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6章 三皇子容連的人頭

菩提這時候就笑了,打趣道:“原來,你也不是什麽都知道的嘛。”

容鏡點了點頭。

菩提想了想,補充道:“明若帝若是能夠動用尤憐的勢力,那麽在他被軟禁的日子裏定然會采取動作。他不是沉得住氣的人,又自信得鳳星者得天下。那麽他無論做什麽,都會自信自己會得到最終的勝利。所以,他為了對付眼下的局麵,運用尤憐的勢力一定會傾其全力。”

“尤憐的勢力之間,不應該是完全沒有聯係的。去查,查胭脂樓多年來的賬目,查與之有著長久生意的合作者,或者常年在這裏購物的人,以及最近突然出現的陌生古怪人事,都有可能是明若帝調動的尤憐的勢力。”

容鏡與慕容風聽得菩提的話,均是笑了。慕容風更是吹捧了一句:“王妃不愧是攝政王妃!”

菩提盯著他的笑,哼哼了兩聲,反問一句:“那麽,在你眼裏,是不是王爺要加倍努力才能夠配的上本妃呢?”

慕容風的笑容頓時就僵硬在了臉上,下一秒當即施禮,一溜煙跑了。

“提兒何必逗他?”容鏡淡淡的說。

菩提則是俏皮的衝他一笑,隨口一說:“好玩呀。”

容鏡寵溺著笑了,說:“那你隨意。”

“親愛的最好了。”菩提嬌羞的一說,嘴唇就在不經意間,在毫無預兆之下,落在了容鏡的臉上,然後是他的唇。隨後錯過唇,她突然眼裏有了淚,便是這淚,製止了容鏡想要押著她狠狠擁吻的舉動。他突然在他的脖頸狠狠的咬了一口。

容鏡悶哼了一聲,不明白白的看著菩提。後者嘟嘟小嘴,委屈的說:“你知道嗎?在暗室裏你嚇到我了。你讓我突然覺得,在這個世界,我的依靠,我視為唯一的依靠,可能隨時都會失去。即便不是一輩子,即便隻是一瞬間,也有可能會造成悲劇。”

“容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現在身處敵營。你惹我生氣了,我跑走了,很可能會遇到什麽樣危險?”菩提輕聲質問。

“不會,身處敵營,為夫定然不會鬆開提兒。”容鏡反駁著。

“聽你這話,是要將我抓起來了,迫使我屈服?”菩提繼續質問。眼裏是不可置信。

“不。”容鏡重重的反對。繼而說道:“為夫是好生將提兒留下,好生對提兒解釋,以求得到提兒的原諒。”

菩提噗嗤一聲笑了。反問一句:“那個時候,你都生著我的氣,還怎麽安慰我?哪有時間來向我解釋?怕是你還等著我去向你解釋呢。”

容鏡心下有些急了,隨即,他說:“要不,以後遇到這種情況,提兒你就哭。提兒許是不知道,你隻要一哭,為夫的心就軟了。就什麽也不和提兒計較了。提兒說什麽,為夫都會認真的聽,直到意識到自身的錯誤。直到得到提兒的原諒。”

菩提揉了揉眼睛,隨後笑了笑,緊緊的抱住了容鏡。後者亦然緊緊的環抱著菩提。良久,菩提問容鏡:“我們現在去哪?”

“回府。”容鏡幹脆

道。’

“不必去太後那裏嗎?”菩提狐疑著問。隨即說道:“太後今天可是幫了不小的忙。而且,看的出來,她這次是真心的想要和親愛的和好。”

“畢竟,在所有人眼裏,你們都是母子。她如今拋出了橄欖枝,我們為什麽不接住呢,若是以後她反水,我們再踢她下台好了。但是,若是她不反水,我們就好好待她。眼下,我覺得我們雖不用刻意討好,但是必要的禮尚往來還是應該有的。”菩提說了這麽一大堆後,便抬目看著容鏡,問:“你說呢?”

“那就回府讓人給她備個禮物送過去。”容鏡淡淡的說。

菩提與容鏡剛離開東宮,太後那邊就派人來請了,派來的人在中途恰恰看到了攝政王府的馬車往宮外走去。因為事先得到了太後的囑咐:“你去請王爺王妃過來用膳,切莫打斷了王爺王妃的行程。”故而,他並沒有上前。

馬車上,菩提問容鏡:“你說,太子是在被軟禁之後才知道他身上有著操控他母後勢力的存在的。那麽,他是怎麽知道的?這麽秘密的事情,尤憐也不應該隨意找人來傳。難道,是尤憐回來了?在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了皇宮一趟,將這些告訴她兒子的?”

容鏡微笑的搖搖頭,說:“是賢妃告訴他的。容威說,賢妃見過了她的母親。”

“賢妃?”菩提驚訝出聲。隨即喃喃道:“怎麽會是她?”

