路上除了他自己運功調息，燕雲舒也會幫他療傷。加上又時不時的和喬木過上幾招出出汗，他現在身體倒是沒什麽大礙了。見喬木玩得興起，他也起了身。
高墨瀾不願意坐馬車，硬是讓喬木再去買了一匹馬來騎，燕雲舒知道自己攔不住他便也懶得勸了。更何況他很久沒有看到高墨瀾這麽高興了，也不想敗了他的好興致。四個大男人就隻有展顏坐著馬車，走了兩日，展顏的腳也消了腫不痛了。過了泗州城他說什麽也不肯再坐馬車，於是又在街上買了兩匹馬。這下真是賺足了風頭，四匹高頭大馬，四個風格迥異的英俊男人，每路過一個城鎮，總要惹來無數路人的注視，更是惹得一眾未婚姑娘芳心暗許卻燕過不留情。
噗通——噗通——噗通——
“答案？什麽答案？”
“看來是有決定了。”他放下手裏的早點，看著燕雲舒。
“那要怎樣才算不騙你？”
“雲舒。”他突然紅了臉，將頭埋在燕雲舒頸間，溫熱的鼻息盡數噴灑在他耳後。
“那好。”他也沒再說什麽，翻了個身就睡下了。喬木等他睡下之後這才輕手輕腳的拚了兩條長凳子，又輕手輕腳的躺了上去，正好對著高墨瀾的床。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的身影看了一會兒，不管怎麽看還是覺得好看得不得了，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睡了。
高墨瀾說是餓了，卻隻喝了一碗湯再小半碗白飯就放下了筷子。喬木見他放下了筷子也趕緊放了筷子。
“木頭，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和墨瀾單獨談談。”
早飯很快端了上來，是春卷配清粥。這邊高墨瀾正吃著，燕雲舒過來敲門了。
再說展顏被燕雲舒抱回屋以後，好一陣都沒緩過來，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燕雲舒又生氣又心疼，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才好過一點，隻好緊緊抱著他兩個人一起靜靜躺在床上。
“嗯，我會注意的，不會再讓你為難了。”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睡野地了，好在天氣漸漸熱了起來，露宿也不會覺得冷。太陽落山的時候他們在河邊停了下來，展顏去撿了些幹柴火準備起個火。晚上了，有堆火總是好的，萬一碰上野獸什麽的，他們也好有個防禦。
“我說了你不會死的！”燕雲舒的臉一沉，將高墨瀾的身子扶正，自己也盤腿坐到了床上。
再有一日路程便到揚州了。隻是越接近揚州，展顏越有些心神不寧。燕雲舒明知他為何會這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畢竟要他把和景灝之間這麽多年的羈絆一下子完全斬斷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連夜趕路倒是可以趕在天亮之前到達揚州城。隻是就算人不累，馬也累了。他們這一路上馬都換了好幾匹，可見跑得有多急。商量之下還是決定就地休息一個晚上。
“我倒是不想管你，你要是自己把自己照顧好了，我就省了在你麵前惹你煩。”
有句老話說的好，“人不可貌相”，這話用在喬木身上還挺形象。別看他呆頭呆腦一副笨得要死的樣子，沒想到對習武這方麵還頗有幾分天賦，那些劍招隻要在他麵前示範一次便能被他記個大概。再加上有高墨瀾這個名師指點，短短半個月內喬木的劍藝竟是突飛猛進。
“嗯。”
“小師公，現在還早著呢，師父恐怕還沒醒。我先去打水給你洗臉，我們吃完了早飯再叫師父過來吧。”說完也不等高墨瀾開口，拉開門一溜煙跑樓下去了。
“墨瀾，你”
“這樣不行的，吃這麽少身體怎麽好得了。再吃一點吧！”
“小師公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是我笨，又不像阿顏那樣，可以猜得到師父的心思。我害小師公你沒了食欲，小師公你責罰我吧。”說罷他還真的低頭跪在地上等著高墨瀾責罰他。
