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唇相遇,必有一受

第十四章 兩唇相遇,必有一受

李城早晨出屋時,左眼皮一直在跳。

揉來揉去的,跳的更厲害了。

人們常說,左眼跳,是財運。

難不成他今天要發財運?

今天中秋佳節,幻鷹堡裏張燈結彩的,鞭炮聲從五更時就開始吵鬧個不停。

索性也不躲在床上了,興高采烈的跑了出來。

本想去歐陽瑾那裏聽曲子。

但是被路上大批進發的家仆們給撞著了。

慌慌張張的家仆們沒有看清是李城,急急忙忙的就跑走了。

陸陸續續的不約而同的朝著廳堂的方向而去。

李城琢磨著,這是去強錢嗎?還大批大批的,到底廳堂發生了什麽事?

記得今早起床時,歐陽淵神秘莫測的一笑,特意勾著李城的下巴,曖昧的說著,“今兒個幻鷹堡的家仆們要謝謝你了。”

他沒明白。

當他左思右想時,歐陽淵已經踏出了青淵小居,不見了蹤影。

他現在要去看看,歐陽淵在發什麽瘋?謝他?謝他做什麽?

幻鷹堡的廳堂,自然是搬的上台麵的,豪華壯觀的小樓上,歐陽淵單手負在背後,俯視著樓下早已熱鬧非凡的場麵。

這,是,要幹什麽?

李城好不容易擠到了廳堂的裏麵,卻見到歐陽軒和歐陽瑾在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夜兮站在兩人的身後,默默的看了一眼李城後,整個人的視線就差沒有貼向歐陽軒了。

歐陽瑾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不死表情,輕咳了一聲,喝了口茶。

歐陽軒則站起身,朝著李城的方向迎來,帶著點討好的味道,“那個,大嫂啊……”

“不準叫我大嫂!”

“好,不叫大嫂,李城,城少爺,行了吧?”

李城轉了個方向,坐在廳堂的椅子上,挨著歐陽瑾坐了下來,“幹什麽喊這麽親密?我和你不熟,昨晚個有個叛徒背叛了老子,老子正好氣沒出撒呢!”

歐陽軒嘿嘿的笑著,心裏則是別樣的情緒了。

待會,有人讓你出氣。

“哈哈,哈哈,城少爺,你從小到現在,最氣的是什麽?”

李城不知道他要說什麽,全當他是在嘮嗑,隨口說著,“你是說人還是東西?”

“都有……”

歐陽瑾想聽他的回答,伸手再去端桌子上的茶杯,卻空了。

李城毫不避諱的端起,喝了個精光。

那本是他嘴唇輕觸過的地方,此時已落下了別人的痕跡。

疼痛的心開始跳動,好似恢複了往常的節奏,悸動起來。

歐陽瑾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李城手裏早已喝完的茶杯,手足無措。

“要說人的話,目前最氣的肯定是你大哥了,原因不用問了。東西也有,現在正站在我麵前問我問題呢!還有什麽想知道的?”

歐陽軒消化完那上半句,嘿嘿笑個沒完,再開始回憶後半句,當場便了臉色,見一旁的夜兮和二哥捂著嘴偷笑,大罵著李城,“嗨,你說我是東西?我哪裏長得像東西了?我這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俊男,怎麽會是東西?”

“哦,這樣啊,原來你不是東西。”

……歐陽軒氣急敗壞的坐在椅子上,吹著頭發,指著身後的夜兮,不客氣的說著,“你幹麽也跟著起哄,也不幫幫我?”

“小的隻是個小小的護衛,不敢參與主子們的爭鬥。”

歐陽軒氣的拍著桌子。

歐陽瑾還沒有從剛才的動作中回神。

“哎,你們大哥在樓上幹什麽呢?中秋佳節他不是最忙的嗎?”

