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把心一橫
江雪惡心的想吐:“你要一直關著我嗎?”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江雪知道他怒了,嘟嘟嘟,電話就被掛斷了。
越淩峭掛斷電話後,又撥通了一個電話:“趙醫生,晚上你過來我別墅一趟。”
越淩峭扔下手機,端起桌麵上的參茶,呷了一口,參茶獨特的清香沁人心脾,他突然自言自語:“一直關著她,或許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又呷了一口參茶。
江雪無望地歪著身子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她竟然睡著了,迷迷糊糊之間,感到有隻手撫上她的額頭,她努力地睜開眼睛,燈光很刺眼,晚上了嗎?她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她猛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聽見越淩峭說:“好像沒有發燒,你幫她看看吧。”
一個陌生的男人手裏拿著紅外線額式體溫計,對著她的額頭,江雪下意識地後退,誰知道那個陌生男人對她溫和一笑:“江小姐,別害怕,我是越先生的私人醫生,現在隻是幫你測下體溫,嗯,沒有發燒,把你的手拿出來,我替你把脈。”
江雪才睡醒,腦袋還有點昏昏然的,她來了一句:“為什麽要把脈?”
她話還沒有說完,手就被越淩峭拿起,遞到趙醫生跟前。
把過脈,又看過眼睛,舌頭,還用了不知道什麽醫用儀器測量了一翻後,那兩個男人完全沒把她這個當事人當一回事,自顧自地在那裏交談。
“江小姐身體很健康,白細胞稍微偏高,身體有點炎症,我給她開點消炎藥,飯後吃過就可以了。”
那個趙醫生走後,江雪都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好端端的越淩峭幹嘛找醫生來替她做檢查?越淩峭他到底想幹什麽?她想不通,心裏越發恐懼,諸如拿她做實驗之類的,各種不好的念頭全都冒了出來。
越淩峭放下手裏的骨瓷碗:“在想什麽,趕緊吃飯,吃了吃藥。”
江雪本能地反抗:“我不吃藥。”
越淩峭沒有說話,隻是繼續靜默地吃飯。
吃過飯後,江雪擅自起身打算離席,醫生說是消炎藥,但是誰知道是不是呢?但是她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抱住了,一個旋轉,越淩峭抱著她已經坐在了餐桌前的椅子上。
江雪見越淩峭拿起藥,她恐懼地拚命搖頭掙紮:“我不吃藥,我不吃。”
誰知道,越淩峭拿起藥放進他自己嘴裏,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江雪怔了怔,就這麽一怔,猝不及防地就被人吻住了,越淩峭捏住她的下巴,濕滑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一口苦澀的水混著藥,強製性渡入口腔,她的下頜被霸道地扣住,在越淩峭唇舌退離之際,江雪不得不將藥和水吞了下去。
她拚命地咳著,她刻意忽略後背的那隻手,在輕輕地拍著,像是心疼的撫慰。嘴裏太苦澀了,剛才的藥都化開了,特別苦,她幾乎打了顫抖,一時也沒注意,直接拿起越淩峭喝過的那杯水,猛地灌了幾口,才終於不苦了。
江雪戒備地看著越淩峭:“你給了什麽藥我吃。”
越淩峭心情似乎很好,嘴角蓄著一抹笑意,手臂又將懷裏的人圈緊了些。
他看見她櫻花色的
唇瓣上,有一滴水,靜靜地躺在上麵,晶瑩透著甜美的粉色,他看得有些失神,嘴裏喃喃地地說:“**。”
江雪再次被人吻住了,一股滑膩的苦澀,蠻橫地闖進她的口腔,霸道卻輾轉糾纏……
沒想到,晚上越淩峭竟然沒有碰她,隻是摟著她,睡了一夜,他可就睡的香了,跟豬一樣,睡著了手臂都跟鐵打似的,箍著她的腰,她怎麽弄都弄不開,害得她一夜沒有合眼。他的氣息太近,是淡淡的男士香水Versace的味道,每次聞到這種味道,她就不自覺地神經緊張,所以一夜她都有種想踹他下床的衝動。
更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越淩峭上班後,她偷偷地打開大門,發現守在門口的左右門神不在了!
什麽情況?
江雪沒有理會什麽情況,東西都沒敢收拾,拎起包,跟越獄似的逃出了別墅。
這兩天她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手機都沒有看一眼,現在回到家,翻開手機一看,才發現有好幾條短信和幾十個電話。
為什麽她一直沒有聽到電話響?她看了看,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機被調成了靜音,她好像沒有調過靜音啊!
