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入場50結果
重生之穆斐 41 入場 50 結果
41入場
拍賣會在一家高級俱樂部,這是穆斐到了地方下車之後才知道的,但到底高級到什麽程度穆斐並不知道。?【書客居】超速更新 提供免費VIP閱讀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也沒有聽人提過,估摸著這也就是所謂的一般平民看不到的高層。
管家打開車門,三人下來,哈裏斯是挽著穆遠的,非常親密的那種,穆斐落後一步。雖然今天這樣的拍賣會來的大人物不少,但是迎接哈裏斯的列隊照樣很誇張,負責人出來迎接,哈裏斯完全沒理會,直接是管家招呼的。
負責人前麵帶路,正值入場時間,來來往往的客人還是不少的。哈裏斯這樣的排場不說,隻是穆遠的長相,隻是隨便一站,那目光就瞬間過來了。隻說第一時間吸引人目光,穆遠可是比哈裏斯還強的多。
不過驚豔的目光很快的在看到哈裏斯之後收回去了,有些人就是再漂亮也隻能偷偷看的,看的太露骨了人家主人也不會高興。
穆斐隻是跟著走,基本上旁邊人頭一眼看到的穆遠,第二眼看到的是哈裏斯,第三個才會注意到。隻是等看到他的時候,疑惑也就來了,哈裏斯帶出門的情人不少,但是三人行的時候還沒見過,尤其是帶著穆遠,說實話,哈裏斯再帶多少個,也沒穆遠一個來的風光。
“哈裏斯?”突然的招呼聲,與其他人看到哈裏斯後微笑退下的姿態不同,一行人是直接快步迎上來了。
說話的是個三十幾歲的外國男人,溫和俊雅。說話的時候是一臉微笑,跟哈裏斯打完招呼後,就看向穆遠,不過很快的又轉過頭去,隻是看到穆斐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驚訝了。
“薩蘭?”哈裏斯也顯得有點意外,卻下意識的把穆遠摟緊。說起來他跟薩蘭還是有親戚關係的,歐洲的貴族間的親戚關係真的錯綜複雜,不過兩家關係確實很不錯,NN年的交情,到這一代也是繼續延續著。本來哈裏斯也以為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某一天,薩蘭開出天價向他買穆遠,關係雖然沒有直接破裂,但兩家確實很多年沒有再往來過。
這些年來,跟哈裏斯提出要買穆遠的絕不是少數,但是薩蘭開出來的價碼是絕對的天價,超乎哈裏斯想像外的天價。
薩蘭卻仍然是疑惑的看著穆斐,直接問:“這位是?”
“小斐,遠的兒子。”哈裏斯隻是簡單的說著,並沒有進一步介紹的意思。
“噢……”薩蘭恍然,穆遠有兒子的事他是早知道的,隨即向穆斐笑笑,有點想開口說什麽。哈裏斯笑著道:“實在有點意外你會參加這樣的拍賣會。”
薩蘭微笑著,似乎有點感歎,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
其實以兩人身份去拍賣會之類的地方都有點不大合適的,看上什麽直接說一聲報個價就送來了,再正式一點就派個管家過來代理一下,親身過來都有點**份。
說話間己經快到電梯處,兩隊人馬是兩個負責人引著進來的,電梯自然也是不同的。現在這樣的場麵雖然不至說每人一部專梯,但是最少最少也是不用大家擠一處。更何況哈裏斯和薩蘭看著是很熟,但是雙方都沒有敘舊的意思,現在分開走更好。
等進了電梯,負責人按到12層,電梯啟動。哈裏斯卻是突然間問穆遠:“你還記得薩蘭嗎?”
穆遠怔了一下,隨即很茫然的搖搖頭。雖然他也經常跟哈裏斯出門,見過哈裏斯的很多所謂的朋友,但是那些朋友並不需要他去討好,隻要哈裏斯覺得他好就可以了。再加上那些所謂的朋友,極少拿看人的眼光看他的,穆遠更不會想著與他們有交流。久而久之穆遠見過的人不少,但沒一個能記住的。
哈裏斯卻是笑了,穆遠有點莫名,但也不會問。穆斐仍然是一言不發的跟著,雖然剛才那個薩蘭,他完全不認識,但是不用敬語直稱哈裏斯的,但身份地位可想而知。再加上剛才薩蘭還直接問自己是誰,哈裏斯介紹的也很隨意,除了身份之外,那兩人關係應該是非常好的。
電梯很快停了下來,負責人引著往走,穆斐注意到了,這是樓中樓的架式,這一層估摸著是大眾場,上麵一層是包廂之類的。
果然負責人引著人就往那邊樓梯走,隻是剛到樓梯口處,正要上去時,迎麵又有一隊人馬走過來。以安排來說,是絕對不會直接撞上的。但是穆斐這個位置,卻是看的清那邊來的是誰。領頭的是淩坤,後麵跟著的是淩澈和淩夜。
來之前穆斐就想著淩夜一定會知道,但是沒想到竟然能這麽遇上,很明顯淩夜也是看到他的。哈裏斯跟淩坤卻是沒任何交情,可以說連交集都沒有,哈裏斯更不可能因為那邊淩坤過來了就停住腳步,隻是徑自上樓。
穆斐自然也隻是跟著走,淩夜仍然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他。連淩坤都顯得驚訝了,他跟哈裏斯是完全沒交集不錯,但是彼此絕對能叫的上名字,更知道穆遠,穆斐。哈裏斯帶著穆遠出場那是理所當然,現在帶著穆斐算是怎麽回事,父子兩個都跟哈裏斯了嗎?
淩坤不自覺得看向淩夜,淩夜跟穆斐搞在一起的事情淩坤早就知道了,兒子有個男情人淩坤是無所謂的,又不是結婚對象,再加上淩夜也沒到適婚年齡,這些都是小事情。就是穆斐有一個那樣的爹,但是又沒聯絡過,穆斐一直跟著談敏的,就是一般富裕人家的小孩。但是現在穆斐這樣跟著哈裏斯出場了,那事情也就可大可小了。
要是穆斐是穆遠那樣的絕色,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還算是值得,隻是為了這麽一個穆斐,真的跟哈裏斯起了什麽衝突,那實在是不值的。
“回去之後我會跟父親解釋的。”淩夜小聲說著,其實他也是什麽都不知道,穆斐並沒有告訴他會出席這個拍賣會,中間有什麽事情他更是猜都猜不出來,但是這些話他沒辦法這樣跟淩坤說的。
淩坤不再說什麽,再者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淩澈卻是看向淩夜,雖然礙於地方沒有直接問出來,但疑問也是很明顯。
那邊負責人引著哈裏斯一行人在包廂裏坐下,穆斐也不知道哈裏斯有沒有看到淩坤一行人,不過估計就是看到了也當是沒看到,哈裏斯也許知道他跟淩夜的關係,但就是吃撐了哈裏斯也不會管自己的感情問題。
隻是剛才看到淩夜的那一瞬間,穆斐突然間心裏有點後悔,不管發生什麽吧,來之前他該給淩夜打個電話,哪怕是一個短信也好。但是他什麽都沒做,不因為什麽,隻是他沒想起來,真沒想起來。
現在看到淩夜了也是全想起來了,這是LA,青幫的地頭上,在LA舉行的拍賣會,要是跟青幫一點關係都沒有,穆斐能把頭扭下來。
不自覺得摸摸兜裏的電話,現在打個電話過去?這個念頭穆斐隻是在腦子裏閃了一下也就過去了。己經這樣了,打電話補救隻說來的太急沒能知會他一聲是能說過去,但是自己來之前沒想起來也是事實,反正淩坤也看到了,那不如等淩夜的電話了。
穆斐手機剛放回去,卻是響了起來,穆斐迅速拿出來看,竟然是淩夜的。穆斐有那麽一點點的驚訝,淩夜來電話很正常,但這電話也來的太快了……
“我去接個電話。”穆斐說著起身出門,他倒不是擔心哈裏斯聽到什麽,他是不想讓穆遠知道自己跟淩夜的關係,說起來太麻煩。
哈裏斯卻是突然間轉頭對穆斐,道:“明天或者後天我會舉辦個小型酒會的。”
他倒不是真想宴客什麽的,而是他突然間意識到今天帶穆斐出場這個行為很容易讓人誤會。其實哈裏斯也經常帶著兒子,穆遠三人四人一起出門,今天帶穆斐出來的時候,哈裏斯也沒想到穆斐是穆遠的兒子,並不是自己的兒子。
現在這樣三個人一起出現,別人最直觀的想法就是,他把他們父子都收了。當然這樣的誤會對於哈裏斯來說是沒有任何壞影響的,他的朋友也好,生意夥伴也好,沒人會在乎他到底找了什麽樣的情人。但是哈裏斯不想這麽讓人誤會,也不是考慮到穆斐的想法,而是他自己想一下都覺得特別的抽風。他跟穆斐……就好比有人背後說他跟卡爾那樣的惡心。
拍賣會上遇上的人多,但是能跟他搭上話的沒幾個,就是搭上的幾個這樣的解釋也挺麻煩。舉行一個小型宴會,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什麽事情都省了。
穆斐隻是匆匆點下頭,然後出門去接電話。
“喂……”淩夜壓低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知道他的電話打的太急了,但是他真的坐不住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哈裏斯讓我改口叫他叔叔。”穆斐壓低聲音直接進入正題,這裏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噢……”淩夜長長的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他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剛才他說會有一個宴會,我想會在宴會上解釋清楚的。”穆斐迅速說著。
淩夜怔了一下,雖然說能解釋清楚是好事,但是哈裏斯真的開了宴會,表白態度把穆斐當成是晚輩來提拔,那情況就完全的不同了。
“先不說了,拍賣會後再給你電話。”穆斐小聲說著,現在局麵亂成一團麻,而且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理一下頭緒之後再細說不遲。
“好。”
42拍賣
等穆斐再回包廂的時候,拍賣會己經開始了,哈裏斯並沒有怎麽在意看。他想要什麽己經吩咐過管家,自有管家料理。穆遠對於這些東西就更是不感興趣,現在也隻是看著門等穆斐回來。
“沒有喜歡的嗎?”哈裏斯問著穆遠。桌子上就有拍賣會的資料,主要介紹今天要賣的東西,結果穆遠看都沒看一眼。
穆遠卻隻是看了一眼哈裏斯,搖搖頭後就把頭低下來了,哈裏斯順手把穆遠摟在懷裏狠狠親了一下。其實剛才看到薩蘭的一瞬間哈裏斯心頭閃過一絲很微妙的不安全感,其實客觀說這是很沒必要的。
在上流社會薩蘭是能跟自己並肩的人物,但並不表示他有跟自己爭的實力。他絕對不可能搶的走穆遠,不,再修正一下,是誰也不能搶走。但既使這樣了,哈裏斯還是覺得很不安心。
一個長吻還沒等哈裏斯親夠,穆遠身體卻開始顫抖了,沒敢推開他,但卻是很不情願的模樣。哈裏斯不自覺得皺起眉來,剛想再進一步時,那邊門開了。這回不用穆遠有表示,哈裏斯就自己放開穆遠了。
穆遠好像避病毒似的立即閃開了,在沙發最角落裏低頭坐著,身體稍稍有點顫抖,看起來是嚇的不輕,更不敢抬頭看穆斐。哈裏斯知道穆遠是怕穆斐看到,長輩在孩子麵前太過於親熱了確實挺尷尬的,但是穆遠這個反應就多少有點讓哈裏斯生氣。穆斐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是不當著他的麵,難道穆斐還會以為他們兩個的關係是純聊天嗎?