“怎麽不能是她?”容鏡笑著反問一聲,解釋道:“賢妃本身就是尤憐的人,是尤憐安插在皇宮的一招暗棋,是她準備離開皇宮時候悉心培養的,所以,她才精通尤憐的轉生之術。縱使她身為四妃之一,縱使她為明若帝生下了三皇子容連,但她的人生卻一早的就被尤憐掌控在手中了。”

“容威說,他的母後在賢妃生下三皇子之後,為了防止其會為了自己的兒子反叛自己,就對三皇子的身體動了手腳。以此來牽製賢妃。他被軟禁之後不久,賢妃就帶來了他母親的親筆書信,他便是從書信中得知自己身上的秘密的。他得知了秘密沒多久,還不等他暗中采取行動,他就被他父皇給嚴刑毆打了。很快,他父皇從他身上拿走了她母親留給他的東西,剝奪了屬於他的勢力。”

菩提凝眉想了一會,說:“真是奇怪,尤憐都回到皇宮來了,能夠去見賢妃,為什麽不能夠見見他的兒子。”

“許是沒臉見吧。畢竟,如今的尤憐頂著的事一張丫鬟的麵容。見容威,如同去見她的那些手下一般,沒有尤憐的那張臉,沒有尤憐的功力,誰會認?”容鏡分析著。隨即說道:“但賢妃就不一樣了,她是地地道道尤憐的人,興許她還接觸到了尤憐的勢力。且,尤憐對容連的身體做了手腳,如此,賢妃是她最容易能夠操控的人。”

菩提想了想,確實是這麽個理。隨即,又一個新的問題縈繞心頭,她問容鏡:“賢妃既然是尤憐的人,那麽她突兀的出現,還帶著她轉生的植物來找我們算是怎麽個意思?她不知道我們和尤憐不對付嗎?”

“還有,墨不

天蘭枯萎,我又沒有將花蕊煉成藥丸。你不是說,賢妃已經死了嗎?可是,這眼見著都過了有幾天了,皇宮並沒有傳出賢妃死去的消息呀。”菩提感覺這些事情真真是一團亂麻,弄得她心裏亂哄哄的。

“提兒可還記得賢妃那夜說過的話。”容鏡若有所指的說。

菩提回憶著,嘴裏呢喃著:“賢妃說,幽蘭宮獨一盆墨不天蘭久開不敗,據說,此蘭花的花蕊是上乘的好藥,天地間難求,今夜就要落蕊,若是入了泥,這藥就算是毀了。”

“親愛的,如果我們想要知道答案,就得重返皇宮一次。我有預感,有關賢妃的謎底八成就藏在幽蘭宮。”菩提突然鎮定的說。

容鏡微微一笑,說:“提兒不是喜歡本王的輕功嗎?本王這次再帶著你,我們一起飛。”

“好!”菩提應和了聲。

幽蘭宮的位置,在皇宮,並不算偏辟,但也絕對不是熱鬧地段。前往幽蘭宮的三條道路,均要經過一片紫竹林。容鏡帶著菩提騰空而飛,眼觀紫竹林的全貌,心裏則是帶著一抹隱晦的了然‘居然是陰陽風水局。’且,這裏帶著一絲絲他熟悉的味道。

推開幽蘭宮的宮門,容鏡帶著菩提前’,一路走來,後者驚著了,這宮中竟然一個宮女太監都沒有。容鏡則是腦子裏回放著幽蘭宮的全景、幽蘭宮的各間屋子寢殿的布局,神色頗為凝重,思索著什麽‘恐怕還不是尋常的陰陽風水局。’

當推開寢殿的門,看到身體跌落在地趴在床前的賢妃的時候,菩提驚疑的看著容鏡。後者帶著她來到床前,說:“賢妃死了。算算日子,就是墨不天蘭枯萎的那夜。”

菩提眼尖的看出了賢妃手指的方向,便對容鏡說道:“你看她的手,在看那副雲裏霧裏江山圖。”

容鏡近前細細一看,當即就說:“提兒,這幅畫也是轉生之術。隻是不知道,這幅畫對應的人會是誰?”

菩提心思便活泛了起來,眼神下意識的落在了賢妃的身上,恰恰看到了她眼角凝固的淚。她又看了看畫,這個時候,她似乎明白了賢妃尋找她,又給她墨不天蘭,還同她講那麽一番話的用意。她並不是為了自己,更不是為了自己轉生尋求幫助。而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誘她來幽蘭宮,她的目的,是為了讓自己看到這幅畫,以及推論出這幅畫對應的人,從而施以救助。

“是三皇子容連吧。”菩提回道。

容鏡想了想,說:“能夠讓一名母親費盡心思耗盡心血的,也隻有她的兒子了。”隨即,容鏡喚出暗四,讓他派人去調查容連在祭天大典前後的蹤跡。

菩提則是專注的盯著那幅畫,心頭似乎是被什麽莫名的力量推動著,以至於她步步靠近那幅畫,伸手將其摘下,一瞬間,她就驚叫了起來。

容鏡霎時就將菩提拉回自己的懷中,目光落在了菩提摘下畫之後看到的東西,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那是一顆完整的人頭,是容連的的人頭。一邊還安撫著菩提:“提兒不怕,提兒不怕,有為夫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