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李墨天

(二十)李墨天

畢竟,每日無聊的坐落在這裏,看著眼前的那些萎靡畫麵,還真是有些厭煩了。

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這麽一轉頭,便是發生了大事件。聽得底層傳來的微微**,男子微微轉頭望向那麵前的視頻,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何事,又有誰敢在豔紅天下搗亂。隻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倒是讓得男子將剛剛入口的紅酒猛的噴射了出來,就算是噴的視頻上全是,如今也是無暇去擦拭了。

因為視頻之上,顯示的正是子嬣雙手環胸,身邊躺倒了一地豔紅天下保鏢的場景。

男子急急的奪門而出,卻是碰到了剛剛打開門走進來的另一滿是金發,身穿休閑服裝的男子。二人齊齊撞到在地,但黑發男子已是顧不得身下被他撞倒在地的金發男子。

“墨,你這麽著急,是要去哪裏啊?”金發男子望著匆匆下樓的黑發男子,不由起身叫道,但回答他的卻是那匆匆下樓的腳步聲。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黑發男子如此慌亂的跑下樓去,就算是在之前,幾大幫派前來砸場子,他也是邁著悠閑的步伐,緩步而下。

但是此刻,他卻。。。。。。。。。

“喲,這是誰家的孩子,竟然如此正大光明的砸豔紅天下的場子。看樣子是活的不耐煩了。”正在子嬣轉身就要離去時,身後便是傳來了如此尖銳的聲音。子嬣微微轉過身來,犀利的眼眸直直的刺向站立在不遠處,扭著水桶腰,濃妝豔抹的女人。

接收到子嬣那可以將她洞穿的眼眸,頓時便是心中一驚,一時間,什麽嫉妒啊羨慕啊,恨啊,全然消失不見,大腦隻是一片空白,微微愣神,心也是不由的跳動的飛快,呼吸急促。這等眼神,真真是可怕至極。

“你是誰?”一字一句緩緩的從子嬣的口中飄出,卻是一字一句重重的砸在了那滿是脂粉之氣的女人心上。

女人妞著水桶腰,不由緊張的後退了一步,正不知該如何回答時。身後便是傳來了陣陣急下樓的腳步聲,頭立馬微轉過去,便是見到了一襲正式西裝,頭發墨黑,一張帥氣的臉龐出現在了眼簾。

見到來人,女人似乎見到了核心股一般,立刻轉頭朝著子嬣拋去一個“待會兒有你好看”的眼神。然而,子嬣卻隻是嘴角微微上揚,直直的盯著急下樓而來的西裝男子。

“墨,她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報仇啊。”來人姓李,名墨天,李墨天,豔紅天下的掌舵者,也是正一道內門弟子之一,掌管著A市B地區的一切黑道事物,可謂是這一地帶的黑道老大。

女人撒嬌似的走向李墨天,剛攔住了李墨天匆匆而來的腳步,伸出手就要掛上李墨天的身上,卻是不料,平時還可能和她玩玩的李墨天此刻哪還有那等心情,一伸手便是將眼前,滿是脂粉之氣的女人推倒在地。

“啊。。。。。”頓時引起一聲驚呼。隻可惜,李墨天不曾回過頭望向那女子一眼。直直的奔到了子嬣的麵前,在眾人不解外加看好戲的眼眸之下,緩緩單膝跪地。這一幕,讓得眾人不由的瞪大了眼眸,也是讓得那被李墨天推倒在地的女人驚得不知該該說些什麽好。

別人也許不清楚李墨天到底是何方神聖,可是她卻是清楚的知曉,畢竟,她跟隨在李墨天的身邊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隻是,從不曾向他人下過跪的李墨天,今日卻是向著一位看上去大概也就十六七歲的少女跪下,這,這等情況,讓得那女人如何不吃驚?

而隨之而下的金發少年,也是震驚的望著這一幕,有些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弟子李默然,見過師祖,不知師祖來此,讓師祖受驚,是弟子的不是,請師祖責罰。”在無數人震驚和好奇的眸光之下,李默然的聲音朗聲而出。就算他一直管理著正一道的世俗之事,但他也是明白,在正一道,眼前的這位少女,到底是何等分量,又是何等的地位。

隻要這少女一聲令下,整個正一道都將會為她甘之如飴。

隻是不曾想到,子嬣第一次來到他這裏,便發生這等事情,這要是傳到了長老那裏,有他受的了。轉念想到這裏,李墨天的心裏就直打鼓。他沒有見過子嬣,隻是子嬣下山時,各大弟子都接到了長老發來,關於子嬣下山以及她的照片而已。

正因沒有見過,他便是摸不準子嬣的性子。若是她有所怪罪的話,他也將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李墨天的話音落下,金發男子原本驚訝的嘴巴張得更是了許多。其餘人也許有些疑惑,但他對於李墨天的事情卻是全部知曉,就連他身為正一道弟子的事情也是全然知曉。怪不得,之前他那麽匆忙的下樓來,光是看這滿地的狼藉,便已然是猜到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子嬣不曾開口說話,隻是直直的盯著李墨天,那雙犀利的眼眸,就如同能夠洞穿他一般,一股子的威壓更是讓得他喘不過氣來,冷汗不斷的往下冒。他覺得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一般。實在是太可怕了。

微微的收回視線,子嬣卻是望向了那之前尾隨著李墨天下樓來的金發少年,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卻是未曾開口說任何話。

轉身,邁出腳步,便是如此緩慢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簾之中。所有人都是不解,而那金發少年在和子嬣的眼神接觸的那一霎那便是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全身僵硬。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子嬣似乎已然看穿了他。

子嬣就這樣消失在了豔紅天下的酒吧內,卻是留下了在場所有人心中都磨滅不掉的陰影。許久得不到子嬣回答的李墨天,抬起眼眸,卻是發現子嬣早已不在。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確定子嬣確實不在。

這,這是什麽情況?李墨天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子嬣沒有當場發作,是否便是表示,他李墨天,已然逃過了這一劫?李墨天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間留下來的冷汗,不由的跌坐在地,就在剛剛,他真的以為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可,如今他卻還活著,這,活著的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