穆斐雖然也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隻是氣氛有點尷尬,自己更不好說什麽,回到原來位子坐了下來。一會又轉頭對包廂角落裏站著聽命的服務生道:“給我一杯清水,謝謝。”
服務生推門出去,穆斐卻是拿起桌子上的拍賣會的資料隨手翻了起來,他知道穆遠為什麽會那樣,是害怕自己會生氣。穆斐雖然沒有很直接對穆遠說過,他非常討厭哈裏斯,但是穆遠對於這點倒是能感覺出來。
不過現在氣氛都這樣了,穆斐就是想跟穆遠說點什麽都說不出來的,尤其是哈裏斯臉色很不善的看著他。
拍賣會資料上印的都是今天晚上的物品,穆斐隨手翻出來一個,笑著對穆遠道:“爸,你看,這個碗好像挺不錯的。”
穆遠還是低著頭,怔怔的有點沒反應過來。
穆斐直接拿著資料書到穆遠麵前,在穆遠身邊坐了下來,笑著道:“你看,就是這個碗,我真覺得挺好看的。”
穆遠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不過兒子讓他看,他也就看,是一個中國古代的瓷碗。好壞穆遠是分不出來,不過穆斐說好,穆遠也就跟著點頭。
穆斐卻是繼續講著哪裏好,倒不是說真想跟穆遠說碗,隻是想把剛才的氣氛帶過去。反正自己說的開心了,穆遠沒一會就高興了。
就在穆遠也說好點頭的功夫,下麵拍賣會己經賣到碗了,哈裏斯向管家顯意,管家明白也迅速舉牌叫價。
雖然說是穆斐喜歡的,但是穆遠都說好了,那就買下來好了,反正也不值什麽。穆遠看到管家跟著叫價也要買碗,也立即轉頭看了過去,隻是拍賣卻好像是僵持了,管家一直舉著牌。
穆遠是看不知道怎麽回事,穆斐卻是看出來了,這是有人爭,不禁問了一句:“還有哪家中意了?”
“是七號包廂的淩坤淩先生。”管家盡職的回答著。
穆斐臉上瞬間精彩起來,這還真是……就連哈裏斯也不禁愣了一下,不自覺得看向穆斐,穆斐跟淩夜的關係哈裏斯是知道的,不過也從來沒當回事過,穆斐這個年齡有個情人再正常不過。隻是這樣一個拍賣會上卻跟淩夜的父親爭起來了,實在是有點太巧了。
穆遠對於穆斐跟淩夜的關係是完全不知道的,但是穆斐還有哈裏斯異樣的神色卻是看出來了,隻以為碗買不到了。失望的道:“買不到嗎?”難得兒子喜歡。
這話瞬間把哈裏斯刺激到了,就沒有他買不到的東西,尤其還是穆遠想要的,張狂的道:“他要是覺得比我有錢,大不了繼續爭下去。”
管家聽到這話,立即震奮了。對於現在的哈裏斯家族來說,最多的就是錢,多到都完全沒概念了。
穆斐卻是徹底的無語了,有心想說點什麽,但是看看哈裏斯那個神情就知道說什麽也沒用。哈裏斯是完全沒把淩坤放在眼裏的,至於自己的想法……穆遠剛才那句刺激哈裏斯絕對更在乎。
一點都不意外的管家把碗買到手,哈裏斯直接吩咐道:“去取來吧。”雖然一般都是完了之後再一起拿的,但是穆遠的那句刺激實在太有用了,他現在就要把碗擺到穆遠麵前。
沒一會管家抱著盒子回來,打開來放到桌子上。穆遠看著笑了起來,轉頭看向穆斐,隻是穆斐卻沒有想像中的高興,神情看起來有點發怔。穆遠笑臉也垮了下來,擔心的道:“怎麽了?”
“沒,沒有……”穆斐迅速回過神來,隻是轉頭看向哈裏斯道:“哈裏斯先生,這個碗可以送給我嗎?”
雖然哈裏斯拍下來的目的很明確,但是正主沒發話,一切還不確定。穆斐這次是顧不得了,直接向哈裏斯開口。
以穆斐對於淩坤的了解,他絕不是一個打腫臉充胖子的人,叫價叫到這種程度,淩坤不可能不打聽到底誰跟他爭。知道對家是哈裏斯了,還堅持叫價叫下去,那得傻到一定境界才行,要麽就是淩坤有其他原因。
要真的隻是一個玩意,買了也就買了,現在淩坤是很執著要買下來,那現在這樣被搶去之後不可能不怒的。淩坤是不會找自己麻煩,但是對自己絕對不會有任何好感,就是買下來的是哈裏斯,這個牽怒一定會的。
“本來就是給你買的,拿去好了。”哈裏斯不當回事的說著。
“謝謝。”
沒等到拍賣會結束哈裏斯就要走人了,主要是他看中的東西己經拿到手裏了,坐著也沒意思。再者等到散場的時候人更多,早點走也不錯。哈裏斯剛吩咐了管家去安排,穆斐就直接道:“今晚我想回家一趟。”
穆遠一臉失望,哈裏斯卻是很高興的點點頭,剛才被穆遠弄有點火了,他有打算好好給穆遠上上課,穆斐不在更合適。
“宴會明天不一定來的及,後天晚上你準備好提前過來就好了。”哈裏斯說著。
“是。”穆斐隻是應了一聲,他明白哈裏斯的意思,後天晚上之前不要來了。其實這多少也合穆斐的心意,因為明天就是年三十,他無論如何也得在家過。更需要處理的還有那個碗,穆斐真是徹底無語了,事情之巧,巧到這種程度,穆斐很想罵人。
負責人把哈裏斯送出門口,穆斐要回家,自然不能跟著哈裏斯和穆遠一輛車回去。本來還有車的,但穆斐堅持自己打車回去就好,穆斐不想那麽大的動靜。至於那個碗,也先讓穆遠拿回別墅,那個東西他更不可能帶回家。
哈裏斯見穆斐堅持也就無所謂了,他想打車就打車吧。穆斐先目送哈裏斯和穆遠上了車,車開走了,那邊負責人也把計程車叫來了,穆斐上了車先跟蘇徹打了個電話。雖然他說了要回家,但是穿著這麽一身正式的西裝讓談敏看到總不太好的。得讓蘇徹打個掩護才行,這種事情兩兄弟從小幹到大,熟的很。
穆斐這邊進家門,蘇徹就把談敏從大廳支開了,穆斐神速回房間,洗好澡換了身睡衣再下來時,談敏己經回到大廳,看到穆斐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還怔了一下。
“這段時間你怎麽老是不在家?”談敏問著,以前穆斐也沒那麽經常不在家的。
“要過年了朋友聚會比較多而己。”穆斐找著借口,又道:“我先回房間了。”
“明天是三十,不要再亂跑了。”談敏囑咐著。
“知道了。”穆斐應著跑著上樓。
在談敏麵前這一圈轉完了,穆斐回到房間這才把手機拿出來,給淩夜先發了條短信,就是幾個111打過去。相信淩夜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淩夜現在是狀態穆斐並不清楚,也許不太合適接電話。隻是發這幾個數字過去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有空了,淩夜現在要是方便的話打一個。
沒一會淩夜的電話來了,隻是要按接通健的時候,穆斐心情非常之鬱悶,他甚至於想不起來他要跟淩夜說些什麽好。
一句話沒說就跟哈裏斯參加了拍賣會,然後拍賣會上又搶了淩坤想要的碗……
“喂……”淩夜的聲音傳了過來,聽的出來有點疲倦。
穆斐直接進入正題了,道:“那個碗現在是屬於我的,你覺得我該怎麽樣還給伯父合適些,或者你覺得事情該怎麽辦?”
淩夜明顯怔了一下,本以為還是哈裏斯看中的,卻沒想到是……叫價叫到那種程度,不可能不問哪家在爭。都知道是淩坤了,還非要爭到那種程度……淩夜真不知道穆斐是怎麽想的。
穆斐歎了口氣,也沒再隱瞞,原原本來的都說了,連個細節都沒放過。說完了,那邊淩夜也是無語了,這確實是太巧了。停了一下淩夜才道:“一時間我也沒想到好主意,明天就是新年了,好歹可以拖一天。”
其實主意也有,隻是淩夜覺得有點太過於為難穆斐了。雖然說事情是趕巧了,但是所謂拍賣會,是價格高著得,爭不過哈裏斯這是事實。淩坤雖然說生氣,但也是無話可說。隻是連帶著對穆斐很沒好印象是真的,對自己也有幾分怨言。
但是穆斐大可以不理會這些,就當是哈裏斯想要買走了,誰又能指責他呢。但是穆斐現在提出來要補救了,那就是為了自己。
穆斐卻是直接道:“我想的是,襯著過年的時候,我給伯父還回去。”
淩夜沒說話,其實他心裏也有這個想法,但最主要的是穆斐還時候的態度。拍賣的時候先搶個你死我活,然後買下來之後再送過去,哪怕是一個細節上出問題了,事情也就更大發了。
穆斐接著又道:“那是你父親,我的長輩,身為小輩的給長輩拜個年該是怎麽樣的禮我知道的,你倒是不用擔心。隻是中間過程,還要麻煩你給伯父解釋一下。”當然不可能全部說完,哪裏該加哪裏該減相信淩夜會有分寸的。
這樣一說淩夜反倒是沒言語了,好半天才道:“我真是……”
穆斐卻是笑了起來,反過來安慰淩夜道:“本來就是我多嘴的關係,再者說了,我本來就是小輩,隻盼著伯父別太生氣。”
“我真的很感激你。”淩夜低聲說著。
“你說什麽呢,你我之間哪裏還需要說這些。”穆斐笑著道。
掛了淩夜的電話,穆斐是長長籲了口氣,不管再怎麽發展吧,跟淩夜初步協議是達好了。要是計劃進行的順利,估計……還會有好事。其實穆斐都有點分不清,這到底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重生之後事情的走向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把床鋪鋪好穆斐就想著要睡了,這樣折騰下來實在累,心累。隻是穆斐正要把手機關機,卻又有電話進來,一個很陌生的號碼。
穆斐完全想不出來是誰,隻是按了接通健:
“是穆斐嗎?”一個聽起來有幾分耳熟的男子聲音,但穆斐卻是完全想不起來是誰。
“是我,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薩蘭。”
43新年
穆斐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恭敬的道:“您好,薩蘭先生。”
“不用用敬語的,叫我薩蘭就好了。”薩蘭電話那邊微笑的說著。
穆斐更是謹慎了,道:“不敢。”
“嗬嗬……”薩蘭隻是笑著,又道:“真的不用如此拘謹的。”
穆斐直接沉默了,隻是等著薩蘭的下文。
“我剛才接到哈裏斯的電話了,酒會在明天晚上。”薩蘭笑著說著。
穆斐更不知道要如何接話才好,隻是停了一下才道:“好像是的,哈裏斯先生在安排。”薩蘭都接到通知了,那應該是了。
薩蘭頓了一下才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存在,但是從來沒想過見見你,實在是很遺憾。”他早該想到穆斐的。
穆斐仍然是沒吭聲,他雖然沒辦法確定薩蘭是什麽意思,但是薩蘭這話聽著就多少有點曖昧了。想想薩蘭的身份,跟哈裏斯都是並肩的人物。自己是誰,穆遠的兒子,在薩蘭眼裏也就是個寵物的兒子而己。突然間對自己親切,要說隻是單純的善意,穆斐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其實我今天會打電話來,隻是……很單純的想打個招呼而己。當我是朋友也好,是叔叔也好,都隨你。”薩蘭很親切的笑著說著。
“實在不敢當。”穆斐隻是說著。
薩蘭輕輕歎口氣,道:“好吧,呃……那就先這樣吧。”
薩蘭那邊掛了電話,本來要睡覺的穆斐卻是睡不著了。不是說他要用最大的惡意來猜測穆薩蘭,隻是對於薩蘭這種階層的人,哈裏斯實在是個很好的說明。薩蘭接下來會做什麽,穆斐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隻是聽電話裏薩蘭的意思……很過激的行為應該不會有,再者,這裏到底是LA又不是歐洲自己的地頭上。
到天要亮的時候,穆斐才算是閉了一會眼,然後沒一會叫起床。頂著大大的黑眼圈下樓,蘇徹首先看到了,打趣他道:“隻是抱著被子睡也能激烈成這樣啊。”
穆斐隻是看了蘇徹一眼也懶得理會了,徑自坐下來吃早餐,蘇煜卻是有幾分擔心的道:“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我知道的,謝謝爸爸。”穆斐隻是說著。
早餐完了穆斐說的是繼續回房間補眠,其實隻是不想談敏和蘇煜問東問西而己,本來己經很煩了,沒想到又突然間跳出來一個薩蘭,更讓他煩上加煩。隻是回到房間還沒坐下來,蘇徹推門進來了。
“聽說明天有個酒會。”蘇徹隻是看著穆斐說著。
“消息挺靈通的。”穆斐稍稍有點意外。
蘇徹卻是看著穆斐把聲音低聲了,道:“不是我太靈通,而是知道的人確實不少。我這麽說沒其他意思,隻是……真是鬧大了,你讓爸媽……”這可絕對說不上臉上有光的事情。
穆斐沉默,好一會才道:“圈子相差太遠,媽媽己經退休了,就是外公,也隻是在家養天年而己,我想知道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不過你到底想幹嘛?”蘇徹不由的問著,他確實是有點理解不能了。要說穆斐是想通了,想借助於哈裏斯的權勢上位,那他找上淩夜算是什麽意思。有哈裏斯這個大樹,淩夜青幫真是什麽都算不上了。
而且穆斐自己都親口說過的,他對於淩夜也沒有要好好過的意思,純粹就是玩玩。但問題是天下間那麽多人不能玩,幹嘛非找個危險人物玩呢,還是穆斐真覺得哈裏斯那麽靠的住,白玩了淩夜也完全沒有任何危險。
穆斐沒回答,卻是突然間問著:“你知道薩蘭嗎?”
