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5章 學騎馬

張金成幹農活是把好手,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蘇桃沒再說啥,各人觀點不同,他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

畢竟莊戶人陪養一個讀書人不易,可以說是傾盡所有,寒窗十載,能不能考中還是兩說。

萬一屢考不中,不僅白白浪費了時間,還耽誤了學習種田。

到時,高不成,低不就,整個家庭都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蘇天寶對讀書也沒多少興趣,隻是覺得會不會很好玩。

響午飯擺上桌,其他人吃的很香,唯獨蘇桃跟公孫靖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蘇桃不清楚公孫靖是不是在生氣,也不敢貿然同他說話。

公孫靖的心情其實並不複雜,他隻是很鬱悶,他搞不清自己究竟哪一點不好,讓這個小女人防備心如此之重。

一桌人吃著同樣的飯菜,卻懷著不同的心思。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下午他們三人又開始忙碌。

在三人的合力之下,地基已經打好,明天就可以開始蓋房子,修院牆。

他們三人忙的熱火朝天,胡子義跟公孫靖二人,力氣大,一個人頂兩個人,所以房子的進度,蘇桃一點都不擔心。

讓蘇桃驚喜的是,抓來的野雞,有三隻是母雞,野鴨也有兩隻是母的,傍晚的時候,她在雞窩裏,撿到兩枚雞蛋。

野雞蛋比家養的雞蛋要小,蛋殼也要硬一些。

估計是被嚇壞了,憋出了蛋,不然的話,應該還要等兩天才會開始下蛋。

蘇桃將兩枚雞蛋收起來,打算聚多了,再炒著吃。

蘇家的東院牆邊,是一塊荒草地。

蘇桃便將黑馬栓在那,位置比較隱蔽,不走近的話,誰也不會注意到這裏栓著一匹馬。

她從沒養過馬,隻知道馬好像得放養,像放牛似的,拉到青草豐盛的地方。

不過,她家屋子周圍野草多的很。

蘇桃便將栓馬的韁繩放開些,好讓它圍著樹,能吃到一大片青草。

直到天黑下來,公孫靖也沒來找她說話。

吃晚飯的時候,連蘇天寶都察覺出異樣來了。

但他很聰明的沒吱聲

,他跟大個子又不熟,說不說話的,跟他也沒半文錢關係。

夜幕降下來,蘇家小院裏再次恢複寧靜。

為了防止馬被偷走,蘇桃想將馬牽到院子裏,可這家夥居然死活不肯,扭著長脖子,跟她玩起了對抗。

“喂,老兄,你想幹嘛呀,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現在鬧情緒,難道你還想露宿在外不成?”蘇桃站在馬頭前,跟它大眼瞪小眼。

黑馬打了響嚏,馬頭歪到一邊。

蘇桃急的跳腳,“你還真鬧情緒啊,別呀,這大晚上的,咱倆在這兒吹冷風,你幹,我可不幹。”

“嗬,”身後傳來兩聲輕笑。

蘇桃猛的回頭,原來整個下午都沒跟她說話的某人,“你笑什麽,很好笑嗎?”

難得見她露出一副小女兒模樣,公孫靖當然不會錯過,他慢慢走近,誠實的說道:“不好笑,但是很可愛。”

可愛?這是什麽形容詞。

蘇桃忍不住在心裏腹誹,轉回身,繼續摸著馬頭。

公孫靖從她手中拉走黑馬,“你既然知道養馬跟養牛,有異曲同工之處,也該知道,它想出去放風,會騎馬嗎?”

“不會,但我可以學。”她會開車,但是騎馬就另當別論了。

現代人騎馬,純屬娛樂,她總不能騎著馬上陣打架吧!

“現在學,我來教你,”公孫靖不由分說,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拉著她的手腕,往河邊走去。

蘇桃滿頭黑線,哪有人摸黑學騎馬的,真要學,明天也可以,不是非得現在。

可她不敢說,因為她感覺出某人強硬的氣場,生氣的男人不可怕,沉默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

離柳樹村三裏之外,有條小河,從龍脊山腳下經過,蜿蜒流向西方。

河麵不寬,水草豐盛。

夜晚,月光照在河麵上,折射出一道道流金般的光澤。

兩人站在河岸邊,還能聽見村子裏偶爾傳來的狗叫。

感覺離的挺遠,蘇桃有點不自在,“喂,明天再學騎馬不行嗎?”

猶豫了很久,她還是問了出來,夜深人靜的,孤男寡女相處,不太好吧!

公孫靖霸

道的將她拉近,彎腰抱著她,將她放在馬背上,全程一句廢話也沒有。

馬鞍很寬,足夠容下兩個人。

於是,公孫靖也隨後跨了上去,一手輕攬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握住韁繩,在手上打繞了個彎固定住,“準備好了嗎?”

話音剛落,蘇桃隻聽見他喊了聲‘駕!’手中韁繩甩在馬背上。

馬兒吃痛,甩開蹄子沿著河攤跑了起來。

雖說這馬不是優良的品種,但也不差,能承載兩個人的重量,跑的步伐穩健,算得上一種好馬。

馬兒突然跑起來,蘇桃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抓住男人放在腰間的手,身子也緊緊依著他的胸膛。

隔著厚厚的衣服,她仍然能聽到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

一下一下的敲著她的背,一直敲到她的心間。

男人醇厚的氣息,也將她包圍。

從遠處看,好像她縮在男人懷裏,被他抱著一樣。

事實也沒差多少,公孫靖攬在她腰上的手,抱的很緊。

公孫靖生活在草原,會走路就會騎馬,閉著眼睛,也能騎。

所以這會,別說一心二用,就算一心四用也沒問題。

蘇桃的臉蛋被冷風刮的有點疼,她抽出手,使勁揉了揉臉蛋,看向周圍的景色。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離村子很遠了。

“看懂了嗎?馬跟人一樣,隻要握著韁繩掌控的好,讓它朝東,它不敢朝西,現在你來,記著,拉緊韁繩,它會停下……”

公孫靖將馬趕到一處空曠的草地,開始給她講解。

蘇桃有點懵懵的,韁繩在她手裏,好像有點咯手。

直到公孫靖講完,跳下馬,隻留她一個人在馬上,身後的冷風沒有遮擋的吹向她,才將她神遊的思緒拽了回來。

“慢慢來,不要著急,這匹馬性子溫和,隻要不受刺激,你便不會有事。”孫靖就站在旁邊,並不放心讓她一個人騎在馬上,緊急情況下,他一拳足以將馬打倒在地。

蘇桃點點頭,試著拉動韁繩。

馬兒剛開始走的很慢,很是乖巧。

走了一段路,蘇桃膽子大了,輕拍馬屁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