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小丘之死60會麵

重生之穆斐 51 小丘之死 60 會麵

51小丘之死

很長一段時間穆斐都在忙著功課,雖然說是重生過,功課是學過的,但是完全記得各個細節也很難。?【書客居】超速更新 提供免費VIP閱讀再者穆斐也有想著功課能更上一層樓的意思,他的職業劃化是以後當律師,這一點一直都沒變過。

隻是在穆斐忙碌的時候,心裏卻隱隱覺得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或者說直覺告訴他,也許馬上就要發生什麽了。

楚生並沒有在國內呆多久,蘇徹回來沒多久後楚生也回來了。穆斐要是沒記錯,今年過年的時候,楚生都把謝維領到蘇家來了。記憶裏好像那時候的蘇徹,跟現在就是完全不一樣的……人還是那個人,但是感覺完完全全的不同。

“幫個忙。”蘇徹電話裏說著,聲音很平靜,語調也很平常,但沒由來的穆斐覺得有點心驚肉跳。

“馬上到我別墅來。”蘇徹又說著。

穆斐把狂跳的心壓下去,看一眼床邊的鬧鍾,正指向2,淩晨2點……不由的道:“這麽晚上了什麽事?”

“來就好了。”說著蘇徹掛了電話。

穆斐不敢耽擱,匆忙穿上衣服就過去了。因為忙著功課,穆斐也沒在蘇家住,再加上淩夜也忙,與其兩人都跑來跑去,穆斐最近一直在淩夜家住著,淩夜送他的那輛車也一直在車庫停著,不然這樣深更半夜的折騰還真是不方便。蘇徹也是自己有窩的,與穆斐的破爛小居室不同,他的是別墅,背著蘇煜買的。雖然殺手初期掙不了大錢的,但是活幹多了,找的人也多了,在偏僻地段買套小別墅的錢總是有的。

別墅的大門是開著的,穆斐車開進去的時候還愣了一下,到了院裏看到的卻是楚生的車。穆斐心裏更冷,記得上回蘇徹把他和穆斐同時叫來是頭一回殺人,而且是殺了三個實在是沒辦法運屍了。那這回同時叫他們兩人會是為了什麽?

楚生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還沒等進屋就聽到車進院的聲音,楚生嚇了一跳,這麽晚的接到蘇徹的電話,他也是沒由來的擔心。直到穆斐從車上下來,楚生放下心來,但心裏卻更不安了。

“你也來了……”穆斐隻是說著,快步迎上楚生,匯合之後兩人跑著進了屋。

屋門是鎖著的,不過楚生有鑰匙,當時蘇徹買了這間小別墅之後,就把兩人叫來了,鑰匙每人一套。按照蘇徹的說法,大家是兄弟,東西也不用怎麽分彼此,房子買來就是住的,哪天要是不方便了,或者有什麽事了,直接過來住就好了。

隻是楚生和穆斐除了那趟之外都沒再來過,沒想到鑰匙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別墅不大,房子更小,下麵是客廳廚房,上麵是臥室。大門打開,撲鼻的血腥味迎麵而來,雖然來的時候心裏隱隱也都有感覺,但是真確定是這樣了,不管穆斐還是楚生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就現在的蘇徹,己經不是第一次殺人時那樣經驗不足了,他會先踩點,布局,不管是殺這個動作還是後續處理,他都己經是老手。再者蘇徹把自己屋子當作凶案現實,這本身就是不符合蘇徹性格的事情。

“樓上……”蘇徹的聲音從樓上傳了過來,就像電話那樣,很平靜很淡定,但聽到耳朵裏卻總有一股說不出的異樣在心頭絞拌著,

穆斐和楚生三兩步上了樓,穆斐隻是掃一眼臥室,當即吐了出來。床上己經血紅一片,一個沒有頭的屍體挺在上麵,蘇徹穿著睡衣坐在地毯上依著床角抽著煙,淺色衣服上全是大片血跡,隻是這樣看著蘇徹仿若血人一般,腳邊滾著小丘的人頭。

對於穆斐來說,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蘇徹要殺小丘的,但也就是因為早就知道,在他記憶裏小丘就這麽死了兩次。什麽都不因為,隻因為跟蘇徹談了一場戀愛。

楚生雖然沒有吐,但嘴唇卻是顫抖著,好半晌才問:“他外麵又有別人了嗎?”

“沒有,絕對沒有對不起我。”蘇徹話語依舊的平靜,就連抽煙的動作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優雅淡定。

“那你們吵架了,他咬著要跟你分手?”楚生繼續問著。

“沒,我們很好。”蘇徹微微笑著,還低頭看一眼腳邊小丘的人頭,臉上神色是平靜幸福的。就是死的那一瞬間,小丘也是笑著的。今天本來就玩的很開心,然後兩人床上大戰了一場,再然後,蘇徹扭斷了他的脖子。

“你……那你為什麽要殺了他?”楚生顫抖著但仍然堅持問。為什麽,這到底為了什麽,一切都好好的,小丘不是路人甲,是蘇徹的枕邊人……蘇徹己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蘇徹卻好像是坐久了有點累,換個姿勢才淡淡的道:“大概因為我愛他吧,誰知道呢。”

他愛小丘,真的很愛很愛小丘,自己的親爹蘇煜在他身上花了那麽時間和心思就為了改變他,他從來都沒聽進去一句過,但是他真的想過要為小丘改變。

去過小丘想過的生活,走正常的人生道路,把自己的本性隱藏起來,隻要小丘喜歡,隻要兩人能這樣一起生活下去。但是今天……那麽開心的時候,他卻突然間扭斷了他的脖子。

這並不是預謀好的,也不是計劃性的,那麽歡愉的□後,小丘己經累的睡了。蘇徹沒有睡意,本來隻是幸福的看著小丘的睡臉。但是一瞬間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附身似的,一個聲音一直在腦海裏說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你就自由了……

蘇徹很肯定自己下手的時候很理智,他甚至於都能回想自己的動作,在這個現代化社會,用手扭斷人脖子時候很少,大部分時候蘇徹都是用槍。蘇徹甚至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扭斷人脖子的動作是如此的嫻熟。

就那樣……還在睡夢中,死的時候小丘沒有任何的痛苦,在完全幸福的時候丟了性命。

蘇徹以為自己會哭出來,會後悔會傷心……他最愛的人死了,他親手謀殺了自己的愛情。但是蘇徹一滴淚都沒有,本來該是心的位置卻是空蕩蕩的,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卻是一直在叫囂著,輕鬆了,真的輕鬆了,這個人再也不會阻礙你,更不會後來知道了真相後離開你……

最後他拿刀砍下了小丘的頭,也算是確定他真的死了,血賤到身上的時候,蘇徹甚至於覺得自己身體的某處被激活了。自己最愛人的血,原來是如此的暖……

等穆斐吐完,楚生仍然在顫抖著,他隻能扶著門站著。不止是因為小丘的死,而是蘇徹己經徹徹底底的沒救,成為了一個完全成熟狀態的變態。

他知道蘇徹現在當了殺手,他知道蘇徹愛好的就是殺人,但是除此之外,蘇徹跟一個18歲的正常少年沒有兩樣,甚至於更活躍些。就在前不久,他們三兄弟還遊N市,蘇徹叫著要吃小吃……

楚生甚至於覺得,蘇徹也許隻是愛好有點小不同而己,其他方麵他很正常。那麽和睦的家庭,那好友好的兄弟,那麽相親的愛人……看著太過於美好,把楚生都迷惑了,一個必須得用同類的血才能滋潤的人,他怎麽可能是正常人。

社會環境,家庭環境,人倫人情,這些東西對於蘇徹沒有任何製約力。他隻是依據自己的本能活著,他需要的是同類的鮮血……到現在小丘死,楚生不能不承認,蘇徹真的是個怪物。

屍體是蘇徹自己處理的,怎麽樣分屍埋屍,蘇徹幹的太熟練。不管是楚生還是穆斐都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蘇徹動作實在太俐落,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把自己的戀人,甚至於幾個小時前還在床上說著我愛你,我愛你……

現在就那樣一刀一刀的分割開來,人對於蘇徹也許隻是單純的劃分為殺與不殺這兩種。而屍體更沒有任何意義,隻是蘇徹殺過的無數人之一,要處理要銷毀。蘇徹雖然變態,但卻很又異常的清醒,他一個人絕對不可能站在法律之上,這也是蘇徹的可怕,一個完全理智型的變態。

屍體就埋在別墅的小花園裏了,蘇徹別墅買的太偏僻,周圍都沒什麽住戶,大半夜的這樣折騰開來也不是顯得動靜太大。穆斐和楚生看著蘇徹很隨意的把分解好的屍體扔到坑裏,然後把坑填好了,又笑著道:“過幾天要在這上麵種點花花草草之類的,養分很充足呢。”

“你叫我們到底為了什麽?”楚生低聲吼著,他己經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麵對蘇徹,瘋了,蘇徹是徹底的瘋了……蘇徹就是想告訴他們這些嗎?

蘇徹頓了一下,看向楚生道:“其實,可以報警的……我殺的人,足夠讓我被槍決很多次了。我是說真的,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停不下來。”

這己經不是他想說不殺就不殺的了,他就好像是個癮君子,己經完全被那種快感吸引住,尤其是現在小丘也殺了,他真覺得他徹底的解放了,再也沒什麽能讓他停下手。

“嗬嗬……”楚生笑的比哭還難聽。

“明天我會從家裏搬出來。”蘇徹說著,停一下又道:“還有,離我遠點,我現在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們也下手。”

這也是他叫穆斐和楚生過來的真正意義,他從來沒有想過殺小丘,但現在他殺了,人死了之後也沒有任何負罪感。蘇徹都有點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但是弄不清是一回事,自己的真心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現在對於小丘的死確實是感到愉快的。

雖然他現在完全沒有殺心,但是也不敢保證他會突然間對楚生或者穆斐下殺,更甚至於連蘇煜都……提前告知他們自己的情況,讓他們親眼看到,沒什麽比這個更能說明的。

埋完屍蘇徹隻是淡定的把屋子打掃後,沾血的東西全部埋掉,這樣一番折騰完天也亮了。蘇徹去洗了個澡換個身休閑裝,特意多洗了一會把身體上的血腥味洗掉,出來的時候對穆斐和楚生說:“現在回家正好趕上吃早餐。”

沒人接話,無論是穆斐還是楚生都是無話可說,但是對於蘇徹要搬家這點卻都是支持的。蘇徹這樣的狀態確實沒有辦法在家裏住下去,他也許隨時就會向誰下手……沒辦法向蘇煜和談敏說明,但至於可以做到保持距離。

三個人都有車,各走開車走的,差不多的時間裏進的家門。談敏和蘇煜也是剛剛鍛煉完,看到三個孩子一起回來了,雖然高興但也顯得很驚訝。

“怎麽了?”蘇煜注意到楚生和穆斐臉色非常非常不好。

“沒事,先吃早飯。”楚生隻是說著,以後這種時候會非常少,有一次算一次吧。

菲傭迅速又收拾了三飯早餐放桌子上,穆斐和楚生沒什麽胃口,但也都隨意吃了點。等吃完菲傭收拾的時候蘇徹開口了:“爸,媽,我己經18歲了,我要搬出去住。”

蘇煜臉色先變了,他並不是不講道理的父親,這話要是穆斐說的要是楚生說的,他都會高興的同意,孩子大了就要獨立這是好事。但是蘇徹不行,蘇煜知道這個兒子他是改變不了了,但是他還是想盯著,他還是想讓他少犯點錯。

“爸,讓他搬吧。”穆斐首先說著。

蘇煜愣了一下。

“幹爹,隨他吧。”楚生也說著。

蘇煜更驚訝了。

蘇徹卻己經起身上樓,又道:“房子我己經找好了,今天收拾了就直接搬過去。”

“你等等……”蘇煜叫著。

“爸,你就隨他吧。”穆斐拉住蘇煜,雖然蘇煜養了三個兒子,但隻有蘇徹是親身的,但是就是親生的又能怎麽樣,蘇徹真的誰也管不了了。

“他……”蘇煜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他有種感覺,這個兒子真的這樣搬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讓他走吧。”楚生說著上前拉住蘇煜另一隻胳膊,讓蘇徹走是最好的。

“小徹怎麽了,他到底怎麽了?”蘇煜驚恐的看著架著他的兩個兒子,一定發生很重要的事情了……

蘇徹東西收拾的很快,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沒一會拎了個背包下來。蘇煜想去攔,穆斐和楚生卻是死死拉住他,談敏是後媽,再加上楚生和穆斐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也不知道是攔好還是不攔好。

“爸,媽,我走了,有空我會回來的。”蘇徹揮手說著,但跨出門的時候卻是異樣的堅決,他的人生路己經這樣了,不可能再回頭。

接下來不足一年的時間裏蘇徹迅速竄紅,震驚黑白兩道。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上章裏,為什麽前段寫了他們三兄弟到N市玩的情景,但卻沒有寫出來任何事件,結合現在這一章,意思就是說,那蘇徹最後一段少年時的純真,從此之後,那種場景不會再現。可以說是從半變態走向全變態。

還有,上一章裏寫到了李拓年叫穆斐過去,但後來並沒有寫到這個相見的過程。其實李拓年和穆斐見麵的場景前麵己經描寫了好幾處了,但是李拓年從來沒有跟穆斐說過任何正經事,隻是談古董喝茶之類的情節。這裏沒再寫,隻是覺得太浪費筆墨了。

還有阿雲的情節,請大家往下看吧。

52兩年後

蘇徹雖然搬出去住,但是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是會回來,房間也一直保留著。不過就是回來了蘇煜也是完全不理他,看到當沒看到。那天蘇徹那樣搬走之後,蘇煜後來就說過,他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當時談敏想勸也不知道怎麽勸,至於穆斐和楚生,打心理說,也真的認為要是沒這兄弟就好了。