“啊?”蘇徹有點沒反應過來。
“可能也是歐洲的一個大貴族,全名我也不知道。”穆斐提供著信息,停了一下又道:“用你的消息網,幫我問問,應該挺容易的。”畢竟是跟哈裏斯齊名的人物,絕對不可能默默無聞。
蘇徹停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著道:“打聽沒問題,不過打聽了做什麽?”歐洲大貴族,在穆斐現在的生活圈子中能跟這個階層扯上關係的隻有哈裏斯。
“不是我要做什麽,我是不知道他要對我做什麽。”穆斐很是無力的說著,也沒有隱瞞蘇徹,把薩蘭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說了。
一時間蘇徹也沒反應了,卻不自覺得看向穆斐,其實以穆斐的長相,還真未必夠的上那些大貴族喜歡的標準。但是除了這個原因外,蘇徹也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人物給穆斐打那個電話是什麽意思。
穆斐歎口氣又道:“你別問我要做什麽,其實……現在的情況是我能做什麽。”現在他己經很深刻的體會到,重生了並不意味著就是先知,生活……好像隻是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細節不同了,好像全盤走向都會完全不一樣了。
蘇徹被說的也沒言語了,最後隻是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中午的時候補了一會眠,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穆斐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把臉把手機開機,卻發現一堆未接電話。穆遠的最多,其次竟然是薩蘭的,還有一個是淩夜的。
穆斐看著薩蘭的號碼顯示發了一會怔,沒理會,隻是先給穆遠一個電話。有點意外的是,竟然是哈裏斯接的。
“遠睡了。”哈裏斯隻是說著。
“噢。”穆斐應了一聲,不等哈裏斯掛電話,卻是迅速問:“您與薩蘭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嗎?”
“他打你主意了嗎?”哈裏斯反問的很快,以他對薩蘭的了解,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呃……”穆斐倒是不知道要怎麽說好了,從這話裏也能聽出來,薩蘭這種事情沒少幹,以至於自己剛提起來哈裏斯就直入重點問題了。
哈裏斯又道:“不用理會他就好了,我會跟他說的。”
“謝謝您了。”穆斐恭敬的說著,心裏卻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吧,要是薩蘭對他抱有那個想法,哈裏斯肯為他出頭,這確實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斐,醒了嗎?”蘇徹敲門的聲音傳了過來,都快五點了,穆斐早該睡過來了。
“來了。”穆斐多少打起了精神,雖然承哈裏斯的人情他實在不願意,但是短期內薩蘭這號人物不來打擾惡心他,這總是一件好事。
蘇家的新年一向很傳統,基本上就是那些活動過來動去,隻是家庭成員都很重視,也就顯得很熱鬧起來。上一世的時候,穆斐還沒有多大感覺,到這一世,穆斐真覺得蘇煜是個很厲害的人,他能把這樣一個家庭維持到如此的和諧。
12點的時候就是各自回屋睡覺的時候,蘇煜和談敏會去休息,至於剩下的三個就是自便了。穆斐先起身上樓的,隻是剛要走,蘇徹就道:“不是吧,你還要睡?”
“我去打電話。”穆斐回頭說著,確實是要打電話了,剛才守歲時,電話是一直在震動,不過蘇煜和談敏在,穆斐沒敢接。
再次回到樓上,翻翻號碼,淩夜一個,其他的竟然全是薩蘭的。反正哈裏斯說過了,不理會就好了,穆斐隻是把來電清空。然後給淩夜回了一個,好一會才接通了,然後那邊就是亂糟糟的一片,淩夜的聲音聽起來倒是沒多少醉意。
“新年好啊。”穆斐先笑著道。
“不好。”淩夜突然間說著。
穆斐愣了一下,還想著不會因為那個碗吧,隻是不等他問,淩夜又道:“抽不出來時間去看你,一點都不好。”新年不比元旦,這在青幫是重要的日子,再加上他現在在幫裏事情也是越來越多,想像元旦那樣偷跑出來是不太可能了。
“你別嚇我。”穆斐不禁說著,看來他最近生活實在很精彩,真是連一句玩笑都開不得了。
“怎麽了,誰嚇你了嗎?”淩夜不禁問著,連句玩笑都開不得了,最近驚嚇太多了?
穆斐歎口氣,也沒隱瞞,隻是道:“昨天拍賣會有一個叫薩蘭的你知道嗎?”
“怎麽了?”淩夜不自覺得的警覺了。
“昨天半夜的時候他突然間給我電話,我都沒敢問他怎麽知道我號碼的。”穆斐有點感歎的說著,其實這種事情自己早點說出來比較好,真有什麽變故了,自己也算是提前交待了。
淩夜突然間沉默了。
“不過應該也沒什麽擔心的,我打電話給我爸的時候,哈裏斯接的電話,他說他會解決。”穆斐說著,哈裏斯說的話,應該還是比較有保證的。
“……”
44酒會
初一中午時穆斐就收到了電話,是穆遠打來的,讓他現在就過去,正好一起吃中午飯。談敏和蘇煜去談天那裏去了,要到晚上才回來,現在過去也不錯。穆斐心知宴會的時候還要換衣服,現下也隻是隨意穿了身比較休閑的過去。除了前天從哈裏斯裏穿過來的那身西裝外,穆斐並沒有檔次高到可以參加這種酒會的衣服。
本來以穆遠的意思是派車過來接的,穆斐連忙拒絕了,打車過去就好,動靜能小點就小點。快到門口時穆遠先打了電話,雖然隻是過來暫住的,但是那一道道門衛,隻是通報也要好一會。
傭人來開的門,到了大廳,沒見穆遠,卻是哈裏斯和薩蘭一起坐著。穆斐並不奇怪,隻是規規矩矩的打了招呼後,就問穆遠在哪。自己早點過來本來就是陪父親的,哈裏斯和薩蘭的聊天就沒自己參與的餘地了。
“在樓上。”哈裏斯說著。
穆斐招呼一聲,就徑自上樓去了。
等穆斐上去一會了,哈裏斯這才看向薩蘭道:“這孩子很孝順,別做無聊的事。”
薩蘭微微笑著,卻是道:“我看他頭一眼就覺得很喜歡。”
哈裏斯眉頭皺了起來,薩蘭哪裏是喜歡穆斐,不過因為對穆遠的移愛而己。兩人才是剛認識能看到的也就是長相,以薩蘭的情人標準,穆斐還未必能達標。既使很確定薩蘭再無爭穆遠的實力,但是薩蘭這個心思也讓哈裏斯非常的煩感。
薩蘭卻是笑著又道:“那麽多年了,難得我再喜歡上什麽人,你放心好了,過激的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他有情人了。”哈裏斯很不耐煩的打斷他,他明白薩蘭的意思,巧取豪奪他不會做的。但這樣也夠頭痛,其實要是其他什麽人對穆斐有意思,哈裏斯也不會怎麽管,但是薩蘭對穆遠的心思……隻是想一下哈裏斯就覺得很煩燥。
薩蘭隻是笑笑,也沒說其他的。哈裏斯雖然也是一臉不悅的模樣,但也不好再說什麽。
穆斐上了樓,推開房間門的時候,穆遠正在網上看新聞。這也是穆斐經常跟他說的,多上網多看看電視,多了解一點世界變化,雖然穆遠聽的也不太懂,但是穆斐讓他看他也就看。
本來穆遠是在樓下廳裏等兒子的,但是沒想到薩蘭先到了。其實一般情況下就是哈裏斯有客人來了,自己在也沒什麽,但是哈裏斯特意吩咐他上樓了,他也就上來了。
“爸……”
穆遠立即扭過頭來,笑著起身迎上來道:“小斐……”
“看什麽呢?”穆斐看到網頁是開著的。
“新聞。”穆遠說著。
穆斐心裏很是高興,現在穆遠的情況是越來越好了。
兩父子沒說幾句管家就說開飯了,確實是到點了。兩父子下了樓,薩蘭還在,哈裏斯臉上卻不甚高興,哈裏斯非常不想薩蘭見到穆遠。但是薩蘭就這樣呆著不走,他也不好直接趕人。再者晚上的酒會,哈裏斯也是招呼了薩蘭的,薩蘭就是來參加酒會的,再加上兩家以前的關係,這樣呆著也沒什麽。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那天哈裏斯說過那樣的保證後,穆斐對於薩蘭就沒多大的危機感。晚上就是酒會,薩蘭提前出現也是理所當然,留下來一起吃個飯也就是常理之中了,隻是吃著吃著,穆斐覺得有點不太對勁了。
當然要是看自己看的多了也沒什麽,畢竟打消意圖要有點時間的,問題是薩蘭看的是穆遠。好像隻是不經意間的看到了,然後迅速就別開眼。穆遠是不管什麽時候,隻要有穆斐在的時候,他的心思就會全在穆斐身上,自然不知道薩蘭看他不看他,對於穆遠來說,薩蘭就是個他完全不認識的路人甲,自己連招呼都不用打。
但穆斐因為薩蘭的那個電話對於薩蘭多少有點留心,再加上薩蘭看的又是穆遠,穆斐很快察覺出來。怪不得哈裏斯一臉便秘的樣子,穆斐實在是沒想到薩蘭存的這個心思。
那薩蘭對自己的主意估摸著也就是一種,得不到老子就想著親近兒子的變態心理,雖然穆斐對於這種心態理解不能。但想想歐洲貴族,再看看哈裏斯……一句話總結,就是個很有錢很有勢的大變態。
吃完之後,哈裏斯首先讓穆遠上樓去。穆遠完全不知道自己人眼神騷擾了,現在穆斐來了,哈裏斯讓他上樓正合他意,很高興的跟著穆斐上樓去。隻是也沒回房間,因為要給穆斐挑衣服了。
管家卻是拿衣服進來讓穆斐挑。晚上的酒會己經開始準備了,今天穆斐是主角,衣服比之前天去拍賣會還要更下功夫才行。管家拉出來一排衣服,穆斐是完全看不出來好壞來,最後很保守挑了一套黑色。
“其實我覺得那件寶藍色的更合適你。”薩蘭的聲音傳了過來,後麵跟著的是臉上不善的哈裏斯。
穆遠自然可以繼續坐著,穆斐看到這兩個人過來卻是起身了,不管他心裏當哈裏斯和薩蘭是什麽,穆斐一直表現的很恭敬。至少他的這份恭敬,讓他跟穆遠親近起來沒有一點的障礙。
“幹嘛那麽拘謹呢。”薩蘭笑著。
穆斐低頭不吭聲,己經知道薩蘭是變態了,不過有哈裏斯這個更大的變態壓著,估計隻要自己表現的恭敬,薩蘭是做不出什麽來的。
哈裏斯明裏暗裏己經攆薩蘭幾次了,薩蘭就是不走,哈裏斯也有點想不明白了。當年薩蘭初見穆遠時也是驚為天人,但是跟自己沒談攏後,也就傷心離開了,甚至於這些年兩家都不行走。現在好像改了性情似的,直接成牛皮糖了,趕都趕不走。
哈裏斯卻是直接對穆斐道:“跟管家去學點基本規矩去。”其實以穆斐現的言談舉止是完全沒必要的,但是哈裏斯就是不想薩蘭看到穆遠,就是衝著這個,他也不能真讓薩蘭去打穆斐的主意。萬一兩人真成了,薩蘭更是趕都趕不走
哈裏斯這樣說更是合穆斐的心意,雖然穆斐也知道哈裏斯這麽支開他,是因為薩蘭看穆遠那曖昧的目光。但是穆斐還是很配合的跟穆遠一起到書房跟管家去規矩去了,己經做的如此明顯了,相信薩蘭應該不會再跟著過來。
一連兩個小時穆斐都聽管家講解,主人下命令了,那他就要執行,雖然穆斐的舉止己經很完美了,現在就要更上一層樓。
穆斐細細聽著,所謂大貴族,也許內在早就腐爛掉了,但表麵至少是光鮮的。酒會上各中禮節是當學則學,尤其是今天晚上的酒會,他要是出醜了,那人就真丟大了。管家講的差不多,穆斐卻是突然間想起一件事來:“青幫的淩坤先生會過來嗎?”
