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5章 太子的人皮令牌

容鏡不做言語。慕容風卻是嗤笑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又沒有什麽價值,又不能為王爺做什麽,手上也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消息。憑什麽還想活下去。”

“不,我有。”慕容風的話,可是點醒了陶青。他急急的脫口而出。

慕容風再說:“你能確定你所說的就一定是王爺想聽的?”

陶青已然看到了希望,自然不想放棄,他當下別過慕容風,恭恭敬敬的對容鏡說道:“王爺,自新帝登基到今日,下官在皇帝身邊已經十餘年了。皇帝做下的事情,下官即便不知道一百,也定然知道七八十。王爺您盡管問,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眼見目的達到,慕容風退居二線。容鏡問:“容明何故,突然間這般殺伐之氣洶洶的勢要覆滅佟家與慕容家?”

“回王爺。皇帝為了讓現皇後登上後位,屢次陷害皇後,最終設計讓皇後殺掉了自己的母親,從而將皇後拉下後位。再加上禦史大人的一頭撞死,皇帝自知這輩子與佟家定是要水火不容了。所以除掉佟家,皇帝勢在必行。至於慕容家,慕容家的那封遺詔永遠都是皇上卡再咽喉的梗,遺詔落到皇帝手中,皇帝會滅了慕容家,對待麗貴妃,則是殺母保子女。至於為何這次再除掉佟家的時候會帶上慕容家,一來是因為麗貴妃和太後走的太近了,其次是禦史大人死的那一次,慕容風將軍有為太傅說話。而,最最重要的一點,是皇帝在太子的身上,得到了聯係與使用先皇後勢力的秘方。”陶青一口氣倒出了很多信息。

獨獨這最後一句,令在場幾人頗為興趣。

“什麽秘方?”容鏡追問。

陶青搖搖頭,說:“下官不知。皇帝對此非常保密,說這是他最後的殺手鐧。除了他自己,恐怕沒有人知道。”

容鏡便不再糾結這一點,問陶青:“容明就不擔心陷害忠良的事情爆發,他做不成皇帝?”

陶青則是尷尬一笑,說:“因為有現皇後。皇上相信現皇後是鳳星,是天命所歸的一國之母,隻要娶了她,她是皇後,他就始終會是皇帝。”

“荒繆。”容鏡不屑的說。隨即問陶青:“太子被軟禁在哪裏?”

陶青戰戰兢兢的回答:“原來是在東宮。可是皇帝詢問太子的時候,就將太子軟禁的地方換了。眼下,下官也不知道在哪裏。”

“退下吧。出去之後,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過的日子還是你在皇帝身邊的日子。”容鏡吩咐著。

“是。謝王爺開恩!”陶青跪拜之後,退出金鑾殿。

容鏡拉著菩提走下高台,虛空喊了一聲:“暗三。”

暗三便憑空出現,單膝跪在容鏡麵前。容鏡問:“容明近日裏都去了哪裏?”

“金鑾殿,禦書房,寢宮,太和宮,東宮。”

“可有發現反常?”容鏡問。

暗三回道:“第一次出現在東宮的時候,聽到了太子的慘叫聲。屬下近前一看,發現他在毒打太子,嘴裏一遍一遍問著,你

說不說,你還不說!”

“太子可曾離開過東宮?”容鏡接著問。

“不曾。”暗三回答的斬釘截鐵。

容鏡想了想,便拉起菩提的手說:“走,去東宮。提兒,為夫帶你在宮中好好轉轉。”

“快算了吧,還不是因為有要事辦。”菩提笑著推諉著。

抵達東宮,抵達軟禁太子容威的大殿,容鏡下令讓人去搜查。良久之後,慕容風走了過來,說:“王爺,發現了一間暗室。”

“進入。”容鏡話說著,步子就邁了開來。走了幾步,他突然頓住,側頭對菩提說道:“提兒,裏麵有可能會血腥,你還是不要過去了。”

菩提微微一笑,反問一句:“還能有我初見你的時候血腥嗎?”

容鏡釋然,說:“有提兒陪著,為夫很是歡喜。”

如此,容鏡便帶著菩提走進了暗室。暗室不大,進來三五個人就顯得擁擠。暗室的牆上掛著鞭子烙鐵之類的刑具。暗室的中央,懸掛著一個人。慕容風近前仔細查看了一番,說:“是太子,目前昏迷著。懸掛著他的兩條鐵鉤,穿透了他的琵琶骨。他腰部少了一截人皮,兩隻腳的腳底,人皮也沒有,盡管這些傷的周圍乃至上麵都有被鞭打烙印的痕跡,整個人的身體也是道道傷痕,但是,依舊是可以看出這些皮是被完整剝下的。可以看出是刻意為之。所以王爺,屬下猜測,那所謂的秘方,應該和被剝奪的人皮有關。”

