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初相識_第84章 假冒神醫

“娘娘,雲書身子不好,先是醉酒,之後又在石登上睡上了半宿之後便就感染了風寒,試問,這樣雲書如何的能夠陷害三姐姐,又是如何的讓身子比我高上半個頭的三姐姐,睡到了臨成世子的房間中去?再者說了,我對行宮不熟,又是如何的能夠摸清楚臨成世子的行宮?三姐姐說的話疑點重重,還請三姐姐,一一解釋才是。”傅雲書站了許久,身子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可是若是在這個時候倒下,也不知臨皇後一眾人會如何的將她身上扣罪名,在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之前,她絕對不能倒下!

一席話,將傅蓉問的啞口無言,隻能求救的看著臨皇後,她不甘心,她吃了這麽大的虧,而且還賠了女兒家最為重要的清白,而那傅雲書,卻是一點的筋骨都沒有傷到!

傅蓉不甘心如此,臨皇後更是不甘心了,見著傅雲書這般的難纏,讓臨皇後更加的不想傅雲書嫁到皇家來。如今二人梁子結定了,她可不想讓一個自己不省心的媳婦!

“傅小姐說自己身子不好,卻不知是不是傅小姐的苦肉計呢。”這個時候,卻聽見一直沉默著的端月忽然說道,“母後,兒臣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立即的分辨出,究竟傅雲書與傅蓉之間誰在說謊!”

臨皇後聞言,臉上閃過一抹喜色,說道:“不知道月兒有什麽辦法?”

卻見端月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一抹笑容,淡淡的說道:“傅蓉說是傅雲書陷害了自己,而傅雲書又說是傅蓉故意將自己丟在石凳上,讓她受了風寒。不如,我們隻要請一位禦醫來看看,究竟傅雲書有沒有感染風寒,便知道,究竟是誰在說謊!”

端月看著傅雲書,微微的勾起了一抹隱秘的笑容。傅雲書看著端月,雖然不知端月是在打的什麽注意,可是傅雲書知道,自己受的是刀傷而不是風寒,若是真的讓大夫來看的話,豈不是要露陷。

原本臨皇後不知是抱著遲疑的態度,可是見著傅雲書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心虛的神色,便說道:“好,就如月兒所言,隻是如今在行宮,沒有隨帶的禦醫。”

端月連忙的說道:“那就請宮外的大夫來看看。”畢竟不是宮中人,能更好的控製。這邊,皇後見著端月這般一說,便就命人請大夫去了,而知道內情的幾個人,心中暗自的焦急,謝媛寶沉不住氣,皺眉說道:“娘娘,若是單單的憑借著一個脈象便就判定是誰的過錯的話,未免太過於輕率了。”

臨皇後沒有說話,端月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麽,你們是心虛了不成?這個時候不敢請大夫,是怕戳破你們的謊言?”

見著謝媛寶要發作,長樂拉了拉謝媛寶的衣袖,讓謝媛寶不要說話,如今她們是都說多錯。傅雲書雖然經過短暫的錯愕之後,臉上的表情已經鎮定了下來,可是汗水已經濕透了後背。

就算她的醫術再高明,也不可能將這受了刀傷的脈象改成受了風寒的脈象。到時候,請了大夫過來,該如何的做,能夠解釋,自己不是風寒,而是刀傷?

傅蓉出了這等的醜事,皇後那邊非但沒有壓下去反而是鬧大,分明是不甘心她能夠逃過一劫,就算是舍了傅蓉也要毀了她的名聲,到時候,她落了個陷害姐姐的惡毒名聲,不要說是嫁給二皇子玄淩,就算是到了及笄之年想要選上一門好親事都是一件難事。

別看吳氏與傅蓉二人平日裏算是聰明的很,可是到這件事情上,二人一個比一個蠢,分明是被人利用,卻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非要將她拉下水。

若是真的名聲壞了傅雲書倒是也不在意,可是若是皇後那邊不止不休的追查下去,查到了蕭闕該如何是好?

傅雲書眼中正在掙紮著呢,這邊已經聽見宮女在說道:“娘娘,大夫來了……”

眾人抬頭一看,卻見一個背著行囊留著山羊胡子的男子被請了過來,一副的江湖郎中的打扮,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長相頗為的猥瑣。讓謝媛寶不由得驚道:“你確定這是大夫不是江湖騙子?”

那人瞪了謝媛寶一眼,說道:“老夫可是江湖上人稱神醫的若塵子,你這小姑娘不懂事就不要亂說。”、

這下子傅雲書都忍不住的皺眉了,若是……若塵子長的這般的德行,當年舅舅是決定不會跟他引以為知己的,不過……兩個人的容貌雖然不是十分相像,倒是氣質有幾分相似。

長樂跟著清遠候,四處遊曆慣了,自然是聽說過若塵子的名聲,懷疑的看著那男子猶豫遲疑的問道:“神醫穀的若塵子,是出了名的風流人物,如何會是先生……”

長樂也覺得不妥,懷疑的問道,若是這人不是若塵子卻偏偏是打著若塵子的旗號的話,其中肯定會有貓膩。

“長樂郡主又沒有親眼見過若塵子容貌如何,怎麽就隨便懷疑人家。”接著,端月打量了長樂她們一眼,說道:“是不是你們做賊心虛,故意的在拖延時間不成?”