“有送貼子過去,應該會過去的。”管家說著。
“噢……”穆斐隻是應了一聲,要是哈裏斯送貼子了,除非淩坤病躺床上實在起不來了,那應該會來的。其實不止是他,一般人收到哈裏斯的貼子都會給他這個臉麵,沒辦法,人家錢多,就是不自己地頭也照樣橫的起來。
以淩坤平常的為人處事,這種場合他很少一個人,再加上自己跟淩夜的關係,估計會把淩夜帶上。
酒會的事情穆斐己經提前跟淩夜說過了,但是好像牛皮糖一樣的薩蘭還真是讓人頭痛,昨天跟淩夜說過薩蘭的時候,淩夜當場都沒吭聲,穆斐還是能理解他的心情的。但是理解歸理解,穆斐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因為這個勸慰他什麽。不過看看現在的薩蘭,穆斐隻希望這麽一個小酒會能夠平安渡過。
哈裏斯弄這個小酒會的目標其實也就是簡單向外界說一下自己跟穆斐的關係,要是穆斐願意仰仗他呢,他不介意讓穆斐靠著好乘涼,要是穆斐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哈裏斯是不會上趕著去抬舉他。
就目前來說,穆斐表現的如此的恭順,雖然對他仍然是一口一個先生叫著,但是知道孝順穆遠這也是可以了。
客人陸陸續續過來,管家在外麵迎的客,哈裏斯都沒站起來,隻是徑自拉著穆遠坐著。穆斐隻是在哈裏斯身邊站著,薩蘭也是一副很主人的模樣的站著,還特意跟穆斐站的近乎些。穆斐有點想離他遠點都有點困難,不過這個架式穆斐也是看的出來,這也是公開要抬舉他的表示。
雖然隻是小酒會,但是哈裏斯請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等客人進來了,哈裏斯也沒那麽大牌的坐著,也是起身招呼客人。更主要是用一種長輩的口吻介紹穆斐,再明白一點說,就是這人是我罩著的,我是拿他當小輩看的,以後眼睛都放亮一點。
本來哈裏斯這樣的介紹對於穆斐在LA的未來己經很可以了,偏偏身邊還跟著一個薩蘭,用一種說不清的曖昧的口氣跟客人們說著,穆斐跟他很投緣,那粉紅泡泡是一串串的往外跑。穆斐聽著萬分無語,就是哈裏斯也不能這種場合下揪住薩蘭的領子說,你好歹節製一點。
穆斐很相信,這個酒會結束後,沒有人再會懷疑自己跟哈裏斯是啥關係,但馬上就會有人說,自己是薩蘭的新寵。
穆斐正無語著,隻見淩坤一臉笑意的進了大廳,身後跟著的正是淩夜。
45薩蘭
酒會上穆斐和淩夜完全沒說上話,穆斐是跟著哈裏斯的,淩夜是跟著淩坤的,哈裏斯就是招呼也隻是招呼淩坤就好了,淩夜還不在他理會的範圍內。至於薩蘭吐著粉紅泡泡說的那些話,淩夜絕對是聽到了,因為遲鈍如穆遠看薩蘭的目光都異樣了。
酒會結束送客工作是穆斐做的,開始的時候沒讓他迎客是因為不知道他算哪根蔥,現在身份說明白了,送客時底氣也足了。
送到淩坤和淩夜的時候,穆斐對淩坤是非常的客氣,卻隻是對淩夜笑笑。不是他不想有親密的表示,而是這種場合下,親密了會是什麽後果不好說,自己也許無所謂,但是淩夜那方麵就太不好說了。
至於薩蘭那是哈裏斯親自送的,雖然不至於惡語相向,但是話語也是相當不客氣的。薩蘭卻隻是笑著道:“我想得到點什麽。”
“你真的該找醫生做一下全身檢查。”哈裏斯很不客氣的說著,其實最該醫的就是腦子。
薩蘭隻是笑笑,上車離開。
送完客穆斐也沒回去,倒不是時間太晚了,而是他覺得他有必要跟哈裏斯說些什麽。雖然哈裏斯向他保證過薩蘭他會解決掉,但是今天酒會薩蘭的做為實在是……要是隻是一個歐洲貴族對他有意思,穆斐也不會如此的煩感。
但問題是,薩蘭看上的是穆遠,一個看似追求自己的人其實肖想的是他爹,隻是這樣一想,穆斐就像吃了個蒼蠅樣的惡心,相信哈裏斯的感覺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能保證說他不會對你使用武力,但是我也不能限製他的人身自由。”哈裏斯也是很無語的說著,就比如今天晚上,他也不可能硬叫人把薩蘭的嘴捂上。
穆斐雖然晚上這個架式也明白了,但是聽到哈裏斯這麽多了也是相當無語了。以薩蘭的臉皮厚度,穆斐可以想像的到會發生什麽。
第二天天一亮穆斐就打車走了,那麽急主要是哈裏斯要帶穆遠回倫敦,哈裏斯過來本來是來玩樂的,結果遇上個薩蘭,不被打敗都不行。
隻是計程車還沒到家門口,穆斐就看到薩蘭正在路口站著,穆斐雖然不意外,但是也很無語。直接讓司機掉頭走了,也許薩蘭看到他了,也許薩蘭等的這個時間裏己經被蘇家人發現了,但不管怎麽樣,穆斐都不想著在自己家門口看到薩蘭。
果然,司機這樣一掉頭,薩蘭也就上車跟了上來。穆斐卻是看著路,等離蘇家夠遠了,穆斐讓司機在一家咖啡店門口停了下來。雖然他不認為跟薩蘭談談能談出花來,但是真要說說話的地方,這種地方還真合適些。
沒一會薩蘭也從車上下來,看到穆斐正等著他,仍然是一臉微笑。要說薩蘭的長相,那是相當不錯的,氣質更好,這樣的微笑,隻是看起來確實是溫和親切。
兩個人也沒說話,隻是很默契的進了店,進了門薩蘭微微有點皺眉,穆斐也沒理會他。隻是給自己叫了一杯咖啡,相信這裏的東西薩蘭是吃不下去的。
“薩蘭先生,我有情人了,而且對你沒有任何意思。”穆斐話說的很直接,雖然不見得有用,但是要先說明立場。
“可以分手的。”薩蘭微笑著卻是很理所當然的說著,又道:“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這話穆斐倒是相信,隻是在一起的目的隻是為了肖想穆遠,穆斐覺得很忍受不能。其實穆斐心裏多少是有點不太看的起薩蘭的,穆遠又不是沒了,你要通過他兒子來肖想。穆遠還活蹦亂跳的在哈裏斯身邊呢,隻是因為哈裏斯過於強大了,自知不是對手了,就去肖想人家兒子,實在是……
“你不願意嗎?”薩蘭有點失望的說著。
“我當然不願意,我相信任何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願意。您真心喜歡的是我的父親,我怎麽可能會跟一個喜歡我喜歡父親的人在一起。”穆斐不想口氣這麽重,但是他也實在很無語。他一直以為哈裏斯那樣的都算是極品了,但沒想到更極品在這裏,歐洲貴族……果然是精神病患者的代名詞。
薩蘭把頭低下來了,淡道:“我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穆斐沒接話,除了穆遠太遲鈍外,相信換誰都能看出來。
薩蘭的神情卻是恍惚起來,看著穆斐的神情也有點悠遠了,隻是緩緩講敘著:“我第一見到你父親是11年前,在哈裏斯家的本宅裏……”
酒會太無聊了,他隻是出來透口氣而己,然後看到了一個夢中精靈。他覺得自己在做夢,直到哈裏斯走過去抱住他。但就是這樣,他完全清醒過來也花了好長時間,不是做夢,真的是人,可以抱到,可以親親,活生生的人。
隻是這樣一個精靈並不是屬於他的,是屬於好友哈裏斯的,他跟哈裏斯交涉了很長時間,但不管怎麽樣哈裏斯都不敢放手。其實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了,錢也好,權勢也好,到了一定程度之後也就沒意義了,當時的哈裏斯己經快到頂峰了,多些少些對於他沒多大意義,但絕色也許就這一個。
失望了這些年,痛苦了這些年,要是完全是一個夢那也就算了,但是問題是這個人又是真實存在。他這輩子是沒希望得到,哈裏斯到死都不會放手。理智上很清醒,但心裏總是很不甘心,那樣的美人……必須得做點什麽才行。
然後這趟他看到了穆斐,那是穆遠的兒子,父子長相也許不是很像,但那確實是他兒子,這就可以了。得到他的兒子,也算是得到他的一部分。
穆斐隻能很無語的喝著咖啡,主要是為把嘴堵上,免得自己會破口大罵。抽風的內容,夢幻一般的語氣,這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精神病啊!!!
一杯咖啡喝完了,薩蘭也回憶完了,穆斐也冷靜一點,語氣平靜的道:“我沒打算讓您通過我去懷念我的父親,還有,您的行為己經打擾到我的正常生活了。當然您要是執意這麽下去,我也是無力阻止,不過以後哪裏失禮之處還請多擔待。”
說著穆斐己經起身,薩蘭真是比哈裏斯強大多了,估計就是外宇宙他也是屬於精神病人的範疇。
叫了一輛計程車,穆斐努力平複著心情,雖然有點想回家,但是還是有點擔心薩蘭跟過來。想了一下穆斐給淩夜一個電話,本來昨天穆斐就想打的,結果給淩夜一個短信,淩夜沒反應也就算了。
現在穆斐是被薩蘭打擊的實在是撐不住了,他需要有什麽人可以訴說一下,反正跟薩蘭的事情,怎麽樣都要跟淩夜解釋的,那就一起說了吧。
淩夜電話接的很快,但是心情明顯不太好,穆斐心知他在鬱悶什麽,隻是道:“方便的話就見一麵。”
“那就現在。”淩夜說著。
“好,那你家見。”穆斐迅速說著。
雖然穆斐現在就在車上了,但卻是他到的時候淩夜己經到了,像這樣長時間不相聚的情侶,都沒來的及解決生活需要。穆斐都先把薩蘭的精神病史抖出來了,淩夜也是完全傻眼,實在是……
“大概就是這樣。”穆斐隻是說著,其實他自己也挺無語的。認真說起來從小到大還真沒什麽追求者,沒想到這回竟然撞上一個精神病。
淩夜回過神來隻是抱住穆斐,本來昨天參加完酒會之後他心裏折騰了一晚上,就是淩坤看的神情都很曖昧。沒想到今天跟穆斐見麵了,實事真相竟然是如此的……
穆斐任其抱著,歎口氣,寬慰他道:“你也不用太擔心了,哈裏斯保證過的,應該不會有事。”本來穆斐也是挺放心,想著薩蘭最多也就是牛皮糖而己,隻要自己小心處理就好了,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雖然說最近生活一直很混亂,但遇上精神病患實在是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偏偏這個精神病患還不能送到醫院去,隻是這樣讓他跑著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事情。
淩夜卻是沒吭聲,隻是把穆斐抱緊,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實力都很有自信。既使沒什麽人能看的起他,但是什麽時候進青幫,什麽要能能權,然後什麽時候會更上一層樓,他心裏都很有數,也許他不是最優秀的,但是他知道他以後一定能成功,功成名就。
但是這麽一連串的事情下來,淩夜突然間覺得自己也真的很渺小,他能為穆斐做的事情太有限了。當然這也與他的年齡和出身有關係,但是不管怎麽樣的借口,他確實是為穆斐做不了什麽。
“對了,那個碗的事情,你跟伯父說了嗎?”穆斐想起來這個,被薩蘭攪一下,這件重要事情差點忘了。原來他都己經全盤想好了,但是薩蘭這樣一攪和,事情雖然還要按原計劃來,但是產生的後果,以及會不會有變故就真的說不準了。
“己經說了,現在就是確實時間問題。”淩夜說著,這種事情當然要越早說越好,尤其是薩蘭的事情出來後。
“我現在時間上很空閑。”穆斐說著,穆遠都回倫敦了,他確實沒什麽事情。
淩夜想了一下道:“今天晚上?”