翻看了一下,幾十個電話幾乎都是傅子彥打來的,短信也全是他發來的,他很著急地找她。
江雪拿著電話,想起那天傅子彥在車後麵拚命地追著的場景,她漸漸地又難過了起來,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怕自己控製不住,回撥電話給傅子彥,她這麽想的時候,手不自覺地已經觸在回撥那裏了,她嚇得立刻就摁掉電話,顫抖著手,立刻關機了。
她必須做點什麽,不做點什麽她滿腦子都是傅子彥,她這兩天被困在越淩峭的別墅,沒有去探望哥,她去了一趟醫院。
江媽媽再一次把她罵得狗血淋頭,幸好哥哥的情況好很多了,而且再多養幾日,就能出院了,江媽媽罵她的時候,哥哥還幫著她解圍,她覺得舒心了些,一切都慢慢好起來了。
剛出了醫院,她的電話就響了,她心裏很難過,估計是傅子彥打來的,她剛才竟然回撥給他,她沒打算接,卻忍不住拿出了手機來看,但發現竟是個陌生號碼,應該是詐騙電話,江雪沒理會,沒想到電話不依不饒地響著。
江雪覺得奇怪,接起了電話:“喂?”
電話的那頭,是一把甜美的嗓音:“江小姐,你好。”
這把聲音很熟悉,但是江雪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你好,請問你是?”
“江小姐,我是夏小姐。”
“夏小姐?”
“手鐲。”
江雪頓住了,她聲音冷了幾分:“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說著就要掛電話。
但是電話那頭叫住了她:“是關於你哥哥的事情。”
江雪心裏一沉,這次她又想怎麽害她!
江雪冷冷地說:“你想怎麽樣?”
夏半月笑了笑:“江小姐,別緊張,我沒想對你怎麽樣,我們出來見麵談。”
江雪沒有辦法,隻得去赴約,這個女人跟越淩峭一樣,喪心病狂,什麽都做的出來。
窗外陽光明豔,從蔥鬱的樹葉漏下來,透過透明玻璃窗,
灑在桌子上,斑駁交錯,其中一縷陽光照在夏半月臉上,她白皙的麵容更加剔透,精致的五官更加立體,隻是這樣美的一個女人,卻是名副其實的蛇蠍。
江雪不想和她多廢話,開門見山地說:“你想用我哥哥的事情威脅我?我勸你直接去威脅越淩峭,比來這裏威脅我來的管用。”
夏半月玫瑰花瓣般的唇微微笑了笑:“江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沒有打算威脅你,今天我來,是要幫你。”
江雪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
夏半月又繼續說:“你想離開越淩峭,我可以幫你。”
江雪驀然抬頭看著她,這個她相信!她一直希望她從越淩峭身邊消失。
夏半月看到江雪感興趣的神情,她笑得更燦爛了:“淩峭哥借了三百萬給你,想用這個來威脅你當他的玩物,其實區區三百萬,對我們這種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我現在就給三百萬你,不用你還,然後安排你到淩峭哥找不到的地方。”
江雪忽略夏半月各種諷刺,對她的話有些不可置信:“那三百萬你現在說不用我還,到時候,你變卦起來,我還不是要被你威脅?”
夏半月從包裏麵拿出一份文件:“這合同有法律效應,三百萬無償贈與,不得要求償還的合同,簽了它,你就大可以高枕無憂。”
江雪看夏半月有備而來,她肯定是下了決心要將她從越淩峭身邊弄走,剛好她也在想對策逃離越淩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這句話沒有錯,隻是她要將她安排到什麽地方?越淩峭真的找不到她了嗎?但是越淩峭現在手上有更可怕的東西可以來威脅她。
江雪陷在無望的掙紮裏麵,不管視頻,逃離他,還是一輩子被他玩弄,而且他也很有可能隨時將視頻散播出去。
江雪最後把心一橫!
“好,我接受你的錢。”
其實她早就盼著越淩峭的媽媽拿錢來砸她,說離開我兒子,沒想到是夏半月來找她,她繼續說:“你要安排我去哪裏?越淩峭他真的找不到我嗎?”隻是她走了,哥哥,還有爸媽怎麽辦?
夏半月看見江雪留戀不舍的神情,心裏十分憤怒,江雪這個賤人果然是對她淩峭哥有不軌的想法。
夏半月說:“你放心,自然會給你安排妥善,不會委屈你,其實你知道我為什麽幫你嗎?你以為我純粹是因為想讓你離開淩峭哥?”夏半月搖搖頭:“其實我是可憐你,看你被人騙得團團轉,賠了夫人又折兵,替你難過才幫你的。”
江雪完全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你知道借錢給你哥哥的人是誰嗎?又是誰將你哥哥逼到絕境嗎?”
夏半月笑著對她說,而越淩峭同樣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最後越淩峭告訴她,是傅子彥,但是到現在,她都不相信。
夏半月沒有說話,她像變法寶一樣,又從包裏麵拿出一個信封,扔在她麵前:“拿出來看看。”
江雪盯著那個白色信封,手心不自覺地出了層汗,她拿了起來,裏麵全是照片,照片裏的人全是她哥哥和越淩峭,有一張照片讓江雪十分心痛,哥哥跪在地上,越淩峭高高在上地靠著沙發,倨傲地睥睨著她哥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