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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屋外樹上小鳥叫,謝荷一覺醒來,頭枕在男子結實溫暖的臂彎裏,她一時間回不過神來。聞著男子那雄性的氣息,聽到耳畔傳來的呼吸,她的內心有如桃花落湖麵,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確定昨晚不是發了一場春夢。
悄悄的睜開眼瞄這個男人,嘩,眼睫毛好長,配上那黑黑略粗糙的皮膚,別有一番扣人心弦的滋味。男人的眼睫毛輕微的眨了一下,嚇得她趕忙閉上眼睛,動也不敢動,又留戀這種感覺,又覺得羞澀無比,悶騷女謝荷還是不夠淡定啊。
她裝做沒醒的樣子,享受的伏在男子的懷裏,靜靜的躺著,關於現在這個身體的一些記憶竟然慢慢的浮現出來。
原來新娘不叫月子,而是何月,是個幼兒園老師。90年代初,經人介紹和部隊少尉軍銜的鍾樹相親。
那時候流行一個段子:50年代嫁工人, 60年代嫁農民,70年代嫁軍人, 80年代嫁文憑,90年代嫁大款。
全國人民已經被全民談商的經濟浪潮衝暈了,有路子沒路子的都紛紛跳槽下海經商,其中不乏端鐵飯碗的公務員。而軍隊與軍人的經濟地位最尷尬的時期,又恰好是8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
謝荷記得看小說時,作者說到基層部隊軍官家屬那叫一個醜,還不是因為部隊待遇低,遠離繁華之地,工作辛苦又兩地分居,有個頭疼腦熱搬煤劈柴的活都使不上嘴,能有姑娘願意嫁給你都算燒高香了,還敢要求什麽相貌文化的。
何月之所以答應和鍾樹相親,是因為從小就崇拜軍人,加之先看了照片,覺得鍾樹長得人模狗樣的還英氣逼人,心裏有幾分喜歡,就答應了下來。
軍官的婚姻老大難那可耽誤不得啊,聽說小鍾要相對象了,領導趕緊批了假期,他腳不沾地的就回老家相親去了。看到姑娘樣貌清秀,還是個幼兒園老師,能歌會舞的,也算多才多藝吖,在兵麵前一向鳥得不得了的小鍾教官在姑娘麵前頓時溫順得不行了。
初次見麵之後何月老師還真就看上他這黑不溜秋的鳥人了,平時寫信聯係著,後來陸陸續續又見了幾次麵,兩年之後,何老師答應嫁給他了,可把鍾教官和父母高興得。
這小子小時候就皮實肉厚愛打架,架不住管教送到親戚那邊去吧,親戚看他勇狠好鬥,幹脆送去少林寺學武術去了。這小子橫慣了,在少林寺桀驁不遜的就被師兄們捶,一來二去春去花開,皮粗肉厚的小子被捶出了經驗,學了些武術力氣多得沒處使,又開始捶起師兄師弟們來了。
就這麽著到了少年時期,他在街上捶別人闖了禍,好在親戚還有點能耐,幹脆把他送到部隊了。
這鳥人平時鳥慣了到部隊就還真來對了,部隊這個鋼鐵大熔爐有著鐵的紀律,也有比他更鳥的人,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從一個小混混,到武校的橫人,再到部隊的刺頭兵,經過曆練的鍾樹終於成長為了一個合格的特種軍人,最後還當了少尉教官,真是讓父母敲鑼打鼓的欣慰得不行了。
現在,兒子又娶了這麽一個溫柔大方的媳婦,老兩口頓時圓滿了。
理清了這些記憶,謝荷鬱悶了,話說鍾樹是電視裏狗頭高中隊的模樣沒錯,甚至還更年輕更好看,但是名字和電視小說裏不一樣啊,難道說鍾樹是小說的原型,而藝術總是要經過加工的。
比如電視裏,高中隊的老婆就沒出來打醬油嘛。小說裏呢,高中隊的老婆是出來打了醬油的,可是連一個模糊的外貌都沒描述,不會是作者小小的報複一下被高中隊狠捶的日子,讀者潛意識裏就把狗頭教官高中隊的老婆也想成那種很醜的家屬行列?
雖然昨天隻淺瞄了幾眼照片和鏡子,謝荷對現在的外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好生收拾收拾,這個新娘的外形還會有更大的提升空間。
現在狗頭教官就對她十分的順毛,以後,還不由得她慢慢調/教。
春思泛濫的猥瑣花癡悄悄的在重生第二天早上,定下了一個中心(調/教),兩個基本點(你快樂我享受)的養成計劃,想到這樣一個有著精悍身體,酷悍外貌的特種兵教官,將在她的悉心栽培之下,成長為一個可以挑戰各種場地,各種體/位,深諳和諧圈叉關係的24孝老公,她就忍不住邪惡的偷笑起來。
可是她高興得太早了,當發覺鍾樹身體某個地方突然硬梆梆的之後,謝荷(哦不,應該叫何月了)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起來。身體還沒從昨天那血流成河幹澀疼痛的陰影裏走出來,思想再超前也無濟於事。
鍾樹已經醒了,被懷裏的女人輕輕抖動的動靜驚醒的。
昨天洞房夜因為中斷而強行按捺住的欲/望頓時一發而不可收拾,春情泛濫有如黃河決堤而一發不可收拾。
可恨他空有一身力氣滿腹精力卻不敢再把嬌弱的新婚妻子推倒圈叉了。
在這個尷尬的氣氛裏,兩人忍不住悄悄的睜開眼簾,刹時,大眼對鳳眼,你瞪我,我瞄你,刷,兩個人的麵頰都紅了。
要知道兩年來,不多的幾次見麵裏,兩人的關係就是從牽小手突破到摟摟抱抱的地步,連小嘴都沒有親過。
昨晚上洞房夜,精力過剩的狗頭教官進入洞房時,已經暈乎乎的了。借著酒勁,他正大光明的爬到了明媒正娶的老婆身上,一番忙亂之後,好不容易才揮杆入洞,連前戲都不知道做做,羞澀的新娘更是咬著嘴皮子強抑羞意,接受著獵豹一般的新郎無差別炮轟陣地,然後,悲催滴陣亡了。
想到這裏,謝荷一抖,雖然她的靈魂讓何月活過來了,可再經不起龍精虎猛新郎的強力炮火摧殘了。
得調/教,得讓這個精力旺盛的家夥知道什麽是調/情,什麽是前戲,再充分調動雙方情緒之後,再用各種技巧讓夫妻雙方達到一致快樂和諧的高度啊。
雖然肉文18X什麽的她看得也不少,不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她也需要實戰磨練啊。
“月子……”新郎喉嚨滾動出一句嘶啞的聲音,明顯是憋得不能了,“月子,你……還行麽?”新郎忍不住問出了口。
@-@這個悲催的名字再一次讓新娘的嬌軀一震,她含淚道:“別叫月子成麽。”
“盒子?”新郎試探著改了一種叫法。
“還是叫我小荷吧。”新娘悲催的下了指令。
“小何,我們……我們……”新郎小聲的哀求道。
看著那雙黑漆漆亮晶晶卻露出小狗一樣的乞求眼神,小何心都要酥了。
但是她若答應了,隻怕今天就下不了床了,為了以後的和諧生活,為了以後能更高更好更快更強的創造快樂生產力,她咬咬牙,伸出白嫩的爪子,悄悄的摸到那個硬硬燙燙的大殺器,一狠心握住道:“我還是幫你打飛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