歐陽軒一下子就恢複了剛才的張牙舞爪,“哈哈,哈哈,這會看你還不留在幻鷹堡一輩子?乖乖的聽話,侍候好大哥,或許會帶你偶爾出堡一趟。”

“你氣瘋了?胡說什麽呢?”

歐陽瑾顯示的非常淡定,整了整衣衫,“他沒有胡說。”

“呃?他在二樓,關我何事?即使跳樓我也奈何不了他啊?與我何幹?”

“是嗎?”

三個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告訴他,會發生什麽事。

待屋外的家仆們瘋狂的爭奪著什麽時,李城的腳步快速的跑上了二樓。

二樓樓簷處,美的動人心弦的歐陽淵穿著紫色的衣袍,渾然有力的大手,朝著半空撒著,撒著,銀票。

那一張張十兩麵值的銀票,正拋向了半空中,夾雜了一種幸災樂禍。

如果,如果他沒記錯,他娘給他的一萬兩銀票,被歐陽淵沒收了。

那麽,銀票上熟悉的印記,他沒有看錯的話,全都是他的。

他逃跑的資本,唯一帶來的嫁妝……

氣憤,懊惱,不甘,統統都顯現在了臉上。

歐陽淵所說的謝謝他,是這個意思。

歐陽軒開懷大笑的說一輩子留在幻鷹堡,是這個意思。

他不是聖人,不是大度之人,不是君子。

要他留在幻鷹堡,到底有何居心?

繼續每天蹂躪他?折磨他?

不,夠了,真的夠了。

“歐陽淵!你個卑鄙的小人!還我的一萬兩銀票!”作勢要掐死他的動作,氣憤之下,沒有看到腳下的小巧洞窟,很不巧的被絆倒了。

幸好眼明手快的歐陽淵抱住了他,不然,這樣貌,可都毀了大半了。

“這小樓年久失修了,改日定要好好修繕一番。”

懷抱佳人,好不思孰。

“你還我的一萬銀票!還我!”

“乖,以後隻要你聽話,我給你十萬兩銀票,你看如何?”

李城眯了眯眼睛,疑惑的看著上方的歐陽淵,撇撇嘴,“我怎麽相信你?你沒有人品情品性品更沒有信品!我憑什麽相信你?”

“不信我,你也離不開幻鷹堡。”

李城見他眉開眼笑的,心裏突然就有了一個疑問,仰著脖子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不舍得讓我離開?所以,斷了我的財路?哦,原來你安的是這個心啊?”

歐陽淵佯裝咳嗽了幾聲,放開了李城,“為夫近日有些風寒,離遠一些的好。”

李城瞅瞅他,麵色發紅,眼神坐躲右閃的,根本就不敢看他一眼。

心虛?

害羞?

呃?不自在?

難不成,歐陽淵對他,真的……喜歡?

莫要說笑了,怎麽可能?!

“那你喝藥了嗎?”

“藥?”

“你不是說你得了風寒?難得啊難得,你這麽壯實,居然也能病,稀奇稀奇。”

“過些日子就好了。城兒,是在擔心為夫嗎?”

得得,才對他好一點,就開始得寸進尺。當他沒說。

“我今天要吃全雞宴!”彌補受傷空虛的小心髒。

“都依你。”

“我要看歌舞,露肚臍的那種。”

“為夫跳給你看,如何?”

想看別的女人,想也別想。

李城歪著腦袋,想了想,“要不,今晚找兩個美女侍候你?老子要休息!”

“好。”

……他,說什麽?好?

“你丫的活膩了,是吧?真的敢動我以外的人?老子一定要廢了你!讓你不能人道!”

……歐陽淵隻有用動作來表示他此時的心情。

兩唇相遇,必有一受。

歐陽軒真怕他們打起來,沒人勸架,跑上樓看到甜蜜的畫麵,尷尬的又衝下了樓。

大哥啊大哥,怎麽就不能節製一點?

在哪裏都可以**!

歐陽瑾見他匆忙的情緒,心裏已知曉大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心裏的那股不甘,湧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