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次祭煉山河
第十九章 初次祭煉山河圖
雖說自信能將鬼麵血靈桃生生拔起移走,但是陳長生卻又擔心這麽做會扯斷太多的根須,就算鬼麵血靈桃能夠活下來也必定是靈性受損,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卻是將整個翠煙山頭一起挪走,那就萬無一失了,即便是偶爾折損點根須也不傷根本。
隻不過這如意算盤雖好,可是要將其打響卻也不是簡單的事。
首先,陳長生曾聽蘇蘇說過,樹有多高,根就有多深:樹冠多大,根須就有多廣。
鬼麵學靈桃樹枝椏橫生,蔓延開來,將方圓十裏之內盡數籠罩其中,換句話說,若是不想傷其根須,就要將這翠煙山的山頭一點不少的搬走,且不說分量有多重,陳長生的五色巨手能否將其生生托起,單說這麽大的一個山頭,就絕不是說塞進山河圖就能塞進去的。
由於陳長生現下還沒能將山河圖上的三十三道禁製一一破解,將其完全祭煉為己物,單靠滴血破開的那半道禁製,最多隻能使其延伸出百十丈長,換言之,單單將鬼麵血靈桃樹收入其中都有些費勁,更別說下麵還有個方圓足有十裏,高有百十來丈的“培土”了。
陳長生不想想都知道,若是這麽冒冒然的將其往山河圖中放,十有八九會卡在口上,進退不得。
其次,雖說山河圖在他上次盜取了海量的靈氣之後,不僅一舉恢複舊貌而且內中的田地又拓寬了一倍有餘,已經有百畝之廣,但是想要放下鬼麵血靈桃樹固然綽綽有餘,但是若想連培土也一並搬入其中,卻是壓根就不夠。
就算是想將這培土削上一大半,也是遠遠的擱置不下,反倒是會把自己辛辛苦苦煉製的先農壇以及田裏的莊稼盡數壓個稀巴爛。
頭疼呀,頭疼,若是蘇蘇在的話就好了,她總能想出法子來化解這樣的難題的。
伸手撓了撓頭皮,陳長生覺得自己就是小蛇吞大象,先不說是如何下嘴,就算真的能夠吞下隻要也得卡在喉嚨裏噎個半死,嗯,對呀,小蛇吞不下,那要是變成巨蟒不就成了,別說是隻大象說不定吞食天地也輕鬆的很。
想到這,陳長生頓時就有了主意。
閃身走進宋青雲留下的聚靈陣中,盤膝坐在那蒲團之上,才發現這其貌不揚的蒲團竟然也是件法寶,不僅能夠寧定心神,避免走火入魔,更是能幫助自己加速吸納周圍的靈氣,比自己山河圖的那個可是強的多了。
宋青雲這老棺材瓢子倒是真有點好東西呀!
陳長生感慨之餘,又不想暗暗警醒,百年的修真世家尚且如此,那麽矗立千萬年的名門大派呢?
此時此刻,他越發覺得自己和四宗這樣根深蒂固的龐然大物結怨實在算不得上是什麽明智之舉,但是他卻一點也不後悔,且不說先動惡念的本就是宋珂及沈誌榮,就算他最初與宋珂沒有恩怨,沈誌榮他也是絕不會放過的。
當日他在私塾外偷學時,記得先生曾說,趨吉避凶、明哲保身乃君子處世之道,但大丈夫立足於世也講究個有所為有所不同,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師父對自己恩重如山,為他殺掉沈誌榮,替未曾見過一麵的師兄報仇,那就是大義所在,雖死而無冤。
何況他和宋家有仇,就算當日不殺宋珂和沈誌榮,日後和四宗對上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既然避之不了,那就幹脆迎上前去。
四宗又怎樣?不過是人多勢眾,底蘊深沉罷了,隻要自己有山河圖在手,來日方長,自己總有一天會像覆滅宋家一樣,衝進他們的道場,將其打個稀巴爛。
念頭至此,陳長生的心中的憂慮頓消,取而代之的是萬丈豪情。
呼。
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蕩漾不已的心緒,陳長生喚出了山河圖。
他本想著故技重施,徑直進入地下從靈脈中抽取靈氣,灌注山河圖中,但是最終被密密麻麻的樹根阻擋,土行術根本就無法施展,無奈之下唯有退而求其次,引取翠煙山上的靈氣注入其內,雖說是略顯慢了一些,但是勝在溫和。
況且護山大陣源源不斷的將靈氣抽取上去,卻從來未曾宣泄一絲一毫,經過百十年的積蓄,靈氣之濃鬱可想而知,再加上有聚靈陣相助,倒是比鑽在地下直接盜取靈脈相差無幾。
陳長生手指掐訣,一邊運轉《混元五行經》,導引四周靈氣源源不斷的灌輸到山河圖中,一邊則分出一縷靈識,小心翼翼的伸向山河圖上密密麻麻的禁製。
他有心祭煉山河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打蘇蘇提過此事後他一直就沒有忘卻,畢竟山河圖乃是他修仙成道之根本,由不得他不想著牢牢抓在手上,況且其中還有個亦師亦友的蘇蘇,更是不容絲毫有失。
