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0章正義戰鬥

蕭何吏不屑地笑了笑,心想,沒什麽大不了,無非就是進行一場正義的戰鬥。

現在有很多年輕人一聽到正義或者非正義的戰爭總愛鄙夷的笑,認為戰爭就是戰爭,沒有所謂絕對的正義,僅有的一點正義也是相對於各自的民族、國家或者團隊而已。但蕭何吏從不這樣認為,大的戰爭體會不了,但小的戰鬥或者打架你總能體會,如果你碰到一個劫匪,並衝上去奮勇搏鬥,就會充滿一種正義的自豪感和榮譽感,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因為即便你敗了亡了,身後還留個好名聲。相反,你作為劫匪與人搏鬥,除非是喪心病狂之人,否則你就會心虛膽顫,因為勝敗的後果都是常人不可承擔的。所以說正義之戰未必勝,但卻能打出豪情。

在很小的時候,蕭何吏就對於打架自己總結了一條經驗:忍讓忍讓再忍讓。忍讓的目的有兩個,一是讓自己占盡同情占盡道理,二是讓自己的怒火積聚,等待最終的猛烈爆發。這樣的打架,往往是自己勇猛無比地取得勝利,而事後家裏不會責罵,被打孩子的家長也沒臉找上門來。

剛一上樓,就聽了放肆地大笑、奸笑、淫笑、浪笑等各種嘈雜的笑聲,皺著眉轉過樓梯,發現一米多寬的走廊上放了一張直徑一米的小圓桌,桌上雜七雜八地擺著好多塑料袋和杯子、筷子,禿子旁邊團坐著了兩個流裏流氣的青年和幾個打扮妖嬈的女子。

蕭何吏走到桌旁,這才發現一個個塑料袋裏裝的都是些豬蹄、雞爪、醬牛肉之類的熟食和一些花生米之類的涼菜。過道很窄,被這幾個人團團圍住,更是一點縫隙也沒有。

蕭何吏微微一笑,淡淡地說:“各位,幫忙讓一下。”

幾個青年不耐煩地抬起頭來,用睥睨的眼光斜著蕭何吏,也不答話,那兩個打扮妖嬈的女子則放肆地盯著蕭何吏,臉上露出笑意,仿佛等待好戲的上演。

禿頭好像想起了什麽,用筷子指點著

蕭何吏說:“昨天晚上是你幫我的吧?”

蕭何吏還是微笑著:“我是幫孩子,孩子呢?”

禿子臉上有點熱情了,站了起來:“孩子睡了。兄弟,坐下喝一杯,等孩子醒了,讓她敬你一杯!”

看著蕭何吏驚疑的表情,其中一個女子**地笑了起來:“哈哈,不相信吧,告訴你,孩子喝一小杯沒問題,從剛滿月禿子哥就用筷子蘸著酒喂她。”

真他媽胡鬧,拿著孩子的健康當兒戲。蕭何吏覺得怒火一點點升起來,臉色也沉了下來,冷冷地說:“我不喝,你們讓開!”

妖嬈女子被蕭何吏冷冷地目光震懾住了,停下了**的笑聲,用求助的目光看著禿頭。禿頭撓撓那一根頭發都沒有的腦袋,對那妖嬈女人說:“給兄弟讓個道。”

女人不情願地站起來,往一邊挪了挪,蕭何吏側身擠過,在開門鎖的時候,禿子喊道:“想喝了就過來。”

蕭何吏頭也沒回,徑直進屋了,身後傳來禿頭尷尬地笑聲。剛躺在床上,就聽進東鄰的門輕輕關上了,不由一陣感動,陳玉麒一直在擔心著自己。

蕭何吏躺在床上,外麵的喧鬧絲毫不能讓他煩躁,相反,他很享受這種的環境。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習慣了在冰冷黑暗的恐懼中一個人睜著眼睛等待困意,雖然那些困意總是小心翼翼地姍姍來遲。

恐懼不是來自黑暗,而是對奶奶和媽媽的擔心,他還沒有出生,父親就去世了,家裏隻有奶奶和媽媽兩個女人。而這兩個女人,經常被請求或者要求去幫忙做一些洗刷縫補的事情。

每天晚上,隻有聽見她倆個輕輕地開門回來,並悄聲地商量著明天的事情,蕭何吏才會安心地合上眼睡去。

奶奶和媽媽對別人的請求或者說是要求從不拒絕,不管多晚多累也會去給別人幫忙,蕭何吏知道她們隻是為了換取在受欺淩的時候能得到一兩句

暖心窩的公道話而已。不過可惜地是,付出和回報從來就不是等價的。

這個習慣一直伴隨著他,上大學時,隻要室友們鬧著笑著,蕭何吏總會很快地進入夢鄉,他一直覺得在別人的喧鬧中睡覺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現在,聽著門外幾個好漢在借著酒意爭先恐後地炫耀著他們當年以一當十的英雄事跡,蕭何吏聽得很有趣,他甚至不願意很快睡著。但是喧鬧的環境與微醺的酒意共同催化著困意猛烈地襲來,蕭何吏不由漸漸地迷糊了起來。

當禿頭咚咚砸門的時候,蕭何吏已經睡著了。

蕭何吏皺著眉頭把門開了一半,還沒來得及問什麽事,一個叼著煙的女人就擠了進來,那一身的酒氣熏得他直反胃。蕭何吏聞不了白酒味,尤其聞不了別人口中呼出的白酒味。

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稍顯豐滿,伸手一勾蕭何吏的下巴,調笑道:“小兄弟,時候尚早,這麽快就安歇了?”

“都幾點了還早?”蕭何吏閃身躲開沒好氣地說道,心裏卻有些詫異這女人如果標準的普通話,聲音圓潤,仿佛播音員一般,心裏不禁有些好奇。在東州,大部分人都是講東州話,偶爾有些講普通話的也帶著濃濃的東州味道。而這個女人,根本聽不出哪的口音。

這女人一屁股坐在了蕭何吏的床上,翹起了二郎腿,吐了個煙圈說道:“打把撲克唄。”

蕭何吏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的房間雖然淩亂,雖然他從來不是愛整潔的人,但他卻極其討厭別人特別是他認為不潔的人動他的東西,尤其是床和水杯。

禿頭進來後一直沒說話,這時候插了一句:“喝,喝多了睡不著,就,就當幫個忙了,小兄弟。”

蕭何吏看著床上那位正醉意朦朧地翹著腿顫悠顫悠的閉著眼自得其樂,心想估計是趕不走了,就對她喊道:“走,去大哥那屋打撲克,你們那邊有爐子暖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