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6章 滴血認親

“哼!我倒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好,特立獨行,賞心悅目!”餘氏嘲諷著。

“你—!”柳岩氣急了,伸出食指指向餘氏,說:“餘雪蓮,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我之間才剛剛開始!”

“嗬嗬嗬,愚蠢,你有見過剛剛開始就分出勝負的嗎?我們之間,分明就是已經到尾聲了好嗎?”餘氏煞有介事的反駁著。拉著柳岩前行的步伐自然而緊湊。

“餘雪蓮,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的贏家。在相府,我柳岩還沒有倒下!在京都,在天元國,我柳家還沒有倒下。不像你,盡管身帶官位又怎麽樣?還不是拖著一個日漸沒落的母家昌林侯府!”柳岩不屑的說。

餘氏的眼睛眯了起來,說:“有人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昌林侯府到底是異性王侯,你這般不屑的拉上台麵上來嘲諷,真的好嗎?你究竟知不知道,昌林侯何許人也?”

“昌林侯,是我天元國先皇時期唯一的異性王侯,是跟著先皇打過江山的人,當年攻破西梁王城,立下了汗馬功勞。為了讓天元國成為百裏西大陸最強,之後的五年間,參與的大小戰役沒有三百也有二百九,哪一次不是戰功赫赫!正因為如此,先皇才特賜昌林侯的封號,享世襲爵位。即便如今低調了,可你又怎麽知道昌林侯府不會再現當年的輝煌了呢?”

“鼠目寸光!”講解完昌林侯府的往事,餘氏給柳岩下了一道批語。

柳岩恨不得將餘氏生吃活吞了,她大力的甩來了被其拉著的手,方才想要發作,就見扇文殊走向正廳。她目光巡視了下周圍‘她怎麽不知不覺得就來到正廳邊上了。’

隨即,柳岩就見餘氏迎上扇文殊施禮,她頓時覺得,她在算計餘氏的同時,自己也踏入了餘氏的算計。餘氏與自己說這麽多,就是為了不知不覺的將自己帶走,讓自己沒有機會下達殺掉彎兒的命令。其實,何須她如此,彎兒的存在,因為母親的話在她心裏提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殺掉,她也是不忍心的。但是,如若真到了危機自己利益的那一步,殺掉,她也是下的去手的。盡管彎兒親自毒殺餘氏,從她這換走了徹底解決毒藥的解藥。但是,她柳岩要取彎兒的命,還是在這種遍地都是自己人的相府內,那還不是分分鍾就能解決的事情。隻是眼下,要殺彎兒,她也要假借他人之手。

見餘氏在低聲跟扇文殊說些什麽,柳岩便也迎了上去,施禮之後,還未等她開口,就聽得扇文殊吩咐道:“你去將美仙帶到正廳來。”

“是。”雖然不明白扇文殊這是何意,但柳岩總覺得,一定是餘氏同相爺說了什麽才會導致相爺如此作為。

為今之計,她除了依從,別無他法。不久之後,渾身提不上勁,眼神驚嚇未消的彎兒被人抬在軟轎上送到了正廳。柳岩緊隨其後。

扇文殊第一眼就就看到了彎兒那一張稍作處理的臉,斑斑點點的疤痕,令他的心抽痛的同時又令他倍感惡心。當即眉頭就不悅的皺了起來

,目光看向餘氏,帶著責備。如果不是餘氏說隻要他和此女滴血認親,就將其背後的主使告知與他,他才不會任其胡鬧。上一次,攝政王請來的能人都驗證清楚了,此女的臉沒有動過的痕跡,他不相信世界上會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所以,他是認定此女就是他的女兒美仙的。

可眼下,她女兒的臉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就算沒有人告知他發生了什麽,他也基本能猜出是誰所為,除了一心認為此女不是真的女兒的餘氏,扇文殊真心是想不到旁人了。他看向餘氏的眼眸帶上了厚重的壓迫感。他說:“雪蓮,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滴血認親出來證明是我的女兒美仙,本相一定會處罰你,重重的懲罰你。”

柳岩眉頭一挑,心中爬著緊張。

餘氏卻是毫無懼意的對上扇文殊:“相爺,若她是真的美仙,不用您來懲罰妾身,妾身自己都饒不了自己。但是,如果她不是呢?”

扇文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餘氏不是那麽執拗的人,她這般執意的指證此女不是美仙,連王爺身邊的能人都看不出任何問題來的容貌。她憑什麽就是認定此女不是美仙?’他的心裏就多少對此女的身份有了些懷疑。再看向彎兒,興許是眼睛裏倒影不出美仙美麗的容顏,令他的心清明了不少。

滴血認親的水,是扇文殊命人準備過來的,纖細的小針也是他命人送來的。除此之外,他與餘氏、柳岩都將水和針確認無誤,他才有拿起針刺向自己的指腹,就在快要刺中的時候,柳岩跳出來阻止:“等等相爺!”

