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初相識_第85章 師兄青宴

眼前的人劍眉星目,墨色的眉下是深邃的眼,五官菱角分明,是少有的一個美男子。不曾想,就在自己的眼前,方才那個猥瑣模樣的老頭子,竟然會是如此年輕俊朗的男子。

“喲,小美人,被哥哥的美貌給迷住了吧。”隻是一說話,還是十分討厭的腔調,想到方才柳青宴捉弄自己,如今有蕭闕在身後撐腰,傅雲書瞪了仗著蕭闕瞪了柳青宴一眼。

一邊的蕭闕見著柳青宴油嘴滑舌的還在逗弄著傅雲書,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柳青宴一眼。

若是一般人被蕭闕這麽一瞪早就收斂了,可是柳青宴素來就是喜歡與蕭闕唱反調,非但沒有一絲收斂,反而摸著下巴,看著將傅雲書牢牢的護在身後的蕭闕,說道:“蕭闕你和這小美人什麽關係?看的這麽緊,就跟看媳婦似的。”

一席話,成功的讓傅雲書紅了臉頰,蕭闕麵無表情,這話嘮,就不該讓他回京城。

“這是柳青宴,神棍一個,你以後見著他大可不用理他。”蕭闕淡淡的看了柳青宴一眼,跟傅雲書介紹道。見著柳青宴的眼睛都粘在傅雲書身上去了,蕭闕有些不悅,他知道柳青宴喜好美色,若非是今日的事情太過於危急,他也不願意讓柳青宴見到傅雲書的。

誰知道,柳青宴繞過了蕭闕,將手搭在了傅雲書的肩膀上,說道:“這是我師妹,還要你介紹不成。”

“師妹?”不僅僅是蕭闕,就連傅雲書也微微的有些詫異。

柳青宴笑嘻嘻的從懷中掏出個藥瓶,塞給傅雲書說道:“我在回京城的路上恰巧遇見師父,他聽說我來京城,便讓我將冷香丸帶些過來。”

傅雲書打開,卻見那藥丸,正是她平日裏常用的治療心疾的藥丸,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柳青宴,不曾想到,他竟然是若塵子的弟子,自己的同門師兄。

見著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柳青宴手欠的捏了捏傅雲書的臉,笑嘻嘻的說道:“以後在京城之中有師兄罩著你,以後誰欺負你直接的跟師兄說。”

傅雲書掙紮著從蕭闕的手底逃脫出來,揉著被捏紅的臉,不解的問道:“若是你是師父的弟子的話,你怎麽打扮成這樣到處招搖撞騙……”傅雲書想到之前他易容的尊容,簡直可以算是慘不忍睹……

柳青宴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冷哼了一聲,說道:“他頂著我的名義在江南天天花天酒地,欠了一大筆銀子,我就頂著他的臉可勁的敗壞他的名聲。”

傅雲書默了默,這師徒兩個人的性格……可真像,這下子,傅雲書倒是相信這人真的是自己師兄了。

二人在一邊相聊甚歡的模樣,簡直是將他當做是隱形人,蕭闕的眼中閃了一絲不快的神色,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麽早就將人皮麵具給摘了,待會出去看你怎麽交代。”

傅雲書這下子才回神來,這個地方可是行宮中的內殿,外麵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呢,實在不是適合敘舊的時候。

柳青宴冷笑一聲說道:“那個毒婦想要算計我的小師妹,我還想跟她算賬呢,這件事情肯定不能這麽算了。”

蕭闕深知柳青宴的性格,神醫穀的人素來喜歡護短是出名的,他實在沒想到,傅雲書身後竟然是有這麽大的來頭,別說是蕭闕了,就連傅雲書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所拜的若塵子在江湖上有著什麽樣的影響力。

不過,這倒是不怪傅雲書,怪

隻怪平日裏若塵子的表現,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現在在行宮之中,你不要亂來。”蕭闕警告的看了柳青宴一眼,讓柳青宴安分一點。深知蕭闕的手段,柳青宴還是不甘心的將人皮麵具戴上,說道:“好了,我不會亂來就是了。”

見著裏麵許久沒有什麽動靜,等在外麵的人是心情各異。一邊的長樂與謝媛寶,見著二人獨自相處一室已經快有一炷香的時間,心中覺得不妥,便對皇後說道:“娘娘,如今診脈已經過了這麽久,不如進去看看神醫那邊如何說?”

長樂這般一說,一邊端月阻止說道:“這神醫可是本宮千辛萬苦的才請來的,若非是看在傅相的份上本宮才不會讓他給傅雲書看病呢,之後若是因此打擾了神醫看病,神醫怪罪下來,長樂郡主可能擔待的起?”

“娘娘……”長樂還想跟皇後說什麽的時候,卻見皇後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郡主是不是太過於多慮了,連傅夫人都沒有說什麽,你又何必多插手呢。”

一句話將長樂給咽了回去,隻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裴月,希望裴月能看在母女情分上,能夠為傅雲書說一句話,卻不曾想到,裴月自顧自的與傅錦說話,見著長樂看著自己,還附和著皇後的話說道:“郡主放心,公主請來的大夫,醫術自然是差不到哪裏去的。”

“媛寶,卻找那隻花孔雀偷偷的去內殿看看怎麽回事。”長樂見著三人都這般阻攔著眾人進去,便低聲對謝媛寶說道。

謝媛寶先是微微的一愣,緊接著想到長樂口中的花孔雀不是別人,說的是她兄長謝奕之。謝奕之也跟隨著眾人到了行宮中來,而且他武功高強,潛伏到內殿自然是小菜一碟。便點點頭,乘著眾人沒注意,偷偷的溜了出去。

長樂正在暗自著急著呢,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長樂見著時辰,嘴角勾起了一抹十分隱秘的笑容,這麽久了,有些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傅雲書,這次看你還如何的能夠脫身!

