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初相識_第64章 珊瑚步搖

裴月聽著傅雲書話中似乎是帶著刺,微微的有些不舒服,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自然,很快的掩飾去,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你從寧州帶來的首飾雖然不少,但是畢竟不是京城之中流行的款式。娘從京城的田玉坊中給你們姐妹三人各自的打了一套首飾,明日你到宮中,便戴上這套首飾。”

裴月又是給傅雲書做新衣裳又是打新首飾的,倒是讓傅雲書有點不習慣,但是明麵上還是笑著讓滄海將首飾給收了起來,緊接著問道:“多謝娘,不知怎麽今日沒見到二妹妹和三妹妹。”

平日裏,隻要她來裴月的朧月居,傅錦都會在的,今日居然不在這裏,倒是讓人稀奇。

“過幾日你二妹妹三妹妹要去考清波學院,這幾日都在房中溫習功課呢。”傅雲書這才了然,就說這幾日傅錦和傅蓉怎麽這般的安靜沒有去找她的麻煩去。

陪著裴月聊了幾句家常,傅雲書便就告退了。

剛一出裴月的朧月居,正好遇到剛下朝的傅永信,傅雲書停住了腳步,請安道:“父親。”

因為傅雲書成了蕭闕的弟子,連帶著傅永信的臉上也增了不少的光,所以傅永信見著傅雲書的神色隔外的和藹,笑著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吃過了孫大夫的藥,已經好多了,有勞父親的關心了。”傅雲書恭敬的回答道。

雖然傅永信現在因為她有利用價值,對她的態度十分好,但因為前世的那杯傅永信親自所賜的胭脂燙,傅雲書見著傅永信骨子裏有種天生的懼怕,跟傅永信根本親近不起來。傅永信見著浮雲是跟他這般的生疏,還以為傅雲書是因為膽子小,所以並沒有做多想。

“身子好些了就好,過幾日,就可到毓煙公子那邊學習去了,原本還想著你從寧州回來,要給你請位先生呢,如今能在毓煙公子身邊學習,倒是你的造化,要好好的珍惜才是。”傅永信笑著說道,見傅永信這般說,傅雲書眼中閃過了一絲譏誚的笑意。

前世她在家中三年,傅錦與傅蓉都分別請了先生在教她們詩詞歌賦,唯獨她被遺忘了一般,從未提過她上學的事情。

“女兒一定會好好學,不會給傅家丟臉的。”傅雲書十分溫順的說道。

對於傅雲書這般的乖巧,傅永信十分的滿意,轉眼看到滄海手上捧著的一些東西,問道:“這些都是什麽?”

傅雲書答道:“明日太後召女兒進宮,娘為女兒準備的首飾和衣服。”

傅永信點點頭,對裴月的芥蒂倒是少了幾分,之前裴月一直偏向著傅錦,對於傅雲書是厚此薄彼,這次傅雲書成為蕭闕的弟子,而傅錦落選,傅永信以為裴月心中多少會是有幾分的芥蒂的,可是沒想到的是裴月居然能對傅雲書和傅錦一視同仁。

到底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夫人,見識不會這般短的,對傅雲書說道:“你離家多年,應該與你娘多多親近才是,若是有什麽短缺,便直接跟你娘說去。”

“女兒知道。”傅雲書順著傅永信的話說道:“女兒有一件事情,想請父親恩準。”

因為傅雲書身上有利用價值,所以傅永信對著傅雲書還是十分好說話的,說道:“什麽事情?”

“女兒想讓父親能給女兒一個通令,讓言叔能夠自由進出碧水軒,不用去請示母親。”傅雲書笑著說道,一臉天真:“這樣,女兒讓言叔在外麵買一些糖果、糖人的一些小玩意,就方便多了,可以不

用讓母親知道,以免讓母親責罰。”

說著,臉上露出了幾分羞澀的神色,似乎是害怕傅永信說她貪吃一般。

傅雲書在傅永信麵前,一向是端莊聽話的模樣,很少能和傅錦一般找他要什麽,或者是向他撒嬌,如今見著傅雲書這般一說,眼中帶了幾分笑意,給了一個令牌給傅雲書,說道:“言叔是你從寧州帶回來的,為父瞧著他為人處事倒是很穩重,可以放心的使喚他,這是我的令牌,不管什麽時候都可以自由的出入內院,不用通傳你母親那邊。”

傅雲書一臉驚喜的接過了傅永信守著你的令牌,說道:“謝謝父親。”

傅永信見著傅雲書這般的模樣,笑著摸著胡須說道:“隻是有點,你身子不好,你母親不讓你吃外麵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是對的,你也讓言叔少給奴婢買點。”

傅雲書捏著令牌,小聲的嘟囔著說道:“我若是想多吃,芸娘也不讓啊。”

拿了令牌之後,傅永信便就離開了,傅雲書手中的令牌,滄海笑著說道:“相爺對小姐真好啊,令牌這般重要的東西,說給小姐便就給小姐了。”

傅雲書手中拿著令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神色淡淡的說道:“我剛剛拜蕭闕為師,名聲在外,對於父親來說有很大的利用價值,這點小小的請求,他自然不會推辭。”

不過,借著這個機會要了令牌之後,以後言叔在傅家的進出倒帶話倒是方便多了。

傅雲書便拿著令牌邊走著呢,猝不及防的差點撞上了一個人,卻見撞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傅永年。

