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因為在乎他

似乎根本不願接受水月的拒絕,在沐君乾的字典裏還沒有被拒絕的字眼,他顯然無法相信一個女人會對他說“不”。

隻要他願意,動動手指就會有一堆的女人為他大獻殷勤。

“沒有任何原因,隻因你——我承擔不起。”水月輕柔卻態度決然的說。

不想再看沐君乾的眼,她知道此刻他的眼中一定冒著怒火,不是不敢看,是不能看,她怕對上那雙深潭就會不由自主的陷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的晚餐和資料。”水月轉身向公路走去,卻被身旁的沐君乾一把拉住。

他攫住她的腕,將她拖到車旁塞入車內,一眨眼的功夫,他也坐入車內,車子像離弦的箭衝了出去。

跑車在暗夜的公路上飆馳,速度快的讓水月害怕,沐君乾薄唇緊抿,眼晴冷然的望向前方,沒看水月一眼,更沒說一句話。

到了公寓門口,水月推門下車,看著他寒冰一樣的表情,欲言又止,想說什麽卻無從說起。

隻是拚命的咬緊唇,直到唇齒間溢出淡淡的腥甜,燈光下的跑車未做任何停留,隨著一聲馬達的轟鳴,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她下車離開,沐君乾感覺心快被掏空了。

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載在這個女孩手裏,第一次付出感情,第一次想去愛一個人,本以為會是個甜蜜的開始,不曾想他滿心的付出,換來的卻是毫不留情的拒絕。

她傷了他的尊嚴,她是如此的輕視他,輕視到令他心痛,他無法承載這滿滿的痛,他要找一個出口,找一個放縱自己的出口。

他無法控製的將自己送進一家酒吧,一杯接著一杯的TEQUILA被他大口的灌入喉中。

的**向下流淌,所經之處無一不像火燒一般灼痛,可終究無法抵檔那駭人的心痛。

不知喝了多少杯,喝到已經無力再拿起酒杯,可依然還想繼續麻痹自己,恨不得麻痹所有的神經和意誌,那樣就再也不會心痛……

終於說出了拒絕的話,終於可以將心情放鬆,可是麵對這樣的結果,水月反而覺得心情好沉重。

早上上班,水月就一直惴惴不安,一陣陣心慌令她無法靜下心,小差一個接一個的開。

“水月,怎麽了?”沈少寒觀察了她好一會兒,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關心的詢問起來,擔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哦……”水月回神,有些不自然。

看到她的樣子,沈少寒更是關切:“生病了?”

“沒……沒有,可能有點累。”

“要不要休息一下?”

沈少寒對水月的好,水月心裏很明白,但無論從私從公,她都隻能當他是朋友和老板,除此之外,不會有任何改變。

可是他會明白她的心意麽?剛想開口說什麽,卻被沈少寒的手機鈴聲打斷。

抱歉水月,接個電話。”

水月提了提精神,決心不去想頭疼的事,打算用心的工作。

耳邊卻傳來沈少寒焦躁而吃驚的聲音:“什麽?乾怎麽了?出車禍?在哪裏?仁濟醫院,我這就過去。”

沈少寒與對方斷斷續續的通話,不經意間早已飄進水月的耳中,霎時,水月的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身上的血液都凝結了,身子僵在原處,絲毫動彈不得。

酸楚湧上心頭,一股溫熱席卷眼眸,眼前變得模糊一片。怎麽會?怎麽可能?什麽時候出的車禍,受得重不重?無數個問號,在水月的腦海中掠過。

沈少寒急匆匆的趕出去,她好想喊住他,讓他帶上自己一起去。

可是她可以麽?她憑什麽去?在昨天夜拒絕他以後,她以什麽身份去看他呢?他們之間恐怕連朋友都不是吧?

