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草原的明珠上

草原的明珠(上)

五月的塞北，風光正秀麗。天空高而遠，瓦藍瓦藍的，白白的雲朵像碩大的棉團；草原上一眼望去，是一片波浪起伏的綠色大海洋，海洋中點點的白色的、紅色的、黃色的野花兒，，是它的浪花；一群群的牛羊在悠閑地吃草，牧羊人的歌聲傳出很遠很遠……。

悶了幾天，還是忍不住跑了出來。但是不敢再去“錘峰落照”了，對上次那事我還是心有餘悸。

“嘿！你好啊！”一隻小手在我眼前晃動著，才發現自己在發呆。“你好！”我抱歉地朝來人笑笑。

一個典型的蒙古美女！她有著小麥色的健康肌膚，五官亮麗，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整個呼倫湖都裝在裏麵了。

她大約十六七歲，比我高半個頭兒，穿著蒙古人慣穿的白色長袍，鑲著金色的花邊兒，腰間紮一條深藍色的腰帶，頭上戴著珠玉，腳下蹬雙馬靴，手裏提著一根長鞭。

“你……是牧羊女嗎？”我遲疑地問。這時候的牧羊人也還是很有錢的嘛！也穿綢緞衣服。

“對啊！我的羊漂亮嗎？”她興奮地問。“真漂亮！”蒙古人真豪爽，說話也直接，開口並不像我們那兒的人，他們通常會先問：你是誰啊？叫什麽名字啊？做什麽的啊？……

“那你想不想試試？”她更開心了。“我？可以嗎？”我看看自己的樣子。“當然行啦！你拿著鞭子，這樣子……。”她把鞭子遞過來，悉心教導我。

不一會兒，我就熟悉了怎麽趕羊，怎麽喚羊了。“噢……，我是個牧羊女了……。”我高興地在空曠的草原上大喊著。

“你可以翻跟頭啊！如果高興的話！”我依言照做，果然盡興！“我們做好朋友吧！我喜歡你！”“好啊！”“塔吉瑪！”“悅芽！”我們像男人一樣擁抱了對方。

趕了一會兒羊，我們都累了，就找了個地勢稍高的小坡兒坐了下來。“你會唱歌兒嗎？”說著就唱起來，她唱的是蒙語歌，所以我聽不太懂，不過看她臉上的表情，應該是懷念什麽人的。

“真好聽！”我誇道。“你也來一首！”她的臉重新亮了起來。我想了想，得唱首應景兒的歌才好。

正要開口唱，她攔住我，“站起來唱，乘著風兒！”她的漢語說得還挺好。

我站起身，看著一望無際的碧綠居然也有了那麽一絲豪邁之氣！“美麗的草原我的家，風吹綠草遍地花，彩蝶紛飛百鳥兒唱，一彎碧水映晚霞，駿馬好似彩雲朵，牛羊好似珍珠撒……啊……牧羊姑娘放聲唱！愉快的歌聲滿天涯……！”

唱完了，身後卻傳來一片熱烈的掌聲，夾雜著塔吉瑪的叫好聲。我疑惑地轉身，驚恐地發現太子爺、胤禛他們都在身後，他們正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看著我。“糟啦！給抓了個現行！”“奴婢給……給各位爺請安！”

“來來來，悅芽，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哥哥----塔塔木！哥哥，這是我的好朋友----悅芽！”她拉著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上前來。

他也穿著雪白的袍子，隻是紮著銀色的腰帶，把袍子往上提，顯得魁梧精悍，塔吉瑪則是把袍子往下拉展，凸顯出苗條的曲線來。

“你好！我是塔塔木！”“你好！”我勉強笑著回禮。“怎麽樣？哥哥！我的好朋友很美麗！”“是啊！塔吉瑪！”他看我的眼神帶著欣賞。“要是父汗發現你又偷溜出來……”他寵溺地說。塔吉瑪吐了吐舌頭，朝遠處跑去，邊跑邊對我說：“認識你很高興！再會了！”我朝她擺了擺手。

唉，我這兒還有個爛攤子不知道怎麽收拾呢！“悅芽姑娘，你是否興致跟我一起參觀我們大草原？”塔塔木禮貌地問。“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囫圇地說了幾句，我拔腿就逃。開什麽玩笑！我也是偷溜出來的，這會兒逃都來不及了，還會想跟你們繼續逛？

後來幾天頗不安心，生怕給他們哪個告發我。每次他們過來請安，我心裏就七上八下的，也不敢出門兒，從早到晚都膩著德妃，還主動替丫鬟們當夜值。提著腦袋過了幾日，不見任何動靜，才放下心來。德妃倒是對我的黏人很開心，對我更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