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名門魔教,孰是孰非

第十二章名門魔教,孰是孰非

“師父,徒兒回來了。”看見快步走出劉府的定逸,林逸心裏有些內疚,撲上去抱著定逸的胳膊撒嬌,“徒兒想死你了。”

先是迅速打量一眼,發覺林逸安然無恙,定逸才虎著臉開口,“儀琳,你昨晚去哪裏了,為何一夜未歸?”說著看向令狐衝,“你又是誰?”

“在下華山派令狐衝,見過定逸師太。”令狐衝納悶的看著林逸,她不是說她叫林逸嘛,為何定逸師太叫她儀琳。

“令狐師兄,我法號是儀琳,本名林逸。”看懂了令狐衝眼裏的困惑,林逸解釋道。

定逸卻給聽糊塗了,“什麽林逸儀琳的,你快說,昨晚去哪裏了,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麻煩?”

“我……”林逸傻眼,她居然忘了事先想好借口。

“師太,其實是晚輩……”

“衝兒。”嶽不群聽說失蹤一夜的小尼姑跟著自己的大弟子一起回來了,登時心裏一突,急忙走出來大喝,“過來跪下。”

“是,師父。”令狐衝臉上一僵,默默走過去跪在地上。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何會跟恒山派小師父在一起。”雖然是武林中人不拘小節,可是恒山派畢竟是尼姑,嶽不群知曉自己這個弟子的性格,就怕令狐衝說了什麽不得體的話。

“稟告師父,事情是這樣的,弟子在溪邊取水的時候,恰好看見恒山派小師妹被人擄走,弟子不能見死不救,才追上去,因此耽擱了時間。”

林逸有點擔心令狐衝會說出田伯光來,可是他又說的是實話,心裏有些七上八下的。

“儀琳,你被誰擄走了?”定逸擔心的問道。

“是一個野人,”令狐衝急忙接口,“那人動作敏捷,卻好像是個未開化的,連話也說不得,弟子與他幾經周旋,才得以脫身。”

“野人……”定逸想了想,“這個地界怎麽會有野人。”

“弟子看他瘋瘋癲癲,也許是哪個江湖宵小練功走火入魔。”

林逸佩服的看著令狐衝,他腦子轉的真快,省的自己瞎琢磨了。

“儀琳,是不是真的。”定逸回頭看著自己徒弟,她腦子笨人老實,說出來的話才信。

可惜,這一次定逸估計錯了,再老實的兔子還有三個窩呢,林逸乖乖的點頭,“令狐師兄說的沒錯。”

“那野人長什麽樣?”

“額……他頭發亂糟糟的把臉遮住了,我害怕,沒看到。”林逸小聲的撒著謊。

“總算你沒有丟華山的臉。”嶽不群欣慰的點點頭,“起來吧。”

“是,師父。”令狐衝才剛站起,突然一陣暈眩,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令狐師兄!”“衝兒!”“大師兄!”林逸還沒邁出腳,一個英氣美麗的女俠就上去扶起了昏倒的令狐衝,旁邊跟林逸差不多大女孩一臉焦急,“娘啊,大師兄到底怎麽了?”

把過脈象,女俠心裏稍安,“沒事,就是身體疲勞虛弱,好好休養就行了。”

“既然如此,先扶令徒進內堂好好休息吧。”劉正風早早跟著定逸一起出來的,卻一直沒機會插上話,“師太,既然兩人都沒事,詳細情形還是稍後再問不遲。”

定逸點點頭,“劉師兄說的是。”

“劉叔叔,你今天就金盆洗手了嗎?”林逸跟在劉正風身邊問道。

“嗯,還有兩個時辰。”

“那……”差點一時口快說出來,林逸忙咽下半句,偷偷瞅了瞅身邊無人,才小聲問道,“那……之後就要走嗎?”

劉正風默默點頭。

“真好。”林逸也希望可以跟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去遊山玩水。

“但願一切順利。”劉正風總覺得內心隱隱不安。

“劉師兄,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定逸忍不住勸說道,做一個大俠何等恣意,何必去做一個平凡的村夫,她怎麽想也想不通。

“定逸師太,在下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江湖於我,沒有什麽留戀,我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研究音律而已。人各有誌,就不必勉強了。”打打殺殺的生活劉正風已經厭倦了,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未曾喜歡過。

能跟曲洋大哥一起切磋音律,才是快意的事。

人各有誌,這句話說的不錯,定逸也不勉強,退到一邊。

“五嶽令到,劉正風,金盆洗手還是暫緩吧。”人未到聲先到,劉正風的手停在了金盆之上。

林逸皺了皺眉,這話也說的太不客氣了吧。

劉正風想了一下,緩緩笑了一下,帶著無限嘲諷,“劉正風金盆洗手,既非有違狹義,也非有違師命,純屬個人私事,就算是盟主令,似乎也管不到劉某吧。”說著,手朝盆中落去。

碰,金盆被暗器碎成幾塊,水灑落一地,“劉正風,你敢違抗左盟主的命令。”

“你們這是做什麽,”定逸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斥道,“劉師兄金盆洗手雖然我們都有不舍,但這是劉師兄的私事,你此舉欺人太甚。”

“定逸師太此言差矣,劉正風是五嶽門人,他金盆洗手若隻是為了個人倒也罷了,可若是另有別情,心懷叵測呢?”費彬盯著劉正風,語出驚人。

“劉某隻是不想再理江湖之事,有何別情。”劉正風麵上神色未變,心裏卻著實暗暗捏了一把汗,心懷叵測是假,另有別情卻是真。

“哼哼,你欺瞞的了在場諸人,卻休想瞞過左盟主,你勾結魔教妖人,有心陷害我們五嶽劍派,不是居心叵測是什麽!”