“沒問題。”
46淩坤
說去就去,淩夜對於淩坤的行程還是比較清楚,今天晚上確實沒什麽事,不過還是提前打了個電話回去。淩夜早就跟淩坤說過,再加上哈裏斯這樣抬舉著穆斐,淩坤也不會故意給他難堪。
不過淩坤話也說的明白,年齡小的時候多玩玩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者穆斐的身份對於淩夜也是有益的,但是到該結婚的時候就要腦子清醒了。
當時淩夜沒接話,隻是低著頭。淩坤也沒再接著教訓他,誰都年輕過,少年時候想不通也正常。等淩夜年齡到了,自然也就不用自己多說了。就是穆斐,年齡到了,還不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淩坤答應的很快的,雖然心裏也在嘀咕著,昨天薩蘭那算是什麽事。但是穆斐那麽誠心的來還碗,自己不讓他來,那就是自己失禮再先了。先不管薩蘭要怎麽樣,有哈裏斯給穆斐撐著腰,那確實到哪裏人都買他幾分麵子。
淩夜跟穆斐是晚飯過後去的,穆斐為顯得鄭重還特意換了身衣服。不過去之前還是先開車到哈裏斯那個別墅取了碗,雖然哈裏斯走了,但還是留人照看房子的,那個碗穆斐也就先放那了。
穆斐卻是忍不住問:“我想問一下,伯父要這個碗到底有什麽用,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隻是有點好奇。”
淩夜麵皮抽了兩下,一會才道:“其實,這就是江湖術士所言。”
自從談天信了一個江湖術士的話後,能現在這樣安享天年,青幫上下,尤其是壞事幹多了的高層們對於迷信多少都有點信了。買下這個碗就是一個很出名的江湖術士跟淩坤說的,說這話的時候,淩夜和淩澈兩個人都在。說的很像那麽回事,這個碗是陪葬品,買下這個碗然後小心收好了,可以幫著淩坤躲過三年後的一個大劫。隻要這個劫過去了,淩坤活到八十歲保證沒問題。
這話說的太神叨了,別說淩夜和淩澈完全沒當回事,就是淩坤也是半信半疑的。不過江湖術士說的卻是很有把握的樣子,再者說,隻是買下一個碗而己,花錢拍下來也不值什麽,但沒想到拍賣會上遇到了錢多到沒處花的哈裏斯。
本來淩夜說的時候也不是很認真,這種話不管誰聽都不會太當回事,就是那麽惜命的淩坤看拍不到也就算了。但淩夜說完,穆斐的臉色卻有點變了,三年後……那不正是淩坤查出來有癌症的時候……
“怎麽了?你還真信啊?”淩夜看著穆斐的臉色莫名的說著。
穆斐卻仍然在發怔,神佛之類的東西他也不信,但是現在的自親經曆告訴他現在這個世界其實並沒有那麽科學的,違背科學的事情還是會發生。尤其是現在這個江湖術士還能預言的這麽準……
“斐?”
“啊?”穆斐這才回過神來,隻見淩夜一臉疑惑兼凝重的看著他。
“呃,我覺得江湖術士之言其實也不可不信的,看看我外公。”穆斐神色認真的說著,又有點忐忑不安的道:“沒想到這個碗對於伯父這麽要緊,我真是該死。”
淩夜隻當他是擔心淩坤生氣了,笑了起來,道:“我爸其實也不是很當回事,再者說了那個江湖術士也隻說拿到這個碗就可以了,你把碗還給他了,還不一樣是他的。”
“伯父能這樣想就好了。”穆斐隻是說著,臉上神情仍然顯得有點不安。
一路上穆斐臉色都不是很好,淩夜看著他的臉色是一直勸慰著,其實淩夜也有點奇怪,穆斐可不是這麽玻璃心的人,江湖術士隨口說的幾句話怎麽就這麽上心了。到快到淩家大院時,穆斐深吸口氣,先不管那些,現在的重點是把淩坤給哄好了。
淩夜的車是直接開進院子的,進了門那邊就有小弟過來。穆斐跟著淩夜上車,卻是忍不住看看這個青幫大本營是怎麽樣的,說實話,見識過哈裏斯的莊園後這房子還真是不夠看了。隻能說是一個很現代化,占大很大的豪宅別墅,至於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倒是沒有,至於有沒有什麽高科技的係統那就不得而知了。
走的時候淩夜是牽著穆斐的手的,穆斐心裏也知道這回是有見家長的意思,不但是淩坤。相信這回過來之後,談天很快就會收到消息,然後就是談敏。以蘇煜的接受度估計大風暴不會有,倒是談敏,估計會不高興很久。
雖然說淩坤今晚沒什麽事,那也隻是幫裏沒什麽事,一般過年的時候也是家裏人也是最齊的時候。淩夜打了電話之後,淩坤也清了一下場,他讓穆斐這樣過來雖然有不反對他跟淩夜的意思,但是這個不反對也是有時限和環境因素的。
淩夜到了年齡之後,聽話的娶妻生子了,是不是還跟穆斐保持這種關係,淩坤是絕對不會管的。就是淩澈現在外麵養了多少個男男女女,他知道也當不知道。但要是淩夜瘋了一樣不結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穆斐進了門,就見淩坤一個在廳裏慈眉善目的坐著,心知淩坤是什麽意思。穆斐仍然是一臉笑,走上前去道:“伯父,新年好,給您拜年……”說著,就勢給淩坤做了個揖。
“乖孩子……”淩坤笑著,又道:“你外公可好,我還沒來及的去看看天叔。”
“好,都好。”穆斐笑著應著,淩坤先提談天,那話裏的意思就更明顯了。
說幾句客套話,穆斐就把碗拿出來了,雙手捧著給了淩坤。本來不用這麽鄭重的,淩夜都說了,這碗能保淩坤的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遞給淩坤的時候,穆斐還低頭陪著罪:“都是小侄的錯,伯父您千萬別生氣。”
淩坤笑著把碗接了,雖然一開始有點遷怒,但是人家孩子都捧著碗還回來了,再加上還有那麽一尊神給穆斐撐著,淩坤絕不會給臉不要臉的。
管家把碗拿走收好,穆斐跟著淩坤說說笑笑好一會,廳裏就三人,但淩夜一句話沒插上。主要是淩坤不給他機會說話,淩夜一開始還想說點什麽的,後來看到這個架式也就不吭聲當陪襯了。
穆斐呆到九點就要告辭回去了,還個碗而己,還了一個多小時就可以了。淩夜也跟著起身送穆斐回去,淩坤沒吭聲,隻是說了一句,路上開車小心。
從主屋到門口這一路淩夜仍然是拉著穆斐的手,但是那個臉色跟剛進門那會就差太遠了,雖然淩坤跟他話說的很明白,但是他年齡離結婚還遙遠,再加上穆斐這回這麽主動這麽誠心,沒想到淩坤還是這個表示。
穆斐卻是沒覺得有什麽,從一開始他都沒有要得到淩坤支持的想法,主要是他知道淩坤幾年就是要死了,淩坤死的時候淩夜還沒到該結婚的年齡,自然也就沒有逼婚一說。
上了車淩夜仍然是拉著一張臉,穆斐有心想勸一句,但總不能說,過幾年你爹就死了,擔心不著的事。隻是道:“薩蘭昨天晚上還鬧了一出,伯父對我印象也不好也是常情。”
提起薩蘭淩夜臉色更難看了,穆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隻是叉開話題道:“送我回家,這兩天我媽老是念我。”再者來的路上,淩夜說的那個江湖術士,他還要好好思量一下。
淩夜卻是顯得很猶豫道:“今天晚上我沒事。”
“你今晚還是回來睡吧。”穆斐說著,倒不是說自己有事,隻是淩坤今天的態度……現在的淩夜最好不要沒事惹得淩坤不痛快,免得日子難過。
淩夜臉色卻是更難看了,道:“沒事。”
穆斐也不好再說什麽。
淩夜家是兩人約會的聚點,這回自然也是,進了屋還沒等淩夜把穆斐抱上床,穆斐就先去進浴室了。放好水了,穆斐還拉著淩夜進來,一邊幫他脫著衣服,一邊笑著道:“折騰一天了,先洗個澡解解乏。”也不是身體累,是心煩,這一天下來淩夜心裏保證痛快不了。
淩夜伸手抱住他,喃喃的道:“你真好。”
“對別人不一定好,對你肯定好。”穆斐笑著,拍著淩夜的肩說著,又道:“對了,跟伯父算命的那個江湖術士,哪天有空了,你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你還真信這個啊……”淩夜有點不可思議的說著,這都什麽年代了。
“寧可信其有,再者對這種奇人異士,我還真的有點興趣。”穆斐隻是說著。
“行。”淩夜無所謂的應著,卻是道:“先不說這個,我們先……”
晚上很理所當然的大戰三百回合,長時間沒做,穆斐也就隨他了。第二天穆斐睡夠了才從床上爬起來,至於淩夜什麽時候起床的他都不知道,更不用說現在去哪了。反正這也是常事,穆斐完全不會介意。
從地上撿起睡衣穿身上,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玩的太花了,穆斐還是覺得頭有點昏昏的。進了浴室,穆斐先洗臉,隻是剛走到臉盆處,從前麵鏡子看到自己臉的時候,突然間好像雷劈一樣,一個念頭湧了出來……
一個江湖術士都算出來三年後淩坤有一個大劫,還說了用那個碗震著可以保命。現在這個碗自己己經還給淩坤了,要是這個江湖術士的話真有對的,這個碗真的幫著淩坤躲過去了……淩坤也沒得癌症,真的活到八十歲了……
那淩澈和淩夜之爭又會是什麽局麵……
47邀約
穆斐覺得自己混亂了,扶著牆從浴室出來摸了張椅子坐下來,他需要理一下思路。重生,回到過去好像是好事,因為有些結果能夠提前知道。但是穆斐現在真不覺得自己的重生是好事,上一世裏蘇徹變態了,這一世裏蘇徹繼續變態著;上一世裏,他跟穆遠沒有任何交集,這一世裏哈裏斯卻能當他的後台。
變數有,沒變的也有,再加上現在又折騰出來一個碗,要是淩坤長命了……好像淩夜的勝率會更大,就是上一世裏淩夜最後能翻盤也是因為淩坤突然的支持。那相對的,要是淩坤活的更久,對淩夜支持的更多,那應該是穩贏了。
但問題又來了,淩夜最後使的一招……會不會是投機呢?淩坤快死了,就襯著臨死前淩夜折騰一把,就有再有其他的,淩坤死都死了也不可能再幫著淩澈翻盤。要是真淩坤真沒死,後來又有真相了……
穆斐不讓自己再想下去,必須得打住,這樣想並沒有多大的意義。用理智的思維去考慮非科學的事情,穆斐覺得再想下去,他非得瘋了。一個破碗而己,上一世裏要是沒有自己,哈裏斯也就不會跟他搶,那這個碗自然還是淩坤的。得到碗的淩坤還是死了,自己隻是中間折騰了一把。
從淩夜家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己經黑了,穆斐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晚飯。穆斐一天沒吃,洗洗手就坐下來開吃。一口氣連吃了三碗,雖然穆斐這個年齡多吃點沒什麽,但是穆斐這個架式還多少讓人驚訝。
本來想教訓兒子的幾句的談敏也不由的轉化為關心了,道:“怎麽餓成這樣?”