扇文殊的眼睛就眯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最擔心的就是變故。餘氏看著柳岩急切的樣子冷冷一笑,說:“怎麽,你代她怕了!”話說著,目光落向了彎兒。

柳岩有意忽略餘氏,隨即對扇文殊說道:“相爺,您是相府最尊貴的人,是相府的脊梁。如今老太爺病了,您既要操心國事也要操心家裏的事情,實在是太幸苦了,我們,怎麽能忍心再讓您流血呢。妾身看著心疼。”

“相爺,這事完全可以讓夫人代勞。大小姐是相爺與夫人的骨肉,都是血親,誰與大小姐驗血不是驗呀。”柳岩委婉說著。隨即目光看向餘氏,問:“不知夫人意下如何?我們相府近日來總是事情多多,相府的脊梁實在不宜有血光出現。”

餘氏眯起了眼睛‘柳岩又在搞什麽鬼?既然知道誰驗不是驗,為什麽還非要她來?總不會是為了在相爺麵前賣乖吧。’隨即,她的目光落在了扇文殊身上,見他手上的動作沒有繼續的意思,便明白了柳岩這麽說,恰是給了他一個躲閃的由頭。畢竟,方才自己和扇文殊說的時候,他是非常抗拒滴血認親的。

不管柳岩的動機如何,她都是給扇文殊送上了一場及時雨。

餘氏走到扇文殊身邊,接過針毫不猶豫的在自己的手指上紮了一下,很快,就有一滴紅潤的血滴落在潔白如玉的碗裏。隨後,她又來到彎兒身邊,將其的手指刺破,當看到一滴血滴落碗中,

她便端著碗來到扇文殊麵前。

餘氏一派泰然自若。

反觀柳岩,卻是緊張的導致躲在衣袖內的手下意識的緊了又緊,指甲都紮疼了皮膚。

等待了片刻之後,結果出現了——相溶!

柳岩心頭一放鬆‘賭對了,難怪第一眼見到彎兒的真麵目,竟覺得她與扇美仙有七分相似。彎兒竟然是餘氏的女兒?那麽,彎兒的父親是誰呢?她又是怎麽到奶娘身邊的?看來得找時間好好同奶娘聊聊了。’

‘隻要彎兒的父親不是相爺。那麽餘氏在相府的地位也就到盡頭了。’柳岩如此想著,看向一派慌亂,滿目不可置信,滿眼震驚,步步退卻的餘氏就得意了起來。

“怎麽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怎麽會是我的女兒!我什麽時候會多出一個女兒來了!她是誰!一定,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餘氏驚慌無措的喃喃自語著,作勢就拿起針來看,端起碗來看。

‘沒有問題,怎麽會沒有問題!’餘氏驚心著。看向彎兒的眼神,爬上了一股難以自解的困惑與痛楚。

“夫人,這些都是我們同相爺一起檢查過的。你這麽做,是不相信相爺嗎?”柳岩涼涼的開口,她最喜歡打落水狗什麽的了。隨後看向扇文殊,見其隻是皺著眉頭不說話。

餘氏聽得柳岩的話,怒目瞪向了她,蹬蹬蹬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近在咫尺的時候,她壓低聲音問柳岩:“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柳岩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彎兒的地方,反問一句:“這,難道不應該稱作是夫人搞出來的人嘛?”

餘氏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柳岩。柳岩無懼,悄聲回了一句:“夫人,我說了,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你若是覺得有問題,我不介意同你一同請相爺出馬。”

“呀!如果相爺驗血出來,她不是女兒。那麽—”後麵的話柳岩沒有繼續。

其實,她真想同相爺說出自己的懷疑,如此一來,彎兒同餘氏兩個人就都完蛋了。奈何母親的話總是縈繞耳畔,她讓自己近期不要有所動作。她仔細想了想,如今的她,雖然沒有直接弄死餘氏,手頭上卻抓住了她一個大大的把柄。有把柄在手,什麽時候弄死餘氏還不是輕而易舉的。至於彎兒,餘氏那麽對她,她與餘氏的仇怨已經結成,就算日後知道了自己是餘氏的女兒,她也不會對餘氏有半分的好,彎兒這丫頭,她還是了解的,真到那個時候,她不恨死餘氏就不錯了!

餘氏聽得柳岩的要挾,心裏一下子被驚醒了不少。許久,許久。許久之後,她回身來到扇文殊身前,施了施禮低聲說道:“相爺,是妾身搞錯了。她確實是美仙,是我們的女兒。妾身知錯了,任憑相爺處罰。”

“你跟我來。”扇文殊沒有過多的話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對餘氏交代了這麽一聲。

餘氏跟在他的身後,心懷忐忑。

直到兩人來到書房,扇文殊才問餘氏:“你背後的人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