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麻煩人物

(二十一) 麻煩人物

夜晚月光沐浴之下,寂靜的人行道上,映照著一道曼妙身影,拉近視線,自是一番驚豔。這不正是從豔紅天下酒吧走出來的子嬣嗎?從酒吧出來,一路向前走去,原本想著趕回馬家美美睡上一覺,但,這寂靜的街道之上,晚風輕撫,是如此的醉人。

夜晚下的都市就像是卸下了所有偽裝一般,呈現出了它原本該有的迷人容貌。

而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猛然閃現,一襲翩然的緊身黑色服裝,領口帥氣的敞開,可見其頸項間佩戴者一條龍形紫色項鏈,妖嬈怪異。耳間戴著的是一顆閃亮而又妖嬈的紅色鑽石耳釘;臉龐之上,戴著的是那等妖嬈銀色麵具,遮住了原本可見的半邊帥氣臉龐。一頭紫色的短發,頭微轉,便和子嬣對視一眼,卻是可以看出此男子的瞳眸呈現出來的是那等琥珀色。

這一身裝扮,那修長的身材,配合著迷人的夜色,此人的帥氣簡直無法言語,隻能夠在心中不由的驚豔一番,以表內心的震撼之意。

男子並不做多停留,隻是和子嬣匆匆對上一眼,便是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望著他的影子消失在了旁邊黑漆的小巷。子嬣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對於之前的那一幕,隻當是某隻小貓小狗竄出來了一般。

待得眼前的男子消失的無影無蹤時,依舊悠閑踏步,朝著馬家而去。

隻是,邂逅注定彌留著千絲萬縷的絲線,剪不斷,理不齊,斬不斷。

“嗯~!”就在距離馬家沒有多遠的小巷中傳來了輕微的聲響,子嬣微微停住腳步,聽給出此聲音為一男子的聲響,看樣子,這人定然是受傷了,而且傷還不輕,否則,那聲響又豈會如此微弱?

對於子嬣來說,不需要見死不救。和她無關之人,不需要去理會。她自認為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嗯~!”就在子嬣邁開腳步,剛踏出一步時,那微弱的聲響再次傳來,緊接著一道人影便是帶著虛弱之感閃斂而出,一隻滿是血痕的手扶住了身旁的牆壁,借著路邊的燈光,視線望去,那紫色的短發垂於額前,鮮血早已將那一襲黑色勁裝沾染的滿是血腥之味。

“嘭”的一聲響動,那滿身傷痕的男子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便是在子嬣的眼前轟然倒下,繼而不醒人事。但這一倒不偏不倚,正好擋住了子嬣去往馬家的路。這讓得子嬣那好看的眉,不由的微微皺起。

直直走上前去,看都不看地上,那毫無知覺的男子。伸出一隻腳來,微微踢了踢男子的軀體。

“沒死讓路,死了挺屍讓路。”冰冷的話語在這寂靜的街道上響起,但回答她的不是地上的男子,而是遠處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看樣子這個男人,遇到麻煩了,隻不過,她留在這裏,招惹麻煩的就會是她了。

轉念想到這裏,子嬣也不去和地上的男子諸多計較,繞開男子的軀體,邁著清閑的腳步,正要朝著馬家而去。微微邁出一步,那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子嬣微轉頭,望著前一秒還在她麵前活蹦亂跳的出現,而這一秒卻如同死狗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子。

待得遠處的腳步臨近,幾個身穿別樣服裝的男子便是出現在眼簾中,那等服飾似乎是某大古武世家子弟才有資格穿上的。幾名男子左右微微張望了一眼,犀利的眸光透過層層黑幕,卻依舊不見他們所要尋找的人。

明明追擊的方向沒有錯,而那人身受重傷,必定跑不遠,可為何追擊到此處,在那人身上下的追魂散卻是突然失去了效果?就好像那電源,忽然被切斷了一般。雖疑惑不已,但幾名男子並未做過多的停留,四處不見任何異樣,手勢一出,幾人快速的閃斂消失無蹤。

另一邊,發現那男子身上有股特殊異味的子嬣,一揚手,布置了個結界,將所有氣體都凝固在其中。

馬家三樓的客房中,子嬣隨意將那男子扔倒在地,轉身進入洗手間,不一會兒便是端出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走出。

“破”的一聲,那盆中的清水全然出現在了那男子身上。冰水潑完,子嬣環手於胸前,微皺著眉頭,望著眼前就算被冰水潑在身上都不曾醒來一下的男子。看樣子,其身上的傷令的他進入了深度昏迷狀態。

她就不該多管閑事,撿了個如此麻煩的人物回來。莫不是還要她親自為這男子處理傷口不成?就算是她外公,都不曾享受過如此待遇。蹲下身來,細細的觀賞男子的輪廓,除卻那被銀色麵具遮住的半張臉,這男子依舊帥的讓人迷戀。尤其是此刻他安詳的睡意,更是讓人不由得著迷。

算了,好歹她玄玥子嬣也是愛好美麗事物者,就算這個男子托了他這副長相的福氣,她便親自動手,治愈他好了。等他清醒過來之後,必定要這男子付出足夠的醫療費才行,否則,她豈不虧大了。

當陽光照射進三樓的客房時,躺在柔軟而又貴重的絨毛絲毯下的人兒,不由得微微睜開了眼眸,那雙幽深迷人的眸子,瞬間並射出犀利的眸光。微微轉頭望去,正和那自從清醒過來,便一直望著她的男子對視在一起。

“謝謝。”男子望著子嬣清醒過來和他對視在一起的眼眸,好聽帶有獨特磁性的嗓音微微響起。聽得這有些生硬的謝語,子嬣微微偏過眸光。

“不用謝我,反正,我的救治並非免費,如今你已是清醒了過來,那麽,就談談我的醫療費好了。”子嬣婉轉動聽的嗓音響起,說出的話,卻是讓得男子微微的皺起眉頭,不過很快便是舒展了開來。

他原本也不想欠他人什麽人情,雖聽見子嬣之前那冰冷的話語,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既然子嬣已是提出了關於醫療費的問題,那他自然是要付清,畢竟,他的這條命是她救下的,向他索要醫療費也屬正常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