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飲鴆止渴_第1章 欲拒還迎

在魅夜領舞兩年,這是蘇子焱第一次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駕著拖過通往至尊VIP包房的霓虹通道。

168的身高落在棱角分明的玻璃鏡麵上顯得那樣的渺小,像極了她這被人呼來喝去的十年。

“勳少,人到了。”兩個保鏢將她往VIP房間的地上一扔,轉身便退出去守門。

幸好這裏的地毯足夠厚,否則一定會摔破皮。她揉著發疼的膝蓋站起來,看著坐在昏暗燈光下的男人,感覺到一股冷意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男子專注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未曾看了她一眼,“知不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

他的聲音低低的,很有磁性。蘇子焱勾著嘴角淺淺的笑起來,“勳少是心血**,想看我跳一曲嗎?”

他是澄海最年輕的首富,也是最帥的首富,還是零桃色新聞的首富。關於他的傳說隻有八個字:心狠手辣,不近女色!

他優雅的抬起手,淺淺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不疾不徐的起身。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一步步走了過來,“聽說,你剛才勾-引了我弟弟。”

他頎長的身形就那樣停在她麵前的一步之遙,她能聞到他呼吸裏噴薄的淡淡酒香,香甜醇厚。

飽滿的天庭,高挺的鼻梁,濃黑的眉毛,迷人的桃花眼。如雕刻般俊朗的五官全集中在這張臉上,再加上他的身家,放在任何一個女人麵前,都足以讓人血脈僨張。

可蘇子焱卻隻想一拳打過去,緊攥的拳頭已經骨節分明,指甲嵌進肉裏的疼痛提醒她冷靜。

她望著那雙幽潭一樣深不見底的眼睛嫵媚一笑,“勳少的小弟弟不是好好在這裏嗎?”

她的眼睛上雖然罩著黑色的蕾絲眼罩,但還是能從她輕佻的語氣中判斷出,她如絲的媚眼,此刻正直勾勾的看向自己昂藏的下身。

葉世勳從容的伸出手,食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你知道我不近女色,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蘇子焱收回視線,嬌嗔

的看他一眼,“哎喲,不看就不看嘛!難道你除了這個小弟弟,還有別的小弟弟嗎?”

“就是剛才在吧台上那個穿白西裝的。”

他這麽一說,蘇子焱總算想起來。那個一本正經的清俊少年,坐在吧台上的模樣像極了坐在高檔西餐廳裏等著上菜的紳士。正因為他的格格不入,她才會多看他一眼,在謝幕的朝著他拋了個媚眼,吹了個飛吻。

“哦,原來你就是你的小弟弟是他呀……”

她故意拉長的尾音在他冰冷的眼神中戛然而止,她收斂起戲謔的笑意,“勳少,你也是咱們這兒的熟客,應該知道規矩,那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若是給令弟照成什麽誤會,我不介意當麵跟他說清楚。”

“說清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算盤嗎?再讓你們見麵,豈不是再給你一個勾-引他的機會?”葉世勳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但言語中的鄙夷真實而刻薄。

十年的時間,他從一個外地人到澄海的首富,占領這裏的半壁江山,靠著就是一個狠字。

這一點,蘇子焱深有體會,所以她暫時沒打算得罪他。拳頭再一次收緊,她按捺著胸中的怒火,“那勳少有什麽好建議呢?”

他從口袋中抽出一張早已經填好的支票,“從明天起,別讓我在這裏見到你。”

看到上麵的五個零,蘇子焱終究是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天,堂堂的葉氏總裁,出手就隻有區區十萬嗎?”

葉世勳的嘴角勾起一絲淡漠的笑意,眼中含著更多的不屑,“原本你連這個數都不值,不過因為那個人是我弟弟。”

這根本是赤果果的蔑視,是對她身份的侮辱。眼罩下,蘇子焱一雙杏目圓睜。

“怎麽?不想要嗎?”葉世勳的手指一鬆,那張支票便輕飄飄的落下來,“你知道,不管你收不收這張支票,我都有辦法讓你消失。”

在支票落地的最有一刻,蘇子焱彎腰將它撈在手中。她的臉上又恢複了嫵媚不羈的笑容

,“那麽,就多謝勳少了。”

再無留戀,她轉身,搖曳著纖細的腰身走出包房。長長的指甲在支票上抓出道道泛白的指痕。

葉世勳,我保證,不出三天你一定會主動找我的!

果然,三天之後傍晚,一輛黑色的奧迪A8停在蘇子焱放學的必經之路上。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遞上一張名片將她攔住,“蘇小姐,我們BOSS要見你,請你跟我走一趟。”

總裁特助,周成。看著那幾個關鍵的字,蘇子焱冷冷的笑起來,“這就是不能拒絕囉?”

周成沒有說話,她也沒有矯情,拉開車門大大方方的上了後座,“那就麻煩你開快點,我待會兒還要去健身。”

他們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葉世勳還在開會,周成送上咖啡便退了出去。

雖然已經看過她的資料,但打開門看到那個穿著運動背心,露出腰線,在自己的專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的女人,葉世勳還是微微愣了愣神,“誰讓你用我的跑步機,還帶著我的耳機?”

高高的馬尾甩過,一張如花的笑顏在他眼前綻開,“這叫資源的合理利用。”

蘇子焱關掉機器,摘掉耳機,蹦躂到他麵前,“我剛才跟你的助理說過,我趕著去健身,而你卻讓我在這裏等了你一個小時十五分鍾。我隻是在我的健身時間裏用了用你閑置的跑步機,這完全符合環保節能的概念。”

褪去濃妝豔抹的挑-逗,她素顏朝天,白皙的臉上因為運動而泛著自然的紅暈,聲音俏皮而可愛,完全和在夜店判若兩人。

葉世勳真是很難將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人和包房中那個語氣輕浮、唯唯諾諾的人畫上等號。不過,周成查到的資料也確實是這樣寫的。她家境不錯,父親是本地小有名氣的建築商,按理是不應該出現在夜店的舞台上。

“你這麽囂張,蘇盛知道嗎?”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轉而在寬大的沙發上落座,“你這麽得罪我,不怕我中斷跟盛世公司的合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