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5章 :被撞死的小狗
陳然然擔心房軍的身體,又怕忘憂說不明白。自己和於毅講了一遍他們這兩天的遭遇。
聽了她的敘述,於毅說:“也許我們的相遇真的是天父的安排。現在想想,我今天來到家具城和你們相遇,也像是天父提前安排好的。”
於毅開始講他的來的原因。“我是來家具批發城買餐桌的。我家原來的木頭桌子,兩周前讓螞蟻磕斷了腿兒,一開始給墊上塊小木板,結果第二天又磕掉一節。我們那沒有綠化帶,我家還住4樓,偶爾聽說樓下誰家招了螞蟻,也不過就是亂爬一爬,沒聽說把家具磕成這樣的。再說我家除了在桌子腿兒那發現零星兒幾隻螞蟻,其他地方還真沒找到。不過餐桌這麽放著也不太好,就想著買個新的,塑料製的,蟲子就不磕了。那之後也再沒有看見螞蟻。本來定的上周來買,周五接到通知,周末2天加班,沒辦法來,推到這周。今天周六,本來是和親戚約好了去火車站接他們,可是早上突然接到親戚電話,說沒買到今天的票,明天才能過來。我就想著今天先過來把餐桌買了,結果就碰到你們了。”
“這麽說,於毅弟兄,你是相信我們說的了?”梁忘憂急切地問。
“是的,我相信。我想父讓我們聚集在一起,一定是有什麽原因。至少能讓我們互相照顧,人多力量大!”於毅說著,有點慚愧的地下了頭。“哎,都怪我。本來可以早點到家具城幫你們,房軍也不至於被打到上醫院。就怪我來的時候,跑到鞋店去看了一眼喬丹的新款鞋,耽誤了時間。真是,哎,感覺對不起弟兄和姊妹啊。”
“沒事,你來了就好,總算沒錯過。反正咱們也是在同一個地方工作,錯過這回,也有下次機會。”房軍說。“咱們互相存個電話吧。聯絡方便。”
四人互換了電話號碼,微信,QQ,又在醫院的花園裏聊了一會兒,梁忘憂把車錢還給了於毅。
小守一直趴在忘憂腿上聽他們說話,它還有件事沒機會和忘憂說。就是來醫院前,被撞死的那隻狗。
當時急著送房軍來醫院,他們沒有人看見遠處1隻大狗朝他們的
方向飛奔而來,怪就怪在它一邊跑,一邊大喊“憂——,憂——”,一個是因為它離得太遠,忘憂他們沒注意聽。一個是因為它是狗,人類聽到的最多就是“汪汪”的犬吠。
等它跑過來,忘憂他們的出租車都已經起步了,狗就跟在車子後邊追,結果被後邊的車撞上了。
車主急刹車後下來一看,撞死一隻狗,罵了聲“該死”,隨即上車揚長而去。
“憂這個大笨蛋!這都第幾次了!”死去的狗的靈魂站在自己的屍體旁,眼睛望向出租車消失的方向,發著小脾氣並一臉的失落。這是一隻雌犬靈魂。
“哈哈,她又不是第一天這樣啦。也該,讓你不等我,非要自己追過來。”一隻雄犬的靈魂來到她旁邊。“都說了,咱倆得一起來,一起來記得不?上回我都等你了,你這回不等我?”
“我,我,我不是,我就是一看見憂吧,我著急,就忘了嘛。”雌犬靈魂小嬌氣地說。
“你呀,跟你主人一樣。一天到晚沒心沒肺,啥啥都做不好。”雄犬靈魂溫柔地看著雌犬靈魂,像是早就習慣了她和她的樣子。
“氣死我了,憂這個笨蛋,笨蛋,大笨蛋!!”雌犬靈魂使勁地用前爪來回拍地。
“好了好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怪咱們自己,要不是你不聽話,非要急著偷溜下來,也不至於這樣啊。不到約定的時間,咱們就沒辦法和她在一起。”雄犬靈魂男人一般地說話。
“我就是不信,我就不信咱們努力的追著她,她還看不到咱倆。”雌犬靈魂好委屈。“我就想早點和憂一起。你看她多孤單,一個人撐得多辛苦。你看她對那隻小白狗,那隻小白狗……多好。”雌犬靈魂流下眼淚,她好想和自己的主人在一起,她害怕別的小狗搶走主人的寵愛。
“不哭,不哭哈。憂以後對咱們呐,要比對那隻小白狗還要好。”雄犬靈魂安慰著雌犬靈魂。
“真的嗎?”雌犬靈魂淚眼盈盈地望著雄犬靈魂,期待著那個肯定的答案。
“當然了,她對咱倆比對誰都好,她最愛最愛咱倆了,咱們啊,
會一生一世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雄犬靈魂給了雌犬靈魂她最喜歡的答案,雖然這個答案他已經對她說過好多遍了。
“永遠都在一起,嘿嘿,永遠……,嘿嘿嘿”,雌犬靈魂破涕為笑,依然對著早已不見的出租車方向,望穿秋水。
當天堂裏的小狗,被命定了主人,他們總是因為遙遠的愛與迫不及待的思念,偷偷跑下凡間,一次又一次生,一次又一次死,一次又一次與心愛的主人擦肩而過。
當你走在無人的街道,莫名覺得誰在你的身邊陪伴著你,請記住,那是你的小狗,它的靈魂緊緊追隨著你,等待著與你相遇相守的時間。
“嗯,車禍的時候,我看見了。那裏有兩隻狗的靈魂,一雄一雌。可能事情不簡單,先別告訴忘憂,省的她傷心。”初更對小守說完,就從客廳走到然然和忘憂的臥室。
此時梁忘憂正趴在床上,看起來上衣盡褪,被子蓋在腰間以下,然然正在給忘憂的後背擦化瘀膏。
“你幫我擦完,我再幫你擦哈,然然。”梁忘憂閉著眼睛,頭趴在枕頭上,哼出了這一句。“嗯……別忘了給司機公司打電話。哈——”,一個大大的哈欠。
“忘憂這淤青還沒表出來,你看,還悶在皮膚裏。”初更對然然說。
“是啊,我說她這全身怎麽是粉紅色,房軍的淤青都出來了。忘憂這樣,是不是不對勁兒呀?”然然但心地說。
“不是,就是表的慢,疼的多,到時候恢複的也會很慢。她身體不好,血氣虛寒滯凝,一傷就不容易好。她平時身體總是很疲倦,所以嗜睡。”初更一邊說,一邊坐到然然旁邊,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忘憂的背部。
“這,這怎麽治呀?”然然著急地問。
“估計是胎裏帶的,可能是遺傳她母親,沒什麽辦法,注意不要吃涼的東西,不然她會很難受。哎~,真可憐。我也幫她擦。”初更一手拿過化瘀膏,一手把被子往下拉,就在要拉到忘憂臀部上方的時候,陳然然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大喊:“初更,你幹什麽!”迅速搶過被子給忘憂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