想著高墨瀾剛才吃飯的文雅，他也不敢太露出原形，原本嚼一口就吞下去的，現在細細嚼上三口再慢慢咽下去。喝湯也不敢粗魯，勺子輕拿輕放的，生怕碰到碗發出什麽不悅的聲音惹高墨瀾討厭。
“小師公你繼續吃飯，不用在意我這肚子的，它沒事總喜歡叫幾聲。”原來喬木也是一早就餓了，隻是剛才一心擔心著展顏有沒有事，倒暫時把肚子餓這回事給忘了。
“你，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哦。”喬木也不多問，拿了根春卷咬在嘴裏就出門了。
“就這樣。”
“對不起。”過了好久，展顏才出聲道歉。
“雲舒，不要離開我。”身下的衝撞讓他的思維都有些銜接不起來，可是隻有這一個念頭卻異常清晰。他緊緊摟著燕雲舒的背，承受著身下有力卻不失溫柔的動作，一遍又一遍的說。仿佛要讓這句話變成一個永遠消散不去的印記刻在燕雲舒身上。
喬木隻看了一眼便傻了，嘴裏的哈喇子都快滴到衣服上了也渾然不覺要去擦一擦。高墨瀾輕輕咳嗽了一聲總算是把他的魂給勾回來了。
“小師公，我扶你。”喬木小心的扶著高墨瀾在桌邊坐下。也不知道高墨瀾喜歡什麽樣的口味，喬木隻好葷葷素素的都弄了幾樣。
“那小師公你慢點吃，別燙著。”喬木殷勤的將那一碗幾乎沒怎麽動過的雞蛋羹推過去。高墨瀾接了勺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舀了一勺送進嘴裏。喬木看他真的吃了，咧著嘴傻傻的看著他笑。
“再囉嗦就出去！”
“隻有一張床，晚上你要怎麽睡？”高墨瀾臨上床了，這才想起來問一句。
“小師公你又騙我。”
燕雲舒見他意已決，也不再多說什麽，出門下樓給自己還有展顏端了些早點上來，各自在屋裏吃過他們便退房上了路。
“我們先出去不吵你了。等木頭拿了晚飯上來胃口不好也還是要多吃點。”
“小師公！”他心驚的大叫一聲撲過去，以為高墨瀾溺水了。
“除非，除非小師公你把那碗雞蛋羹全吃了，我就相信小師公不是因為我笨才吃不下的。”
“小師公，小師公你睡著了嗎？晚飯來咯！”喬木把托盤放在桌子上，也不敢靠得太近，小聲的叫著高墨瀾。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裏，高墨瀾輕翻了個身就睜開了眼睛。房間裏靜悄悄的，更顯得某個人酣睡的呼吸聲都特別清晰。高墨瀾側著頭看著在凳子上睡過去的喬木，身體盡量縮著蜷在明顯不夠麵積的長凳上，卻睡得極香，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誒？！”
喬木明明看著高墨瀾朝河邊走過來的，怎麽才一眨眼人就不見了。他左看右看，最後在不遠處的河岸上看到了高墨瀾的衣服。原來小師公在另一頭，他憋了一口氣潛下水去，朝著高墨瀾下水的地方遊過去。
“好了，都過去了。墨瀾的脾氣不好，以後別再這麽衝動了。”
“小師公，你要不要也來洗個澡。好舒服啊。”
“哦。”喬木再不敢廢話，堪堪坐在桌子另一邊。自己給自己舀了一碗湯細聲細氣的喝了起來。
高墨瀾真是哭笑不得，這人是真傻啊。
“已，已經不，不那麽疼了。”展顏抓著他的衣襟，心想自己這樣的邀請你還聽不懂的話，那他就真的不管了，反正憋死了也不是自己的。
“我去洗個澡。”
“哦，好啊。”他低頭嗬嗬一笑，拿起筷子接著扒飯。
隻不過這些都是外家招式，說白了就是空有一身花招式，若沒有內功心法打基礎，練得再好也不堪一擊。所以說傻人有傻福，這徒弟雖然是燕雲舒收的，可是他運氣好，親自授受技藝的卻是高墨瀾。好在喬木是那種悶石頭型的，怎麽罵都不會回嘴，又不怕吃苦，倒也有些對得上高墨瀾的脾氣。
最後高墨瀾硬是在喬木的眼神逼視下硬著頭皮把那一整碗雞蛋羹給吃了下去。喬木樂嗬嗬的收拾了碗筷送下樓去，又親自提了洗臉水上來給他洗漱。
“嗯，過來，扶我起來。”
“小師公，你就飽了啊？”怎麽比阿顏的飯量還小，怪不得臉色那麽蒼白。
