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出院後我回到家裏,暫時不想再做實驗了,於是跟老板說要寫papers,老板很開心地又準了我兩周的假。周陽圍著我轉來轉去,做了不少好吃的要給我“補一補”,Max也在一邊不死心地追問我和他去溫哥華的事情考慮得怎麽樣了。
考慮得怎麽樣了?還根本沒時間考慮呢!我現在煩著呢,都別理我!可惜不能掛上個“生人勿近”的牌子,哎!解毒劑的成分我自己知道,也是一些很霸道的藥物,主要是延緩生長的,所以我現在都沒什麽精神,而且,嗚嗚,身上的肌肉塊也消失了。我沮喪地趴著,不吃也不動。
有人敲門。
周陽打開門,警察Johnson 和Steven一起走了進來。“Heaven,能和你談談嗎?”
“談什麽?”我沒什麽精神地答應著,一麵心裏想,警察找我又有什麽事啦?
“你再跟我們描述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景,主要說說那個怪物。”
“怪物!”我的腦袋裏馬上出現了Allen變身的樣子。我搖搖頭,把那可怕的一幕甩掉。“我上次不是都說過了。”
“再說說他是怎麽咬人的。”
“為什麽?上次你們不是說那是我的錯覺嗎?”
“三天前我們在安大略湖裏發現了一具女屍,解剖屍體時發現,她的頸動脈有牙齒印,她是被吸幹了全身的血而死的。所以我們才想到你,你再說一遍那天晚上怪物襲擊那個女人的情況。”
“三天前?”怎麽可能?Allen不是說沒事兒了嗎?難道他又吸血傷人了?怎麽辦?說,還是不說?
“你們嚇到他了。”可能我的臉色變得太難看了,Max擁住我。
“知道。。。死者是誰嗎?”我無力地問道。
“Eva Burlington,M大學附屬醫院的護士,她於6月27日那天下夜班後失蹤,我覺得這個案子跟上次的Pamela Martin失蹤案很相似,案發的時間,地點都相近。”
6月27號,還好,是將近一個月之前了。我鬆了口氣,聽情況象是Allen上一次發作時的犧牲品。我決定還是不說。雖然這兩個女人死得很冤枉,可是也不能全怪Allen,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是地下藥物實驗室的那幫人,而他們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隻好把上次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我轉移話題:“Charles的案子調查得怎麽樣了?”
話問出口,我才意識到:對呀,Charles的案子是誰幹的?這陣子忙得我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早把Charles的事情忘到了腦後。應該不是實驗室發生爆炸的時候,楊盛林剛離開不到一周,Allen應該剛剛接受實驗,不可能是他,那會是誰幹的呢?
“哎,都說那件案子結了,屬於實驗事故,怎麽你們兩個小家夥還死咬著不放?你們中國小孩可真固執。”Steven說。
“兩個?除了我還有誰呀?”
“也是你們M大學的,法學院的學生,非說Charles生前委托他們律師事物所要告什麽人,他又說不清是誰。找了我們好幾次了。”
“他叫什麽名字?”
“Ben——”
“你還是說說那個怪物吧。”Johnson□□話來,阻止了Steven。
又盤問了我兩個多小時,才離開。
我決定查一查Charles的案子,畢竟他是為了幫我做樣品才出的事。也讓我的腦子想想別的事情,省得成天趴在家裏。法學院,中國學生,名字叫Ben的,一打聽就查到了。我在圖書館找到了他,那是個漂亮男孩,好象和我差不多大。
“你叫Ben?Charles生前找過你做律師?”我有點難以置信,畢竟麵前的男孩那麽小,還是學生。
“你是誰呀?”他好象不是很友好。
“我叫雲天,是。。。”
“雲天?生化的雲天?那個,恩,天才?”
我有那麽出名嗎?“好象是吧。我,那個,我是Charles的朋友。我覺得他死得很蹊蹺。能和你談談嗎?”
“真的嗎?我也那麽覺得。叫我駱星遙吧,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找著共同語言了。
我們去了個咖啡廳,叫了咖啡和甜點邊吃邊聊,我把我的懷疑告訴了他,現在我既然認定了和Allen還有楊盛林的樣品無關,我能說的就隻有一點了,就是象Charles那樣的專家是不會犯那麽致命的錯誤的。“該你了,說說你為什麽懷疑Charles之死不是意外事故?”
星遙告訴我,他在一家律師事物所打工,Charles生前曾經打電話給那家事物所,要請個律師起訴M大學,要求幾千萬的賠償。當時是他接的電話,Charles沒跟他細說,隻是約定了三天後和律師麵談。結果第二天就發生了實驗室爆炸。
“幾千萬?他沒說為什麽?”
“沒有。”
“你覺得會是什麽原因?”
“最可能的就是他在工作時受了什麽嚴重傷害,其餘的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麽值那麽多錢的。”
“工作時受傷害?對呀,他不是工作時被炸死了嗎?這個傷害夠不夠大?”
“你白癡呀,他是先找的律師後被炸死的!”
“開玩笑啦!”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想辦法查查他的病曆,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線索。”
“你知道他的家庭醫生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十有八九是M大學附屬醫院的Family Practice Unit。去那找找看。”
“怎麽找啊?不可能讓你看病曆的。除非有Court 隻是給律師事物所打個電話預約,甚至不算是當事人,再說我不也是他的律師,我連律師資格還沒有呢,我們就這麽白眉赤眼地要求看人家的病曆?”
我白了他一眼,看上去挺機靈的小孩,怎麽盡是說蠢話?“誰說要明著去要了?偷偷進去看看不就行了?”
“什麽?你想幹什麽?闖空門可是犯法的,給抓住了可沒人管你是偷錢還是偷病曆!”
“你才白癡呢,現在什麽不是存在計算機裏啊,還用得著撬門別鎖那一套嗎?找個機子Heck進去就行了。”
“那個,Heck也是犯法的。”
我衝著他搖搖頭,法學院的孩子,奉公守法得沒的救了。“一句話,做,還是不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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