“你胡說!”劉正風氣的渾身發抖,他認識魔教中人不假,可是從來不曾想過做過有損五嶽劍派的事。

“我胡說,你敢說你不認識魔教長老曲洋嗎?”

“……沒錯,我是認得曲大哥。”

劉正風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頓變,他言語中的意思,不但認得,關係想必非同一般。

“可是,我跟曲大哥是君子之交,絕沒有做過任何有威脅五嶽劍派的事情,我劉正風要金盆洗手,也是想從此不過問江湖,隻專心和曲大哥研究音律。”劉正風想過今天金盆洗手可能不會順利,卻沒想麻煩來的這麽快。

“你說沒有危害五嶽劍派,可難保曲洋不會,他有心接近你,難道還能有好,”費彬說完,又對著在場眾人道,“你們也都聽見了,劉正風確實勾結魔教妖人,左盟主是為五嶽劍派著想。”

“劉師兄,我們名門正派,如何能與魔教為舞,你還是及早醒悟吧。”定逸心知劉正風為人一向正派,此刻不忍他被眾人口誅筆伐,上前好言相勸。

“定逸師太,劉某一生得一知己,實屬不易,絕不會就此背棄。”劉正風一臉堅決的對定逸說道。

“劉正風,你這麽說,就是連自己的家人也不顧了嗎?”隨著費彬的話,幾個人被推推搡搡的押了出來。

“你!”劉正風心下悲戚,他想到此事難為,卻沒有想到嵩山派是這麽卑劣無恥,“禍不及妻兒,我劉正風一人之事,你們要殺要刮都衝我一人來便是,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想要你家人平安倒也簡單,隻要你答應提來曲洋的項上人頭。”

“不行!我劉正風寧死不會做此等背信棄義的小人。”

“哼,”費彬伸手拔劍,毫不猶豫的殺了其中一個婦人。

“夫人!”劉正風雙眼血紅,他萬萬沒料到隻是一語不合,嵩山派這群畜生居然說動手就動手。

“你們太過分了,我們習武之人,居然無辜枉殺手無寸鐵的人,你們還有沒有良知!”定逸在一旁呆不住了,就算是劉正風有錯,也不應該無故牽連他的家人。

“師太該怪,隻能怪劉正風不識好歹,他勾結魔教,他的家人豈會不知,如此就不無辜了。”

“禽獸!”定逸被這種混淆是非的話氣的按捺不住,上前揮出一掌。

啪,兩掌相對,定逸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硬生生將口中的鮮血咽了下去,麵上盡是憤怒,她本意是教訓一下費彬,所以出手沒有盡全力,誰知費彬身後的丁勉卻突然搶到前麵回了一掌,定逸內力已經使老,自然接不住這十成十的功力。

“師父!”林逸和其他師姐們急忙上前扶住了定逸,林逸這麽好脾氣的人也禁不住火了,這些人跟那些變態殺人狂有什麽區別,別說劉叔叔沒有做錯,就是錯了,也不能殺他的家人來威脅他啊。

“你們這群人比魔教還要凶殘無恥百倍!”林逸張口就罵。

“小尼姑你找死!”費彬一向高高在上,幾時被一個輩分低微的小尼姑罵過,當下一劍刺過去。

鐺的一聲,費彬的劍被劉正風一腳踢起,順勢接在手中,伸手一指點住了費彬的穴道,長劍一轉架在費彬的脖子上,對著嵩山派的人厲聲喝道,“不想他死就別輕舉妄動!”

“劉正風,你不顧你家人的命了嗎?”雖然被一舉挾持,但是費彬依然不慌不忙,他熟知劉正風的心性,本就是個軟性子的人,何況他的家人還在自己這邊。

“你們嵩山派今天咄咄逼人,”眼見妻子被殺,劉正風真是怒上心頭,真想一劍殺了費彬報仇,可是他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兒女,躊躇了許久,劉正風麵如死灰,哀戚道,“也罷,你放了我的家人,我就此立誓,帶家人避居海外,永不再見曲大哥,和眾位師兄弟。”

“嵩山派絕不會跟一個叛徒妥協,”丁勉提劍抵在劉正分長子的背心,“放了費師弟,不然我就殺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每每看電視裏這一段,總是吐血啊吐血啊

咱能說咱為了琴簫合奏,為了基情,故意讓劉正風的老婆死的麽~~~

(邪惡)捂臉逃走~~

PS:咱不喜歡嶽不群,所以早早就讓他的偽君子個性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