但從那之後蘇煜更積極的做善事,雖然一直以來蘇煜都是樂善好施,但現在是不管是孤兒院捐款還是哪裏需要求助了,就是路邊遇上乞丐蘇煜都會多給錢。穆斐看的出來,蘇煜這是在積陰德,不是給自己是給蘇徹。

穆斐和楚生心裏頭都明白,蘇煜是養了三個兒子不錯,不管哪個孩子兒出了這樣的事情,蘇煜都會難過。但其中又有點不同,穆斐是繼子,楚生是養子,隻有蘇徹是親生的。

楚生跟在歐東揚身邊學了幾年,重心也慢慢轉向國內,對於楚家來說,楚生就是私生子不能繼承家業還是回家發展好些,好歹都有個幫襯。也因為楚生回國了,本來穆斐早就想搬出去也就沒搬,三個兒子,也就他能在父母身邊了。

“馬上就是20歲生日了,有什麽想法?”蘇煜笑著問,一般來說18歲成年之後孩子都會搬出去,穆斐還留在家裏絕對不是因為還不能自立,蘇徹那樣的離家,不管對於家裏的誰都是個打擊。

穆斐想了一下道:“我想襯著假期去旅行。”

“打算去哪?”蘇煜不禁問著,主要是旅行是常有的事情,看穆斐說的如此鄭重,應該是另有打算。

“具體地點還沒想好,隻是想著趁著長假四處走走,先去歐洲各國,要是時間來的及,還想去非洲看看,要是時間還有剩,我還想去看看企鵝。”穆斐笑著說著,有點像開玩笑,但他確實是這樣想的,以前年齡小了跟蘇煜提怕蘇煜不同意,己經有那樣一個蘇徹了,穆斐實在不想再逆蘇煜的意思。再者他己經20歲……剩下的時間也未必多了。

“噢……”蘇煜明白穆斐的意思,這幾年穆斐守著他和談敏確實很少有青年人該有的活動,趁著生日出去旅行也是應該的。便問:“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要是爸媽沒意見,我明天就是去辦手續,手續好了就動身。”穆斐說著,計劃早就做好了,現在隻是襯著生日的機會跟蘇煜說。

談敏卻是算了一下時間道:“那你生日前天差不多就要上路。”

穆斐笑著道:“提前過就好了,也不一定非那一天。”

“那也好。”蘇煜說著。

生日是提前兩天過的,楚生在國內處理事情沒能回來,倒是蘇徹回來了。蘇煜沒怎麽理他,談敏問了幾句,蘇徹隻是笑著說了句都好,也就沒再說什麽。一頓飯吃的很安靜,雖然是穆斐過生日,但氣氛也沒顯得多熱鬧,其實自從蘇徹走後,蘇家就沒再怎麽熱鬧過了。

晚上到點之後,蘇煜和談敏早早去休息,大廳裏也就蘇徹和穆斐兩個。隻是誰也沒說話,這兩年穆斐也沒怎麽跟蘇徹聯係過,像以前那樣蘇徹閑來無事找穆斐出去喝酒鬼混那更是從來沒有過的。

小丘是蘇徹的一次蛻變,但同時也讓所有的人警覺了。尤其是蘇徹自己,他真的沒有辦法完全控製住自己,他不能保證會對至親做什麽,所以保持距離對誰都好些。

“你現在名氣很大啊。”話題還是穆斐先提起來的,確實很大,現在誰不知道蘇家出了個變態,就是穆斐有時候跟淩夜一起也會被人側目,不是因為是淩夜的戀人,而是他是蘇徹的兄弟。

就一般來說,一個殺手成名的時候也就是他死的時候,現在蘇徹名氣越來越越大,卻越活越滋潤,至少在一世穆斐的記憶裏,蘇徹是這樣的。

蘇徹隻是笑笑,不管以前還是現在蘇徹都經常笑,隻是很不相同。現在的蘇徹大部分時候都隻是微微笑著,很有禮貌風度。有些時候還帶副眼鏡,拿上筆記本電腦在咖啡廳裏坐著,就是認識的他乍一看他也覺得是個學者,或者大家公子之類的。

溫雅甚至於可以稱之為溫暖的笑容,無論怎麽看都不能說假,但是穆斐看在眼裏卻總覺得太不真切,甚至於看著現在的蘇徹,穆斐都覺得挺虛幻的。

“要是有淩夜有什麽需要的話,我可以打八折的。”蘇徹笑著,用一起吃個飯一樣的口氣說著。雖然說殺手不需要有立場,隻要是要客戶就是上帝,但是蘇徹這個殺手當的太自由。雖然介入人家家務不好,站錯隊很容易惹來殺身之禍,但是穆斐己經鐵了心站到淩夜這邊,他是真不介意再趟這個渾水。

穆斐輕歎口氣,解釋道:“我從來沒有介入過他們兄弟之爭,我隻是跟淩夜談戀愛而己,淩夜要是贏了,隻能說我眼力不錯;要是輸了,我就不信淩澈敢拿我怎麽樣。”一直以來他的立場都擺的很明確,一開始是淩夜什麽都不跟他說,後來就是穆斐自動回避了。

“這倒也是。”蘇徹笑著說著,卻是給自己點了根煙,停一下又有些疑惑的道:“我真是有點不明白,以前你說過你沒想跟淩夜認真,結果你跟淩夜也好幾年了;但是都好幾年了,我看你也不是多認真。就是覺得自己年輕時間多,這樣也太浪費了。”

現在淩夜跟淩澈都是生死戰了,穆斐還能如此淡定,要麽是穆斐太胸有成竹,要麽穆斐不是很當回事。看穆斐這樣明顯是後者,少年時代想玩,多的是玩法,跟一個人這麽耗著也沒多大意思。

穆斐沒接話,看的出來不管蛻變前還是蛻變後,蘇徹對於淩夜都是完全沒有好感。隨手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等放下杯子的時候,突然間問:“現在外麵都傳說著世界末日了,你怎麽看?”

“啊?”蘇徹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即笑了起來,很不可思議的道:“那種話你也信??”

穆斐卻是無比認真的道:“那換種說法,比如說,你知道自己幾年會死,但到底會不會死也不是很確定,你會怎麽做?”

蘇徹卻是顯得更茫然了,他有點不明白穆斐這麽問是什麽意思。當時他殺了小丘後那樣的離家,蘇家每個人都被震動了,但是蘇徹覺得影響最大的是穆斐。蘇徹真覺得挺難理解的,很客觀的說,當一個人把殺人當愛好的時候,他如何也不可能是個正常人,所以後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最近滅世論越來越多,連電影都拍出來了,所以想問問你,要是真世界末日你怎麽想的。”穆斐笑著說著,讓自己顯得隨意點。

“都要死了還能想什麽。”蘇徹笑著道:“糾結這些,你最近真的閑到這種程度了嗎?”

“可能吧。”穆斐隻是笑著,隨即把話題叉開了。確實,就是覺得壓力大了,跟蘇徹討論這個問題,他還不如找蘇煜做一下心理指導。

雖然兩人是很長時間沒見麵,但並沒有聊多久就各自走開。不管是兩年前的事情,還是這兩年時間,有一種說不清的隔閡讓蘇家的每一個人都沉默了,就是想著要打開心扉也顯得無力。穆斐隻說要長途旅行要先休息,東西己經準備好了,但先養精蓄銳也是應該的。

“對了,生日禮物……”蘇徹想了起來叫住穆斐。

穆斐都己經起身上樓了,現在隻是回過頭來,就在回頭的時候,一個錦盒己經拋了過來。穆斐怔了一下隨手接住,笑道:“謝了,什麽禮物。”

穆斐當即拆開了,是把瑞士軍刀,樣子很普通,但是那個鋒利勁實在太不一般。隻聽蘇徹笑著道:“前段時間我找人專門訂了刀,想到你生日也給你訂了一把,還有一把是送給楚生的,不過還沒做好,也等到他生日了送,用起來應該很方便。”

穆斐把禮物收好,又道:“謝了。”

“客氣了。”蘇徹微笑著說著,也許哪一天他真會對自己的兄弟動手也說不定,但是在這之前兄弟就是兄弟。要是有誰敢動他兄弟,他就是性命不要,也得把仇報了。

要長時間旅行的事情穆斐自然是跟淩夜說一聲,淩夜雖然有點驚訝要旅行那麽久,不過也沒攔著。他現在很忙不說,而且也很危險,要不是穆斐現在有哈裏斯撐著腰,淩夜甚至於都覺得自己也許該跟穆斐先分手,能確保穆斐安全了再說。

“東西己經收拾好了,其實你也不用特意抽出時間送我,東西也不多,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穆斐在電話裏跟淩夜說著,淩夜忙,他很能體諒。再者他自己也是時間不多,需要準備的事情卻是太多了。

淩夜想了一下自己的排程,雖然一直以來兩人見麵的時間都很短,但是隔一個星期左右總是能抽出時間滾一下床單。現在穆斐一走兩個月,他真是想抱一下都不能了。

“明天早上來我家一趟。”淩夜說著。

穆斐知道淩夜的心思也沒拒絕,點頭道:“好。”

“對了,你第一站去哪?”淩夜問著,雖然穆斐早跟他說過了,但具體路線他還真不知道。

“倫敦,我先去看看我爸爸。”

53倫敦之行

穆斐先去的是倫敦,但是具體時間跟穆遠說的時候卻是推遲了兩天。這兩年間穆斐沒少去看穆遠,逢年過節,穆遠生日,穆斐再怎麽樣也會抽出時間地去。但是去的多,穆斐對於倫敦這個城市還是完全沒有了解,每次都是下了機就跟著管家走了,到莊園住到回去的日子再被管家送上飛機,至於倫敦這個城市長什麽樣還真不知道。

這趟出門本來就是旅行看風景的,所以想的是提前過來看遠了再去莊園,但沒想到下了飛機就看到哈裏斯家的管家在外邊恭敬的侯著了。

穆斐有點無語,看來外界傳聞說倫敦就是哈裏斯家的後花園這話還真不假,自己剛到,那邊人就侯著了。管家先是恭請穆斐上了車,隨即問:“公子要去哪?”

穆斐先是怔了一下,管家微笑的解釋道:“主人知道您提前過來必有事情,派我過來聽公子吩咐。”

“噢……”穆斐應了一聲,道:“其實我提前過來也沒什麽事情,隻是想著從來沒有好好看看倫敦這個城市,想先觀光一下。”

管家先是稍稍怔了一下,隨即道:“要是您不嫌棄,請讓我給您做導遊。”

雖然身後跟著尾巴,但住最好的,吃最好的,玩最好的,要去哪裏全有導遊講解,這樣的旅行倒是真不錯。觀景的時候,穆斐無意中說出,自己打算的是環遊一圈,要是可以的話甚至於想環遊世界。

管家卻是立即道:“其他的地方不敢說,隻是歐洲,公子有任何吩咐隻管打電話來。”

穆斐聽得愣了一下,卻是沒接話。這不是玩笑話,哈裏斯確實是有這個影響力,但是這樣好意算了。這樣跟著尾巴的旅行,這一次就可以了,旅行還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好。

倫敦玩了一圈,到了跟穆遠約好的時間,沒用管家提醒,自己就說該去莊園了。現在穆斐的心態比什麽時候都平和,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重生之後,穆斐一直覺得好像有一條看不見的繩子勒著他,逼著他去做這做那。

事實是真沒任何人逼過他,逼他的也就是他自己。上一世的時候太銳氣了,功力心太重,他要是心態平和一點。隻是按步就班的來,碩士念完他會當律師,慢慢積累經驗,然後有自己的事務所,不管喜歡男人也好還是喜歡女人也好,就是有淩夜的糾纏,他的日子也不會過差了。

到這一世是太急燥了,也可以理解,己經死過一次,不想再死一回是正常的。但問題是死與不死這種問題真的是他能掌控了的嗎?蘇徹的命運也許細節上出了問題了,但是主線如故。穆斐也不是沒阻止過,隻是全是無用功。

至於穆遠,好像是因為穆斐的努力而改變了,但是有一個問題,穆斐並不知道上一世穆遠的情況,他隻知道穆遠沒死,而這一世依現在的情況看,穆遠也不會死的。細節是不知道,但是這種生命主線卻沒有錯。

這能叫改變嗎?穆斐覺得不是,雖然穆斐一直是無神論者,但是現在卻也漸漸的相信,也許人的命運真的無法改變。就像現在一直叫囂著的世界末日一樣,真有那一天來,就是再做多少努力,又有多少可能性挽回性命。

要是命格真的是這樣定下來的,那除了接受你還能怎麽樣,就像電影演的那樣,世界末日來臨了,不管是想死的還是不想死的都要去死。也許就是這樣沒辦法改變,那就不去想著如何如何去改變,吃好玩好喝好,把想做的事情做完,真世界末日死了,那也就沒遺憾了;要是一覺睡過去什麽都沒發生,那就當是運氣好,撿了一條命,日子還是照過。

“爸……”穆斐從車上下來,笑著向穆遠招著手。不管上一世裏是不是有另外的人代替了自己的角色給穆遠活下去的希望,現在父子關係能這樣,穆斐覺得很欣慰,要是他重生這一回的意義隻是在這裏,那他覺得很不錯。

“累不累,那麽久的飛機。”穆遠笑著問著。

穆斐笑了起來,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兩天前就到倫敦了,隻是先轉了一圈才過來的。”

“噢……”穆遠有點意外但並沒有生氣,他根本就不會生穆斐的氣。

父子相處的很愉快,但是穆斐也並沒有呆幾天,主要是行程排滿了。穆遠有點惜不得但也沒留他,隻是要走的前天晚上,穆遠卻是悄悄的拿張卡給穆斐,又道:“密碼是你的生日。”

穆斐多少愣了一下,這幾年他是得了哈裏斯的不少照顧,但是這種照顧基本上都是麵子的錢,錢財上沒有。再加上那年生日時哈裏斯送那套別墅時,穆斐的態度,穆遠也就沒在他麵前提過錢的事。

