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8章 廢物王妃逆襲
海芋覺得臉有些燙,她覺得大概是因為他又拂了她麵子的緣故,她有些訕訕的,說道:“你的手有些燙,不是發燒了吧?”
“不關你的事。”他麵無表情。
又是這種態度!
海芋輕哼了一聲,不服氣地以理據爭:“你要保護我三年,那麽這三年你就是本君的所有物,要是你半死不活了還怎麽保護我?”
華:“……”
海芋見他無話可說了,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跳下了房梁離開了。
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真的不錯耶,既然他要賴在這裏不走,那她也可以將他利用一個徹底。
神殿黑騎統領啊!
不過前提還是他得把傷養好才行。
……
宣王府中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
除了知曉真相的幾個人,宣王府裏裏外外都給震驚住了。
那個從進門小王爺就沒有個好臉色對待的“王妃”,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居然重新奪取了小王爺的寵愛,竟然還被特許搬進了小王爺居住的東來苑!
要知道東來苑,在江側妃專寵的一年裏,也不知道纏了小王爺多少次想搬進去住,都沒有成功過。
而且,據說小王爺現在夜夜都是宿在王妃那裏的。如此看來,宣王府中的風向要變了啊。
另一邊,江側妃在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氣得眼前一黑。
梅兒給她拍著背部順氣,為江側妃抱打不平說道:“鐵定是那個叫玄衣的賤人做的好事!真是太可惡了!”
江側妃喝了好些茶水才緩過氣來,手裏頭捏著的手帕都快被絞碎了,她直直冷笑道:“我定會讓她們兩好看的,今天所受一切,來日加倍從她們身上討回來!”
“娘娘莫氣,小王爺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娘娘你之外,對其他女人的興趣,又何嚐有超過兩個月的?”
江側妃扯了扯唇,心情稍微開懷了一些。
過了會兒,她又說道:“這次皇宮宴會,估摸著小王爺也會把她給帶去了,到時候自能分出個高下。”
“娘娘的意思是?”
“別人不知道她,我還不知道嗎?一個上官家的棄女而已。有的是法子整治她!”
“隻是如果小王爺給她撐腰呢?”梅兒有些擔憂地說道。
“笨,明的路子走不通,暗的還不行嗎?”
梅兒喜上眉梢:“娘娘英明!”
江側妃望著窗外,想到去了帝都後上官蘭婷的窘迫,以及她會得到的下場,唇邊不由勾出了一縷冰冷譏諷的笑來。
……
晚上,海芋在床榻上輾轉許久都未曾能夠入眠,她煩躁地披衣而起,走到了院落當中。
皎潔的月遙遙掛著,灑落滿地銀灰,她躺在湖邊的岩石上,張開了手掌,從指縫中看天空,心裏邊兒安靜了下來,卻也傷感了起來。
她握了握手,閉眼感受著自己身體裏的神力。
從初入神殿到現在已經三月有餘了,她恢複神力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慢,到如今卻也隻積攢了一些些而已,最多就夠一次短短的瞬移了。
有些時候她都想放棄了,但她……很想再見玄欽一麵。
其實,玄欽托夢讓她快點找回去的方法,這一點到和大神官提出來的不謀而合,說不定真的可以?
她望著頂上蒼穹,深深歎了一口氣,旁邊卻傳來了一個輕佻的聲音——
“唉聲歎氣做什麽?莫不是想我了?”
她怔住。
一個修長的男子從樹林裏鑽了出來,儼然是很久未見的子俊。
他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蒙著麵巾,僅僅露出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來,當真眸若寒星。那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揚,蔓延出讓人心悸的弧度,淡淡一瞥,就叫人酥了心。
人的氣質就是這麽奇怪的東西,同樣是黑色的勁裝,華穿在身上就猶如是地獄裏來的修羅,但子俊這種人才,卻能穿出紈絝子弟的感覺。
“誰會想你啊?”海芋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嘖,你這樣難不成是生氣了?”子俊摸了摸鼻子,湊到了她身邊來:“那天軍營裏我先走了一步,實在是萬不得已啊。若我不先走,到時候兩個人都葬身那裏可怎麽辦?我留一條命,事後還能去救你。”
海芋定是不信的,她現在不是當初的她了,沒那麽好忽悠。
她隻是嗤嗤笑道:“你想得可真周到啊。”
“別介意啊!我找你找得好不辛苦,你一見麵還這樣數落人家。”子俊往她旁邊一坐,聲音委委屈屈的。
海芋隻是說著玩,根本不怎麽能放在心上。
即使在人界待了一段時間,有些東西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改掉的,比如她身為神女的驕傲。
她不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不去計較,不是因為胸襟開闊,隻是因為她看不上、不信任而已。
“見到你現在好好的,我也放心了。”
她聽到這裏,突然勾了勾唇角,譏諷地看著他問道:“我現在不是原來的麵具,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子俊僵了一僵,訕訕道:“糟糕,露餡兒了。”
海芋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好吧,我承認你下午在廂房中的時候我就來了,”他摸了摸鼻子,難為情道:“隻是我見那黑騎首領在,沒敢輕舉妄動……”他的聲音又低落了起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實在有些怵他。”
“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海芋擺了擺手,略帶嫌棄。
子俊環過她的肩膀,把下顎放在她的肩窩處,又說:“你這是要趕我嗎?枉我跋山涉水千裏迢迢地來找你,你若還生氣,我給你賠罪可好?”
