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四章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

啪的一聲脆響,張思璿一巴掌用力的打在了我的臉上,“連自己的父親都不見,還好意思標榜自己孝順?”

門被打開,張思璿不懷好意的笑道,“安伯父,你怎麽來了,快請進來,安安姐可是等您好久了呢。”

“爸,快走,快走啊。”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拚命的喊道。

“安安,你怎麽了?”我爸一看我渾身是血的模樣,目呲欲裂。

“安伯父,您這不都看見了麽,安安姐嬌生慣養的,我跟江宇心疼她以後帶孩子辛苦,這不提前就幫她解決後患了。”

我無力的伸手,用力的想要推開父親,“爸,求你了,快走。”

“別怕,我這就帶你走,有爸爸在,誰也傷不了你。”爸爸心疼的將我從地上抱起,已經是知天命年紀的人,抱起一個一百斤的女兒談何容易。

我縮在父親的懷抱裏,溫暖的懷抱讓我想要掉淚,所有的委屈與不甘在這一刻全部傾瀉而出,“爸爸,我們走。”

父親一步一步堅定的往門外走去,卻被江宇攔住,“爸,你今天不能帶走安安。”

“滾。”

我明顯感覺到父親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慌張道,“爸,放我下來,我們快走,不要理會他們。”

聞言,父親又將我抱緊了幾分,“安安,爸爸不會丟下你,相信爸爸。”

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張思璿將一遝照片砸在了我身上,“安伯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安安為什麽非要嫁給江宇麽,今天,我就告訴你答案。”

照片淩亂的散落到地上,有幾張落在了我身上,我看著照片中熟悉的人影,如遭雷擊,身子控製不住的發抖。

那是我最難堪的一段過往,是我埋了三年的秘密,那個雨夜的噩夢,再一次席卷而來。

“因為您視若珍寶的女兒,早就成了一雙破鞋了,哈哈哈哈。”

“不——”我尖叫著捂住耳朵。

張思璿的聲音卻好像無孔不入,“安安,你一定也很奇怪,怎麽就那麽巧,你剛被人弓雖女幹完,江宇就出現了,到今天,我也不怕告訴你,你恨之入骨的那個人就是你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

你恨之入骨的那個人就是你同床共枕三年的丈夫!

這句話如同一句魔咒一般,回響在我的耳側,原來如此,我曾經以為江宇是將我從深淵裏撈出來的那個騎士,卻想不到,當初,竟然就是他親手

推我入深淵。

“畜生,畜生!”

我覺察到父親的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無力的垂下,人整個朝後倒去。

“爸!爸!你醒醒。”我急忙拿出他隨身帶著的速效救心丸,剛想給爸爸服下,卻被張思璿搶走。

“還給我。”我瘋了一般的朝張思璿撲去,想要搶下來,江宇將我用力拉住,我眼睜睜的看著那瓶救命的藥丸被張思璿倒進了馬桶裏,按下了抽水鍵。

父親的臉色開始漲得發紫,唇角不受控製的抖動,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在三年的夫妻情分上,求你,救救我爸爸。”我連滾帶爬的跪倒在江宇的身前,頭重重一下下磕在地上,“江宇,求求你,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麽都行,隻要能救我爸爸。”

這是我今天第二次跪在這個男人的身前,第一次,我求他救我的孩子,他拒絕了,這一次,我求他放過的我的父親。

我放棄了所有的自尊與驕傲,隻要他能放過我唯一的親人。

“我們江宇可是很忙的,哪有時間管你的這些閑事,你不是喜歡聽人牆根麽,幹脆來看個現場版如何?”張思璿依偎在江宇的懷中,白皙的長腿纏上了男人的腰身,笑的千嬌百媚,“老公,人家又想要了。”

江宇親昵的刮了刮張思璿的鼻子,那是他最喜歡對我做的動作。

“妖精。”

我求救無門,跑回父親跟前,用力的按壓著胸腔的位置,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下,“爸,醒醒。”

“求你了,醒醒。”

“爸!爸!”我喉頭陣陣發緊,小腹處的血越流越多,我眼看著父親的眼睛一點點的失去了焦距。

這場噩夢,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

江宇將我從父親身邊拖走,用皮帶捆住了雙手,綁在了梳妝台上。

“安安,你真應該學一下怎麽左愛。”

我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漸漸變成青灰色的父親,耳畔傳來兩個人濃重的喘息聲,這一刻,我隻恨不得將床上的兩個人千刀萬剮。

我不知道小腹疼了多久,冷汗浸透了衣服,好幾次,都差點疼的暈了過去,我咬緊牙關,硬是不吭一聲,已經夠慘了,我不能讓自己更加悲慘。

床上的淫言穢語不時的傳入我的耳畔。

“啊,啊,好爽。”

“寶貝,你真帶勁。”

直到江宇

舒爽的一聲吼,張思璿媚到極致的聲音緊跟著傳來。

一切都結束了。

我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身體裏一股腦的全流了出來,隨後便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我茫然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蒼白的一切,白色的牆,白色的被褥,白色的節能燈,白色的窗簾,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好像是一場祭奠,祭奠我死去的父親,祭奠我死去的孩子,祭奠我死去的愛情。

於懷瑾抱著一個大大的保溫桶推開病房門進來,給我盛了一碗雞湯,我勉強喝了兩口,胃裏一陣翻滾,又全都吐了出來。

“安安,你好歹.......顧念著自己。”於懷瑾紅著眼眶,哽咽道。

我也想顧念著我自己,可這世上,我已經沒有了任何親人,這具身體,要或者不要,又有什麽區別?

父親葬禮舉行的那一天,天下了很大的雨,天空是黑的,禮堂是黑的,所有人手中的雨傘也是黑的。

我聽著哀樂伴隨著來往的賓客不時的響起,麻木的看著他們一個個上過香,聽他們對我道一聲節哀。

我知道要節哀,可我卻不知道該怎麽來節哀,如果我知道,也許,此刻,我就不會這麽痛苦,痛的幾乎要喪失活著的勇氣。

“滾。”門外,於懷瑾憤怒的聲音傳來,我如同失了靈魂的木偶一般,麻木的走到門口,“怎麽回事?”

“安安,你先回去,這裏我來解決。”於懷瑾推搡著我就想把我推回靈堂,我定定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張思璿依偎在江宇的懷裏,一身豔麗的紅裙在這來來往往的賓客中看著格外紮眼,“跟安伯父也有過幾麵之緣,聽說了這等不幸,特地來給他上炷香。”

我諷刺的勾唇,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張思璿的臉上。

江宇用力的握住我再度抬起的手腕,

“你瘋了?”

瘋了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若不是瘋了,我當初怎麽會嫁給這樣一個人?若不是瘋了,我怎麽會三年都看不清這個人的嘴臉。

三三兩兩的目光聚集過來,我站在靈堂門口,“江宇,你若是還要點臉,就給我滾出靈堂,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張思璿拿出一個大大的牛皮信封,冷冷一笑,“你以為我們想來?我們來不過是給你送點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