穆遠卻是小聲道:“前些天我見到哈裏斯夫人了。”

“啊?”穆斐有點驚訝,以哈裏斯的處事風格,兩人撞上不奇怪。奇怪的是穆遠的口氣,一直以來穆遠對於這位主母是相當害怕,但現在口氣卻帶著一股崇拜。

穆遠小聲又道:“當時她好像是喝多了,跟我多說了幾句,我覺得很有道理。”

因為家族活動,定居法國的哈裏斯夫人也不得不回來,不管她現在在哪定居,回到這個宅子裏她就是女主人,除了哈裏斯之外她最大。穆遠對於這樣的聚會從來都是能避就避,但也不知道那麽巧的,兩人就撞上了。

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一般都是各自走開了,穆遠本來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巧的是哈裏斯夫人喝多了,再加上自己地頭上,忍不住話多了。

“你不用害怕我。”哈裏斯夫人笑著說著,停了一下又道:“你要是個能生下孩子的女人,我也許會把你當成眼中釘,但你是個男人,對於我就無所謂了。”

哈裏斯夫人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再加上話的內容又是如此的奇怪,當時穆遠愣那了,倒是沒想到要走。

哈裏斯夫人似乎看出他的疑惑,笑著解釋著道:“你要是能生下孩子,以哈裏斯對你的喜歡程度,你的孩子也許會成為我兒子的阻礙,我自然容不得你。但是現在,你對於我一點妨礙都沒有,我幹嘛跟你過不去呢。”

穆遠當時聽著卻是更迷茫,他還記得,當年哈裏斯就是因為要跟她結婚,再加上她娘家勢大,幾乎是硬逼著哈裏斯清掃後宮,哈裏斯不得己才把他放出來。要說不相幹……這話怎麽著也很難讓人相信。

“少女的時候誰都懷過春,不過後來也就明白了,難為你們純粹是我吃撐了。”哈裏斯夫人微微笑著,確實是想明白了,想在哈裏斯身上尋找愛情根本就是浪費時間和生命,對於那種男人來說,愛情隻是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甚至於完全不用花時間去想。

就是想著用親情去鞏固,一口氣給他生了三個兒子又能怎麽樣,照樣還是個擺設。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心,浪費那個時間不如想想要如何過自己的生活,這樣一想開,生活立即就美好了。

後來哈裏斯夫人又說了幾句醉話,就被自己的貼身女傭人找著,最後女傭扶著她走的時候,哈裏斯夫人說的一句話把穆遠心說動了:“也許你這輩子就這樣了,誰讓你長的漂亮呢。不過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人,你有個兒子,為人父母的,該多為兒子想想。”

穆遠當時就愣在那裏,細想哈裏斯夫人這句話的意思,哈裏斯夫人定居法國的生活怎麽樣他不清楚。但是哈裏斯的三個兒子的情況他卻是有點了解,長子是要繼承哈裏斯家的,次子雖然不太確定,估計哈裏斯夫人娘家的財產是他的了;還有最小的卡爾,雖然父母家的主要產業都沒他的份,但是他現在名下的財產別說這輩子,就是下下輩子估計也花不完。

先不說哈裏斯夫人這個妻子角色扮演的怎麽樣,隻是這個母親的角色,她卻是很合格,三個孩子以後的出路都安排的極好。她這輩子也許委屈了,但是她的孩子沒委屈。

再反過來想自己,他這輩子也許就是像哈裏斯夫人說的那樣,也許就是這樣了。想跑想逃再怎麽著翻騰也許都翻騰不了了,但是他兒子呢……穆斐還在念書,聽他說起生活來,窮是不窮,但離富貴差很遠。

就是像穆斐說的那樣,書念完了當律師,然後怎麽樣怎麽樣,就是穆斐努力些,那至少也得二十年的奮鬥才能讓自己的生活過的不錯。

這些年來穆遠沒給過穆斐什麽,就是養,也是穆斐的養父花的錢,他從來沒有給過穆斐什麽。但是哈裏斯家有的是錢,哈裏斯自己有時候都不能完全計算清楚自己的財產,可以說隨便從哈裏斯家裏偷點古董出去賣賣那就夠過一輩子的了。

他跟了哈裏斯這麽多年,基本上沒有求過什麽,現在為自己的兒子謀點財是理所應當的吧。就像哈裏斯夫人說的那樣,反正他這輩子就這樣了,為什麽不為自己的兒子想呢。不說像卡爾那樣,連下下輩子的錢都先準備好了,最少這輩子的沒問題。

穆遠這樣一想開,反而覺得日子過的更明朗。不管自己怎麽樣,他都覺得是有回報的,他兒子以後生活會過的很好,這就可以了。

這事做起來其實也挺簡單,雖然穆遠在莊園裏完全沒有用到錢的地方,但是平常閑的時候隻是跟管家說,給我辦張卡,存上錢我要網購,或者說閑著無聊,我要去學著炒股,更直接一點,就是直接吩咐,往卡上存多少錢,管家都會照多,然後次數多了,卡上的錢也就多了。

“你不是說要旅行嗎,拿著用就好了。”穆遠把前情說完,隻是把卡塞到穆斐手裏,然後瞪大眼看著穆斐的反應。

穆斐接卡的時候還是顯得怔怔的,雖然穆遠最後撈錢的方案是漏洞百出,不過穆遠能想到這些,穆斐就覺得自己這麽久的努力沒白費,穆遠現在的眼界見識跟以前比真的開闊太多了。看起來現在也是真的明白了,人過日子就是要往開了想,這條路走死了,那就換個方向想。隻是穆遠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是很不錯。

穆遠看穆斐把卡收了,這才鬆了口氣,穆斐卻是道:“爸,錢的事情我會自己賺的,你也不用這樣為我操心,多想想你自己。”

穆遠卻隻是搖搖頭,這也是他第一次對於穆斐的話表示反對,隨即很堅定的道:“我得為你想,哈裏斯夫人說的太對了,為人父母的就是要為子女想,我隻恨我自己沒有早點想到。”就算是想為自己想,穆遠也想不出來要想些什麽,他這輩子除了兒子沒有任何奔頭了。

看著穆遠的神情,穆斐心裏突然難過起來,也許幾年之後自己就……那時候穆遠要怎麽辦?停了一下穆斐笑著,有幾分玩笑的道:“還是多為自己想想,萬一哪天我是有個意外呢?”

穆遠臉色立即變成,一臉擔心急切的道:“你說什麽……”

穆斐連忙道:“現在不都是在傳世界末日嗎,我就想著……”

“那個啊。”穆遠笑了起來,不當回事的道:“那有什麽,反正真末日了,要死也是一起死。”

“……”

54旅行歸來

雖然穆斐的意思是一個人上路就好,哈裏斯卻還是吩咐了,歐洲境內的時候,都讓管家跟著。穆遠弄了張卡給穆斐錢的事情,哈裏斯也是知道的。穆遠在莊園不管要啥東西管家都不會吭聲,但明明不出門卻非要錢,管家也就向他報告了。

後來穆斐來了,哈裏斯就很留心,錢這種東西要是不能用也隻是卡上的數字而己,穆遠不可能對數字感興趣。果然沒出他所料,穆遠把卡塞給穆斐。哈裏斯也就放心了,為人父親的塞錢給兒子再正常不過,尤其是穆遠還沒養過他。

哈裏斯是不介意穆遠對穆斐好,穆斐本身就是個孝順孩子,父慈子孝,家庭和美,沒什麽比這更好的。穆斐要去旅行,穆遠己經給過錢,哈裏斯覺得自己也該意思意思,所以就派了個管家跟著給他打點。

穆斐看哈裏斯堅持也沒再堅持,再者隻是一個管家跟著而己,就當他是導遊了。隻是上飛機的時候穆斐卻不能不想到穆遠,自己幾年後到底在不在還真說不準,穆遠又要怎麽辦?

他無妻無子自然沒這方麵的牽掛,至於父母,就是蘇徹指望不上,還是有楚生在,難道要把穆遠也托付給楚生嗎?

雖然覺得很不合情理,但是穆斐思來想去能托付的人也隻有楚生一個,以前穆斐就想過介紹雙方認識,但是因為薩蘭的突然出現,哈裏斯迅速帶著穆遠回去了,再回來後哈裏斯也甚少帶著穆遠出門,自然就沒機會。一定得想個辦法最少也得兩人見一麵才行,把穆遠安排好了,自己就是真走了,也是全無牽掛了。

穆斐的下一站是法國巴黎,快下機的時候,管家看著穆斐精神不錯,就提前開講,大概行程是怎麽樣的,穆斐聽的是連連點頭。隻是快下機的時候,管家一句話讓穆斐有點怔了:“薩蘭先生的城堡就在巴黎,他與主人是很要好的朋友,公子要不要去拜訪呢?”

“薩蘭?不,不用了。”穆斐怔了一下連忙說著,不過也不奇怪,遊歐洲撞到他家門上的機率實在太高了。不過拜訪還是不用了,能不撞上就好了。

“是。”管家應著。

雖然說著不去拜訪,但是穆斐估摸著薩蘭得找上門。當年薩蘭在LA瘋狂追求他一陣之後,後來好像又有別的什麽事就離開了,穆斐隻幸慶這個神精病不再糾纏他了,至於薩蘭到底是哈裏斯使計調走的,還是怎麽回事穆斐也就是沒問過。

下了飛機先去的酒店,休息一下之後再出門逛也算不遲。果然穆斐剛進酒店門,那邊大紅玫瑰花來了,薩蘭一臉微笑的捧在手裏,很有是優雅紳士的道:“鮮花送美人。”

穆斐不自覺得抽了一把,法國男人雖然天生的浪漫,但是薩蘭這種程度的怎麽看都是腦殘。再配上薩蘭這個出色的長相氣質,穆斐總有一種也許薩蘭是什麽被什麽附體的感覺,長相排場和所辦的事情完全不能統一在一起。

不過花穆斐還是收下來了,這是人家地頭上跟在LA情況又是不同,再者穆斐心態上也是完全平和了。薩蘭就是抽風也好,喜歡示愛也好,薩蘭並沒有很過激的行為,對他有過困擾,但是並沒有傷害。自己也可以算是將死之人了,何必計較這麽多呢。

晚飯兩人一起吃的,薩蘭選的地方,穆斐進餐廳的時候還以為進錯了地方,這哪裏是餐廳根本就是花店。然後就看到薩蘭紳士十足的坐著等他,穆斐不禁笑了起來,被他煩的時候雖然覺得他是神精病,但是反過來想想也是很歡樂的。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薩蘭雖然有點不太正常,但是一個大貴族,不管餐桌禮儀還是談吐都是上上等的,雖然會夾雜著示愛之類的話語,但總體來說還很不錯。

最後薩蘭極力邀請穆斐到他的城堡小住兩天,穆斐這次很堅定的搖頭了,雖然薩蘭說的天花亂墜,也想信薩蘭家的城堡一定不比哈裏斯莊園次多少。但是哪怕比宮故都好,穆斐也是不能去,萬一去了出不來,他真是哭都沒地方。

薩蘭很失望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說即然都到了巴黎了他這個導遊是當定了,穆斐也就沒狠拒絕。他本來就打算呆幾天,薩蘭這樣一攪和,大不了提早走就是了。再者隻是當導遊,估計也是歡樂導遊。

穆斐在巴黎住了三天,果然是異常歡樂的三天,最後穆斐走的時候都是偷偷走的。就是跟在穆斐身邊的管家也是一臉的抽搐,根本就沒有提醒穆斐這樣做失禮不失禮的問題,實在是薩蘭太讓人抽風。這個管家以前也見過薩蘭的,怎麽現在變成這樣了。

隻是把歐洲轉一圈,穆斐就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非洲這回肯定是去不了,至於看企鵝那更不可能,隻能等下回假期。還有四年時間,就是細節上有不同,但穆斐估摸著環遊地球一圈還沒多大問題。

穆斐下飛機是淩夜來接的,雖然這兩個月有專人陪同,一路上也是提前打點。但這樣的長途旅行穆斐還是覺得異常的疲憊,回到淩夜家洗個澡給蘇煜和穆遠打電話報了平安就睡了,淩夜來接他就是硬擠出來的時間,看他實在是累的狠,隻是親了幾口就走人了。

穆斐一覺睡到大早上,還是覺得骨頭都是散架的,該找個按摩師好好捏捏。穆斐想翻手機看看有沒有電話,卻看到床頭櫃子上的紙條:

醒了給我電話。

淩夜

正好手機在旁邊,穆斐也就拔了號碼,淩夜卻是掛級了。穆斐也沒再意,隻是剛進衛生間洗臉,那邊手機響了,果然是淩夜的。

“醒了?”淩夜笑著說著。

“嗯,不過還是很累。”穆斐很是無力的說著,又道:“一會要找個按摩師捏捏。”

“按摩師嗎?那我讓司機現在去接你過來,我現在談點事情,估計也快好了,最多一個小時。你先讓按摩師捏著,一會去找你。”淩夜說著,接到穆斐要回來的電話,他就把事情提前安排好了,今天雖然不至於完全空出來,但事情卻是不多。

“好的。”

掛了電話等穆斐換好衣服,那邊手機就響了起來,穆斐站在窗邊看一眼,淩夜的車己經到了門口,代鵬正從車上下來。穆斐拿好手機也迅速下去了,這幾年淩夜派過來接他的都是代鵬,這明顯是淩夜的心腹,但是上一世時穆斐對此人卻是完全沒印象。

代鵬話不多,舉止恭敬,不管長相身裁都是那種能給老大擋子彈的厚實心腹型,再加上跟在淩夜身邊的時間也實在不短了,淩夜收他當心腹也是理所應當的。再仔細回想上一世裏,淩夜防他真比現在防的嚴多了,雖然現在淩夜也什麽事都沒說過,但隻要多用點心,想知道也不難。