海芋隻覺得肩窩癢癢的,皺著眉伸開了他。
子俊不依不饒地又纏了上來,他曖昧地壓低了聲音,熱氣噴灑在她的頸脖和耳根上:“你想我怎麽賠罪都好。”頓了頓,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兩個人的遊戲嗎,我陪你玩。”
海芋愣了愣,居然認真了想了一會兒,才板著臉正色道:“不要。”
那種事情是要脫衣服的,她一個神女哪能讓凡人看了去?
而且上次在明月樓偷看的情景,好像也不那麽有趣,那個
女人又哭又叫就能充分證明這一點。
她越想,越覺得子俊在忽悠她,當即就一聲冷哼,跳下岩石就要走。
子俊急忙道:“喂喂,你不管我啦?神女大人!不是說好了讓我追隨你的嗎?”
一個大男人,這樣沒臉沒皮還真是少見。
哦不對,祁照熙也是個中翹楚。
海芋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略帶鄙視:“你不是很害怕華嗎?你見了他就跑。我現在有他保護了,還需要你這種……牆頭草?”
“這、這個……”子俊真是悔不當初,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海芋轉身就走,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至於子俊要怎麽離開,會不會被發現什麽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以內。
她從外間走進去,卻沒在軟榻上見到華的人影,她輕門熟路地跳上房梁,他果然在這裏。
他的狀況很不好,靠在那裏閉著眼睛,睡夢中眉頭緊皺,居然沒有發現她來了,而且呼吸很重。他緊緊把銀槍和弓抱在胸前,仿佛沒有安全感、時時刻刻都在防備著,那樣子看起來居然有些可憐兮兮的。
她大概知道他為什麽老上房梁了。
——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麵。
她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回了裏屋睡覺去了。
……
沒過幾天,宣王府一行人就起程前往帝都去了。
祁照熙的後宮不少,但卻隻帶了王妃和“江側妃”兩人,按照規矩,隻有王妃才能夠和小王爺同車,於是江側妃隻能坐了後麵一輛。
“那妾身先退下了。”
江側妃笑了笑,似乎完全不在意,儀態萬千地衝祁照熙欠了欠身子,坐上了馬車。
木製的車門一合上,她就徹底沉下了臉,恨恨咬牙:“上官蘭婷那個賤人!”
梅兒小心上前伺候:“娘娘息怒,那賤人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江側妃冷冷一哼,靠在靠墊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前麵一輛的馬車裏,祁照熙優雅地搖著扇子,享受著侍女的伺候,說道:“咦,怎麽少了一個人?”
如今海芋也頗有一些身為王妃的派頭了,不管去哪兒都要帶上七八個侍女,當然,貼身的就上官蘭婷和雨霏兩個而已。
此時,她和祁照熙相對而坐,上官蘭婷和雨霏則跪坐在旁邊端茶送水。
海芋知道他說的是華,聞聲隻是隨口說道:“暗衛自然是要在暗處行動,哪能讓你瞧見?”
說是這麽說的,事實卻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華去哪兒了。自那天見著他在房梁上昏睡後,第二天他就不見了。
她偶爾習慣性抬頭看空空如也的房梁,還頗有些不習慣。
“哦,本王還以為他已經廢了,沒臉留在這裏了。”祁照熙意欲不明地勾起唇角,聲音有些涼涼的。也隻有他了吧,冷嘲熱諷聲音還能這麽優雅好聽。
海芋聳了聳肩:“好像情況確實不怎麽樣。”
祁照熙笑意更深了。
他跟神殿不對盤天下人都知道,所以對他來說,神殿的人死一個是一個。
(本章完)