“今天一天都沒吃。”穆斐隻是說著,主要是想的太多了。
蘇煜也不由的勸道:“也不要太累的。”
“我會注意的。”穆斐說著,放棄第四碗,決定回房間去。
蘇徹那邊也吃飽了,看穆斐要上去,連忙著客廳裏擺著的一大束紅玫瑰道:“對了,那是你的花。”
“啊?”穆斐有點沒反應過來。
蘇徹笑得曖昧了,道:“有一位叫薩蘭的先生派人送來的,看來你的行情不錯。”
穆斐嘴角抽搐起來,很直接的道:“那是薩蘭是精神病,千萬不要理會,惹上麻煩也不好收場。”
“那麽嚴重?”蘇徹驚訝的叫著,主要是穆斐說的很認真。
穆斐點點頭,又道:“絕對不是玩笑話,他真的腦子有問題。”
穆斐這樣一說談敏也不禁擔心起來,道:“那不會有什麽事吧。”兒子被男人追求是非常煩感的事情,但是被精神病男追求那就是可怕的事了。
“我有分寸。”穆斐隻是說著,不過看談敏現語氣這麽平和,穆斐倒是有點感謝淩坤了,萬一真是公開出櫃了,保證要刺激到談敏。
連著幾天淩夜那邊也沒電話來,穆斐心裏就開始急了,雖然從淩夜進青幫開始,淩夜一個星期能有一個電話就算不錯。但以前是穆斐心裏沒事,現在穆斐是著急的要見見那個江湖術士,又不能很催著淩夜。
兩個星期後淩夜終於有時間,但是也很不巧的,那個江湖術士雲遊去了。也不是說淩夜不上心,隻是淩夜實在無法理解穆斐見這麽一個江湖術士做什麽。像淩坤那個年齡的,再加上壞做多了,信這麽個人可以說圖個心安,這還可以理解。穆斐非找一個江湖術士那就真的理解不能了。
“我真不知道你找他做什麽?”淩夜很是無語的說著,穆斐雖然沒生氣,但臉色並不好看。
“我就想算命。”穆斐沒好氣的說著,這確實是怪不得淩夜,但是穆斐也真是心情不太好。除了那個破碗引發的想像外,還有就是薩蘭。
穆斐真的從來沒見過那麽不要臉兼牛皮糖的人,蘇家現在幾乎都能開花店了,薩蘭還追到學校去找他。要不是礙著薩蘭那樣的身份,穆斐真想直接動手打人。很多時候,他甚至於都YY,自己買凶找蘇徹,一槍打暴他的頭。
“我派人密切留意他的行蹤,有消息就立即通知你。”淩夜說著,拍著穆斐的肩很有安慰的意思。薩蘭折騰成那樣他怎麽會不知道,甚至於還找上他,很直接的說,你說個價碼吧,怎麽著才跟穆斐分手。
淩夜這時候才體會到所謂精神病患者,本來還很鬱悶的,結果想想對麵坐的是個精神病人。淩夜隻是很肯定的拒絕,然後淡定的起身走人。
“唉……”穆斐也隻能歎氣,薩蘭是個強大到連哈裏斯都隻能躲的人,他還能怎麽著。停了一下才看向淩夜道:“你也小心一點。”
“我知道。”淩夜說著,他確實是在小心,薩蘭是個精神病不錯,但也是有錢有勢的精神病,會不會直接買凶把自己做了,這點很難說的。
出了正月,淩夜的忙碌程度又上一個新台階,穆斐也不是很閑。雖然那個江湖術士的事情每次打電話的時候都要提,但是每次都有結果,穆斐很無語,但也無奈。同時穆斐也有點想打聽淩坤的身體情況。
不過穆斐不敢問的太直接,淩夜卻沒什麽防備的,主要是淩坤身體一直很好,而且非常惜命,除了養著的家庭醫生,每月還會去體檢一番。因為身體一直都非常好,淩坤也就沒有瞞著眾人的意思,青幫高層都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淩澈約你吃飯。”蘇徹電話裏說著。
“什麽?”穆斐有點沒反應過來。
“是約我和你,不過我覺得他真正想約的人是你。”蘇徹說著,雖然以價值來說,淩澈找上他更正常一點,但是蘇徹看的出來淩澈真正想找的穆斐。
穆斐怔了一下,好一會才道:“他抽風了?”雖然說給淩坤還碗那趟,淩坤的態度很曖昧,但淩夜到底是牽著他的手在淩家大院走了一圈的。要是淩澈還打著他的主意,就是淩夜不吭聲,淩坤都要先收拾他。
蘇徹隻是笑著道:“桃花旺雖然也是好事,但總是往歪處長就……”
穆斐不理會蘇徹的打趣,隻是道:“你們什麽時候勾搭上的?”
“你也不想想我幹的那一行,在LA這個地界上想幹這個,他不找我,我也得先找他啊。”蘇徹說著,進廟了就要拜菩薩,這是規矩。
穆斐一時間沒說話,就以現在的情況分析,這一世真的逆轉了,以後贏的就是淩澈,現在哈裏斯跟他撐著,淩澈敢殺他嗎。隻是跟淩夜談戀愛,並無插手青幫任何事務,也沒有參於他們兄弟之爭,淩澈殺他純粹是吃撐了沒事打哈裏斯的臉。
“你要是真沒事就去吧。”蘇徹說著,主要是淩澈做的己經很避諱了,都沒打電話給穆斐。隻是打電話給自己,先說兩一起吃飯,最後又加了一句,要是沒其他事情把穆斐也叫上。都這樣的姿態了,穆斐不去太不給人麵子。
“時間地點。”穆斐直接問著。
“今天八點,XX俱樂部。”蘇徹說著。
穆斐皺起眉來,道:“不就是吃個飯嗎?”幹嘛非要到俱樂部去。
“你以為是純情小情侶啊,還約個西餐廳定好位。”蘇徹說著,三個大老爺們說吃飯,那必然伴著吃完飯的餘興節目。
穆斐歎口氣,卻是囑咐著蘇徹:“那你幫著留著心點。”
蘇徹也有些無語了,道:“我都想不出來你這麽防著淩澈做什麽,你又沒摻和著青幫的事,再者說,現在哈裏斯跟你撐著腰,薩蘭那個神精病還熱烈的追求著你,淩澈腦子又沒毛病,真怎麽著你了,他又能有什麽好。”
“他們兩兄弟現在爭的這麽厲害,以我跟淩夜的關係,遠著點淩澈保證沒錯。”穆斐隻是說著,這一世裏他跟淩澈是完全沒關係的,說話的次數都有限的。穆斐會這麽避諱主要是因為上一世的關係,就是現在沒人會疑心,穆斐心裏總是有幾分嘀咕,純粹是心理作用。
“我真是鬧不清楚。”蘇徹感歎了,明明上回穆斐自己說過的,他都沒想過要跟淩夜好好過,那現在這麽忠心幹嘛啊。
穆斐也沒再跟蘇徹講下去,隻是道:“我們是一起去呢,還是到地方見?”
蘇徹剛想說,穆斐又道:“我們還是先碰個麵吧。”
“行……”蘇徹拉著長映說著,以前還不覺得穆斐如此的膽小。
穆斐去之前還是跟淩夜打了個電話,也算是報備一聲,淩夜也顯得有點驚訝,不過也沒攔著。兩人是提前到的,進了大門說了是淩澈約的,服務生迅速帶著兩人上去。本以為己經夠早了,沒想到淩澈卻是己到了,看到兩人進來,隻是笑著道:“來了……”
48阿雲
“本以為己經夠早了,卻還是沒淩先生早。”蘇徹首先笑著,本來就是他跟淩澈更熟一些。
淩澈微笑著,雖然黑幫太子爺,但是淩澈的氣質卻是優雅的,隻是這樣坐著更沒有一點黑幫派頭,更像是學者。
“正好過來處理點事情,處理完了看看時間差不多就直接等兩位了。”淩澈笑著,指指旁邊位子道:“坐……”
蘇徹和穆斐這才坐下來,坐的時候穆斐是挨著蘇徹坐的,看著很隨意,但卻是遠著淩澈的。沒一會服務生進來點菜,推讓一會最後蘇徹點的。蘇徹點了兩個招牌菜,然後就讓服務生自己安排了。
菜上來,三人說的也就是個閑話,穆斐很少插嘴。他現在的身份就是一個在校大學生,蘇徹現在可以算是半個道上人,他跟淩澈更有共同話題。
閑話著吃完飯,晚上活動也就開始了,直接換到高層淩澈專用的包廂裏。隻是酒剛送上來,包廂門卻是推開了,穆斐本以為是個服務生,沒想到卻是個西裝革履打扮的人五人六的中年男人,直到那男人走進了,穆斐這才看清了,這不是上回被他掰斷手的二愣子嗎。
穆斐心裏這才有點明白,看來今天這宴是給他道歉的。哈裏斯在LA辦了那個酒會之後,那就是公開抬舉他了。上回雖然這麽個二愣子給自己難堪的,但是淩澈也是在跟前的。
果然二愣子一進來就先到穆斐麵前這樣那樣說著,隻說自己上回糊塗了,怎麽樣怎麽樣。穆斐隻是笑著說,過去就過去了。不管怎麽樣淩澈先把姿態放低了,自己再黑心的問,手傷怎麽樣就太不厚道了。
穆斐弄不清楚淩澈這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很肯定,會有這一出是因為哈裏斯這個靠山。連淩坤都對他令眼相看了,更何況是淩澈。
酒過三旬,穆斐喝的也不多,淩澈明顯也沒有灌醉他的意思。隻是到底喝了幾杯,穆斐起身去衛生間。服務生指了路,本來要跟著去的,穆斐揮揮手讓他退開了。隻是穆斐剛抬腳,前麵包廂的門卻是突然間開了,隻見一個少年衣杉不整的衝了出來,直奔外麵大廳跑。
隨即包廂裏一個中年男人凶神惡煞般的跑了出來,還罵著:“你個賤人,看你往哪跑……”
少年跑的本來挺快的,隻是到了大廳那邊保安就過來把他人攔住了。兩個保安一起下手按住,少年完全是動彈不得。嘴裏卻是叫著道:“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我不要……”
中年男人走過來,一個耳光直甩到少年臉上,本來少年就是一臉淚水,現在更顯得狼狽。中年男人卻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直接揪著頭發從保安手裏把少年揪著拖了過來。
鬧成這樣大廳經理早就過來了,向中年男人道著歉,嘴裏還說著要不要換個人之類的。中年男人卻是完全不理會,隻是拖著這個少年的頭發繼續往自己包廂裏走,還罵著道:“這麽個小賤人我非得給調教好了不可。”
穆斐看的是直皺眉,這種事情在LA雖然不至於說天天發生,但是看到了總是不太舒服的。雖然心裏感歎,但穆斐也沒過問。隻是中年男人拖著少年要進包廂的時候,中年男人手上使勁,少年的臉正對著穆斐,滿臉的淚再加上中年男人那一巴掌,少年臉上早腫的老高。但就是這樣,穆斐也是瞬間認出來了,這不就是那個先被李拓年XXOO到走不成路,後來就在店裏打工的少年嗎,怎麽會……
再加上今天又是淩澈約的他,隻是去個洗手間卻是這麽巧的看到這一幕,這隻是巧合?穆斐心裏瞬間疑雲密布,但臉上仍然是不對生色,皺眉問旁邊的服務生道:“不是說,這邊的少爺都是培訓好上崗的嗎?”一般俱樂部都有這樣的規矩,就比如這樣的一個少年送去了,客人都不是找樂子,完全是找氣。
服務生連忙道著歉,又道:“他是先被李先生買去的,本以為……沒想到會這樣的事,真是對不起。”基本上被李拓年買走的,送回來之後是不用再調教的,沒想到這個阿雲竟然會出這樣的意外。
穆斐卻是沒再接話,隻是繼續向前走著。第一個疑惑,這李拓年和這少年是怎麽回事;第二個疑惑,這是不是真的就是個巧合,還是說淩澈在懷疑著什麽,打算這樣試探著。不過,李拓年跟淩夜是不是有交集,穆斐自己心裏都不清楚,淩澈這個試探還真是……
上完廁所,穆斐一臉平常的回到包廂,回去的時候那個二愣子己經先走了。他本來就是道歉的,淩澈也是擔心他又做出失禮的事來就讓他先走了。
不過吃飯,喝酒鬧的時間也不短了,雖然以一個成年來說夜生活才開始,但是穆斐和蘇徹都還在上學。再加上穆斐跟淩夜的關係,淩澈也不好說,大家叫兩個小鴨子來解解悶。喝到11點多也就差不多散場,淩澈也沒說什麽,隻是說以後有時間大家一起出來吃飯。
蘇徹和穆斐也都是笑著應著,隻是不等起身,蘇徹先去了趟洗手間。穆斐沒喝多,但是他喝的比穆斐多,隻是他酒量比穆斐好,所以才顯得醉。
蘇徹一去洗手間,包廂裏就淩澈和穆斐兩人,氣氛多少有點尷尬。其實隻看今晚上淩澈的態度,穆斐心裏放心不少,不管淩澈心裏怎麽想的吧,表麵上淩澈是不會難為他了。
“來,一起喝一杯。”淩澈笑著,把酒杯端起來,看穆斐的神情有點感歎,歎氣道:“沒想到,你我還真是這麽沒緣份。”
穆斐沒接話,隻是端起杯子來,淩澈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了。雖然這一世裏變故那麽多了,他們兄弟之間誰輸誰贏說不定,但是他己經站了淩夜的隊,那他就不會回頭了。權利交替的時候,下場最慘的往往還不是站錯隊的,是牆頭草。
穆斐是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上一世裏穆斐都愛上淩夜了,到死忠心的還是淩澈;到了這一世,他站了淩夜的隊,那斷然不會半路再改。
淩澈一口把杯中酒飲盡,穆斐也是跟著喝了,隻是剛喝完,杯子還沒放下來。淩澈卻進突然間撲上來了,直壓到沙發上親了起來。
要是穆斐有點防備,以身手來說,淩澈就是能壓住他,也未必得一下子得手。但剛才淩澈還老實喝著酒呢,突然間發難,穆斐一時間是完全動不彈的。
本來隻是親吻而己,淩澈手卻是去扯穆斐的襯衣,穆斐心裏更怒。掙紮的厲害,淩澈一下時間也壓不住,趁著機會,穆斐直接用膝蓋頂向淩澈兩腳之間。穆斐心裏是怒火攻心,這麽用力一下,又是踢的那裏,淩澈驚叫一聲當即吃痛起身。
穆斐也從沙發上起來,淩澈卻是彎著腰扶著沙發站著,也不知道是太痛了還是怎麽樣,大口喘息著直看向穆斐。穆斐擦擦嘴,把扣子扣好,一臉陰霾的瞪著淩澈道:“淩先生,今天我就當你喝多了,我給淩伯父麵子,也不想淩夜難看。”
“我真的很喜歡你的。”淩澈隻是說著。
穆斐臉色更難看,道:“喜歡我就是強**,這樣的喜歡我還真是當不起。話我就直接說這,你那些個想法就在腦子裏爛著就好了,再有下次,我會告訴我父親,自然會有人收拾你。”
說完穆斐開門了去,正巧的蘇徹下完廁所回來,看到穆斐一臉怒容卻是沒顯得意外,隻是笑著道:“走了,走了,剛才接到爸爸的電話,正催著回去。”
穆斐沒吭聲,隻是起身往外走,蘇徹卻是笑著向裏頭的淩澈招呼一聲道:“謝謝招待了,淩先生。”
蘇徹開的車,直到車子發動開遠了,蘇徹這才道:“怎麽,他意圖強奸你?”