車很快停了一下來,淩夜正在的俱樂部離他家也不遠,代鵬引著穆斐上去。淩夜讓代鵬去接人的時候也己經安排好了,早飯,泡澡的藥池子,還有按摩師。現在淩夜地位早就不是以前那個掛名少爺了,相對的服務等級也早就上了N個檔次。

穆斐被捏的直哼哼,雖然是剛從床上起來,但穆斐舒服的又有點睡一覺了,隻是眼睛沒閉上。那邊按摩師停手了,穆斐抬眼就看到西裝革履的淩夜,太過於認真的神態讓穆斐瞬間有點眼花了,明明不過22歲而己,怎麽能老成幹練成這樣。

“久等了。”淩夜說著己經抬手把穆斐打橫抱起來了。

穆斐也隨他意了,隻是笑著道:“是你久等了吧。”把人接過來,先喂飽,再洗幹淨,骨頭也捏舒服了,最後當大餐吃掉。

淩夜仍然一副認真的模樣,道:“我知道你也是久等了。”

“我沒這麽種感覺的,我覺得我們好久不見,該好好一起聊聊天氣,聊聊我這趟旅行,更應該談談人生理想……”

穆斐沒再說下去,因為嘴被堵上了。

兩個多月沒相聚,做起來那番折騰,最後完事淩夜抽事後煙的時候,穆斐是完全動不了。要不是剛起床,他非得再睡上一天不可。

“你該好好鍛煉一下身體。”淩夜有幾分抱怨的說著,還想再來一次,但穆斐怎麽著都不肯了。

穆斐閉上眼沒理他,他很正常,不正常的絕對是淩夜。

“想我嗎?”淩夜問的很認真。

“………”

沒有得到答案淩夜卻是直接把穆斐身體反了過來麵對自己,穆斐拔開他的手道:“我真的不要了……”

“那你說你想我。”淩夜說著,他雖然也是真的很忙,但也真的很想穆斐。

“我很想你。”穆斐笑著,還抬頭親了淩夜一下。

隻是這一下沒親完,淩夜直接撲上來了,穆斐真是閃避不及。

“再來一次,就這一次了……”

“喂……”

55托付

穆斐下飛機的時候行李就一個小包,但是這一圈遊下來他買的東西卻是很不少,不過要去下一站的時候都提前寄回家裏。禮物,記念品之類的,以前穆斐出門很少想起來買這些,總覺得太麻煩了,反正就是這趟沒買總還有下趟。隻是這回去了不一定有下趟了,穆斐也就發狠的買了。

等穆斐在俱樂部裏休息過來也是下午,代鵬照例還是在門外侯著。昨天下午的飛機,己經整整24小時了,就是見情人也該回來,穆斐不敢再耽擱隻是代鵬把他送回家。

車子在照例在前麵蘇家前麵的路口停了下來,代鵬隻是幫著穆斐打開車門,然後站著看穆斐進了蘇家門這才開車返回。

談敏給穆斐開的門,兩個月沒見兒子高興之餘有幾分抱怨。其實也不止是抱怨穆斐,一個院子裏養大了三個兒子,小的時候雖然調皮些,但是都在身邊的,現在長大一個兩個的也都不見人了。蘇煜還好些,他有診所,談敏一個人在家就真無聊了。

“你要是交女朋友了就帶回來看看。”談敏說著,旅行回來了都沒先回家,鐵定先去會情人,以穆斐的年齡談個女朋友也正常,帶回來看看家裏也能熱鬧熱鬧。

穆斐不知道怎麽說好,帶個男人回來談敏也許隻是驚訝,把淩夜帶回來估計就要家變,隻是道:“還不到這種程度。”

談敏抱怨歸抱怨,但兒子回來還是加了菜,也特意打電話給蘇煜讓他早回來。一桌子菜,要是放到平常也能吃完了,但現下隻有三口人,剩下了一大半。吃完談敏收拾的時候不自覺得歎口氣。

一開始的時候對於蘇徹的事情談敏是不知道,但是現在蘇徹外麵都那麽大名氣了,談敏想不知道也難,這麽一個兒子真是讓人……

穆斐寄回來的東西談敏也沒拆包隻是在穆斐房間放著,等穆斐回來自己打理。穆斐回到房間看到自己屋裏一大堆的東西也是有點傻眼,當時是看到合適的就買,買完就寄,沒想到己經這麽大一堆。

隻是拆包分類就花了好長時間,然後先把送給蘇煜和談敏的送了,明天去外公那裏,把談天的那份送上。再者就是淩夜,蘇徹,楚生的,隻是等遇上他們。至於穆遠的那份,當時寄的時候就是直接寄到哈裏斯莊園,倒是省了這番麻煩。

“爸,楚生大概什麽時候過來?”送禮物的時候穆斐貌似不經意的提了一句。

蘇煜想了一下道:“應該過幾天會過來一趟,不過呆不了多久。”楚生就是不掛念他和談敏,也會掛念著在SU念書的謝維,不過他也是抽不出時間,估計也就是看看就走。

“嗯,我隻是把禮物給他。”穆斐隻是說著,當然不止是禮物,還得先托了他才行。

果然沒幾天楚生就來了一趟LA,雖然是為了看謝維的,但是他還是先來蘇家。一邊把禮物遞給楚生,一邊道:“我還有點事情找你,一會吃了飯出門走走。”

“怎麽了?”楚生不由的問了一句,主要是有點不想出來,還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裏說的。

“出去走走吧。”穆斐說著。

“行。”

說是去走走也沒走多遠,就是蘇家不遠的咖啡廳裏坐下,大廳裏人不多,穆斐還特意找了個角落位置。楚生本來想著吃完飯就去找謝維的,現在雖然不急,但是他的時間也不多,直接問:“怎麽了?”

楚生問的直接了,穆斐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好,好一會才道:“我生父,你知道的吧。”

楚生點點頭,但卻是更莫名。楚生當然知道穆斐跟穆遠有聯絡,但實話實說,哈裏斯那個背景實在是太……基本上都跟他夠不上邊。

穆斐給自己點了根煙,歎了口氣才道:“怎麽說好呢,簡單說,我擔心我以後有什麽事,想把我生父托給你照顧。”

“什麽?”楚生驚訝。

穆斐也發覺如何跟楚生說有點困難,但是這事還必須得早說,現在距離上一世的時間還有四年。四年時間裏,兩人能先認識熟識了才好,不然楚生還好說,穆遠就有點麻煩了。再者是怎麽樣的照顧,穆斐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說。重點還有哈裏斯的態度,自己是穆遠的親兒子他不在意,要是換個別人,誰知道又是怎麽樣。

頓了一下穆斐才道:“其實我這也隻是防萬一,其他人……我也真沒什麽放心人,隻能找你。”

“有什麽好萬一的?”楚生迷惑的說著,從來都隻聽說托孤,哪裏有托父的。當然也有例外,就是要死的時候,但問題是穆斐什麽都好好的,怎麽突然間就來這一出了。

“人嘛,總有個三災九難的。”穆斐隻是淡淡說著,其實他也是真沒辦法解釋,他總不能說他是重生過的,以後會發生什麽事他都知道,這話說出來楚生弄不好先把他交給蘇煜去治療治療。

“你是身體哪裏不好了?”楚生臉色凝重的問。

穆斐越發覺得難解釋,隻是道:“我身體好的很,隻是覺得事世難料,早點準備……”

“你在擔心淩夜?”楚生眼睛眯了起來,他雖然是蘇煜放溫室裏養大的,但是楚家偏了這麽多年偏門,再加上這幾年他在國內,知道的事情可是不少。

穆斐想了一下,沒搖頭也沒點頭,隻是道:“你現在跟淩夜也算是拴在一根繩上的,真有個什麽好歹的……”

“你多慮了。”楚生說著,又道:“不管是誰輸誰贏,都與你無關。”現在是淩家兄弟相爭,穆斐又沒介入,就是淩澈贏了以後想連坐,也得看看哈裏斯同意不同意。

“那你覺得他們兩兄弟誰能贏?”穆斐換了個種方式。

楚生想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道:“這個……得看淩老先生能活多久。”

其實單純評論他們兩個人,楚生也是更看好淩夜些,但問題是淩澈的正出的身份不說,淩澈比淩夜年齡也大的多,在幫中根基也穩,要是淩坤現在死了,淩夜是沒機會的,沒有時間讓他去布局。但是淩坤要是能再活上個十來年,那就很難說了,就看現在淩坤的身體狀況,估計還沒問題。

“所以我才說一切都要提前準備,這事上的事情從來都是難預料的。”穆斐有點歎息的說著,又道:“他們雖然是親兄弟,但是淩澈要是贏了,淩夜是沒有活路的。更有可能的是,淩坤也許會幫著大兒子提前處理淩夜。”

“……”

頓了一下穆斐低頭又道:“要是淩夜真死了,我怕我也……”

楚生更是顯得怔仲,主要是沒想到穆斐對淩夜的感情竟然能那麽深,他死了自己也不活了,這實在是……

穆斐看的出來楚生有幾分信了,繼續道:“也因這個,我想著把事情先交待了,這樣真有什麽意外,我也能安心些。”

“別說胡話。”楚生很不高興的打斷他,一個蘇徹那樣半瘋,就是哪天死了那也是報應活該,沒什麽好說的;現在穆斐也是年紀輕輕的就開始要死要活,楚生哪裏能高興的了。

“淩夜做哪一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說以後沒報應你信嗎?”穆斐隻是淡淡說著,人在做天在看,入了這一行,還想著能怡養天年,那上輩子都積了不少的陰德。不然哪來的那句名言,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那要是這樣說,我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楚生不自覺歎口氣,楚家做的也不是什麽正行生意。

“那不一樣,你又不做。”穆斐說著。

楚生沒接話,一時間兩兄弟都沉默了,以年齡來說,他們討論生生死死之類的真是太早了,隻是穆斐話說的悲。再者扯上報應之類的,難免不想到蘇徹。停了好一會,穆斐不得不再把話題扯回來,也沒說托付之類的,隻是等晚上楚生回去的了,自己跟穆遠視頻的時候楚生也過來,算是認識一下,以後閑了也一起聊聊天之類的。

這樣的要求楚生自然是滿口答應,雖然穆斐說的很認真,但楚生也不是很當回事。淩坤啥時候死還很不定呢,兩兄弟隻是相爭,弄不好會爭上個十幾年,誰生誰死就更不敢說了。要真有意外之類的,意外天天發生,誰又能防的了這個。

晚上視頻時穆斐把楚生叫上了,還算是愉快的聊天,楚生本來就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穆遠對於兒子的兄長也是很客氣,總算是個好開始,穆斐心裏也有幾分欣慰。這兩年談敏也知道穆斐跟穆遠一直在聯絡,一開始心裏是有點不對付,但是蘇煜勸勸也就算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爹,孝順也是好事。

沒兩天楚生回去,穆斐還特意跟楚生說沒事的時候自己也跟穆遠多聯絡聯絡,楚生點頭答應。也幸好是楚生好脾氣,換個人估計都得嫌穆斐事太多。楚生回去了,穆斐說是回學校,卻是到淩夜家裏了。時間己經不多了,他不想再把時間放在學業上,學出來也掛了何必呢。

穆斐是有淩夜家鑰匙的,淩夜成天忙,穆斐卻是沒事的時候會過去看看,有時候也會打電話給淩夜,淩夜要是有空也會過來,兩人一起吃吃飯滾滾床單。

穆斐有點說不清現在跟淩夜在一起的感覺,算是愛情嗎?一直以來在穆斐的印象裏,愛情是個相當模糊的概念。在上一世的人生規劃裏,愛情是排在事業後麵,就是臥底的時候對淩夜動了心,他還是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而到這一世裏,愛情也就成了他保命的一個重要依靠,雖然更不勞靠,但是那種確定淩夜一定能贏,不用心驚肉跳,也許這一世真能有這個好結果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那種愛情小說裏寫的,隻是單純的愛一個人,為他要死要活……穆斐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更沒有體會過。在穆斐一直以來的意念裏,愛情是很重要,但是在更重要的事情麵前就得往後排。他不會為了愛情去死,相反來說在生死麵前,愛情啥都不算。

也許現在他可以體會一下這種感情,既然己決定聽從命運的安排,那就四年後是世界末日,凡事少想一點,讓最後這點人生路過的舒服點。再者好好的愛淩夜,對於四年後的結局也是有益無害,就是真的什麽都改變不了,就當是體驗一回愛情。

“回來吃飯嗎?”穆斐電話裏問著,要是淩夜回來吃,他就打電話叫家政過來,不回來他就回家吃。

“你現在在家?”淩夜也有點驚訝,基本上穆斐每次去他家前都會提前打電話。

“嗯,在想著你會不會回來。”穆斐笑著說著。

淩夜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這一兩年穆斐是對他越來越好了,要說以前穆斐跟他有什麽目的性,現在則是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穆斐就是真心實意的愛他。淩夜對於穆斐的愛是從第一眼開始從來沒有變過,但是穆斐越來越愛他,淩夜投入的也就更多。

“你要是不餓就等我一會,大概一小時能回來,不過呆不了多久。”淩夜說著,雖然時間有點緊,但能跟穆斐一起吃頓飯也不錯。

“好,那我等你。”

穆斐掛了電話就拔了家政的號碼,隻是等家政收拾好了,一個小時也到了淩夜也沒回來。穆斐看看手機想拔過去問問,想想還是算了,又等了一個小時,家政都把菜熱一趟了,淩夜還是沒回來。

心裏歎口氣,穆斐徑自拿起筷子自己開吃,吃完了穆斐就讓家政收拾了再回去。等家政收拾完走了,穆斐看看表也差不多11點,現在回家去實在不好跟談敏交待,直接洗洗睡覺,明天回家。

到半夜時分,穆斐迷迷乎乎中聽到樓下有動靜,隨即手機響了起來,穆斐拿起來看是淩夜的號碼,心裏放下心來,打開床頭單。雖然淩夜不知道晚了多長時間,但是能記得來就好了,再者能讓淩夜耽擱到現在也一定是重要事情。