隻不過他的道行還淺,再加上一直疲於奔命,始終無暇顧及此事,因此便擱置了下來,直到今日,想要將鬼麵血靈桃樹搬入山河圖內,不僅的內拓空間,也得外闊畫麵,兩者缺一不可。
為此,一向謹慎且剛剛在青皮葫蘆的禁製下吃了個虧的陳長生,被迫無奈之下也隻得橫下心來,嚐試著祭煉一下山河圖,就算不能一口氣將三十三道禁製盡數解開,但是能解開一道兩道,運用起來也比現下自如許多,同時和命魂也捆的更緊,不會總是擔心會被人瞅見,搶走了。
雖說少了個裏應外合的蘇蘇,拆解起禁製來不免要困難許多,並且單純是最外層的禁製就已經玄奧繁複,晦澀難解,讓陳長生頭疼不已,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卻比青皮葫蘆中的禁製溫和的多了,哪怕是一不留神,觸發一二,最多也就是靈識受損,倒是不至於殃及他的命魂。
並且這些禁製雖然玄妙艱深,拆借不易,但是每破解一個,陳長生都從中獲益良多,就如同一個不說話的良師,隻要你肯用心挖掘,便能從中得到你想要的所有學問,並且還不擔心它會藏私。
如此一來,對禁製充滿興趣的陳長生自然是樂在心中,沉浸其中,不肯自拔。
隻可惜想要祭煉山河圖的話,就隻能置身圖外,否則的話,若是身在圖內,有了大把大把的時光可用,陳長生相信日積月累,持之以恒,將這三十三道禁製盡數拆解也並不是件難事。
當然這也不過就是空想罷了,以他此時的道行最多不過活個兩三百年,然山河圖中禁製何等的玄妙莫測,豈是兩三百年就能夠破解的。
可若是他一心執迷於此,誤了修煉,就算是將三十三道禁製全都破解,壽數耗盡,一命嗚呼又還有什麽意義呢?
想必當日煉製山河圖的先賢就是擔憂後來人會沉迷於此,以至於而荒廢了大道,故而才如此定下了這條規則。
何況山河圖內外時光流轉雖說不同,但是身處其中也不會憑空增長壽數,畢竟天道公允,由得不逆天之物,山河圖雖然神奇,自然也不例外,隻是陳長生一時激動,沒想到這點罷了。
轉眼之間,過了幾日,正學的不亦樂乎的陳長生卻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他雖順利的破解了第一道禁製,但是等他打算再接再厲時,卻是在第二道禁製敗下陣來。
山河圖中的三十三道禁製,看似隻是簡簡單單的一道,其實卻是包羅萬象、盤根錯節、牽連甚廣,真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以他此時的道行和禁製上的造詣,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是休想將其拆解,無奈之下,陳長生隻得滿是遺憾的收手。
雖說隻是解開了區區一道禁製,不過陳長生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山河圖和自己的命魂聯係更加緊密,不僅山河圖一舉拓展到了一千五百丈長,五百丈寬,而且圖內籠罩四周的灰霧也紛紛退卻。
不但天高了數百丈,就連地也寬闊了數十倍,加上先前靈氣開拓出來的那些田地,此時山河圖內的土地已經足有上萬畝,這讓修道之前本是農夫的陳長生在眉開眼笑之餘,又不由的暗暗發愁,這麽大的一片地該怎麽種呀,別的不說,單單是引水灌溉就能累他個半死。
隨即他便意識到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原來隨著第一道禁製解開,他對山河圖的掌控力也隨之水漲船高,隻需心念一動,土浪翻滾,瞬間便形成條條溝渠,田中阡陌分明,再不用他像最初時親自動手了。
這樣的農夫做起來倒是省心的多了。
陳長生心中大樂,正打算盤算該種點什麽時,突然想起尚有一棵鬼麵血靈桃沒來得及種呢,這要是連著山頭搬入其中,隻怕剛開辟出來的田地也就剩不下多少了。
可惜了這麽好的地呀,都沒種過莊稼就被壓在山下麵,唉。
天**惜土地的陳長生不由的長歎一聲,很是糾結,可是一時之間偏偏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隻能想著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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