“哎喲——”喬木摸著被磕疼的下巴坐起身來，猛然記起這房裏還睡著別人，心想這下糟了，要是把小師公吵醒了怎麽辦。當下也顧不得疼，扭頭去看床上，卻見高墨瀾早已經醒了，不但目睹了他摔下來的全過程，這會兒還忍不住嘴角噙著一絲笑。
“啊，小師公，你醒啦！”回過神來的喬木慌忙用袖子去擦自己的哈喇子，想著自己剛才這一副丟臉的模樣又被高墨瀾看了個正著不覺又有些懊惱。
“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這麽擔心。”展顏也使勁往他懷裏又鑽了鑽，兩個人貼得更緊了，身體幾乎都沒有多餘的空隙留出來。頭抵著頭，心貼著心，四肢都纏繞在對方身上，像連體嬰。但是很快，展顏就發現了這姿勢的奇怪之處，並且還引發了後遺症。
高墨瀾瞥了對麵的喬木一眼，還真是個傻子，不過，傻的有些可愛。
“別說話。”燕雲舒緩緩將自己的真氣灌輸到高墨瀾體內，約摸一盞茶的時間，高墨瀾才漸漸感覺到方才體內翻湧不止的氣血漸漸安分了下來。
高墨瀾似也沒有多做挑剔，舀了碗湯喝了幾口先墊墊底，這才扶起筷子端起了白瓷碗。他自顧自的吃著，動作輕緩，吃相文雅，沒有發出半點不適的聲音。喬木一麵偷偷打量著他的吃相，一麵對自己平日裏跟豬吃食一樣粗魯的吃相羞愧了起來。
“放心，死不了。”
“菜很好吃，我真的飽了。”
“啊，還有魚。小師公你快點下來，我們捉些魚正好晚上可以烤了當晚飯。”
“哦。”喬木低著頭一溜兒跨到床邊，高墨瀾這才翻轉了身坐了起來。
也許是忘了睡在凳子上，喬木睡著睡著突然翻了個身，後果可想而知。高墨瀾才哎了一個字出來，那頭就聽得咚的一聲人已經摔了個狗吃屎。
“你下麵，好像硬了。”說完他更是覺得羞得沒地方躲，但是心裏卻異常高興。燕雲舒對他的身體有反應，意識到這一點讓他很高興。雖然這話說出來會讓人覺得他有些下流，但麵對心愛的人的身體反應，再說他一點都不在乎完全是騙人的。
“你去看看雲舒他們醒了沒有，我還等著他的答案呢？”
“不礙事，路上再調息幾次應該就沒什麽大礙了。”
“一半是怕你為難，一半也的確是我自己衝動。不管怎樣他都是你師父，我不該那麽不注意語氣。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你衝撞我了師父我該站在哪一邊，所以我想你當時一定很為難。”
細碎的吻沿著鎖骨慢慢滑下，身上的衣服被剝得幹淨，那雙手又往下探褪去他的褻褲，握住了中央挺立的部分。
“你光看著我幹什麽，吃你自己的飯去。”
“你是怕我為難才去跟墨瀾道歉的？”
估摸著快到了，喬木浮出水來，卻隻見河麵上飄著一大片墨黑的頭發，人卻不見了。
“一定是我太笨挑的都是小師公不喜歡吃的菜，所以小師公你才沒胃口的。”喬木一下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頭上。
高墨瀾沉默的看著他，久到燕雲舒以為他是不是已經動氣了。沒想到過了許久他又接著吃早餐。
“因為有個好徒孫啊。”高墨瀾滿意的看了一眼喬木。
吃著吃著，高墨瀾突然聽到一陣怪異的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稍稍抬頭看著喬木，直盯得他那個臉紅耳赤。
“放心，我若真要殺他，你也攔不住。去吃早點吧，吃完了好上路。”zVXC。
“幹什麽你？”
“墨瀾？”
高墨瀾也不理他，朝另一頭走去。將鞋子外裳都脫下來放在岸上，隻穿了一條貼身的褻褲就下了水。清涼的河水慢慢沒過他的腰，他的胸，最後沒過他的頭頂，隻剩滿頭墨發浮在水麵上。
“我跟你去福州，但是，我要先送展顏去揚州。”你說的等。
喬木最近和高墨瀾混得挺熟了，雖然見識過他想要殺人時候的樣子有多可怕，不過隻要不把他惹毛了，其實小師公還是個挺好相處的人的。這一路上又教自己劍法，又教自己內功心法的，可比自己那個師父好多了。除了給了他一本劍譜就再沒多說半個字了。一路上眼裏就隻有阿顏，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看得他真是又嫉妒又羨慕。