沒一會隻見淩夜推開房門進來,隻是神情卻完全沒有往日的鎮定自若,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就連神情都是極其慌張的。雖然己然走上樓來,但卻是手扶著門站著,看著好像有點站不穩。

“受傷了嗎?”穆斐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去扶淩夜。

淩夜隻是搖搖頭,穆斐上下打量著淩夜,沒看到血跡心裏也多少有點放心。隻是輕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淩夜沒吭聲,一雙仍然顯得很驚慌的看著穆斐,很突然的他伸手捧住穆斐的臉,狠狠的吻了一下,又突然間鬆開。

穆斐被他弄的有點莫名,淩夜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道:“醫生……查出來我爸有癌症。”

56睡覺

雖然早知道的該來的總會來,但是穆斐還是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禁上前抓住淩夜的手。有點想安慰他,卻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以時間算不是還有一年嗎……不,也不對,上一世裏他是什麽身份,知道淩坤有癌症的時候差不多全世界都知道了。

按道理來說,淩夜身為直係親屬肯定是最先知道的,再者像淩坤這樣的身份,得了這樣的病一時間半會也不會有消息放出來,隻有大家都覺得合適的時候才放出來,他上一世所知的時間比實際時間晚很正常。

“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了。”淩夜說著,隻是說話的語氣卻沒有往日裏的那種自信。不管自己會怎麽樣,穆斐都不會有事,他又沒參與過淩家的任何事,就是淩坤也得看著哈裏斯的麵子。

一開始淩夜是有點防著,從來不提幫裏的事情,穆斐也沒問。後來幫會事情太多也太繁瑣,淩夜也是不想煩他,沒想到現在竟然對穆斐大有益處。

“嗯。”穆斐應了一聲,卻是不禁看向淩夜,沒想到淩夜這時候竟然還在安慰他,這應該是淩夜最難受的時候。

淩夜難受的不止是因為父親重病,而是癌症……也許不會立即死去,但也拖不了多久,淩坤接著要做就要交待後事。雖然淩夜表現的很好,也很有前途,但他本來就是庶出再加上年齡比淩澈小的多,所謂國賴長君,一個幫派也是一樣。

要是淩坤能一直活著,讓淩夜在青幫的根紮結實了,根據實際能力也許會讓淩坤會有點動搖。但是這麽一場癌症的來到,足夠讓淩坤確定下任繼任人是誰。選淩澈舍淩夜,這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穆斐都開始擔心,弄不好淩坤為了免了淩澈的後顧之憂敢直接現在殺了淩夜。為了繼承人地位的穩固,為了幫派的安定,淩坤這樣的老江湖狠狠心真做的出來。

“你有什麽打算?”穆斐不禁問著,現在青幫大權主要還在淩坤手裏,淩夜年紀輕,入幫時間短,硬拚淩夜絕對沒有出路。

淩夜頓了一下道:“先把幫裏的事情放放,多去照看我父親。”

好策略!穆斐心裏不由的讚了一句,這招以退為進用的好。中國人講孝道,不管是淩坤想放權還是淩澈想抓權,淩澈想到床前當孝子那總是不可能了。淩夜放權盡孝,相信以淩夜的本事,不管心理怎麽想的,一定能把這個爹侍侯好了。然後在淩坤眼前的時候多說說,以前是自己年齡小知道錯了,現在啥也不求了。

就是淩坤那樣的老油條,臨死之前就這麽一個小兒子在身邊,道上拚殺那麽多年再心硬如鐵估計也得軟一下。兒子到底是兒子,淩坤自己不起殺心不說,估計還得囑咐淩澈一句,淩澈聽不聽再說,但是幫裏的元老們是能聽到的。隻要把淩坤侍侯好了,淩坤死前肯定沒生命危險不說,就是死後淩澈立即想殺他也難。

淩夜看看穆斐又道:“你放心好了,我會不有事的。”

“嗯。”穆斐點點頭,這話他倒是相信,淩夜自保的本事是絕對有的了。

說了兩句,不管是淩夜和穆斐心情多多少少都有點平複,淩夜也從最初的打擊中緩過勁來。隻是都沒說話,徑自沉默著。

穆斐卻是突然間想了起來:“以前的時候不是有個江湖術士說過,那個碗……”後來他還跟淩夜說過很多次要見那個江湖術士,隻是並沒有撞上過。

“那隻是江湖術士之言。”淩夜不當回事的說著,這件事情估計也就穆斐一個當真了。又道:“再者,那個時間不是也差了一年嗎。”

穆斐默默無語,其實這兩年他雖然也是很想見見那個術士,但是沒見到穆斐也有點無所謂。說不清心理的感覺,有時候穆斐真覺得世界末日跟命格這種東西有點相似,要是真的存在,估計是改變不了的,平常算命所說的破災……真是能破了估計那也不是災了。

停了一下,穆斐叉開話題:“你吃東西了嗎?”本來他打電話給淩夜就是叫他過來吃飯的,估計被淩坤的事情拌到現在,應該是什麽都沒吃過。

淩夜搖搖頭。

“那你等等,我去廚房看看。”穆斐說著起身下了樓。

穆斐基本上是沒進過廚房,不過好在剩菜還是有點,穆斐隻是想著加熱一下給淩夜湊和湊和,大半夜的也不好叫家政。隻是還沒等穆斐看清楚廚房設備要怎麽用,淩夜己經自己進來,打開冰箱把茶拿出來,然後加熱端出來。

穆斐稍稍有點無語,淩夜兩手端著盤子,出廚房門的時候還不忘親穆斐一下。穆斐是幫他做不了什麽,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淩夜就覺得心安。穆斐真的愛他的,當然他也是真的愛穆斐的。

淩夜三兩口吃完,然後開始脫穆斐的衣服,這是一個溫馨安靜的晚上,就是兩個人床上翻滾,淩夜也是異常的溫柔。完事後淩夜坐起來給自己點了根煙,穆斐雖然是閉著眼躺著,但也沒睡意。

淩夜一根煙抽完,低頭看向穆斐,隻是剛想再親下去,穆斐卻是掙開眼推開他,道:“我要睡了。”

淩夜有點失望,但也是隻是在穆斐脖子上親了一下,就拉下被子躺了下來。穆斐倒是顯得愣了一下,道:“你不走?”上床的時候很多,一起睡覺的時候還真的很有限,因為淩夜總是有事情,再者在沒有辦法確保絕對安全的時候,淩夜也難閉上眼睡覺。

“天明前沒什麽事情。”淩夜說著,隻是摟住穆斐閉上眼。發生如此大的變故,淩夜也不能肯定以後兩人抱著睡覺的時候還能有幾回。

穆斐也是反手抱住他,兩人調整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雖然都覺得累,卻偏偏又沒睡意了,當然也不是想XO,隻是單純的抱在一起。

“你覺得我去看看伯父合適嗎?”穆斐問著,不管怎麽樣吧,他跟淩夜的關係,淩坤是知道的,現在淩坤病了,自己去看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淩夜想了一下道:“等再過一段時間。”等到這個消息對外公布了,現在知道的估計也就是他們兩兄弟和青幫幾個元老知曉。

“嗯。”穆斐點點頭卻忍不住看向淩夜。

在一世穆斐的印象裏,淩夜一直是個很冷靜很沉著的存在,當然做為一個老大要是失控了,下麵的人就更亂了。不管怎麽樣的打擊也得撐住了,雖然不至於一臉高深莫測擺著譜,但至少得讓人有信心才行。但是穆斐有點好奇的是,如此惡劣的局麵,淩夜真的這麽自信嗎?

“怎麽了?”淩夜不禁伸手摸向穆斐的頭,一邊輕輕摸著頭發一邊問著,穆斐看的神情很像是有事情要問。

穆斐想了一下,這才道:“你別怪我多話,我是覺得……以你的學曆和能力,就是離開淩家了,也不一定……”

淩夜卻是笑了起來,道:“你在擔心我。”

“我能不擔心嗎?”穆斐不禁苦笑著道,這種局麵……就是他這個重生過的也擔心。

淩夜看著穆斐輕歎口氣,問:“那你覺得我做哪一行合適?”他能明白穆斐的意思,爭不過淩澈那就不爭了,有手有腳哪裏都餓不死人的,但是活著是有不同活法的,在LA這個地界想幹這一行,青幫是最大的。

當然他也可以另起爐造重新開始,但是這一行本來就是玩命。對於平常人來說,他在青幫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這種時候要是怕死退了,那他到哪裏都站不起來。

穆斐無語,淩夜輕輕親了向穆斐的額頭,歎道:“你能這樣勸我真的很高興,但是退路……真退了估計以後就進不了了,你也不想跟著一個一事無成的男人過一輩子吧。”

“……”

淩夜卻是繼續輕輕吻著,又道:“我現在唯一幸慶的是,就算是我輸了,也不會連累到你。”

“你還跟我說連累不連累……”

“我雖然不能說是從小立誌就要怎麽樣怎麽樣的,但是這些年我還真沒什麽牽掛的,除了我母親之外,你是唯一一個,我真的很愛你,很想很想跟你在一起……”淩夜吻的更重,幾乎是用咬的讓穆斐不禁喘息起來,手更不老實的摸了起來,又道:“這一局就是輸,我沒輸給淩澈,沒輸給正出嫡出的身份,我隻恨,時間對於我來說太少了,淩澈比我早生了太多年,父親去世又太早,沒有給我足夠讓我在幫中成長的時間。”

57新寵

淩夜去當淩坤床前當孝子,比以前反而更忙。家裏有一個病重的老爹,兒子出去見情人,既使這個情人是淩坤跟前晃過一圈的,但到底不是淩坤欽點的兒媳婦,總是有點不太好。穆斐雖然現在跟淩夜感情正好,但也不會跟淩夜說,其實我們時間不多了,能多聚聚就聚聚之類的話。淩夜是什麽樣的男人,穆斐知道的太清楚。

兩人見麵的時候更少,最多也就是淩夜抓到空給穆斐發個短信。穆斐則開始計劃第二次旅行,本來他想的是一年出去一趟時間上是允許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多少有點不同。主要是淩夜的那種態度讓穆斐很擔心,真不如趁著淩坤的病情沒有暴出來,淩夜還非常安全的時候,自己先把這一圈看完。

穆斐先在家裏休整了一段時間,就再提去非洲的事,蘇煜有點驚訝不過也沒攔著。有一個蘇徹那樣的兒子當對比,穆斐放下學業了去旅行完全是不值得計較的事情。穆斐先看了旅行向導,然後就開始準備一下走人。

當然穆斐也不忘給穆遠報備一聲,歐洲那一趟拍下來的照片,穆斐回家之後全部整理好分類之後發給穆遠了。有些風景好的地方穆斐還特意備注說明了,後來兩父子通話的時候,穆斐跟穆遠也是大說特說,穆遠聽得大是感歎。

當時正是睡覺時間,哈裏斯在旁邊聽著就煩了,對穆遠道:“有時間了我也帶你去玩。”

穆遠隻是看哈裏斯一眼也沒吭聲。

這回穆斐再打電話過去,穆遠也就問的多了,上一回穆斐去是跟著一個管家的,回來之後穆遠是細細問了,管家也是講的細,穆遠聽完就有點擔心。一直以來他出門都是跟哈裏斯一起,從來都是一群人在旁邊侍侯著,也就從來不覺得有什麽,現在聽管家說的,這樣一趟出行還真不是一般的累。再加上這回穆斐打算的是一個人,穆遠就想著要不要再加管家一起跟著去,萬一路上生病了也有人照看一下。

“不用麻煩了,我一個人就好。”穆斐笑著拒絕,上回是從倫敦出發的,所有有管家跟著就跟著了,但穆斐並無意占哈裏斯這個便宜。

穆遠也沒再說什麽,但是心裏卻是隱隱有點擔心,也不止是因為穆斐這趟遠行。穆遠說不清那種感覺,隻是覺得穆斐有點不太對頭。現在穆遠所有的心思都是在兒子身上,就是再細微的不對勁,穆遠也能感覺的出來。

穆遠掛了電話,就按鈴叫來管家問:“哈裏斯先生呢?”

管家低頭道:“主人有事。”

“噢……”穆遠有幾分失望的應了一聲,管家說這個有事的意思是,哈裏斯在別的情人哪裏。雖然穆遠現在是在哈裏斯的本宅住著,也是跟著哈裏斯年數最長的一個,但也隻是這樣了,哈裏斯不來,他也隻是在繼續呆著,更不能過問發脾氣之類的。

穆遠對此哈裏斯找別人早就淡定了,要以前的時候,穆遠隻是覺得哈裏斯不來正好,他一個人跟穆斐怎麽通話都行。但是現下穆遠開始擔心穆斐,就覺得哈裏斯有用處,但是哈裏斯又老不過來了。

等穆斐非洲一圈逛過來,也差不多快新年了,一個人的旅行,去的又是非洲,這趟回來穆斐是真的累到了。回到家裏休息了好幾天才開始整理東西,跟上回旅行一樣,每到一處都是禮物提前寄回來,穆斐拆包再分。談敏和蘇煜的先送了,接著就是寄了穆遠和楚生的,至於蘇徹那份就等他偶爾回家的時候再給他。

至於淩夜那份本來穆斐想的是讓司機來拿就好了,回來的時候是淩夜接的機,穆斐估摸著他沒時間過來拿,但沒想到淩夜卻有時間了,直接約好時間在淩夜家見麵。

機場見那一麵時穆斐實在很累,淩夜也很心痛,隻是親親,現在穆斐休息過來了,自然先是床上折騰。等到淩夜一根事後煙抽完,穆斐體力也有點恢複了,抬頭問淩夜:“最近很心煩嗎?”能感覺的出來,淩夜的煩燥幾乎寫到臉上了。

淩夜卻是有點不知道啟口的看向穆斐,穆斐被看的怔了一下,他一直以為淩夜心煩是因為現在淩坤和淩澈麵前委屈的了,就算這隻是計劃的一部分,這樣服軟以淩夜的性格心裏也一定不好受。

但是淩夜這樣看他,明顯是跟他有關係。穆斐有點莫名,應該沒他什麽事才對,他才剛旅行回來。

“最近,你跟……穆伯父有聯絡嗎?”淩夜突然間問著。

“有。”穆斐答的時候就更莫名了,他來之前才跟穆遠通過電話,一切都沒問題。

淩夜好像更不知道要如何說了,道:“那……伯父……”

穆斐眉頭皺了起來,淩夜一直以來都很幹脆,他如此的吱唔,那絕對不會是小事。直接道:“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你聽到什麽消息了嗎?”

