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紅顏禍水
吳不救走後,那兩個少年引著王小山走進莊園。
一進入莊門,王小山感覺到周身的酷熱瞬間消散,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地上升起,傳入體內。這個莊園裏麵,有陣法覆蓋。
走進其中,看到莊園中的景象,王小山和馬婕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雖然在外麵就已經感覺到了裏麵的人多,但是沒想到的是,這裏的人居然會這麽多。大院子裏放滿了桌椅,幾乎是座無虛席。
王小山初步估計,就院子中的散客,估計都有幾千人。看來吳不救說的沒有錯,這裏果然是迎來送往,絡繹不絕。
兩個少年帶著他們穿過了大院,走到了後麵的一間雅室中。
招呼兩人坐下以後,大一點的少年開口道:“我叫吳中,這是我的弟弟吳其。兩位既然是二爺的貴客,如果有什麽要求,盡管吩咐。”
馬婕笑道:“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她本就長得漂亮,這一笑,更是將眼前的兩個少年看的呆了。
吳其笑道:“兩位原道而來,想必是渴了。我們嘯天莊中,最有名的一種酒,叫做冰雪瓊漿。我們這就拿來,給貴客品嚐。”說著,他和吳中一起出去了。
王小山笑道:“這兩兄弟被你給迷倒了。”
馬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自豪地道:“那是,本姑娘傾國傾城,隻有瞎子和傻子才會無動於衷。”
王小山還想說笑,卻發現是吳中和吳其兩人端著兩大盆東西進來了。
他們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吳中說道:“這就是冰雪瓊漿,是本莊的特產,兩位慢用。”
說完,吳中就要退去。和他相比,他的弟弟吳其就要無禮得多了,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馬婕,看得發呆。
吳中拉了他一下,他才悻悻地離開了。
馬婕給他看得十分不自在,等他們走後,報怨道:“這兄弟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們休息一晚,明天就走吧。”
王小山笑道:“他又不是瞎子或傻子。”
馬婕錘了他一拳,道:“跟你說正緊的呢,你怎麽一點都不吃醋。”
王小山道:“要是被人看一眼就吃醋,那我不早就酸死了。來嚐嚐他們的特產吧。”
王小山盛了一碗瓊漿,遞給馬婕,然後自己也盛了一碗。
王小山端著手中的冰雪瓊漿,感到一絲掩蓋不住的清涼。一口入喉,在外行走積累的暑氣全都消失了,整個人說不出的舒適。
馬婕一口氣喝完了,笑道:“這東西還真不錯,怪不得這裏有這麽多的人來避暑休息。”
王小山又給她盛了一碗,道:“好吃你就多吃點,這幾天你都瘦了。”
馬婕笑著接過碗,道:“怎麽?心疼了啊?”
王小山不置可否,慢悠悠地品嚐著碗中的冰雪瓊漿。
兩人又渴又餓,一口氣吃光了兩大盆。
馬婕打了個哈欠,道:“好困啊,我先睡一會兒,沒事別叫醒我。”
王小山摸了摸她的頭,道:“睡吧。”說著,他隨意地坐著,也閉上了眼睛假寐。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王小山聽到了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他也不在意,繼續假
寐。
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人小聲地道:“弟弟,這樣做不好吧。萬一被二爺發現了。。。”
另一個人道:“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這兩人卻正是早些時候的吳中吳其兩兄弟。
王小山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詫異,卻不點破,繼續裝睡。
吳其走進了門中,看著門外的吳中,道:“你怕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了。”
吳中有些擔憂地道:“我總感覺會出事,要不就算了吧。”
吳其拉著吳中進了門,小聲的把門關上,流著哈喇子道:“這麽一個大美人,多久沒見到了。怎麽能輕易算了?”
吳中道:“我總感覺他們不簡單,隻怕。。。”
吳其道:“我們親眼看到他們吃掉了冰雪瓊漿了,裏麵下的藥,一頭牛都要睡上三天三夜,更別說他們了。你別磨磨唧唧的,早點完事了,給他們解毒,不然二爺真要來了。”
吳中似乎被他說動了,兩人慢慢地走向馬婕,試圖動手去拉她。
王小山突然發出了一個飽嗝聲,嚇了兩人一跳。
吳其憤憤地踢了王小山的凳子一腳,道:“冤大頭,看在你老婆這麽漂亮的份上,爺爺就不計較你嚇老子了。”說著,他居然開始去脫自己的衣服。
吳其看著驚魂未定的吳中道:“你還愣著幹什麽啊?快去把她衣服脫了啊。”
吳中哦了一聲,伸出手來。
這下王小山不能再裝睡了,他伸手抓住了吳中,睜開眼來,喝道:“無恥淫賊!”
