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飲鴆止渴_第2章 染指

蘇子焱笑起來,還象征性的拍了拍手,“若是這樣,那我真後悔沒有早點來得罪你。”

她瀟灑的往他對麵沙發上一坐,端起早已經涼透的咖啡,“嗯,好東西就是不一樣,涼了也這麽好喝。”

擺明是在說反話,葉世勳按下茶幾上的呼叫器,立刻就聽見那頭傳來周成的聲音,“BOSS,有什麽吩咐?”

“煮兩杯咖啡進來。”

周成用熱氣騰騰的咖啡替掉蘇子焱手中那杯冷的,便一言不發的退了出去。走到門邊時,他“體貼”的將室內空調溫度調到了18度。

蘇子焱笑著,將先前放在沙發上的運動外套穿起來,“若不是知道勳少的為人,我會以為你想謀殺我。”

“怎麽,你很了解我嗎?”葉世勳端起桌上的咖啡,不動聲色的審視著眼前的女人。

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白皙的皮膚,健康的氣質。尤其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無暇。若不是知道她已經在魅夜跳了兩年的舞,他或許真的相信她還是個清純的大學生。

“當然,以勳少這樣振聾發聵的身份,想要一個人消失,不放放火、撞撞車,都覺得有失身份呢!”

又跟剛才一樣話裏有話,可這一次葉世勳不懂。除了給她錢讓她消失,他根本沒做過別的動作。

“不懂?不懂就算囉!”蘇子焱並不指望他還記得那些陳年舊事,調皮的一笑,“既然大家的時間都那麽寶貴,不如我們直接入正題。不知道今天勳少請我來,有何指教呢?”

“我想知道你到底用了什麽伎倆,能讓我弟弟對你念念不忘?”要不是聽手下說葉世朗這兩天在魅夜從開門坐到打烊,葉世勳早已經把這個小插曲忘得一幹二淨。

蘇子焱放下咖啡,睜著那雙大眼睛,一臉無辜的看著他,“勳少,難道這話你不是應該問令弟嗎?”

葉世朗要是肯說,他又何必再她身上費勁。他問過葉世朗一次,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紅著臉正襟危坐卻不吭一聲。

見他

暗沉著雙眸看著自己不說話,蘇子焱心虛的將外套拉鎖往上提了提,“勳少,我對天發誓,我那天隻是跟平常的時候一樣在台上跳了個舞。要不,我現在跳一個給你看看?”

魅夜是澄海最大最好的夜店,而蘇子焱從第一天在那裏跳舞就是頭牌。她的舞葉世勳看過,凹凸有致的身材,靈活多變的舞步,風情萬種的姿態,普通男人難以抵擋這個誘惑。隻是他們葉家的男人,注定是不普通的。

他不說話,蘇子焱就當他是默許,“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看著她從背包裏掏出蕾絲眼罩、黑色鏤空的緊身裙,還有七七八八的化妝品,葉世勳的眼神變得冰冷異常,“夠了,你不用在這裏惺惺作態裝無辜。我知道你們這些舞女唯一的目的就是傍上大款,找一張長期飯票。但這次,你的心思用錯了地方。”

“我弟弟是個很單純的人,他隻是對你一時好奇。他有良好的修養和學識,不是你這種女人可以輕易染指的。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白費心機。”

如此讓人難堪的話,他卻說得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考慮過會讓聽的人覺得多難過,這就是活在食物鏈上層和底層人的差別吧!

蘇子焱原本是背對著他,此刻完全停下手上的動作,她看著透明玻璃上那個渺小的自己,然後緩緩的擠出一個笑意。她扭動著纖細的腰身,朝著冷得好像冰山的葉世勳走過去。

停在他腳對腳的位置,然後緩緩的俯下身去,“說到染指,我更願意花心思染指勳少這樣英俊多金的實權者,而不是那個空有虛銜的花架子。”

她完美的五官在眼前清晰,臻白無暇的肌膚在眼前放大。那個角度,葉世勳剛好能從她運動外套的領口看到她若隱若現的胸部,似乎溝壑還挺深的。

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葉世勳伸手一把拽住她的運動外套一拉的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轉眼便從女上男下的姿勢,換成了男上女下。

措不及防跌進寬大的沙發中,蘇子焱身體一下子緊繃起來。葉世勳的手撐在她

肩頭的沙發上,唇就停在離她臉不到五厘米的位置,隻要誰輕輕一動,他們便會肌膚相親。

“你、你想怎麽樣?”雖然極力控製,她的聲音還是悲催的變了調。

葉世勳忽然笑起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你不是說要染指我嗎?怎麽,這就怕了?還是這又是你欲迎還拒的伎倆?”

他的笑容那麽好看,即便桃花眼中散發著從骨子裏透出的鄙夷,他呼吸裏噴薄的淡淡薄荷味刺激著蘇子焱清醒,“什麽都被你看穿,一點都不好玩。”

常年的舞蹈訓練讓她身體柔軟異常,她抱著雙肩一縮,便從葉世勳的腋下滑到地上。

她拍拍屁股站起來,看看牆上的掛鍾,時間已經指向八點,“勳少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可就要走了。人窮誌短,等米下鍋。”

拜他所賜,從前她在魅夜兩個小時就能掙到的錢,她現在要花上三到四個小時。而且,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明知道葉世勳不近女色,她還是不能控製的害怕了。

“怎麽,那十萬你這麽快就花光了?”像是到手獵物逃脫,葉世勳從沙發上直起身子的時候有點失望。

“勳少,你知道做我們這行的,錢來得快、去得也快。何況我並沒有別人那麽多時間。”蘇子焱專心收拾好散落在沙發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對了,勳少,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自鼻腔中發出一聲輕哼,葉世勳示意她說下去。

“請你別把我在魅夜跳舞的事說出去,尤其不要告訴蘇家的人。”

她拎著裝滿各種衣服的背包站在那裏,深垂著眼瞼,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那一刻,似乎是有一隻手,柔軟的拂過葉世勳腦海中那些往事。

她名義上是蘇盛的養女,卻在蘇家過著比傭人還不如的日子。所以一滿十八歲,她就從蘇家搬出來自立門戶,勤工儉學。

多少有點同情,不過他到底是個成功的商人,自然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等價交換的原則,“保密可以,不過我有什麽好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