“母後,時辰已經過了這麽久了,畢竟孤男寡女的,裏麵會不會出什麽事情?”端月忽然開口說道,這話語裏的曖昧之意,讓人不得不遐想。

長樂惴惴不安的跟著眾人一起,到了內殿中,敲了好幾次門裏麵都無人應聲,長樂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隻希望,謝奕之能早些的到了才是……

見著好幾聲裏麵都沒有任何的聲音,端月的神色緊張的說道:“傅小姐在裏麵會不會出什麽事情了?來人,快將門給踹開。”

隻見門被踹開之後,裏麵一片安靜,方才的桌子上,隻剩下把脈用的枕頭,而不見二人的身影。端月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但是嘴中還是說道:“傅小姐人去哪裏了?快好好的找一找。”卻是率先帶著人,走到了屏風後麵,一把將垂下的幔帳給掀開了。

“啊!”端月一聲尖叫,所有人都順著端月的叫聲跑了過來,皇後一邊走一邊皺眉問道:“出了什麽事情了!”

端月拍著胸口,見著驀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柳青宴問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柳青宴此時還是頂著一張滿臉褶子的猥瑣麵具的模樣,見著端月嚇了一跳,心中暗自得意,但是口中卻是十分無辜的問道:“公主,草民不在這裏又會在哪裏?”

端月看著垂著的幔帳,隻見裏麵有兩個人影綽約,幔帳掀開,裏麵不是別人,正是傅雲書身

邊的貼身侍女滄海,滄海見著這些人過來,一臉不解的問道:“娘娘,公主你們是怎麽了?”

“你……你又怎麽會在這裏?”局麵遠遠的超乎了端月自己設計的範圍內,原本想將傅雲書捉奸在床的戲碼,如今卻變成了她的獨角戲,端月瞬間有些下不了台的感覺。

自己興師動眾的帶著這些誥命夫人進來,見到的卻是端月在照料著傅雲書,那自稱為若塵子的江湖騙子置身事外的情景。

端月氣不平,一把抓住了柳青宴的手,問道:“你說說,方才你與傅雲書獨自共處一室,有沒有發生什麽?”

柳青宴一臉不解加茫然的看著端月,問道:“方才傅小姐心疾複發暈倒了,老夫便叫來了她身邊的丫鬟幫忙為傅小姐施針用藥,能發生什麽?”

“若塵子!你說話可要謹慎點,若是有什麽隱瞞不報的話,本宮可饒不了你。”端月沒想到此人居然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不由得有些氣急敗壞,厲聲的質問道。

“公主這是在威脅嗎?也不知,公主是想從神醫的口中,要聽見什麽?”門口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卻見謝奕之依舊是穿著依舊紮眼的紅衣,站在門口,一邊打著嗬欠。區區一個謝奕之,或許端月並不會放在眼中,可是在謝奕之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玄黑色衣服的男子,長身玉立,神情冰冷的看著端月,皺眉說道:“可鬧夠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玄淩!

沒想到,謝奕之的到來竟然帶了玄淩,一下子局麵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皇兄……”端月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氣焰,怯懦的叫道。

“好了,方才在路上的時候媛寶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了,你就不要再多言了。神醫,雲書的身體怎麽樣了。”玄淩直接的打斷了端月的話,問著一邊的柳青宴,語氣之中的關懷之意不言而喻。

“皇子放心好了,傅小姐風寒入骨,再加上心疾複發,所以暈了過去,如今我已經為她施針用藥,多修養幾天就好了。”柳青宴故作老氣橫秋的說道。

聽了柳青宴的話,玄淩才微微的放心,見著眾人還圍著在這裏呢,冷哼一聲說道:“都還在愣著這裏幹什麽,都下去不要打擾雲書休息。”

說著,冷著臉走了出去,就連端月也不得不跟著走了出來。

此時的殿中,皇後還等著端月所謂的捉奸在床呢,沒想到,竟然會是玄淩一臉怒氣的走了出來,而端月灰頭灰臉的跟在玄淩的身後。

皇後見狀,皺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玄淩的臉色不好,語氣也有幾分衝,直接說道:“母後,端月與傅蓉母女做了什麽事情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如今在皇家的行宮出了這麽大的一件醜聞,母後非但的不想著將這件事情給壓下去,怎麽偏偏還要將事情鬧大。”

“你這是在質疑本宮?”皇後沒想到,玄淩竟然這般的不給麵子直接的衝她,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好聽,說道:“正是因為關係到皇家的顏麵,所以你父皇想要給你與傅雲書指婚,母後才要更加的慎重考慮到傅雲書的人品如何?她有著陷害自己親姐姐的嫌疑,所以母後肯定是要命人查出真相,不能容忍有任何汙點的女子,嫁入到皇家。”

皇後一席話,讓在座的眾人麵色各異,原本傅雲書與二皇子親事不過是沒有影子的事情,如今被皇後這麽一說,倒是將這件捕風捉影的事情給落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