吳中瞪大了眼睛,哆嗦道:“你怎麽醒著?”
王小山沒有理他,推了推馬婕,道:“起來了,別裝了。”結果他推了兩下,馬婕都沒有醒來。
王小山皺著眉頭道:“中毒了?拿解藥來!”
吳其卻是趁機穿好了衣服,手向腰間伸去,道:“你別告訴別人,我就把解藥給你。”
王小山點了點頭,道:“解了毒我們就走,從此再不相見。”
吳其大喜,從腰間拿出一包粉末,當著王小山的麵打了開來。
在王小山要去拿的時候,吳其突然猙獰道:“去死吧!”他將粉末全部噴向王小山。
王小山輕蔑一笑,一掌拍出,掌風將粉末全都吹到了吳其的臉上。
吳其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吳中吃驚道:“弟弟!”他手上用力,試圖擺脫王小山的控製。
王小山冷笑一聲,右手輕輕一撥,將兩人都打飛了去。兩人撞著大門,一起飛到了院子中。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過往來客的注意。
院子裏人頭湧動,卻是紛紛向前擠著,要就近看一看熱鬧。
王小山左手扶著馬婕,慢慢地走出了房間,早有一幫莊客守候在一邊,將他給圍住了。
“弟弟,弟弟。你沒事吧!”吳中焦急地喊道。
吳其的臉上全是血漬,剛才的粉末居然侵蝕了他的皮膚,使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魔鬼一樣。吳其一邊大聲慘叫,一邊呼喊道:“給我殺了他。”
兩邊的莊客得令,紛紛拔出刀來,慢慢靠近王小山。
王小山一聲冷笑,右手摸過
風物袋,玄清劍落入手中,隨時準備大開殺戒。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聲威嚴的大喝聲響起:“住手!”
人群退開,走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正是吳不救。而另外一個人舉手投足間都像是一方梟雄,想來就是嘯天莊的莊主了。
吳不救匆匆走到王小山麵前,驚訝地道:“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突然就弄成了這樣?”
吳中低著頭,道:“二伯,我。。。”
他懷中的吳其打斷了他的話,道:“二伯,他要對那姑娘意圖不軌。被我們撞破以後,就要痛下殺手。你快殺了他,替天行道,為我報仇。”
那莊主慢慢地走了過來,道:“是這樣嗎?”他語氣平淡,卻目光犀利,直視王小山。
吳其看到他來了,更是激動地哭喊道:“爹,他毀了我的容,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莊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居然渾然不擔心他的傷勢,而是盯著王小山,道:“你有什麽要說的?”
王小山笑道:“我對她意圖不軌?吳二爺,你且告訴他,我和這女子是什麽關係?”
吳不救小聲道:“大哥,他們兩個是夫妻,此事恐怕。。。”
莊主點了下頭,道:“吳中,你來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吳中愣了一下,站起身來,恭敬地道:“大伯,我。。。”
地上的吳其打斷道:“爹爹,他把我傷成這樣,你一定要殺了他為我報仇啊。”
“住口!”莊主訓斥道。
王小山道:“我來說吧。這兩人見我妻子美貌,便起了歹意,下毒暗算。好在我並沒有中毒,才保住了我妻子的名節。快點交出解藥,我們這就離開。”
嘩!現場的過往客人一片嘩然,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情景。他們都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女伴,懷疑他們是否也被嘯天莊的人玷汙過。一時間罵聲衝天。
吳不救吃驚地道:“此事當真?”
王小山喝道:“吳中,你還不老實交待?”
吳中一個哆嗦,哭著將事情的原委講出來。
莊主鐵青著臉色,一腳將他踢到地上,道:“孽畜,還不把解藥交給人家!”
吳中慌忙爬起,拿出了一包東西遞給王小山。
王小山喂馬婕服下之後,馬婕嚀嚶一聲,慢慢醒轉過來。
王小山心中鬆了一口氣,道:“事已至此,我們這就告辭。”
莊主開口阻攔道:“等等!”
王小山眉頭一揚,舉起了手中的玄清劍,道:“不知莊主有何指教?”
莊主笑道:“在下嘯天莊大當家吳不死,在此給王兄賠禮了。”
然後,他又轉過身來,向著賓客們行禮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吳某對不起大家。此事我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著,他大聲喝道:“家法伺候!”
旁邊有兩個莊客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兩件刑具。
吳不死大聲道:“嘯天莊子弟吳中,心術不正,敗壞門風,意圖對客人行非禮之事,依照家法,就地處死。子弟吳其,受兄長蠱惑,險些鑄成大錯,依照家法,削去一指,禁足思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