“不止是我聽到了,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淩夜還是頓了一下才道:“最近一段時間,哈裏斯一直帶著一個少年四處走動。”

跟哈裏斯有一腿的男男女女,估計哈裏斯自己都弄不清有多少個,但是這些年來哈裏斯平常帶出門的隻有穆遠一個。穆遠的身份是男寵不錯,但也受寵的男寵,當然穆遠那樣的絕世美貌,帶到哪裏哈裏斯都有麵子。

但是就在不久前,哈裏斯不知道從哪裏又得一個美少年,雖然跟穆遠的絕世比有點差距,但是重點是年輕新鮮。穆遠再美麗也看了這麽多年,再者人到了一定年齡之後衰老是肯定的,穆遠都將近四十了,哈裏斯換個男寵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其實淩夜對於穆遠受寵與否,他並不關心,但現在的問題是淩夜原本想的就是借用哈裏斯的背景保全穆斐。現在穆遠失寵了,雖然穆遠跟了哈裏斯這麽多年,但是穆遠的身份……他跟哈裏斯夫人完全是兩回事,哈裏斯夫人再怎麽樣也給哈裏斯生了三個兒子,穆遠可是男人,穆遠所能依靠的隻是哈裏斯的喜歡。

像哈裏斯那種男人,要是真覺得穆遠老了不喜歡,殺他趕他走隨意侮辱倒不至於,但絕對不會念什麽舊情。穆斐也許不知道,淩澈不止一次在他麵前提到過穆斐,那口氣……隻要自己死了,又沒有其他人能保護穆斐,淩澈絕對會……

穆斐愣了一下,卻是無所謂的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哈裏斯保護,這樣的光不沾也罷。”隻是通電話也能知道,穆遠自己都沒把這事當回事,穆斐也就更無所謂。很早以前他跟哈裏斯通電話時就說過的很明白,就是自己真要死了,他也不會向哈裏斯求饒保命。

淩夜沒吭聲,隻是伸手摟住穆斐,他能體會到穆斐的心情,這樣的光確實是不沾也罷。現在怪隻怪自己太弱,連保護穆斐的能力都沒有。

穆斐安慰他道:“你也不用太為我擔心,我又沒有參與青幫的任何事務,淩澈就是想我麻煩也得安個借口才行,再者我看淩澈也不是氣量小到連我都容不下的人。”

“你不知道……”淩夜頓了一下,道:“淩澈很喜歡你的。”確切的說法是,淩澈是喜歡穆斐的身體,隻是想上床,與感情無關,但也就因為是單純的**所以才更擔心。

“是嗎?”穆斐並不意外,隻是道:“以前的時候淩澈就找上過我,不過也沒什麽好擔心,我相信你。”

淩夜親了親穆斐的額頭,隨即把他抱緊,一直以來他對於勝負隻以為賭上的是自己的命,現在是連穆斐都一起拚上。那真的是再無退路,就是進了地獄也得爬出來,不為自己也得為了穆斐。

這幾年聖誕節穆斐總是跟穆遠一起過,今年穆斐更是提前過去,隻是再沒專機來接他,下了飛機也隻是一輛車在門口著。拉到哈裏斯莊園門口,雖然還是有人引著進去的,但是那待遇穆斐感覺的出來明顯下降了。

那天淩夜說了那話之後,穆斐還是有點擔心,像穆遠這樣的身份,一旦失寵了,物質條件下降不說,穆斐更擔心的是哈裏斯把穆遠送人。薩蘭那樣的瘋子是存在的,要是薩蘭現在再提出什麽天價條件交換穆遠,弄不好哈裏斯就能點頭同意。

雖然薩蘭看著是挺真心的,但本質上和哈裏斯就是一路貨色,都是腦子不正常的貴族,失寵之後就是過上電視裏演的那樣冷宮生活也好過被輾轉送人。

進了院之後,穆遠就過來接了,氣色看起來非常好。失寵與否對他生活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就是下人們對他態度不如以前了,穆遠也不大能感覺的出來,隻要哈裏斯沒有限製他跟穆斐聯絡,其他方麵穆遠都無所謂。

“爸……”穆斐笑著叫人,看到穆遠精神那麽好,穆斐也很高興。要是穆遠因為失寵而感到傷心難過,穆斐就真的要被惡心到了。

“今年我們還在往年那小屋裏過節。”穆遠笑著說著,關於這個他跟管家說過,向哈裏斯請示之後,哈裏斯也準了。

穆遠仍然在原來的房間住著,擺設之類的看起來也沒什麽變化,穆斐估摸著真進冷宮還得一段時間。還有兩天就是聖誕,穆斐就想著早點去小木屋裏呆著,遠離哈裏斯的視線總是好的,隻是等穆遠叫來管家開始收拾張羅,還沒出門,迎麵就見哈裏斯領著一個美麗少年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群傭人拿東西。

穆遠和穆斐都愣了一下,簡單招呼一下之後,哈裏斯也就沒怎麽理會穆遠和穆斐,隻是對管家道:“他是洛,以後就住在這裏。”

管家應了一聲,迅速招呼傭人開始按排,本來依著穆遠的意思招呼完就走的,結果穆斐卻是拉住穆遠退到一邊去。哈裏斯己經對穆遠不喜歡了,立即翻臉也許也不會,哈裏斯沒狠絕到這種程度,但是這個洛就很難說了。

按照穆斐所知的,這些年來哈裏斯雖然睡過的人很多,但是像穆遠這樣的就一個,現在突然出現的一個洛,哈裏斯又是帶著四處走,又是帶到莊園住,弄不好就是能代替穆遠的人。

穆遠絕無爭寵之心,但是洛會怎麽想就不好說了,現在哈裏斯又安排洛住了進來,要是洛狠一點絕對有辦法打壓穆遠,到時候穆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

收拾小木屋的時候,穆斐就有點暗示性的開始囑咐穆遠,也沒說太多,隻是讓穆遠多退讓,洛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千萬別發生衝突。隻是穆斐這邊還沒囑咐完,那邊就有人傳話過來,說哈裏斯要跟他們一起用晚餐,請他們兩父子提前準備。

穆斐聽是相當無語,哈裏斯不會把洛也叫上一起吃飯吧,貴族的大腦回路果然不是一般的人能理解了的。

還是那張長桌子,穆斐不知道該幸慶還是怎麽樣,餐桌旁邊並沒有看到洛。穆遠還是沒啥大反應,哈裏斯叫吃飯他就吃。吃飯的時候哈裏斯也是照例問了穆斐幾句,生活怎麽樣。穆斐一一回答,吃完飯也就散場,哈裏斯直接進了洛的房間。

穆遠也是哈裏斯十分滿意的一個情人,隻是雖然在他身邊,但是穆遠天天想著兒子怎麽樣怎麽樣,雖然哈裏斯不介意他們父子感情好。但是老是這樣,哈裏斯覺得有點煩。而洛這時候出現了,雖然不及穆遠的美貌,但也是另有一番風情。重點是洛年輕,就是再怎麽樣給穆遠保養,穆遠也是將近四十歲的人了。

在穆遠那裏多多少少被冷待,洛這裏卻是熱情,再加上洛又是少年身體,床上花樣比穆遠多多了,哈裏斯又正在性頭上,心思當然轉到了洛身上。帶出門也好,還是帶到莊園住,這都是寵。當年哈裏斯正寵穆遠的時候,可是比這還甚之。

但從根本上說,穆遠己經跟他將近30年了,就是現在心淡了點,也不會很怠慢了穆遠。所以知道穆斐來了,就是正寵著洛,他也會抽出時間一起吃吃飯之類的。

穆遠對於哈裏斯這麽複雜的心思是理解不能,他也早就不去理解了。穆斐除了無語還是無語,正常人理解不了神經病的大腦回路,不過哈裏斯這樣的表示,穆斐倒是放心不少。就算還是在哈裏斯的淫威下,但是穆遠能夠平靜的生活就可以了。

58條件

哈裏斯家的聖誕舞會永遠都是歐洲上流社會最盛大的,燈紅酒綠,美人在懷,本來該是很高興的。哈裏斯卻突然生出那麽一絲絲的惆悵,他這一生都是絕對成功的,雖然不至於說坐擁天下,但是他想做到的事情還沒有完不成的。

也許就是因為太成功,沒有任何挫折,讓哈裏斯真覺得無聊了。而且所謂歲月催人老,當他覺得穆遠老的時候,他自己更老了。

“我幫您倒杯酒嗎?”洛輕聲問著。

哈裏斯微笑的點點頭,卻不自覺得摸了一下洛的頭,美麗的少年啊,當年的穆遠比他還要美麗,比他還要得自己的喜愛。

洛的一杯酒沒倒來,薩蘭卻是笑著走了過來。雖然哈裏斯家的聖誕舞會人很多,但基本上也是自家人,或者依附於哈裏斯家族的。像薩蘭這樣的家主級人物不回家過自己節,非要來哈裏斯家,哈裏斯也不好拒絕。

哈裏斯與薩蘭之間是有點隔閡,但是兩個到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同等級的朋友幾乎是沒有。也因為這個,哈裏斯對於薩蘭有點煩感,但也沒到絕交的地步。

“最近你過的很不錯。”薩蘭笑著,眼睛卻是看向拿酒過來的洛。

哈裏斯微微笑著,接過洛的酒,洛就貓咪一般的在他身邊坐了起來,哈裏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的背。

薩蘭笑著看向哈裏斯,有幾分感歎的道:“我真的很羨慕你。”

“那是因為你沒得到。”哈裏斯說著,人都是這樣,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尤其是他跟薩蘭這樣就是摘下星星都不是難事的人,不管什麽東西招招手都有了,得不到的那個也就越發的顯得珍貴。

薩蘭苦笑,看一眼洛,道:“穆遠跟他比確實是老了。”

哈裏斯不悅的看向薩蘭,就是現在他對穆遠的心淡了,他不想從薩蘭嘴裏聽到穆遠的名字。

薩蘭卻是好像完全沒有留意到似的,徑自道:“但是我的條件沒有變,我用薩蘭家的祖宅城堡跟你……”

薩蘭的話被哈裏斯潑出的酒打斷了,洛剛端過來的一杯紅酒,現在被哈裏斯潑到薩蘭臉上。薩蘭並不意外,隻是斂了笑容,一雙眸子直直的看向哈裏斯。哈裏斯臉色完全陰沉下來,洛立即宿成一團不敢動彈。

“馬上離開……”哈裏斯低聲吼著。

薩蘭卻是沒有動,仍然是直直看著哈裏斯道:“你己經不喜歡了,你就當是可憐我和他,讓我好好照顧他……”

哈裏斯站起來,隨便一招手那邊保鏢就過來了,隻是這折騰動靜就大了。本來哈裏斯和薩蘭就是舞會的焦點人物,剛才潑的那杯酒己經讓很多人不自覺得退開了,現在連保鏢都叫來了,對象還是薩蘭,那情況也就完全不同了。

“以後,這個人,不準他再踏入哈裏斯家一步。”哈裏斯說著,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股絕決的意味。

薩蘭也己經站起身來,不管是遠觀的還是近看的,一圈看著的人是多,但沒一個敢吭聲的。離近的幾個更怕有事牽扯到自己身上了。哈裏斯跟薩蘭那是什麽人,真翻臉了那後果真是想都不敢想。

哈裏斯夫人和哈裏斯的三個兒子也都有旁邊,但是就長子也不敢上前說一句,哈裏斯從來不是聽人說話的人,這時候撞上去絕對是炮灰的料。

薩蘭拿出手帕擦了一下臉,要走前卻是道:“我的條件永遠不會變,要是哪天你改變主意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滾……”哈裏斯吼了起來。

舞會不歡而散,眾賓客走的時候沒一個敢吭聲的,都是無比的小心翼翼,隻怕發生了什麽聲音引得哈裏斯再發怒,傭人管家之類的更不用說,恨不得能隱身。這樣的公眾場合,哈裏斯和薩蘭公開翻臉,見報之類的雖然不會,但是經濟馬上就會有震蕩。

大廳人走完,哈裏斯卻是原來位子上坐了下來,他己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發過脾氣。更不用說在公眾場合跟薩蘭這樣的翻臉,就在薩蘭說出那話之後,哈裏斯隻覺得有一股無名業火在燒著他,讓他控製不住自己。

一個人在空蕩的大廳裏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哈裏斯突然道:“穆遠呢?”發怔發完,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沒看到穆遠。

雖然哈裏斯發了那麽一通脾氣,管家仍然是旁邊站著的,現在隻是道:“穆先生己經休息了……”

“噢……”哈裏斯應了一聲,隨即起身走向臥室的方向。

管家也緊跟走,但卻是向旁邊男傭打眼色,因為新寵的關係,穆遠提出要跟穆斐一起過節後,在小木屋住下管家也沒回報直接允了。但沒想到一個舞會弄成這樣,哈裏斯現在又找起穆遠了。

穆遠的房間和洛的房間離的並不遠,哈裏斯推開穆遠的房門前,以為會在床上看到熟睡了的穆遠,結果隻是空空的床。哈裏斯怔了一下,不等他發怒,管家就敢緊道:“今天是聖誕節,您同意讓穆先生和穆公子一起過節的。”

