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_二十九 床上的男人是誰

拿到那個會說話的機器狗,花惜晚一下子就把剛剛的不愉快忘得煙消雲散。她逗著小狗說話:“你是誰啊?”

“主人主人,我是最乖最可愛的萌萌,是一餐要吃三碗飯的萌萌哦。”它用奶聲奶氣的可愛聲音回答。

花惜晚笑得開心極了。範楚原從來沒有覺得花錢花得這麽有意義過。他滿腹似水柔情,揉著花惜晚的頭發,說:“明晚我就忙完了,到時候來接你回家。今天還是送你和爸爸媽媽一起,好不好?”

花惜晚一愣,他不是嫌她礙手礙腳,破壞了他和其他女人的好事,才送她回來的嗎?難道那個女人走了?自己為什麽要像個備胎一樣,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她佯裝沒有聽到,繼續逗弄手中的小狗。

但是花滿庭夫婦是聽到了的,第二天大清早的,還沒有吃早飯陸沁園就來幫女兒收拾東西。

花惜晚睡眼朦朧地坐在飯桌前,喝了一口豆漿說:“媽媽,您就別收拾了,我待會兒還要睡個回籠覺呢。”

“怎麽能不收拾呢?你看你,隻是回來住個兩天而已,恨不能把所有東西都搬回來,你回去要用了,一時半會兒的又去哪裏買呢?”陸沁園邊給女兒收拾衣物,邊責備似的說。

花惜晚道:“那我就不回去了唄,以後一直和你們住一起。”

陸沁園笑道:“了不得,那你還不得把楚原急壞了?”

“那媽媽你是答應了?那我就不回去了。我是說真的。”

花滿庭手中的筷子一滯,笑著訓道:“胡說!哪有嫁出去的姑娘總是住在娘家的?”

陸沁園也幫腔:“傻孩子,楚原對你那麽好,你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花惜晚自言自語:“那他晚上才來,你們也不用現在就急著攆我呀,我是吃貴了米呢還是吃貴了麵呢?”

“快別貧嘴了,不僅連米麵都吃貴了,你以前上學,哪一次不是回來一次,家裏就像被賊偷了一次啊?”陸沁園笑罵著。

“是,我是小賊,那不知道生小賊的那兩個人是什麽呢?”

“還敢貧嘴,看下次我不讓你回家了。”

花惜晚兩下喝完豆漿,回到自己房間,花滿庭跟了進來,拿出了一個大信封塞到女兒手裏,說:“拿著。”

花惜晚接過來打開一看,全是一疊疊的錢,厚厚的一遝,她好像燙了手似的,塞回給父親,說:“爸爸,我錢夠花,您拿回去吧。我怎麽還能再要您的錢呢?”

“你爸給你你就拿著,沒點現金在身上怎麽能行呢?我們知道你現在也不缺這點,但是要買個什麽的,自己能隨時拿得出,心裏也好有點底。”陸沁園在旁邊說著。

“可是……”

“可是什麽,別說現在嫁了人了,就是以後當了孩兒她媽,也還是我們的女兒,該給你花的還是要給你花。”陸沁園打斷花惜晚。

花滿庭盯著自己的女兒,他當時

冒了極大的風險將花惜晚嫁給範楚原,事後想起也覺得自己當時太衝動了,被範楚原提出的投資震懾,居然就那樣答應了他,連同女兒打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留。但是現在看到範楚原的種種表現,他總算是稍微鬆了口氣。

“那爸爸就去上班了。”花滿庭說。他一向話少,但是對女兒的關愛之情溢於言表。

“嗯,那爸爸開車小心點。”

“你這個抱枕還要嗎?要不扔了吧?”陸沁園收拾出一個大抱枕,遞給女兒。

“別扔了,還能再用用。”這是一個好久都沒拿出的抱枕,要不是媽媽今天收拾出來,花惜晚都快忘記了。現在乍見之下,親切感油然而生,她抱著抱枕,去床上睡回籠覺。

陸沁園想說什麽,想了想,什麽也沒說,輕歎一聲,帶上門出去了。

範楚原是快到中午時分的時候來的,他本來是打算晚上來接她,但是他實在等不了了,才三、四天而已,他就覺得像過了三個月,以前的三天,不要說見過的女人了,從他床上爬起來的女人都該有一打了,現在,他卻為一個女人覺得度日如年。

範楚原打開花惜晚的房門,嚇了一跳,她躺在床上,睡得正熟,她的雙手,勾在一個男人的脖子上!