“把他弄醒。”容鏡下令。

很快,就有人提了一桶冰冷的水進來,當即就潑了容威一個從頭到腳。惹得他迷迷糊糊的咳嗽了幾聲,睜開眼卻視線模糊聲音略帶沙啞的說:“父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如何聯係你母後的勢力?”容鏡沉聲問。問出的這話,他暗自加注了內裏,所以瞬間,就將意識模糊的容威給驚醒了。

容威冷不丁的抬頭,看到容鏡的同時,也被他身邊的菩提給驚豔了。他目光帶著苦澀的注視著菩提,打量著她,讚美了一聲:“你還是那麽美?一如初見般驚豔了我的心。”

哢!就在容威話音剛落的瞬間,他的下顎就被容鏡隔空給卸了。

菩提怔怔的望著容鏡抬起的還保持著虛空一抓的姿勢的手,久久的震撼著,她驚訝的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隔空打牛!”隨即,她抬眸凝視著容鏡,眼睛閃閃發光的感歎著:“親愛的怎麽這麽厲害!”

此刻,容鏡眼神呆迷的盯著菩提,問:“不心疼嗎?”

菩提將事情一串,瞬間就明白了容鏡的意思。他吃醋了,他生氣了,因為容威對她說的話。菩提苦惱的搖搖頭,隨即將容鏡拉倒一邊牆角,輕輕的給了他額頭一個吻,小聲責怪道:“親愛的,你首先先搞清楚,你這番生氣,是因為容威說了什麽還是因為我做了什麽?你好好想想,我可是做什麽了?你幹嘛拿別人犯的錯誤來懲罰我。你給我擺什麽臉色。我又沒有對不起你。”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菩提說著說

著,沒想哭來著,卻不知不覺的哭了起來。到底還是覺得委屈。

一看到她落淚,容鏡的心就疼了。其實,在菩提開口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了。於是,他將菩提攬入懷中,緊了又緊。

“你想勒死我?”菩提口氣不善的出聲。容鏡頓時就慌了,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他滿目自責又迷茫的看著菩提。卻見後者噗嗤一笑,說:“逗你呢,我才沒你那麽小心眼。別擔心,外人和內人,我這心裏分的可清楚了。我才不會犯你剛才犯的那種低級錯誤呢。”

容鏡放下心來。菩提對著他眨眨眼,說:“這裏太悶了,我出去等你。”

“好。”目送菩提離開,容鏡一回身,雙目對上“罪魁禍首”容威。後者膽怯的很,緊張的很,想退,卻身不由己。想一昏逃避,卻奈何頭腦分外的清醒,意識分外的清晰,五感正常。

“你敢對本王的王妃有非分之想。”容鏡冷冷的說。此話說出每一個字,暗室裏的溫度就下降一個點。直到最後,容威感覺靈魂近乎被冰霜桎梏。懷揣著本能的求生意識,容威開始求饒。

“告訴我,聯係你母後勢力的方法。”容鏡話說著,那種冰冷的桎梏,暗室中冰冷的氣息在逐漸消退。

容威猶豫。明顯的不想說。

“不要考驗本王的耐心。”容鏡冷冷的說。

幾乎是一霎那,容威感覺心髒掉入了冰冷的水中,浮浮沉沉,一股難言的痛楚縈繞心頭。就在他感覺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時候,他說:“王爺,我說,我說。”

菩提在暗室之外等了沒多久,容鏡就出來了。她迎上前問道:“怎麽樣?”

容鏡先是將菩提拉到自己的懷裏,抱了一抱,自語了一聲:“有你在身邊,為夫才能感覺都溫暖。”

隨後他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容威身上被剝下的三處人皮,拚湊起來就是一張暗帶著京都暗樁布局圖的令牌,唯有帶著人皮令牌出現在京都城內唯一一個明麵的暗樁,對上相應的暗語,才能查閱以及調動尤憐的勢力。據容威說,尤憐的勢力主要集中在京都以及京都周邊的六城。具體都是些什麽人他也不清楚。他也是被軟禁之後才知道自己身上有操控尤憐勢力的存在。”

“如此一來,明若帝若是掌握了尤憐的勢力,即便是與佟家慕容家雙向作戰,都不會落下風。事發突然,待太後察覺,全局已然在明若帝的掌控。慕容謹將軍那邊,又是遠水解不了近渴,說不定明若帝已經想好了對付他的招數。隻是,明若帝算漏了一個攝政王。”菩提分析著,提到容鏡的時候,笑了。

容鏡適時宜的誇讚道:“本王的愛妃就是聰慧。”

菩提給了他一個白眼,說:“跟在你這麽個通天大人物身邊,沒點道行怎麽行。”

“你說,明若帝能夠動用尤憐的勢力了麽?”菩提好奇的問。

容鏡樂嗬嗬的揉了揉菩提的腦袋。吩咐慕容風:“傳令下去,讓人密切監視朱雀大街上的天上人間胭脂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