剛才在廁所裏就有一個小MB要勾引他,蘇徹愛殺人,但並不是十分好色,而且也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可以讓MB對自己獻身的地方。一拳打暈小MB,要不是考慮到地方,他都有點想殺了。然後跑著回包廂的時候,穆斐那個臉色就更明顯了。
“X的。”穆斐隻是罵了一句。
“操,還利用起老子了。”蘇徹罵著,雖然他現在在LA還什麽都算不上,但他從來都是當自己根蔥的。他當淩澈是人了,沒想到淩澈耍這麽一招。
“你安生一點吧。”穆斐不由的說著,LA是淩澈的地頭,要是蘇徹真把淩澈做了,蘇徹保證也沒命,劃不來的。
“不得給他點教訓,他還以為老子好耍。”蘇徹說著。
“……”
49躲藏
年前去過李拓年那趟之後,再加上李拓年話說的那些客套話,本來以穆斐的意思年後也要過去看看的。但是從過年開始,就是一連串的事情迎麵而來,隻是應對這些穆斐就沒精神了,更不用說再去招惹李拓年。
現在穆斐是想去又不敢去了,那樣的撞上了阿雲,到底是淩澈授意的還是怎麽樣,再加上那樣的魯莽的行為,就是淩澈真喝多了按理說也不該幹出那樣的事情。
穆斐有點理不清頭緒,其實淩澈從他身上做文章也是沒有意義的,他跟淩夜隻是戀愛關係,並不是同事關係,淩澈應該不會傻到認為淩夜是公私不分的人。
一直到三月,李拓年終於有電話打來,也沒重要事情,隻是說閑來無事就讓穆斐去坐坐。穆斐雖然是笑著應著,卻不像以前那樣了,說就過去或者說個具體時間類的。說幾句閑話了,穆斐這才道:“年前的時候,李先生店裏是不是請了個小工啊,年齡不大,看著也挺乖巧靦腆的。”
李拓年顯得怔了一下,停了一下才笑著道:“是阿雲,年前的時候是幫過一段時間忙,現在不在店裏了。”
“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嗎?”穆斐又問了一句。
李拓年更顯得驚訝,問:“怎麽?”
“前段時間淩澈先生約我和蘇徹去XX俱樂部吃飯,中間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一個被虐的很慘的小MB,長的很像他,就有點好奇。”穆斐不當回事的說著,停一下笑著又道:“要不今天李先生打電話來,我都快忘了。”
“噢……”李拓年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穆斐說話還真是齊全,隨即笑著道:“那應該就是他了。”
“啊?”穆斐真的驚訝了。
“他本身就是XX俱樂部的MB,剛進俱樂部的時候我看著喜歡包了一段時間,後來日子到了自然又送回去了。確實是挺乖巧的一個孩子,是不情願做這行,你要是二月左右看到他的,那確實不奇怪。新人沒調教過,都是這樣。”李拓年笑著很隨意的說著。
穆斐心裏不禁驚了一下,雖然頭一次看到阿雲的時候阿雲是被李拓年弄的挺慘的,但是後一次見阿雲時阿雲色氣很不是錯。就是真是MB,估計那段時間兩人過的也是挺滋潤的。雖然說嫖娼隻是服務下半身,但是像阿雲那樣的明顯是投入感情了,就是阿雲單純一點容易被人騙,那李拓年這話說的也未免太冷情了。
李拓年笑著又道:“哪天閑了隻管過來玩。”剛才穆斐話的都很明白,是淩澈約他的時候看到的阿雲,穆斐要是一點沒懷疑那就奇怪。不過這確實就是巧了,其他的不敢說,要是連淩澈都防不住,他也白活這麽大了。
“一定。”穆斐隻是應著。
李拓年掛了電話,小五很是有眼色的把桌子上的手機收好,李拓年隻是微笑的看他一眼。小五是另一家俱樂部送來的,就因為有新人了,李拓年才把阿雲送回去的。阿雲是挺好的,跟他那麽久沒有也沒哪裏不滿意,不過又有讓他滿意的新人了,舊人自然要送回去。
要送阿雲走的時候,阿雲這樣那樣的哭鬧著不願意,說留下來做牛做馬都願意。當時李拓年就笑了,他倒是相信阿雲這話說的是真心的,但是問題是阿雲能做什麽呢。
幫著阿雲贖身要幾百萬的身價,還要壞了一直以來自己的規矩,再加上阿雲對於那個賭鬼父親就是到這種程度了還是一直拿錢救助的,基本上就是一個無底洞。用才華賺錢,阿雲沒有,端茶倒水這種小工的活,阿雲這輩子的工資也未必能夠用;至於身體,李拓年喜歡的隻是少年而己,最多兩年,李拓年就未必再喜歡了,兩年好幾百萬,李拓年怎麽看阿雲都沒有這個價值。
讓跑堂的送阿雲走的時候,連一向忠心的跑堂都有點猶豫,隻說阿雲這孩子真不錯。李拓年當時隻是笑,是很不錯,單純善良。但是除此之外呢,出身太差,學曆太低,腦袋不夠聰明,身體也太單薄,簡單來說這樣的人想在這個社會上活的好,必須得有一定的運氣才行。
要是阿雲這樣的性格出生在好人家,正常的受教育然後出社會工作,也許磨勵會多一點,但日子也許過不錯。但問題是他出身太糟糕了,那樣的一個父親,還是繼續供養著。
李拓年對於自己的定位一向很肯定,他隻是一個嫖客而己,花錢找樂子。不會欠了嫖資,有時候高興了,還多給些,但也不是慈善家。至少花幾百萬也許以後會更多的錢贖這樣一位少年出來,他覺得不值得。
其實最初他向阿雲提議把賭鬼父親賣器官時,阿雲要是同意了,不管賣器管的錢夠不夠,李拓年就會把他撈出來。一個對親生父親都如此狠絕的人是喂不熟不錯,但這樣的人以後也許會成氣候,這對於李拓年來說就可以了。
不能成事的善人良人李拓年也不是看不上眼,李拓年也不是沒錢,隻是覺得花這樣的價錢弄這麽個人不劃算,真想養個小貓仔哪裏找不到合適的。養個狼崽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知道,但是至少他值這個價碼。
“先生,再要再煮一壺水嗎?”小五小心的問著。
“好。”李拓年笑著應著,還伸手摸了一下小五的頭,美麗的少年哪裏沒有。幹嘛要花那個錢,去糾結那一個呢。
俱樂部裏淩澈那一出穆斐並沒有給淩夜說,主要是覺得太小提大作,再者以後遠著淩澈也算是有借口了。就是事事向淩夜報備,這次也就算了。再加上淩澈那樣折騰之後,日子也是瞬間精彩了,被蘇徹盯上從某方麵來說就是個杯具。
遇上了兩次惡搞似的暗殺,三次暴胎事件,然後幾次倒黴事件。看著都不是什麽大事,動真格的追究起來,浪費人力物力挺不值得,但是淩澈過的就是不痛快。
穆斐沒有特意打聽,這些事情還是淩夜當笑料說給穆斐聽的,穆斐也隻是笑笑。隻是等淩夜走了,卻給蘇徹打了一個電話,雖然蘇徹沒做過火,但還是小心一點好。
“我有分寸的。”蘇徹隻是笑著,他沒真暗殺淩澈一回就算是給淩澈臉了。
“風頭別太盛了。”穆斐隻是說著,這也是做人的道理,從來都是槍打出頭鳥,做人還是老實點好。
“別羅嗦了。”蘇徹隻是說著。
穆斐對於蘇徹的態度也沒太當回事,因為是自家兄弟所會說的這麽直接,要是人前的時候蘇徹保證比誰都客套。不過穆斐心裏也突然間有點嘀咕著,蘇徹的脾氣是什麽開始改的。不管這一世還是這一世兩人關係都好,但是上一世裏印象裏頭蘇徹說話還是個很和氣的人,不管內容怎麽樣吧,口氣總是平和的。臉上總是似笑非笑,看著很和善,氣質上還真有點像蘇煜。
穆斐也並沒有深究下去,不管誰都要一點點的長大,蘇徹現在是正處於灑了歡要野的時候,等野夠了自然知道要收斂了。
結果沒幾天,蘇家開飯的時候蘇煜突然道:“我要回國一趟,找楚生去。”
餐桌上其他三人都愣了,蘇煜臉色瞬間難看起來,現在蘇徹一說出門他就覺得不好。雖然蘇徹不離開LA,或者隻是幾天沒回來,他就開始心驚肉跳了。
蘇徹臉上有點不自在,卻還是實話實說道:“惹了一點小麻煩,出去躲躲。”
穆斐估摸著是把淩澈惹惱了,真想收拾他,蘇徹這是打算去躲躲。自己正好也有假期,便道:“算我一個,我有假期,一起去渡個假。”
不等蘇煜開口,蘇徹連忙道:“正好了,上回去的是A市,這回去N市楚生老家,正好去看看楚伯伯。”
蘇煜聽說去的是N市,心裏也多少放下心來。楚家跟蘇家是真不錯,不然蘇煜也不會把楚家的孩子抱過來養,有老楚盯著,又有穆斐隨行,估計是出不了亂子。
兩人是說去就去,尤其是蘇徹,申請護照那兩天就在家裏呆著老實的很。穆斐看著就有點想笑,不過也沒笑太狠了。雖然按照穆斐的意思是,自己跟著蘇徹到了N市然後拜防一下楚家人就回來,不過這樣一折騰差不多也要一個星期,給淩夜說一聲是肯定的。
淩夜自己也忙,穆斐出去旅行一下又是楚家自然也不會攔著,隻是說到跟蘇徹同行的時候,淩夜忍不住道:“其實也隻是小事,淩澈腦子又沒糊掉。”
對蘇徹下殺手沒什麽,但問題是萬一沒得手呢。蘇徹可不是很理智的人,淩澈要是對他下殺手了,他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保證得先把淩澈弄死了,淩澈那麽惜命,是不會這樣拚的。
穆斐卻是笑著道:“反正正好都閑,再者也很多年沒見過楚伯伯了,也該去拜防拜防了。”難得把蘇徹折騰著想躲了,那就躲吧,蘇徹現在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弄不好哪天就真出事了,有怕頭是好事。
“嗯,回來的時候提前給我電話。”淩夜說著,他好把時間抽出來去接機。
“知道了。”
50結果
到N市還是楚生接的機,隻是與A市的情況又有點不同,N市是楚生的地頭,楚家撈偏門這些年,身份地位也都有了,雖然不會拉風到一排車列隊。但是楚生就是那樣一站,也是閑人走的開的架式。
“看著這是越來越有大哥的款了。”蘇徹打趣著楚生。
楚生卻沒跟蘇徹玩笑,隻是板著臉訓道:“你都做了些什麽好事,沒事去招惹地頭蛇,你嫌命長!”