“過到現在嗎?”哈裏斯低聲吼著,都晚上兩點了,早該結束了。

管家低頭不敢吭聲,估摸著現在穆遠己經在小木屋那邊睡下了。雖然按照規矩來說,就是哈裏斯有新寵不進穆遠房間了,穆遠也得這樣的守著。但是難得今天過聖誕節,人家兒子也看父親,一起住上幾個晚上也不是很過份的事情。但是這種話,是辦法給哈裏斯說的,現在隻希望男傭人動作快點,穆遠早點過來,哈裏斯火氣就能小點。

哈裏斯在床邊坐了下來,穆遠現在住的這間屋子,是他還沒當家主的時候住的。後來給了穆遠住下,穆遠從來都是乖巧聽話,幾乎沒有動過房間的擺設,進了房間就好像回到了少年時代。

當年他買下穆遠的時候自己也是一個少年,不過才6歲的穆遠卻遠沒現在的傾城傾國,隻是看起來可愛乖巧的小孩,不然當時的身份地位能不能買下來還真不好說。

“您找我?”穆遠的聲音傳了過來。

房間門並沒有關,穆遠卻也沒進來,隻是在門口站著,衣服穿的並不齊整。看的出來是剛從床上起來沒怎麽收拾就過來了,神情看著也有些迷糊連帶著有幾分不耐煩。

“過來。”哈裏斯招手。

“是。”穆遠低頭應著,雖然心裏很不願意,但也隻得走過來。本來他跟穆斐很高興的過個節,因為傭人們收拾了床鋪,都睡了,那邊卻是急急慌慌的把他拉起來叫過來。穆遠有點想不明白,哈裏斯不是喜歡洛了嗎,為什麽還要找他呢。

穆遠走到哈裏斯跟前站了起來,卻仍然是低著頭,哈裏斯隻是靜靜的看著他,本來一直冒火的心情好像慢慢的平靜下來。6歲的時候買回來,除了那六年,穆遠是一直在他身邊的,不吵不鬧,算不上是解語花,但是非常聽話。

這對於哈裏斯來說就夠了,養個人在身邊是解悶的,要那麽聰明能幹做什麽。穆遠沒有任何一點不合心意,當然他細心□出來的也不可能不合他心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滿意,哈裏斯又覺得有點不滿意,不過這種時候是非常非常少,幾乎是轉瞬即失。

對於哈裏斯來說,他的人生裏有太多比穆遠重要多的事情。一個幾乎坐擁天下的男人,擁有的己經太多太多,就是他對穆遠無比滿意的這些年來了,他身邊還是有無數的美少年,養一個還是養幾個對於哈裏斯沒區別。那隻是給他解悶的工具,也是一個坐擁天下的男人該有的享受。

“您?”

哈裏斯似乎在發怔,穆遠不由的小聲提醒他。隻是突然間,哈裏斯己經伸手拉住他,直接按到床上。

穆遠怔了一下,哈裏斯己經動手解他的衣服,這種事情穆遠早就習慣,隻是任由哈裏斯擺弄著。

“我就不該帶你出門……”哈裏斯有幾分喃喃自語的說著,有什麽好顯擺的,既然是屬於自己的絕世美人就該好好藏起來疼愛。

“啊?”穆遠有點不明白哈裏斯在說什麽。

“別說話。”哈裏斯輕聲說著,己經欺身……

傭人來叫穆遠的時候,他們兩父子也是剛睡下,睡前穆遠一直在講穆斐小時候的事情。穆斐自己也是聽得津津有味,他真的沒想到穆遠能記得那麽清楚,自己偶爾想起來什麽插句嘴,一個小小的細節錯了,穆遠都能糾正他。

穆遠就那樣的被叫走了,穆斐也沒睡好,拖到早上管家過來,還沒等穆斐開口問,管家就道:“飛機己經準備好了,請您收拾一下跟我走。”

穆斐心裏更是不安,直接問:“我爸呢?”

“穆先生還在睡覺,您不用擔心。”管家說著,對於穆遠確實沒什麽好擔心的,就是哈裏斯家的傭人最後都會安享晚年,更不用說跟著哈裏斯近30年的穆遠。

“昨天發生什麽事了嗎?”穆斐繼續問著。

“您還是不要過問的好。”管家隻是說著,其實叫穆斐走也不是哈裏斯的意思,隻是昨天晚上哈裏斯發了一場那樣的脾氣,更甚至於跟薩蘭都直接翻臉了。後來把穆遠叫回來,整整一晚上都能聽到屋裏的纏綿呻吟聲,穆遠今天能不能下的了床還不知道。

管家是跟了哈裏斯很多年,對於哈裏斯的心思向來揣摩的清楚,雖然一直以來哈裏斯對於穆斐都很大度寬容。但是也看時候,哈裏斯明顯有點炸毛傾向,萬一遷怒了或者怎麽樣了,穆斐就麻煩大了。

現下迅速把穆斐打發走了,哈裏斯要是繼續炸毛問起來,就說他己經要求的,己經回LA了,哈裏斯應該不會跑到LA找穆斐的麻煩。

穆斐東西幾乎沒來的及收拾就被管家請上車,直接送到飛機上,隻是臨上機的時候,管家對穆斐無比認真的道:“要是您近期沒什麽事情,還是不要再來莊園的好,當然要是先暫時不跟穆先生聯絡就更好了。”

“到底怎麽了?”穆斐再次問著,雖然看到洛時他己經很不安了,但是沒想到一個晚上竟然……

“您先別問,總之,我是為您好,穆先生在莊園裏不會有任何事的。”管家隻是說著,這確實是實話。

倒不是說管家多喜歡穆斐才這樣的為他著想,哈裏斯炸毛明顯是因為穆遠,要是盛怒之中哈裏斯真怎麽穆斐了,那穆遠能恨哈裏斯恨到死,這樣的局麵並不是管家所想見到的。

管家說的不清不楚,穆斐就是想找人問問也沒個地方,幾個小時的飛機坐的忐忑不安。雖然管家說不要跟穆遠聯絡,但是穆斐怎麽能放下心,要是電話視頻不方便的話,那就用郵件。本來穆斐都以為穆遠徹底進冷宮了,以後隻要小心些不要惹了哈裏斯的新寵,應該能平平靜靜的過日子,沒想到一個晚上不到又有變故。

飛機上還想著怎麽跟穆遠聯絡,結果下了飛機就見淩澈在機場外麵站著。穆斐怔了一下,淩澈看起來也有點驚訝,不過隨即笑著迎了上來:“好巧……”

“淩先生。”穆斐恭敬的叫人,應該是巧合,他是被管家趕上飛機的,根本就沒有來的及通知誰,淩澈這個樣子應該是接誰的飛機。

“還是那麽客氣……”淩澈笑著,雖然禮貌但卻帶著一股曖昧。

穆斐沒吭聲,淩澈沒放人的意思,穆斐也沒強行要走。這是機場門口,大庭廣眾之下,淩澈能做的事情很有限。上次淩澈對他有其他想法時穆斐是用哈裏斯壓的他,現在穆遠都失寵了,用來鎮住淩澈估計就不行了。

“我發現你很有耐心,好像永遠都不會急燥……”淩澈笑著道。

59保鏢

“淩先生誇獎了。”穆斐隻是說著,今年他不過21歲,以同齡來說他確實夠有耐心,但做為死過一次又重生一回的,穆斐覺得自己的耐心比表現出來的還要好。

淩澈仍然是不動色的打量著穆斐,果然是絕色美人的兒子,雖然長相沒變,但那股神韻好像每見麵一次之後就增長了一分。

“淩先生這是接機?”穆斐很隨意問著,以淩澈的身份讓他親過來接機的,身份應該是不得了的。

淩澈有點回神來,沒點頭也沒搖頭,隻是道:“你這是從哪回來?”

“倫敦。”穆斐也沒隱瞞。

“噢……”淩澈曖昧的笑著,聲音卻是拉的更長。

沒一會廣播有飛機降落的的消息,淩澈不自覺得整理一下衣衫,穆斐知道他等的人到了,雖然有點好奇,但也知道現在去看了絕對沒什麽好處,隻是道:“先告辭了,淩先生。”

淩澈微笑的點頭,卻不自覺得看著穆斐離去的背影。要說淩澈多喜歡穆斐那也說不上,穆斐又沒有穆遠的傾城絕色,至於性格上的吸引,愛情之類的,那是小孩子玩的遊戲,淩澈早就成人了。但是後來得在穆斐和淩夜的關係,淩澈覺得有點意外之餘,就有點想睡睡穆斐。

從小到大,淩澈對於淩夜客觀來說並不壞,但是主要原因是淩坤在。自己又比淩夜大了那麽大,要是再去欺負淩夜,會惹得淩坤煩感不說,弄不好還會讓淩坤對於這個小兒子更疼愛,那他也就得不償失。

但要是發自內心的說,淩澈對於淩夜是極其討厭的。也不止是因為雙方母親的關係,淩澈自己都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麽,但是淩澈確實很討厭他。淩澈很早以前甚至於都想過,等淩坤死了以後,自己當了權,弄死淩夜倒不止於,會被人說閑話,但也絕對不能讓淩夜好過的了。

等到淩夜一進青幫,淩澈除了討厭之外,更有一股危機意識。淩夜絕對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麽溫良,就是後來兄弟矛盾激化,淩澈仍然隱隱覺得淩夜好像還藏著什麽。但好像天都助他似的,淩坤這時候查出來有癌症,淩夜就是有翻天的本事,勝負己定了。

淩澈想到了贏,除了勝利的喜悅外,也不自覺得想到戰利品,當然要是穆斐有哈裏斯當靠山的話,淩澈也是不敢往這方麵想的。就是淩坤對於淩夜跟穆斐廝混的過於認真了都有點煩感,隻是有哈裏斯撐著,淩坤沒給穆斐難看。但是現下穆遠在哈裏斯跟前失寵了,那情況就完全不同。看來自己跟穆斐還真是有緣份。

想到這裏淩澈不自覺得笑了起來,那樣一個尤物的兒子,在床上還不知道如何的……

穆斐是打車回的家,都沒先給淩夜打電話,穆斐是直接拔通了蘇徹的號碼:

“最近閑嗎?”穆斐問著。

“有個單子正在跟。”蘇徹並不意外穆斐會對打電話給他,身為殺手,消息靈通也是肯定的。

“什麽時候有空?”

“沒意外今天晚上。”蘇徹說著。

“行,那我委托你一件事。”穆斐說著。

蘇徹笑了起來,很是興奮的道:“要殺了淩澈嗎?”

穆斐不自覺得歎口氣,道:“不是,我隻是希望你給我當陣子保鏢。”殺了淩澈要付出來的代價實在太大,蘇徹可能無所謂,但是穆斐不能不在意蘇煜和談敏的安全。

“淩澈要對你下手?”蘇徹多少有點驚訝。

穆斐不知道如何跟蘇徹說這個下手的意思,隻是道:“總之,你要是有時間,就給我當陣子保鏢吧。”

“好。”

掛上電話,穆斐不自覺得長長籲了口氣,連續發生的事情實在讓人頭大。不知道該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天命不可違,走到現今這一步,穆斐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明明是重生了,明明以後的變化都知道,但是活的卻比上一世還要累。

蘇徹回來的很快,穆斐現在在家,蘇徹自然也是先回家。蘇煜繼續無視著蘇徹,談敏有點想說什麽,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蘇徹也很有眼色,直接鑽進穆斐的房間。

穆斐正寫著郵件,隻是給穆遠的郵件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措詞好,估摸穆遠也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現在能求的也就是穆遠能平安就可以了。

“淩澈在打你主意了嗎?”蘇徹笑著問著,其實也能想的出來,以前的時候淩澈就有這個意思,不過是被哈裏斯壓著。

穆斐輕歎口氣道:“想不通他的大腦回路,想找人上床的話,哪裏找不到比我出色的!”