今日傅永年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多了,手中拿著一個快化了的糖人,傅雲書自從那天從傅延庭手下將傅永年救下之後,傅永年喜歡黏著傅雲書。相處下來,傅雲書發現傅永年小孩子氣重,如同頑皮的孩子一般,隻要稍微對他好一點,便就黏著你。並非如同前世一般那般的暴虐,傅雲書跟傅永年倒是親近不少。

“三叔叔,你手中的糖人給我一半好麽。”傅雲書見著傅永年之後,笑彎了眉眼,逗著傅永年說道。

誰知傅永年一聽傅雲書的話之後,立即的將手中的糖人藏在了身後,似乎又怕傅雲書不高興一般,小心翼翼的說道:“雲書,這個糖人一點都不好吃,是苦的,我拿鬆子糖給你吃好麽。”

說著,從荷包裏麵拿著快要黏在一起的鬆子糖,與傅雲書討價還價道。

傅雲書原本是逗弄傅永年的話,沒想到傅永年竟然這般在意這個糖人,傅永年現在身邊跟著的兩個丫鬟是老夫人院子裏派到傅永年身邊的,年紀不大,對傅永年還是挺忠心的。

“小姐有所不知,這糖人是林姑娘送給三爺的呢,三爺歡喜的很,自己都舍不得吃,更何況是給別人呢。”傅永年身邊叫做小喜的丫鬟說道。

“林姑娘?是錦衣坊的林姑娘?:”傅雲書稀奇的問道。

“是漂亮姐姐給我的,漂亮姐姐可好了,除了糖人之外,還給了我好玩的風車呢。”傅永年聽見了林姑娘的名字之後,眼神都比往常要亮上幾分,興高采烈的和傅雲書比劃的說道。

傅雲書心中閃過了一絲疑惑,林姑娘本不是那般熱心的人,為何獨獨的對傅永年這般在意。不過是心中微微的閃過一絲疑惑,很快的便就拋到了腦後。

回到碧水軒的時候,傅雲書將裴月給的首飾盒子給打開,卻見裏麵的首飾是一套

的,有一支玲瓏點翠鎏金梅花步搖垂著珊瑚流蘇、一對珊瑚耳環、還有一對纏絲羊脂玉手鐲,很是精致,正是時下京城中所流行的款式。

再看那衣服,淡雅別致,出席宮宴這樣的場合正好合適,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的地方,越是沒有問題,傅雲書越是疑惑,不由得疑惑道:“奇怪了。”

“小姐,怎麽了?”自言自語的說著呢,恰好芸娘從外麵回來了。

傅雲書見著芸娘回來了,將首飾盒給關上,笑著說道:“沒什麽,可打聽好了,明日去參加宮宴會有哪些人去。”

傅雲書去裴月院子之前,讓芸娘找言叔打聽一下關於宮宴的事情,畢竟現在在宮中她一連得罪了端月公主與臨皇後,自然是要步步小心才是。

“奴婢都打聽清楚了,確實是太後的意思想要見見小姐,那天不僅是小姐會到宮中去。參加比試的幾位小姐都會到太後的慈寧宮,就連寧姑娘也收了太後的帖子呢。”芸娘這般一說,倒是讓傅雲書放心了,不是裴月她們的計謀的話,到時候到宮中去,可以見招拆招就是了。

見著傅雲書沒有說話,芸娘緊接著說道:“奴婢聽說明日正好是新科狀元放榜的時候,到時候殿試的前三名和京城中的那些青年才俊都會到宮中去,太後素來喜歡做媒人,屆時字慈寧宮太後必然是要安排小姐們與那些人見麵的,小姐可以看看,能不能看上一個如意郎君。”

傅雲書見著一向穩重的芸娘難得這般的八卦,嘴角難得的抽了抽,說道:“芸娘,我還小呢。”

“小姐你也不小了,再過幾個月,便到及笄之年,可以定親了呀。”芸娘勸說道。

傅雲書吳宇的扶額:“芸娘,我怎麽覺得你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將我從傅家嫁出去呢。”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芸娘聽了傅雲書的話之後,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幸好此時的滄海也插嘴說道:“奴婢也聽說了呢,今年的新科狀元是永安候的義子,是文武比試的狀元都是他呢,聽說,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傅雲書被滄海的話給吸引了,奇道:“永安候家的世子是個不爭氣的,沒想到收的義子,居然是文武全才。”

不過,提到寧婉,傅雲書不由得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毓塵閣見到寧婉的情形,也不知寧婉回去查清楚了沒有,那天刺殺寧婉的,究竟是什麽人。

放下這邊傅雲書滿腹的疑惑不提,此時的毓塵閣中,蕭闕正在翻閱著手中的書,而謝奕之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來的,在蕭闕的耳邊聒噪個不停:“你居然答應了寧婉三天的時間就能找到失蹤多年的江楚風?你可知道,江楚風連帶著他的回風劍在江湖上消失多年未見,不知多少人尋找過他都無蹤跡,你如何的能夠保證……”

被謝奕之說的實在是不耐煩了,蕭闕將書放下,揉著額角對門外打了個響指,不一會兒,無痕進來,問道:“公子,怎麽了?”

蕭闕指著謝奕之,說道:“你跟這個話嘮說說,我從江南回來那日,是和誰交手的?”

“你從江南回來的那日?不正是身邊的影衛被引走,若不是傅雲書出手相救,差點沒命的那次麽。”謝奕之奇道。

想到那日的情景,蕭闕的臉色還是難看的厲害,點了點頭,無痕說道:“那日我護送公子從江南回來,卻在路上遇上埋伏,影衛都被刺客引開,而我也被一個蒙麵高手纏住,一時脫不開身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