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3章 點明扇美仙的替身

楊大夫說,她身上的傷,養個百天也就差不多好了,經後注意調養,一年左右就能痊愈。

既沒有毀掉身體,又逃脫了露餡的危機。彎兒覺得自己這次的做法,實在是太棒了。這是她第一次獨立算計,沒想到就這麽的成功。

“哎,先養著吧。”餘氏歎息的說。

彎兒想了想,便說:“娘,您莫要擔心。女兒雖然這次不能在祭天大典上獻藝了,可是隻要女兒能好,以後還多的是機會。況且,皇上既然有心安排女兒,自然就不會因為一件事情而否決了女兒。”

餘氏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也清楚。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她若有所思了一會,便再次強調道:“看來你身邊的人得盡快換了。不能妥善保護主人的奴才,不配待在主人身邊。”

彎兒的心下就緊張了起來,嘴上卻是應了聲:“好。”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彎兒已經嚐到了狠心的好處。此刻她又被餘氏逼迫,這心裏就愈發的認可了柳岩的話。看來餘氏是留不得了。馬車上的這一段時間,她假裝睡覺,心裏則是盤算著計劃。

彎兒這邊回到相府不久,九野就將最新的消息遞給了菩提。後者聽罷,便說:“看來人是被轉移到別處了。”

“王妃,接下來我們怎麽做?”九野問。

“自然是逼得她自己把人交出來了。”菩提說了聲,便去找來了容鏡,後者則是換上了那日那身平民商人的裝束,臉上罩著塊木質麵具。

兩人這次去相府,並沒有之前那些大的排場。而是乘坐著標有攝政王府標記的馬車。到了相府,菩提就在車夫的幫助下,將容鏡扶下了馬車,然後悠悠的進了相府。有著菩提這張臉在,相府的下人們盡管看到商人裝扮的容鏡會詫異,卻也是乖乖的放行。

扇文殊還沒有回來,餘氏又在照看著彎兒,出來迎接的自然是手握相府管家實權的二姨娘柳岩。她對容鏡今日的裝扮陌生的很,故而也將容鏡當成了陌生人。

京都城中有關攝政王妃在外頭養男人的傳言,她也有所聽聞。本來是不信的,可是現在都看到傳言中的本尊了,偏偏菩提還是這般不避諱的公然出現,莫非,攝政王與她寵愛到了極致,或者是攝政王害怕菩提,就算是戴了綠帽子也能忍氣吞聲?菩提,她不過一個小小女子,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能量?

柳岩看向菩提的目光中多了許多的敬畏,上前施禮:“妾身參見王妃。”

菩提微微一笑,她從柳岩的方才的表現中就猜出了柳岩的心思。她上前一步靠近柳岩,悠悠的說道:“二姨娘,這王爺在場,您怎麽好先給王妃行禮呢?”

“嗯?”柳岩詫異。餘光左飄飄右飄飄,心說哪裏有攝政王的身影。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木質輪椅上的青衫男子身上。一個念頭突然出現‘莫非,他是攝政王?’隨後,她當即就跪倒在地,說:“妾身有眼不識泰山,望王爺贖罪。”

容鏡此刻淡笑一聲,並不理會柳岩

,而是對菩提說道:“愛妃,本王不過是換了身衣服,怎麽就連攝政王的身份也換沒了?莫非,素日來,尊敬本王的臣民,看中的隻是本王那身攝政王的裝束?”

柳岩感覺自己跪在地上的腿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菩提淺笑了聲,說:“王爺以後莫開這種玩笑了。外頭的人謠傳也就罷了,如今我娘家的人都認為本妃不貞了,王爺可是害苦本妃了。這要本妃以後如何見人呀。”

“愛妃莫氣。本王不過是想與愛妃過些尋常夫妻過的日子罷了。誰曾想,會給愛妃帶來如此大的流言蜚語。愛妃放心,但凡是傳揚過的,聽信了的,本王定會好生招待她們。這些人呀,一個個的如此的關心本王,本王沒點回禮,也是不應該的。”容鏡悠悠的說。

“那提兒就先行謝過王爺了。”菩提微微施了個禮。

聽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跪在地上的柳岩愈發的害怕。難怪攝政王府根本不把京都城內有關菩提的流言蜚語當回事。原來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京都城內,多少人都在等著看攝政王府的笑話。殊不知,真正看笑話的人,是這兩位。在不經意中,他們將多少人的心思玩弄於鼓掌之中了呀。

“既然無視了本王。就要受罰。本王念你是相府中人,你就跪一天吧。”容鏡很是大方的說。隨口還給菩提遞了個人情。

“是,妾身知錯。謝過王爺,謝過王妃。”柳岩大呼著。

菩提便推著容鏡走進了相府後院,堪堪是去了仙樂居。

“臣婦參見攝政王爺,參見攝政王妃。”餘氏一經聽下人匯報,菩提與容鏡來了仙樂居,便命令彎兒的丫鬟好生照顧彎兒,自己則是出了彎兒閨房的門,迎上了方才走進院子的菩提與容鏡。