範楚原隻覺得血液一下子全湧向腦子,心跳加快,快要被妒意衝垮了。捏了雙拳過去,走近一看,才發現那隻是一個現在很流行的等身高抱枕。女人們常常選了心儀的男明星,在店子裏做成和真人等高的抱枕,放在沙發上或床上,聊解相思。

因為做得太過栩栩如生,乍一看,會以為是真的。範楚原不由笑自己的多心,走過去,看那個抱枕,是個五官相當清秀的男人,不注意的話,甚至會讓人以為是個女人。如果是按等身高比例做的,那麽這個男人本人的身高不會超過一米七五,比範楚原矮多了。

花惜晚感覺到有人,睜開了眼睛,範楚原笑著問她:“這是哪個明星啊,長得不錯,就是矮了點。”雖然吃味,但是吃一個一個包裝出來的明星的醋,哦,不,吃一個明星的抱枕的醋,範楚原還是覺得沒什麽必要,何況他今天心情正好。

“不是什麽明星,他是然哥哥啊。”花惜晚揉了朦朧的睡眼,不服氣的說:“這是然哥哥17歲那年去美國留學,然後寄回來陪我的,哪裏矮了!”

然哥哥,又是然哥哥,連睡覺的時候都要抱了他的抱枕,她心裏是不是滿滿地全被那個叫什麽然的占據了!最初的妒意狠狠的衝擊著他,他不由自主握了拳頭,麵對著一個看不見摸不著,從來沒有見過的情敵,他有力無處使。

所以她才會對回不回他家心不在焉了!自己全心全意地討好了她,居然抵不過一個遠在國外的男人,抵不過一個棉花做成的抱枕!

範楚原被她的回答激出了所有的怒火,抓起花惜晚的下巴,重重地咬在她的唇上,笑得淒然,說道:“花惜晚,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值

不到你正眼多看一眼?”

花惜晚不知道他為何忽然發怒,幾天來心中的鬱結也是越積越多,說:“你不想接我回去就算了,何必生氣呢?我本來也沒打算再回去。”

範楚原怒道:“你本來也沒打算回去?”

花惜晚抬起淚眼道:“是。”家裏還住著其他女人,他說送她走就走,說接她回去就回去,她受夠了他的自作主張,毫不考慮她的感受。

“是不是你從來就沒有真心地想嫁給我?”

“是。”一個字的回答,簡潔得讓範楚原心裏微微發疼。

他的求婚,他們的婚禮,有誰跟她商量過。他仗著她對他的喜歡,就強作了主意,得了父母的信任。要是知道婚後,他還是天天帶不同的女人回家,她是絕對不會嫁給他的。

“可是你終究還是嫁給我了,那你是為了什麽嫁給我?”

“我……”她能說她曾經是熱切地為他心動過的嗎?

“不好說是吧,有難言之隱是吧?”嘲諷的語氣。“是為錢嗎?”

花惜晚抬手一個巴掌甩到範楚原臉上,不疼,但是卻如打在他心上一樣,也如抽打在她心上。最後一句話,深深地刺激了花惜晚,他逼她刷了他的信用卡,回頭就來指責自己。她本來就沒有想過要用他的錢,是他巴巴地來獻好,她才承了情,他卻這樣想自己。在他心裏,她就那麽不堪嗎?

“果然是嗎?是為了錢嫁給我?好笑,堂堂滿庭芳大酒店的大小姐,為了錢來討好男人,哈哈……”他摸著被打的臉,笑了,“既然是為了錢,那你是不是也該盡盡自己的義務了?”

“現在,我就要拿回我該拿的,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我範楚原的女人。”他劈頭蓋臉地吻向她,沒有半點溫柔,大手伸向被子下麵的腿,毫無憐惜地揉捏。

花惜晚使了勁兒地推開他,說:“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哼,拿了我的錢,難道不應該好好服侍我嗎?”範楚原捏她大腿的手,越來越往上,終於碰到那個su軟,他一震,加大了手上口上的動作。

“範楚原,花了的錢我會還給你的……”花惜晚痛苦地掙紮著說。

“還?就憑你,能還得起?”整個滿庭芳大酒店,現在有近三分之二在他名下,她想得也未免太天真了點,而且,範楚原他一直想要的,就不是什麽錢。“我早就改變主意了,錢,我有的是,我想要的……”

門開了,客廳裏的陸沁園聽到女兒房間裏的動靜,“唰”地推開了門。入她眼的景象是,女兒淩亂的頭發,漲紅的臉,眼睛裏微微帶有淚光,和女婿伸到被子裏麵的手,兩人看到她,也是一愣,她覺得尷尬不已,新婚夫妻幾日不見,人之常情,為什麽自己一時犯傻了呢,聽到聲音就衝了進來。

“那個……飯做好了,可以吃了。……不是,你們繼續,飯可以慢慢吃。”

陸沁園邊說邊退了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