如今因為長樂與謝媛寶在幫著她,自然而然的皇後與端月那邊,將三人算在了一起,傅雲書現在更是不能出任何的差誤了,不然不僅僅是自己會倒黴,還連累了謝媛寶與長樂。

傅雲書這般想著,對那自稱為若塵子的山羊胡子的大夫說道:“若先生請……”

那人見著傅雲書十分直爽,摸了摸胡子,說道:“隻是老夫為人看病,最不喜歡的是有人打擾,給老夫找個房間,閑雜人等都退出去。”

見著他這般的難纏,謝媛寶忍不住的吼道:“你看病就看病,提那麽多要求幹什麽。”

“這位小姐又說錯了,看病最講究的是望聞聽切,若是有閑雜人在的話,會幹擾脈象,看不真切。”那人一臉肅然的說道,若是撇開他猥瑣的模樣不提,倒是真的有幾分的道骨仙風的感覺。

“神醫,我家小姐不過是讓你看看風寒而已,不需要這麽複雜吧。”見著那人說的義正言辭的,滄海忍不住的弱弱說道。

“謝小姐身子不是一直不好麽,如今在機緣巧合之下好容易遇見神醫本人,讓神醫好好的為傅小姐看看就是了。蘭衣,卻準備好房間,扶著傅小姐進去。”皇後此時倒是順水推舟的做起了好人,十分關切的說道。

傅雲書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冷冷的看了假冒若塵子的人一眼,說道:“如此,那就有勞神醫了。”

被幾個宮女扶著進了打掃好的內殿,到了內殿之後,那些宮女便魚貫的走了出去,還將門給帶上,裏麵隻剩下了傅雲書與那所謂的神醫共處一室。

剛開始的時候,那人還算是規矩,將那藥箱放下,放上了把脈的東西。傅雲書也異常配合的伸出了手。

那人的手搭在傅雲書的手腕上,許久都不曾離開傅雲書的手腕,手漸漸的往上,眼神猥瑣的看著青色衣袖下的那一截皓腕,說道:“所謂冰肌玉骨,說的就是小姐吧。小姐不但生的好看,就連這一雙手,都堪稱是絕色。”

說著,一邊的左手還不規矩的想要摸上傅雲書的手,傅雲書卻將手給

躲開了,淡淡到額看了那人一眼,說道:“神醫,不知我的身體如何?”

“氣血虛空,脈搏紊亂,先天不足為一點,二來是因為失血過多,分明不是感染風寒的症狀。”那人雖然長相猥瑣,但是醫術還是一流的,緊接著,那人色眯眯的盯著傅雲書說道:“傅小姐若是想要我為你保住這個秘密的話,是不是該拿什麽來報答老夫……”

說著,想要摸上傅雲書嬌花般的臉,不曾想,傅雲書非但沒有躲開,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嫵媚的笑容,愛笑的貓兒一般的眼微微的眯起。

她本就生的極其的好看,這般嫵媚一笑,如同春花絢爛,讓人不由得晃眼,那人微微的愣了愣,呆呆的看著那笑容,緊接著,迎接他的,是一包藥粉。

被藥粉嗆住咳嗽了幾聲,那人方才回神來,問道:“這是什麽?”

傅雲書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的溫度,冷冷的說道:“這是我研製出來的化屍散,中了此毒的人,若是兩個時辰內得不到解藥的話,便就會化成一堆水而死,待會出去,你該和皇後說什麽,不用我教你吧。”

隻見對方的眼中先是閃過了一絲恐懼,緊接著笑著說道:“小娘們你騙老子吧,這明明是硫磺粉你卻說是化屍散,看來老子不動粗,你就不老實了。”

沒想到那人竟然這麽快就識破了,一邊狼爪撲向傅雲書,見著那人靠近,傅雲書也忍不住的驚駭叫出聲來。

她知道,這一切是皇後與端月一起安排好的,見著沒能被臨成毀了清白,便找了個人假冒神醫來毀了她的清白,左右這次在行宮,她們一定是要毀了她。

那人越來越靠近,傅雲書防身用的粉都用完了,手緊緊的握著冰涼的簪子,心想若是真的不行,就同歸於盡。

眼見著那一張猥瑣的臉越靠越近,卻見眼前人影一閃,那人哎呦一聲……一個白色的人影出現在傅雲書的麵前。

此時傅雲書算是嚇壞了,見著蕭闕的出現,心中緊繃著的一根弦鬆了下來,竟然躲在蕭闕身後,抱著蕭闕的背“哇”的一聲,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於方才在危急的時候,用著硫磺粉威脅那人的冷靜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蕭闕見著傅雲書嚇成這樣,盯著地上的那個山羊胡子的大夫眼神更冷,似乎有隨時抽刀宰了那人的可能。

被打在地上的那人,揉著屁股,一臉不敢置信的說道:“哎,我又沒對你怎麽樣,你哭成這樣幹嘛?”

聲音不是方才的猥瑣奸詐,而是十分的清朗,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蕭闕看著還躺在地上的那個人,說道:“好了柳青宴你就不要再裝了……”

隨著蕭闕的話音落下,那人起身,揉著自己被踢到的肩膀,說道:“蕭闕,你居然來真的啊,若不是老子閃的快,這一張俊臉都要被你廢了……”

此時在蕭闕身後的傅雲書早就不記得哭了,目瞪口呆的聽著二人的對話,傅雲書怎麽沒想到,二人居然是認識的。

柳青宴正將肩膀上的灰塵拍幹淨,見著傅雲書偷偷的從蕭闕身後探頭看著她,便對她夠著手指,語氣輕挑的說道:“小美人不哭,哥哥來安慰安慰你。”

傅雲書見著那人一笑眼睛都陷到褶子裏去了,心中更是一陣惡寒,躲在蕭闕的身後,打死也不願意出來。

蕭闕瞪了柳青宴一眼,他才收了臉上輕挑的笑容,舒展了一下筋骨,從脖子上撕了一層薄薄的東西下來,說道:“悶死老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