蘇徹隻是默默的扭過頭,但明顯對於楚生的話也沒放在心上。
一路車馬勞頓,楚生是先把兩人安頓好了,休息夠了,明天再去楚家。楚生是私生子,從小跟著蘇煜,長大了就是回來,也是外麵住有事才回楚家。兩人來前跟楚生說的時候,楚生還特意問過他們住哪,穆斐無比認真的說,他們跟著楚生住就好了。
雖然說N市是楚家的地頭,蘇楚兩家交情又不錯,但是蘇徹和穆斐兩個也沒到楚家住著,黑幫大佬的大本營,就是再相熟也不好去住的。跟著楚生住,是又自在又保險。
楚生住的是三室二廳的公寓,不是買的,還是租的,蘇徹是相當的無語,道:“你這個大少爺,咋都混成這樣了。”就是房價高點,楚家還不至於一套房子都不給楚生買吧。
楚生淡淡的道:“反正我回來的時候也不多。”
晚飯是楚生領著兩人去好吃一頓,蘇徹吃的很是歡樂,吃完大餐還非要楚生領著他們去逛夜市吃小吃。楚生都有點無語了,不過也真是閑來無事,車子讓保鏢開走,三人也就過去了。楚生一身便裝,身邊也沒跟什麽人,三個人走一起除了比較吸引姑娘們外,楚生這個黑社會看起來也沒什麽不一樣的。
“黑社會也可以這麽悠哉嗎?”穆斐看著楚生不禁問,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在淩夜加入青幫之後都沒有這樣的逛過街的,就是出門也就是青幫的地頭,雖然親熱的時候肯定沒有保鏢在,但是像楚生這樣的卻是沒有過。
“我並不是正統繼承人,也無意幹這行。”楚生意有所指的說著,淩夜身份跟他相同,但是心思卻是完全不同。
蘇徹一邊往嘴裏塞著小吃,一邊道:“怎麽樣都是活這一輩子,想這麽多做什麽。”
穆斐不自覺得看一眼蘇徹,卻是道:“你的小丘呢?”上次不是還說為了愛情而改變嗎。
蘇徹頓了一下,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穆斐便道:“就知道你撐不了幾天,不是情種的料就早分手。”
“烏鴉嘴,好著呢。”蘇徹這樣說著,但是神色卻沒剛才輕鬆。
第二天起床吃了早餐,楚生就跟領著蘇徹和穆斐先進楚家大院去見楚生的父親,來一趟了也算是拜見一下長輩,留下來吃了一個中飯算是任務完成,其他時間也就自由了。
隻是出了楚家大門蘇徹卻是腹誹起來,道:“你說老爸跟楚伯父怎麽會有這麽好的交情呢,按理說一個黑道頭子一個大學教授是扯不上關係的。”
“你打聽的還真多。”楚生瞪著他說著。
蘇徹立即閉嘴了。
穆斐在N市轉了一個星期就回去了,蘇徹當然不能回去,他還得繼續躲著。穆斐看蘇徹過的實在很滋潤,也就很放心的走了。就是蘇煜那邊也有交待,有楚生盯著,保證比自己盯著要放心的多。
來的時候穆斐是拎著個小箱子,走的時候就是大包廂了,楚生父親準備了一包東西讓穆斐帶回去,說是多年老友不見了。其實是有幾分感激蘇煜把楚生養了那麽大,一直以來楚父都想著要報答,提錢太生分,其他的……楚父還真不知道要給些什麽。要不是穆斐說,還有蘇徹沒走,等他走的時候可以提,穆斐覺得自己得頭頂行李箱才行。
東西太多了,談敏來接的機,本來淩夜說要來的,但穆斐想想這大包小包的東西,總不好先放到淩夜那去。上機的時候是楚生送的,送的辛苦,接機的時候談敏接的,接的也是辛苦。幫著提包的時候談敏不禁指責穆斐,到人家家裏作客,自己玩好就行了,回來還提一包就有點過了。
穆斐沒吭聲,等到五月時蘇徹躲夠了回來,那就更是大包小包了,不但穆斐去了,談敏也去了。談敏斥責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你怎麽不把楚家打包搬回來。”
蘇徹笑了,道:“要是房子能打包,我估計楚伯父還真有這個意思。”
談敏也不禁笑了。
快到六月的時候,穆斐再次接到李拓年的電話,說是得了件好東西讓他去開開眼。穆斐當即應著說就去,實在是找不到多好的理由推托。雖然有電話聯絡著,但也就是年前去過那一趟,年後事情太多,再者穆斐也不是很想去,現在李拓年都是直接邀約了,穆斐也不禁想著李拓年不會真有什麽事情吧。
下午無事,穆斐放下電話打車過去了。依照穆斐幾次過去的情況,這種時候應該是人最少的時候,弄不好跑堂夥計就在打磕睡。
但車子還沒到門口,穆斐隔著窗戶就看到店門口圍了一圈人,出事了?穆斐心裏奇怪,以李拓年那樣沉穩的行事,按理說再怎麽事情也不會鬧到自家門口吧。車到門口,穆斐迅速付了錢下車,卻沒有擠進去看,隻是透著人群的縫隙往裏看著。
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頭,衣杉襤褸的跪在店門口,一邊磕著頭一邊哭著道:“阿雲生前隻說先生是好人,現在他死在那了,連個屍體都不讓收,求求大爺行行好,給幾個錢把屍體贖出來葬了吧。”
穆斐心裏驚了一下,阿雲?不會是……
穆斐發怔的功夫,就見跑堂冷著臉從店裏轉出來,看著老頭皺著眉道:“阿雲是誰,我們又不認識,他死與不死與我們何幹,快點走,真等先生看到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跪著老頭還想說些什麽,跑堂出門前己經打電話報警了,話完那邊警察過來把老頭拉走。拉走的時候嘴裏還說著:“也不看看這什麽地方,是你能來鬧事的嗎!”
警察把人拉走了,人群自然也就是散開了,穆斐本來就是躲在人後,現在也是躲不住了。跑堂看到穆斐,本來冷著臉瞬間笑了起來,道:“穆公子什麽時候來的,讓您看笑話了。”
穆斐笑著跟著跑堂進了店,不知道怎麽回事,那就別亂說話,不過看的出來跑堂的倒是良善。迅速叫警察來了把人拉走,要是鬧大的再大些,青幫的看到了,絕對不會如此善了。這是麵子問題,不管李拓年在幫中再怎麽樣掛名沒實權,就這樣被人鬧到門上,說出去也是青幫臉上難看。
跑堂的手腳俐落的先給穆斐倒了杯茶,隨即道:“穆公子稍坐。”說著轉身上了樓。
李拓年是飯後跟穆斐打的電話,現在是專心等穆斐,剛才阿雲父親來鬧的時候他在樓上聽到了,不過這種事情跑堂的處理就可以了。不過真是出乎意料外,阿雲的父親還真是不怕死,能找到這裏來。
“先生,穆公子到了。”跑堂上樓來回報著。
“讓他上來。”李拓年微笑著。
跑堂的卻不像平常那樣,立即下樓了,卻是顯得猶豫,停了一下才道:“剛才阿雲父親說……我想著把阿雲屍體領出來。”
李拓年輕輕歎了口氣,道:“嗯,順道買塊墓地葬了,逢年過節時要是能想起來也去看看,也算是服侍了我一場。”
“是。”
跑堂的是晚上去的XX俱樂部,雖然他隻是個跑堂,但是跟著李拓年的時間不短了,出門也算有點臉麵,至少去領屍之類的時候。跑堂的一說,那邊負責人也就無所謂了,人都死了,按照慣例屍體燒了也就算了。現在也不過想著訛阿雲那死鬼父親幾個錢,現在實在詐不出來錢了,跑堂也過來了領屍了,這個順水人情自然就賣給李拓年了。
“本以為這小鬼經李先生調教後能賺些錢的,沒想到竟然是……”負責人說的時候也是很生氣,雖然李拓年包養一段時間有錢進帳,但是總得來說就這樣死了還是很不劃算的,完全沒有賺夠錢。
屍體放了兩天差不多都臭掉了,運走很不現實,跑堂的也是直接火化,抱著骨灰盒回來的。然後請風水師看了一處墓地,選了個日子下葬。
下葬那天李拓年也到了,其實阿雲能死那麽快也有點出乎李拓年的意料外。就以常理來說,根據不同的環境人是會進化的,阿雲本性再如何,在俱樂部那種環境中也不可能一直那樣。要真是一直那樣,那還真是早死早超生了,比活著受罪強。
葬禮完了,跑堂的開車和李拓年一起再回店裏,阿雲這樣的一個結果雖然讓李拓年有點感歎,但是這事也就算是完了。阿雲隻是他生命中無數少年中的一個,雖然是下場很讓人同情,但未來還有無數少年在著他。
一般茶館八點多就關門了,要是李拓年還有其他的事情那就更早,早上的時候李拓年就帶著小五出門玩了,跑堂看沒什麽客人,主要是沒什麽事情也就早早關門想著去酒吧喝一杯。阿雲的事情讓跑堂有點心煩,一個那麽好的孩子就這麽沒了……怪誰呢……
隻是店門剛關上,跑堂剛要走,突然間一個黑影直向跑堂的撲了過來,抱著跑堂的腿哭著道:“好心人,看在阿雲的份上就救我這一回吧。”
跑堂的先是被嚇了一跳,借著路燈的光看清是那個曾經鬧上門的阿雲父親時不禁搖頭了,看來自己一時的好心真被當成好纏的人了。一腳把老頭踢開了,那老頭又想再撲過來,跑堂的上去又是一腳踢的更遠了。
“他們會打死我的,求求你了……”老頭不敢再撲過來,卻是繼續哭著,又道:“阿雲說了您是好人。”
跑堂的卻是笑,低頭看向老頭的神情說不出來是什麽。好人就要幫著一個陌生人填這樣一個無底洞嗎,跑堂突然間覺得阿雲死的是那樣的不值,其實他可以生活的很好的……
就在老頭哭著求的時候,有幾個手持棍棒的流氓己經走了過來,嘴裏罵著道:“死老頭,你還真能跑,快還錢……”
“求求你,救救我……”老頭哭的更慘,等棍棒落到身上的時候,慘叫聲更是淒慘。
跑堂淡淡的看著隻是道:“阿雲己經死了,沒人再會幫你,你還是早死早超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