這個木頭，也不笨嘛，還知道拐著彎兒讓他吃。不知道為什麽，高墨瀾的心情忽然沒那麽糟了，漾著嘴角似乎笑了。
“墨瀾，你真要去抓魚啊？”燕雲舒看他起身以為他真要和喬木一起去抓魚，忍不住好奇問了一句。堂堂夜魅的主子居然像個頑童一樣去河裏抓魚，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你不是不管我了嗎？”高墨瀾被他扶著又斜躺下來，一雙眼睛溜溜的看著他，竟有幾分委屈。
“嗯。”高墨瀾也覺得自己偷看的行徑不好，便隨便應了一聲就別過了臉去。
“起來吧，不是你的錯。”
“還是算了，你那裏還紅著呢，我怕弄傷你。”燕雲舒也歎了口氣將他再抱緊點，想要他可是更心疼他。
“我為難倒在其次，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墨瀾會真的殺了你。我就站在旁邊，眼睜睜看著你被他殺了而我卻束手無策，那種感覺簡直要把人逼瘋。所以桂花糕，下次再做出什麽行動前，先想想我再決定好嗎？你不知道剛才我真的差點就要嚇死了。”燕雲舒說著又抱緊了懷裏的人幾分，生怕他真的會消失了一樣。
落在後頸的吻癢癢的，卻異常舒服。寬厚的大手從胸口探進去，一路將身上的衣服剝開。展顏原本繃直的身體在他大手的撫慰下漸漸放鬆下來，將身體轉過來平躺著。
太陽明亮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脖頸以下塗抹成了一片燦爛的金黃。也許是早上剛醒來的緣故，一雙墨眸清澈幹淨，讓人看一眼便舍不得挪開視線。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失卻了冷酷的意味，竟是溫暖的感覺，越發襯得這個人明豔耀眼起來。
“起來吧，你跪在這裏叫我怎麽吃得下。”
“你的傷”
等喬木端了晚飯上來，屋子裏就隻剩高墨瀾側著身子躺在床上，燕雲舒和展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回房了。
“行，我跟你們一起去。”
“去吧去吧，一麵在這黏人一麵心裏又惦記著別人的，真是讓人心煩。”高墨瀾翻了個身將後背對著燕雲舒，似是十分不耐煩。燕雲舒見狀也不生氣，隻是也不再多留，轉身抱了展顏就出門去了。
“真的可以嗎？”
“坐下吧。我也吃不了這麽多。”
“飽了。”
“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我還想過來看看你有沒有醒，現在連早飯都吃上了。”
高墨瀾隻是在練習水下的換氣而已，卻沒想到喬木會突然過來。聽到他一聲大叫，高墨瀾從水裏浮了上來，剛想說你鬼叫什麽，眼前黑影一閃。喬木沒想到他會突然從水裏冒出來，想刹住身體已經來不及了，滿滿當當的撞到了高墨瀾身上，雙手還不自覺死死抱住了他。
喬木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異常清晰。他剛才下水的時候早把自己扒了個精光，高墨瀾雖然穿著褻褲，可是上身也是光著的。現在被喬木死死的抱著，他們這是——肌膚相親！
再偷瞄懷裏的這個人，黑發如墨，肌膚勝雪，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好聞的香味。不知道怎的呼吸突然就不順暢了起來，周身一股氣血直往小腹衝去，襠下那物彈了幾下竟有要抬頭的趨勢。
高墨瀾本來還沒什麽反應，直到感覺腿上抵上了一個什麽東西，他嘩的一下變了臉色。喬木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他是怎麽出手的，肩上驀地一痛，光溜溜的身子跟條魚一樣被拋了出去，落在好幾丈遠的河裏激起一大片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