“到現在你還不懂人的心嗎,但凡有爭有搶的就是好的。”蘇徹笑著,又道:“想像一下,殺了淩夜,占了他的情人,多麽有成就感。”

要是穆斐跟淩夜沒這重關係,隻是大街上的一個路人甲,估計淩澈會直接無視他,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保鏢到位,穆斐心裏多少有點安心,同時也給淩夜打了一個電話,隻說從倫敦回來了,同時還讓蘇徹跟著他混一段時間。

淩夜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是我無能。”

“這怎麽能怪你。”穆斐笑著說著,又道:“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對不起……”

新年很快來臨,連楚生都回來了,不過並沒有帶回來什麽好消息。本來楚生雖然是老大,但是庶子,楚家也沒意向讓他繼承家業,但現在楚家的嫡子不願意繼承,跟家裏又吵又鬧。再加上楚父年齡也大了,小兒子看著不長進,楚父也不一定能撐到他長進那天,所以又改主意由楚生繼承。

蘇煜是強烈反對,但是他的反對也沒起到什麽大作用,楚生是他養大的,但到底不姓蘇。他是楚家的兒子,這是鐵一般的事實,決定權在於楚生。

“以後再說吧,反正現在我父親身體還好。”楚生笑著說著。

穆斐跟蘇徹都沒吭聲,楚生心裏也許是十二萬分的不願意,但是真讓他擔是楚家的責任,他一定不會逃避,楚生就是這樣的人。

“對了,要是沒什麽事的話,過年之後要不要跟我去楚家轉轉?”楚生笑著對穆斐說著。

“謝了,當我覺得有必要的時候一定會的。”穆斐說著,他明白楚生的意思,N市是楚家的地頭,不管淩澈想怎麽樣,他的地頭是LA,也不可能跑到楚家地頭上找他麻煩。

穆斐與淩夜見麵則是正月十五,地點仍然是淩夜家。見了麵啥話都沒說直接滾床上,有些時候有些話不說更好,彼此心裏的苦都清楚,那就不用說說出來加深彼此。肌膚相親,熱烈的擁抱,有時候比任何話語都強。

完事後淩夜照例點上煙,隻是一根煙沒抽完,淩夜的電話就響了。穆斐不自覺得抬起眼,淩夜迅速按了接通健,電話講了幾句穆斐並沒聽清楚,但是掛上電話,淩夜就撚滅了煙,隻是要起身的時候,本來就趴在他胸前的穆斐也被驚動了。

淩夜動作頓了一下,穆斐卻是己經閉上眼,道:“你忙,先去吧。”

淩夜卻是低頭親向穆斐,好像隻是沾了一下唇,穆斐卻覺得自己被咬了一下。淩夜俐落的起身穿衣,穆斐隻是看著他,除了呻吟聲之外,兩人幾乎沒說什麽,但卻好像什麽都明白。

門很快的開開然後關上,穆斐睜開眼,也是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就以上一世的記憶來說,這段時間應該是淩夜最難熬的,這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穆斐相信,除了最初的愛情之外,淩夜對他更有一種患難之情。

現在跟他共患難了,以後絕對可以共富貴。對手下人穆斐不能打這個保票,但是枕邊人一定可以。按照自己最初的打算來說,實在是很美好,但是穆斐卻沒覺得多高興。

淩夜走的快,穆斐也沒磨蹭,洗澡換衣服,同時給蘇徹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有空過來接。雖然說請了蘇徹當保鏢,但也不是24小時貼身型的,真要這樣子折騰蘇徹會先受不了。

蘇徹來的倒是挺快,穆斐上了車,就聽蘇徹打趣他道:“你們還真是……隻上床!”以穆斐進去的時間來說,估摸著一分鍾也沒浪費。

穆斐沒吭聲,隻是係好安全帶。

蘇徹卻是很無語的道:“我還是想不通你看上淩夜哪裏了,現在淩夜己經沒有任實權在手,他的工作就是侍侯他老爹,多一點時間溫存一下好像也不是什麽要命的事情。”

“他有事情……”

“真是賢惠,還善解人意……”

“喂……”

蘇徹發動車子往家走,也沒再多話,穆斐卻是因為體力的關係,正閉目養著神。今天是正月十五,晚上要回去過節的,就是蘇煜再怎麽樣無視蘇徹,也是想著他能回去。

隻是車子還沒轉出路口,穆斐的電話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穆斐還真是愣了一下。是李拓年的。

跟李拓年……這還真是有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聯絡過了,穆斐是一直懶得理這麽個人物,太勞傷,李拓年也沒聯絡過他,現在突然間一個電話過來,穆斐猶豫一下還是接通了:

“穆先生嗎?”李拓年微笑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我。”穆斐應著,心裏無數個想法在飛著。

李拓年問:“有時間嗎?”

“李先生有事?”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想著穆先生要是有時間的話,就過來坐坐,我店裏進了新茶。”李拓年溫和的說著。

“好,我馬上過去。”穆斐應著,隻是看一眼正開車的蘇徹,心裏冒出一個想法,道:“李先生,有點冒昧,我可以帶我一個朋友去嗎,我們現在正在一起。”

李拓年停了一下,似乎有點驚訝,隨即笑著道:“好啊。”

“那我們馬上過去。”穆斐說著。

60會麵

穆斐拉著蘇徹一起去李拓年那裏,當然不是因為懷疑李拓年會危害到他的關係,實在是趕的巧,那就不如把蘇徹也帶過去。雖然說蘇徹現在是變態了,但是殺手當到現在,蘇徹無論是眼力還是閱力都是質的提高,聽聽蘇徹對於李拓年的評價也不錯。

雖然李拓年很可能是淩夜的人,雖然穆斐跟淩夜這樣親密的關係,但要說信任,在穆斐心裏,淩夜還真是比不起從小一起長大的蘇徹。

“一個有趣的茶館老板?”蘇徹一邊開車一邊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穆斐。

穆斐隻是道:“去看看就知道,或許你還能發現其他的。”

“他對你有意思?”蘇徹突然道。

穆斐很不可思議的看著蘇徹,道:“你真抬舉我,你覺得我有萬人迷的潛力?”

“是還差那麽一點點……”

車子在店門口停了下來,蘇徹下車的時候用不知道是感歎還是讚歎的語氣,道:“原青幫太子爺,現在青幫長老,能修身養性到這種程度,還真是個人物。”

“小心你的言辭。”穆斐提醒著他,李拓年的父親原本是青幫第一任老大,要沒死那麽早,現在青幫應該姓李。也因為這個,李拓年這個長老才當到修身養性的地步。

蘇徹隻是笑。

進了門,店裏沒客人,跑堂的一個正在櫃台打著磕睡。聽到腳步聲迅速驚醒,看到是穆斐,立即笑著迎了出來道:“是穆先生啊,好久不見您來了。”

“是有很久了……”穆斐笑著道。

“先生正在樓上等兩位。”跑堂的笑著說著,做出請的架式。

“嗯。”穆斐應著,就領著蘇徹上樓。

蘇徹雖然是頭一次來,但是剛進店門的時候就能感覺到一股氣勢,倒不是說李拓年那麽強悍,王八之氣可以罩住一個店。而是從店的格局,擺設,以及跑堂的態度,可以想像的到這樣一家店的主人會是什麽人。

但既使有點頭緒了,蘇徹抬頭看到李拓年那一瞬間也是被震了一下,好氣度好美貌。這樣的一個男人要是安心當個茶樓老板,蘇徹能把自己的頭切下來當球踢。

“這是我弟弟蘇徹。”穆斐介紹著,隨即又對蘇徹笑著道:“這位就是我剛才提起來的李拓年老板,對於古董字畫,還是茶道很有研究。”

李拓年倒是顯得怔了一下,近乎失禮的上下打量著蘇徹,好一會才道:“原來是蘇徹先生,久仰大名了。”

李拓年確實有點驚訝,現在道上誰不知道變態殺人狂蘇徹,李拓年也曾見過在青幫見過蘇徹的照片。但是蘇徹真人走到他麵前時,李拓年還沒想到是他,主要是蘇徹的學者氣者實在太能唬人。

蘇徹微微笑著,道:“真是沒想到,我這樣一點薄名也能入李先生的耳朵,羞愧了。”

“蘇先生這樣說,不是要讓更多人羞愧嗎!”李拓年笑著說著,以蘇徹這樣的名氣,李拓年說是久仰大名還真是一點不誇張。

蘇徹隻是笑,李拓年又道:“兩位請坐。”因為穆斐提前說了,李拓年坐位也先設好了,但是李拓年多少意外的是穆斐能把蘇徹帶回來。一直以來無論是穆斐也好,還是蘇徹也好,對於青幫之爭都是袖手旁觀的態度。以感情來說,穆斐這樣的袖手旁觀有點太對不起淩夜,不過這樣的做法從理智來說是對的,就連淩夜都是支持的態度。

淩夜無所謂,李拓年當然更無所謂,隻是現在,當穆斐沒了哈裏斯這個靠山,淩澈想把手伸向穆斐時,淩夜急燥了。即使師徒兩人甚少見麵,但是昨天李拓年去看淩坤病時,隻是那樣一麵之緣,李拓年也看出來了,淩夜是真的急燥了。

在李拓年的處世哲學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穩,不管什麽時候,哪怕刀架到脖子上了,心態都一定要平靜。隻有這樣的心態,才可能在刀架下那一瞬間想出其他辦法逃出升天,現在淩夜的情況就是刀架到脖子上了,但李拓年並不認為這樣就是輸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很好的辦法,但一定還有機會。

但是淩夜現在急燥了,李拓年立即覺得己經輸了一半。淩夜是他花了大把時間和精力,精心教養出來的徒弟,隻是這樣輸了,李拓年是萬分的不甘心。而以李拓年對於淩夜的了解,能讓淩夜心亂的根源肯定在於穆斐。

禍水啊禍水……

“今天上午店裏來了新茶,一個人獨飲太無趣,就叫了穆先生,沒太打擾吧。”李拓年一邊折騰著茶具,一邊笑著說著。

蘇徹笑著道:“看來今天我是純沾光的。”

李拓年笑著道:“我這個小店,蘇先生今天能光臨就是萬分榮幸。”

“沒想到這樣的變態,李老板還能如此的禮待。”蘇徹這話說的是有幾分真心的,回想這幾年,但凡認識他的店主,看到他進門哪個不是心驚膽顫。

李拓年笑著看向蘇徹,道:“我一直覺得一個人不管精通於哪方麵,隻要有術有專攻,就是一種成功。”

“哈哈……”蘇徹大笑,看向穆斐道:“看來我這趟真是沒白來。”

穆斐相當無語的看蘇徹一眼,想想也是,兩個都不太正常,能合拍也情理之中。

李拓年仍然是溫和的笑著,卻不自覺得掃一眼蘇徹,穆斐的兄弟……穆斐把蘇徹也一起帶著來,李拓年有點弄不清是不是穆斐在防備著他。穆斐想到能防他這很正常,淩夜就是再愛他,也不可能把兩人關係跟穆斐說,自己這個青幫長老按理說在兄弟之爭的時候也該站好隊。

不過蘇徹……一個公認的變態,而且還能活的如此滋潤,那就表示他有變態的實力。要是穆斐真把蘇徹拉來站自己這一邊,淩澈短期之內是不敢有行動的,誰都可以惹,但不要惹變態和瘋子,這是常識。

兩杯茶喝完,三個人還在聊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就是變態的蘇徹,也是受了蘇煜多年教養的。隻是聊這些有的沒的,也能跟李拓年扯上一天一夜。

隻是話音一轉,李拓年突然輕歎口氣道:“昨天我去看望淩坤先生,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穆斐心念一動,抬頭看向李拓年,這還是李拓年第一次提起淩坤。

隻聽李拓年又道:“氣色看起來還好,淩夜一直守在身邊,淩坤先生一生奔波,現在有個兒子在眼前還真是福氣。雖然說是癌症……不過我覺得凡事都沒有絕對,醫學發展會怎麽樣,誰又能知道呢。”

這話的意思……穆斐不自覺得笑了起來,道:“李先生說的有道理,今天我還見了淩夜勸了他幾句,凡事雖可盡心,但也不可操之過急。”

淩夜的煩燥,穆斐今天也感覺出來了,隻是他本身壓力也大,也就沒理會。但是沒想到李拓年叫他過來竟然是說這個……話的隱喻很明白,但是淩夜的急燥真的是因為他嗎?穆斐總覺得淩夜並沒有那麽兒女情長。

李拓年歎口氣道:“說起來當時淩夜進青幫,我還是他的引見人,雖然沒什麽交情,不過情份總是有的。看他現在侍侯在淩坤先生跟前,整個人都瘦多了,千萬別生病了才好。”

穆斐道:“倒是李先生掛心了,淩夜身體很好,我會多勸他的。”

“這就好。”李拓年很是欣慰,又道:“這種時候,穆先生可一定要多留心才行,就算是為了自己。”

“一定……”

又喝了杯茶,穆斐起身告辭,李拓年自然也沒留,反正該說的話他己經說完了。穆斐是這個聰明人,沒了哈裏斯這個靠山,穆斐就是再怎麽說,我從來沒有參於青幫的兄弟之爭,勝負成敗都不關我的事。淩夜死了之後,淩澈還是想怎麽他就怎麽他。不想下場太悲慘,那就要想辦法幫著淩夜贏。

李拓年親自下樓送穆斐和蘇徹出了門,臨行時蘇徹卻是突然笑著道:“哪天我要是單獨過來,李先生不會不歡迎吧。”

李拓年稍稍怔了一下,隨即笑著道:“怎麽會不歡迎,我高興還來不及。”

“那真是太好了。”蘇徹笑著。

仍然是蘇徹開車,車子發動,轉出了街口,穆斐問的很直接:“你怎麽看。”

蘇徹眼睛眯了一下,道:“我隻是覺得,要是我原本來該是青幫的太子爺,現在卻隻能能個掛名長老,當個小茶樓的老板。能不能把權奪回來先再說,但是我肯定不會讓奪了我權勢的一家人好過,欠我的就是吐不出來,我也得剝他們一層皮。”

“……”

車子開進家門的時候,也接近晚飯時間,談敏己經準備好了晚餐。蘇徹和穆斐是直接洗手吃飯,吃完穆斐覺得累,早早上樓睡了。上午跟淩夜都有點運動過頭,下午又招呼李拓年,他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消耗的差不多。

蘇徹吃完飯也上樓了,主要是不想惹蘇煜的嫌,先打了幾個電話,隨即坐椅子上閉目養神。一直到樓下完全沒動靜了,蘇煜和談敏己經睡去了,時間也絕對夠晚了。蘇徹這才起身,都沒走正門,直接翻窗翻牆出去的。

李拓年在茶樓後麵處有一所房產,獨門小院,兩層小別墅,那可以說是李家唯一剩下的祖產,李拓年從出生就一直住在那裏。雖然掛著長老的名,但也沒什麽護衛之類的,蘇徹進去沒有任何障礙。

小院收拾的很幹淨,跟李拓年那個茶樓一樣,很有自己的風格。按照得來的消息,李拓年的臥室在二樓,當然也不是一個人住,他還養著一個小情人。現在整個樓的燈都滅了,以時間點來說,是睡覺了。

蘇徹跳到臥室陽台上的時候,還在想著,要是兩人正那啥啥著,自己是等他們完事了,還是直接出聲叫人……

隻是蘇徹腳剛沾到陽台上,蘇徹敏感的查覺到屋裏有動靜。雖然沒燈,烏雲遮天,屋裏還有厚厚的窗簾。幾乎立即的,蘇徹往前一跳,雖然二層樓跳下去也沒什麽危險。危險存在於屋晨,但蘇徹還是彈性反應般的跳向屋裏。

“原來是蘇先生……”李拓年有點驚訝,隨即微笑著的說著,把槍收了起來,又道:“雖然您說你要來,但沒想到會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