“免禮。”菩提輕說了一聲。在餘氏起身之後,菩提便問:“我聽聞美仙摔傷了,便過來看看。”

餘氏微微一笑,說:“倒也沒有大事。怎敢勞煩王爺王妃過來一趟。”

“怎麽會不是大事呢?美仙這才被皇上重視,特令為祭天獻舞。偏是這麽巧的,獻舞之前給摔傷了。也不知道美仙最近是怎麽了。照我對美仙的了解,她應該是會好好抓住這個機會的呀,美仙不是不分輕重的人,怎麽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去看鬥菊大賽了呢。還偏是就出了意外。”菩提悠悠的說。

餘氏的思維跟著菩提的話語,愈發的感覺莫名其妙,扇菩提會關心美仙,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才會有的事。於是,她便問:“王妃這是什麽意思。莫非王妃是認為美仙這一摔摔的蹊蹺。認為從中有人想要故意不讓美仙祭天獻舞,有心破壞美仙的好事?”

菩提微微一笑。反問了一句:“大娘以為呢?”

餘氏就沉默了起來。菩提的懷疑也正是她的懷疑。她更是已經鎖定了懷疑人選。今日,本來打算陪著美仙的她是被柳岩派過來的人給叫走的。若真是柳岩,那麽自己的離開就一定是在她的算計當中,那麽傷害美仙就是她接下來的步驟。

菩提

看著餘氏的樣子,覺得自己的話似乎讓她相差了。便靠近了餘氏,小聲在她耳邊問了一句:“大娘從相國寺回來之後,有沒有發覺美仙變了?”

餘氏當即一回頭,那淩厲的目光可是將菩提稍有一驚。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美仙給她送來早膳那次。飯可以說是別人做的,可是飯桌上,她提及的各類食物特點,用處,卻是不能摻假的。她狠狠的甩掉這些讓她對美仙產生懷疑的因素,說:“臣婦知道,美仙小時候沒少做欺負王妃的事,王妃怪罪美仙,臣婦無話可說。但是請王妃慎言,莫要來離間我們母女的關係。”

菩提正了正身型,說:“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候真的不能用眼來看。若是不知道內情,恐怕唯有對其最為了解的親人方能用心窺探出真相。今朝有人享福,今朝就有人受苦。所謂福禍相依,用在兩個人的身上,就是一個極端的福,一個極端的禍。”

“大娘,我言盡於此。你若想明白了,就來王府找我。”菩提留下這麽一句,便同容鏡離開了。

餘氏的內心在響雷暴雨。回到扇美仙的閨房,彎兒便問道:“娘,菩提怎麽和容鏡過來看我了?”

“美仙想見他們嗎?”餘氏不答反問。

“自然是不想了。”彎兒強了一句,隨後說道:“菩提呀,定然是來看我笑話的。我可不能讓她看到我如今的樣子。至於攝政王爺?多半是陪著菩提過來的。”

說著說著,彎兒的情緒就起伏了起來:“真是搞不懂,攝政王是怎麽想的,菩提都在外頭給他帶綠帽子了,他還巴巴的寵著菩提!”

這一點,讓她很是氣憤。隨即彎兒說道:“怕是京都很多盼著菩提被廢的千金小姐的美夢都要碎了。”

餘氏看著彎兒活泛的臉部表情,全然沒有不能祭天獻舞的頹廢與喪氣。這個,與她的美仙是不同的,曾經,她的美仙因為沒有一身好看的舞衣去參加比賽而哭紅了眼睛。曾經她的美仙因為前麵節目時間超出被責令不能合宮獻舞而心情沮喪,憤怒。曾經,她的美仙因為在尤憐皇後的壽辰上一舞被讚而欣喜若狂。

想起了太多這樣的曾經,餘氏的心裏愈發是冒起了寒氣‘如果,如果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她的美仙,那會是誰?她的美仙又在哪裏?’

‘對了,菩提的話是什麽意思?一個極端的福,一個極端的禍,她是在暗示著什麽,莫非她知道美仙的下落?’餘氏越想心裏的寒氣就越勝。

“娘,你怎麽了?”彎兒察覺到餘氏的不對勁,便出口問。

餘氏當即回神,說:“沒事,就是想起了和美仙在一起的很多事。看著美仙受傷了,還得養那麽久,為娘心裏難過。”

“我的美仙,從小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大概是她七歲的時候,為娘發現了她有極高的舞蹈天賦,便請了著名舞房的許芝師傅來教導美仙。美仙曾經和為娘說過,以後長大了,等掌握了許芝師傅交給她的四言真經,便告訴為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