已邁出的腳步無力的收了回來,她失重的跌坐在椅子裏,身軀僵直,麵色蒼白,心中的疼不斷泛起,漸漸的已浸入四肢百骸。

不知是怎樣度過了一天,當時針指向那盼望已久的某個時刻後,她風一樣的衝出了雜誌社,攔上出租車,直奔仁濟醫院。

醫院的走廊上寂靜無人,水月悄然的尋找著沐君乾的身影,一間又一間,直到目光鎖住一間VIP病房。

透過門上明亮的玻璃窗,水月看到那張俊美而剛毅的臉,他靜靜的躺在床上,頭上纏著幾圈繃帶,呼吸勻稱而平穩,睡著的樣子多了幾分溫柔,少了幾分冷酷。

輕輕推開房門,悄悄走進去,站在床邊,近距離的看著他,水月不安的心稍稍得到緩解,看起來,他傷的不嚴重。

但她心中的疼痛卻更加濃烈起來,很想伸手撫上他輪廓分明的臉,又怕一不小心吵醒他。

可那種漸漸迷漫起的愛意卻無法阻止她的舉動,顫抖的小手,終於覆上了他的臉,指間碰觸他的刹那,就像電流貫穿了全身。

他的臉溫熱而光滑,撫上去令人不忍離去,看著他的睡顏,水月不知是心痛還是滿足,眼中的淚滴不可抑製的衝出眼眶,順著美麗的臉龐輕輕滑落。

滴在她的手上,滴落他的麵龐,冰涼的淚滴刺激了他的神經,他倏然醒來,因酒精和撞擊頭部仍眩暈和疼痛著,但意識還算清晰。

睜開迷離的雙眼,一張清晰、美好而魂牽夢縈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他有些不敢相信,使勁的眨了眨眼,唯恐那是一個夢境或是一個幻覺。

水月發現床上的沐君乾醒過來,說不清是喜還是憂的複雜情緒浮上心頭,纖細的手指立刻跑離他的臉頰,緊張的緊緊握在一起。

不知該如何麵對他,更不知該開口說些什麽?思前想後,竟還是說出一句明知故問的話:“你……你醒了?”

聽到了她顫抖而依然柔美的聲音,他確認,這不是夢,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她就那樣真實的站在他的床邊。

驚喜和悸動占據了他的心房,忘了此刻的不適,忘了此刻的病痛,甜蜜在不經意間已湧上心頭,可又在瞬間被心底的另一個聲音重重的打壓下

去,這個女人來做什麽?

看自己的笑話嗎?還是因為拒絕我而後悔了?哼,裝什麽好人?

想到這裏,他將頭轉向另一側,目光看向窗外,原本泛出喜悅的深瞳也冷卻了下來,帶著嗖嗖的涼意冷然說道:“你來幹麽?看笑話麽?”

冰冷的話語就象冬夜裏的寒風,凜然而刺骨,刮得她生疼生疼。

努力忍下這抹苦澀,而對他,她不想流淚,強迫自己擠出笑容,盡量平和的說:“你好麽?還痛麽?”

“好的很,不用你來裝好人!”

盡管對水月的到來,他承認有意外更有竊喜,但想起她昨夜的態度,他就無法遏製自己的情緒,想要對她還以顏色,因此言詞犀利的令水月難以承受。

聽到那絲毫不顧忌她感受的話,心中忍不住的酸楚,眼前立刻氤氳霧氣一片,狠狠的咬住櫻唇,努力控製不讓淚水滴落。

可哽咽的話還是衝口而出:“我……”僅說出一個字就衝破了她所有的隱忍,聲音顫抖而破碎。

“怎麽?聽不下去了?那就走啊!何苦委屈留下!”

任性的話一而再而三的衝口而出,完全忘了她的感受,解氣似的吼出這句話,之後又後悔內疚不已。

終於無法承受他的斥責和羞辱,淚水決堤般的奔湧而出,無法控製。

他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一片一片的剮著她的心,剮開的大口正汩汩的湧著鮮血,止也止不住。

不願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猛然轉身,聲音撕裂般的暗啞:“好,我走!”

剛剛邁出的腳步卻被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手臂,大掌火熱的灼燒著她的皮膚。

室內寂靜一片,她甚至聽到來自身後粗重的喘息聲,片刻的停頓,沙啞的男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劃過她的心頭:“月兒,我想你!”

分不清是酸還是痛,她不再隱忍,任淚水肆意的流出,滑下臉龐,濕了衣裳。身子也變得軟弱無力,任憑身後那強壯有力的臂膀將自己攬入懷中。

她的淚水扯痛了沐君乾的心,聽到她傷心的呢喃,他恨不得將自己摑上幾個耳光。

她來是因為在乎他,他怎麽還能懷疑她,怎麽還忍心傷她,說出那麽令她難堪的話。

該死,真該死。他決不能讓她流著淚離開,他要她知道,他是愛她的,他不要她傷心。

一把扯她入懷,看著她閃著淚珠的大眼晴,看著那撲撲簌簌的淚珠,他心疼的不能自已,雨點般的吻落在她的麵頰、鼻子和眼睛上,似要吻幹她晶瑩的淚滴。

撫上她柔軟的發絲,深情的注視她,她紅紅的櫻唇誘惑著他的心,未加任何思索,他的唇就覆了上去,霸道而有力,觸碰著她柔軟的唇,是那樣甜蜜而美好。

一隻手抵上她的頭,侵略式的吮吸著她的甘甜,柔軟的舌有技巧的抵開她的貝齒,瘋狂而渴望的 jiu-纏著她的舌,吸取著她口中的蜜zhi。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